29 一言不合就開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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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6-30
不只我看得腰軟,旁邊的女孩們簡直要融化了,絲毫沒被沈睿郎的氣勢嚇著,反而看戲看得特別開心。
「哇!男神跟名人爭風吃醋呀!」
「這不是在排演吧?這是真的對吧?天啊!我的少女心!」
吳純零大概是全場唯一緊張的人,他左右來回看我們兩個,表情就和所有主角一樣,滿臉寫著:「不要為我吵架!」
我反應過來後,什麼都沒想就邁開腳步跟上沈睿郎,身後還有人在嘰嘰喳喳討論,離開練習室,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
我踩下樓梯看著沈睿郎沉默的背影,心想:其實要幹架也是可以。
還記得以前曾經有一次──
「沈睿郎!我受夠你了!」我怒氣沖沖地跳到床上揪住他的領子。
正準備入睡的沈睿郎沉默一會,無表情看我,「今天又是什麼設定?」
我聽他這問興致便來了,「喔,就是假裝我們鬧翻了,鬧到大打出手!怎麼樣?不覺得很來勁嗎?說真的,除了拍戲外我沒看過你打架的樣子……」
沈睿郎無奈,「不管怎麼吵,我都不可能對你動手。」
我不管他溫溫吞吞的,扯了扯他的領子,示意他快點起來。
他紋風不動。
「哎,男人吵架就是要動手啊!」說完,我跨坐到他身上,俐落地褪下內褲,左右張開雙腿,特別挑釁地衝著他笑:「不來嗎?」
「……」他的視線緩緩落在我蓄勢待發的小老弟,嗓子明顯變低,「你對『男人』的定義……」
聽見他半開玩笑的質疑,我笑著俯下身,解開他的釦子。
「我說的,是你的男人啊……」
總之我們還是沒真正打過架。
不過妖精打架倒是經常。
再回歸正題,我一點也不怕和沈睿郎鬧翻,如果他要動手,我就脫下褲子讓他動好了。
我們一路走到地下室的樓梯間,他才終於停下腳步。
當他回過頭時,那瞬間的表情倒是讓我嚇了跳,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某一幕──還不及回憶,他已經把我按在牆上。
咦?這麼突然就要開幹?!
結果,不管是哪種意義上的幹,似乎都和我想的不一樣。
沈睿郎質問我:「為什麼接近他?」
「……」
這台詞略熟,現在是真的把我當成男二了是吧?去你的狗血劇。
我許久不見的衝動症似乎又要發作,當我準備罵回去時,他已經接下一句話:「你不是喜歡我?」
我愣住了。
少說當機了十秒鐘。
我需要點時間消化這句話代表的涵義。
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他爭風吃醋的對象是我?
他是不是在質問我應該喜歡他?
被拒絕太久,我想都沒想過真相居然是這樣,我錯了,你不是狗血劇,你是神作,這劇本我猜不透。
再細想他之前種種反應──莫非是我想多了,他真的是在吃醋?
屏除小時候不談,自從我們交往後,狼狼幾乎沒用過這種「愛在心裡口難開」的方式吃醋,他吃醋都是直接把我就地正法,幹到嘴裡只喊得出老公兩個字才罷休。
莫非這是真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我從不把時間浪費在懷疑這種事身上,有機會當然就要上!
我兩手用力捧住他的臉,忽然湊近,近距離直視他雙眼,坦蕩蕩地道:「是啊,只喜歡你,這世界上有很多巧合,只有你永遠不是。」
不小心親到別人是巧合。
被其它人拱是巧合。
任何人在身邊都是巧合。
只有喜歡你、追求你、關於你的每一件事,永遠不是巧合。
這些是我以前曾對狼狼說過的話。
而他現在露出的表情,就和當年一模一樣。
之前也提過,當年我和狼狼遇過不少真.心機婊,其中有個和沈睿郎同劇場的心機婊簡直比白米青還妖孽,搞得我們差點分手。要說他有多行,大概就和我演的那個狐狸精一樣行。
他的專長就是挑撥離間,用柔弱纖細的外表製造各種機會,一點也沒表現出要拆散我們的樣子,甚至以朋友之姿親近我,幫了我許多忙,這種人不把小三當本業我都覺得可惜。
沒錯,所以我就落入圈套了。
哎,我承認我這個人直腸子又粗線條,不像沈睿郎那般謹慎,沒發現對方別有目的,還反過來替他說話,簡直蠢到家。
詳細就不多提了,總之因為各種被人精心策畫的巧合,以至於我們彼此誤會,大吵一架,吵到後來已經是三言兩語說不清。
沈睿郎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當他起身準備離開他買的這間公寓時,我筋疲力盡地嘆了一口氣,對著他的背影說道:「我只喜歡你,這世界上有很多巧合,只有你永遠不是。」
沒有修飾,沒有解釋,我只能簡單直白地說出內心的想法。
不管有誰刻意營造,對我而言一切都是巧合,只有沈睿郎才是我心甘情願。
沈睿郎回過頭來,表情很複雜,眸底蘊藏著各種平靜而激烈的情緒,像是不確定,像是驚喜,像是手足無措。
很奇怪,明明那麼相愛,明明誰看都明白,但那一絲不安依然存在。
不論是膽大如我還是沉穩如他都一樣。
現在來到這齣劇本,我再次遇見他,又面臨相同的場景,看著他露出和當年一樣的表情,我心想:那時的我做了什麼?
我忽然抬頭,趁沈睿郎神情複雜的時候,按著他的臉把他整個人拉下來,仰起頭吻住了他的唇!
或許是有些粗暴,他皺了下眉,但很快只剩錯愕。
久違的雙唇交疊,他的嘴還是那麼好親,溫熱柔軟。心中感動多過於慾望,曾經信手拈來的親密現在終於又讓我嘗到了。
我知道現在不宜越界,動作太大反而會讓一切退回原點,所以只是淺嘗則止,很快便鬆開沈睿郎,頂多離去前依依不捨地用牙齒輕咬他的下唇。
成功吃到豆腐,我心滿意足地不再調戲他。
很好,這樣算是一大進展吧?
沈睿郎默默嘆了口氣,近乎無奈地道:「為什麼你總是這樣……」
以他縝密的個性幾乎不曾像我這般衝動,做任何事總是三思而後行,在行動前已經考慮了後果。
我反問:「難道你就沒有情難自襟的時候嗎?」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忽然扯住我的手臂,另一手捧著我的臉,吻了上來。
「唔!」輪到我震驚地瞠大眼。
沈睿郎閉著眼睛,微微皺眉,專注地投入這個吻,他甚至把舌頭伸進來,在我嘴裡肆意翻攪,與我唇舌交纏。
「啊……哈……」我被他勾得心癢難耐,手指緊緊抓住他背後的衣服,他幾乎把重量全壓在我身上,逼得我上半身向後傾。
強勢的舌頭掃過了我的齒列和上顎,最後執拗地纏住我的舌尖,我渾身一顫,他太清楚我的敏感點,又或者這是他天生的本能。
我感覺熱度從腦袋迅速而猛烈地竄到下半身,硬得我忍不住用大腿磨蹭他的胯下,示意他別忘了照料我的兄弟。他幾乎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猛地將我壓向牆壁,同時用腳分開了我的雙腿,頂弄著我的硬挺,讓我不停喘氣發出呻吟。
我的手著急地一路從他背上往下摩娑,繞過結實的腰,握住他的皮帶,想解開褲頭。
我們幾乎忘了這裡是學校,而且還是樓梯間,隨時可能有人誤闖,看見兩個男人在打野戰。
就在我顫抖的手終於打開他的褲頭時──「嗶嗶!」手機忽然作響,嚇得我們倆立刻停下動作,瞬間分開。
沈睿郎一臉倉皇,像是不明白自己褲頭何時被解開,趕緊繫上;我則是匆忙地低頭看手機,看見是吳純零傳訊息來,說要排演了。
我和沈睿郎正好同時抬頭,兩人對視一眼,他仍處於愕然不能理解自己剛才的作為,很快避開我的眼神,轉頭離開。
我倏地抓住他的衣襬。
千萬不能讓他就這樣走開!狗血劇都是這樣演的,現在一走又要錯過機會了!
我決心不讓歹戲拖棚,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地對沈睿郎說:「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想跟你談戀愛,三天內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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