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家族（二）
本章節 2083 字
更新於: 2020-03-22
「把人當成了貨物來作交易，維持了一定的平衝，只要有一個家族發難打破平衡，其他三個家族也不用去攻擊，只需堅守一段時間，那個家族便會自行衰弱。
「當然，其餘三個家族想去瓜分那個衰弱家族的話，風險自然自行承受，結果以這種既不穩定又模糊的方式，總算在短期內讓四大家族不敢胡亂發難。」
「什麼叫把人當成貨物……」乘風聽著自己從未聽過的事，熱愛新奇的他此刻完全感不到半點興趣，相反有點憤怒。
「很多人都有魔力但不懂魔法，又或者他擅長的魔法並不是在戰鬥領域，假如只是魔力龐大但對完全掌握不到魔法的人還好，這類人也不常用來當貨物，不過要是後者的話……
「例如擅長某一種醫療系的魔法，促進細胞生長，就能讓成為食物的動物更快長大，當然對植物也有相應的魔法，又或者擅於把魔力儲存進物體──也就是把魔石充能，這類的人都會被列為貨物，在家族間不停轉換。」
「這……太奇怪了吧？他們不反抗的嗎？」乘風又開始激動起來。
「反抗？反抗整個家族嗎？別開玩笑了……原本我也不想說的，不過看來不說不行……」札拉托頓了一頓，像是要乘風把自己的話聽清楚一般，「他們當中又怎會未曾反抗過？可是他們的戰力幾乎等於零，根本反抗不了，而且家族的手段也是簡單，砍掉兩只手、兩條腿還是能使用魔法的，只要這樣的事情一多，就再也沒有人敢反抗了。」
札拉托的口吻就像平常說話一般，冷靜得讓人害怕，「況且聽話的人其實和正常人的生活沒什麼分別，甚至有了些自由，生活過得比別人好。」
「這……實在太奇怪了，他們有他們想做的事吧？怎麼一直……」
札拉托沒有理會乘風，繼續說他要說的話：「以前家族間的戰鬥是很多的，但總不能胡亂挑起戰端，而為了出師有名，常常會犧牲一些已經沒用的散家，屠殺、虐殺他們，再留下偽證嫁禍。」
乘風已經答不上話，他完全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有什麼意義，一個家族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
「殲滅戰、電擊戰、打擊戰、包圍戰、突破戰……林林總總的戰爭，宣告著自己的勝利，宣告著自己的強大，直至成為萬人之上，又或者不用害怕一天被更強大的敵人消滅。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家族。」札拉托的雙眼沒有一刻離開乘風。
「札拉托……這就是你說的黑暗嗎？」
「再說簡單點的話，人命在家族面前不是人命，什麼聯盟、同伴、朋友在家族面前也是不值一提，要捨棄的話隨時都可以捨棄，當然詳細還有很多你無法想像的事，假如你想的話我可以繼續說下去……」
「不，不用了。」乘風搖著頭打斷了札拉托的話。
「那麼，我能當你答應了嗎？」札拉托不禁露出了點高興之意。
乘風只是沉默著，沒有任何反應。
「放心，我答應你，我選擇以少主的身份繼續活下去，並不是代表我變回以前的札拉托，我不會忘記你的，你的夢想就由我來承擔吧，我會盡一切努力去保護所有人的。
「因為，我也找到我自己戰鬥的目的和理由了，從得到這能力後我就想過，我會不會只是鬥神的複製品，為了戰鬥而戰鬥下去，但當我靜下來思考過後，當我回想起這些和你一起戰鬥的日子，我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戰鬥了。」
乘風一字一句都聽進耳裡，他心裡也替札拉托感到高興，至少他聽得出札拉托的話語間流露出誠懇的心意，可是，他始終是乘風……
「抱歉，札拉托，我始終不能答應你……因為我不可能放任我知道的事不管，或許我仍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麼，就如暴風使者跟我說的……或者是我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我仍然不能清楚地瞭解自己，到底是為了別人而活著，還是為了自己無悔無憾，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就是我不可能對這一切放任不管。
「最初我不過打算阻止楚燕姐姐他們在做的事，讓他們放棄追求強大的力量，甚至想和札拉托你一起繼續戰鬥，可是在我知道家族的事後，我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了……
「我要粉碎這一切枷鎖，至少讓所有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對著乘風這番激動的話，札拉托實在錯愕得反應不過來。
他完全想不到，乘風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過了良久，札拉托總算給了個回應：「是嗎……這就是你的決定嗎？」
「嗯！」乘風點了點頭，以堅定不移的眼神迎向了札拉托。
「即使接下來要面對殘酷的事實，也絕對不會後悔？」
「不會！」乘風沒有絲毫遲疑，立即回答道。
「即使只有你自己一個，還會堅持下去？」
「會！」乘風仍然堅決地說，「而且我知道艾麗莎、零冰……還有你都會支持我的，不是嗎？」
只見乘風說著的同時從懷中取出了個草人。
札拉托這麼一看，不禁慨嘆自己懷中有的是兩個草人。
札拉托把它們拿了出來。
「艾麗莎說找到了有機會恢復赤炎國度的方法，不會再與我們一起了，但她跟我說，很感謝你把她當成朋友。」
這個美麗的謊言，札拉托早就編好，反正乘風不可能知道事實，他也不想乘風為此傷心。
果然，乘風對這「離別」沒有半點不快，反而替艾麗莎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而感到高興。
「至於零冰……」
「我相信他！」乘風打斷了札拉托的話，那絲毫不猶豫的堅定正在他的雙眼中綻放開來。
札拉托對此只好不語，「我的話……抱歉，我不會支持你的，我是家族的少主，我有我的做法，以後，是不可能再和你走在一起的了。」
「當然，其餘三個家族想去瓜分那個衰弱家族的話，風險自然自行承受，結果以這種既不穩定又模糊的方式，總算在短期內讓四大家族不敢胡亂發難。」
「什麼叫把人當成貨物……」乘風聽著自己從未聽過的事，熱愛新奇的他此刻完全感不到半點興趣，相反有點憤怒。
「很多人都有魔力但不懂魔法，又或者他擅長的魔法並不是在戰鬥領域，假如只是魔力龐大但對完全掌握不到魔法的人還好，這類人也不常用來當貨物，不過要是後者的話……
「例如擅長某一種醫療系的魔法，促進細胞生長，就能讓成為食物的動物更快長大，當然對植物也有相應的魔法，又或者擅於把魔力儲存進物體──也就是把魔石充能，這類的人都會被列為貨物，在家族間不停轉換。」
「這……太奇怪了吧？他們不反抗的嗎？」乘風又開始激動起來。
「反抗？反抗整個家族嗎？別開玩笑了……原本我也不想說的，不過看來不說不行……」札拉托頓了一頓，像是要乘風把自己的話聽清楚一般，「他們當中又怎會未曾反抗過？可是他們的戰力幾乎等於零，根本反抗不了，而且家族的手段也是簡單，砍掉兩只手、兩條腿還是能使用魔法的，只要這樣的事情一多，就再也沒有人敢反抗了。」
札拉托的口吻就像平常說話一般，冷靜得讓人害怕，「況且聽話的人其實和正常人的生活沒什麼分別，甚至有了些自由，生活過得比別人好。」
「這……實在太奇怪了，他們有他們想做的事吧？怎麼一直……」
札拉托沒有理會乘風，繼續說他要說的話：「以前家族間的戰鬥是很多的，但總不能胡亂挑起戰端，而為了出師有名，常常會犧牲一些已經沒用的散家，屠殺、虐殺他們，再留下偽證嫁禍。」
乘風已經答不上話，他完全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有什麼意義，一個家族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
「殲滅戰、電擊戰、打擊戰、包圍戰、突破戰……林林總總的戰爭，宣告著自己的勝利，宣告著自己的強大，直至成為萬人之上，又或者不用害怕一天被更強大的敵人消滅。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家族。」札拉托的雙眼沒有一刻離開乘風。
「札拉托……這就是你說的黑暗嗎？」
「再說簡單點的話，人命在家族面前不是人命，什麼聯盟、同伴、朋友在家族面前也是不值一提，要捨棄的話隨時都可以捨棄，當然詳細還有很多你無法想像的事，假如你想的話我可以繼續說下去……」
「不，不用了。」乘風搖著頭打斷了札拉托的話。
「那麼，我能當你答應了嗎？」札拉托不禁露出了點高興之意。
乘風只是沉默著，沒有任何反應。
「放心，我答應你，我選擇以少主的身份繼續活下去，並不是代表我變回以前的札拉托，我不會忘記你的，你的夢想就由我來承擔吧，我會盡一切努力去保護所有人的。
「因為，我也找到我自己戰鬥的目的和理由了，從得到這能力後我就想過，我會不會只是鬥神的複製品，為了戰鬥而戰鬥下去，但當我靜下來思考過後，當我回想起這些和你一起戰鬥的日子，我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戰鬥了。」
乘風一字一句都聽進耳裡，他心裡也替札拉托感到高興，至少他聽得出札拉托的話語間流露出誠懇的心意，可是，他始終是乘風……
「抱歉，札拉托，我始終不能答應你……因為我不可能放任我知道的事不管，或許我仍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麼，就如暴風使者跟我說的……或者是我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我仍然不能清楚地瞭解自己，到底是為了別人而活著，還是為了自己無悔無憾，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就是我不可能對這一切放任不管。
「最初我不過打算阻止楚燕姐姐他們在做的事，讓他們放棄追求強大的力量，甚至想和札拉托你一起繼續戰鬥，可是在我知道家族的事後，我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了……
「我要粉碎這一切枷鎖，至少讓所有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對著乘風這番激動的話，札拉托實在錯愕得反應不過來。
他完全想不到，乘風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過了良久，札拉托總算給了個回應：「是嗎……這就是你的決定嗎？」
「嗯！」乘風點了點頭，以堅定不移的眼神迎向了札拉托。
「即使接下來要面對殘酷的事實，也絕對不會後悔？」
「不會！」乘風沒有絲毫遲疑，立即回答道。
「即使只有你自己一個，還會堅持下去？」
「會！」乘風仍然堅決地說，「而且我知道艾麗莎、零冰……還有你都會支持我的，不是嗎？」
只見乘風說著的同時從懷中取出了個草人。
札拉托這麼一看，不禁慨嘆自己懷中有的是兩個草人。
札拉托把它們拿了出來。
「艾麗莎說找到了有機會恢復赤炎國度的方法，不會再與我們一起了，但她跟我說，很感謝你把她當成朋友。」
這個美麗的謊言，札拉托早就編好，反正乘風不可能知道事實，他也不想乘風為此傷心。
果然，乘風對這「離別」沒有半點不快，反而替艾麗莎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而感到高興。
「至於零冰……」
「我相信他！」乘風打斷了札拉托的話，那絲毫不猶豫的堅定正在他的雙眼中綻放開來。
札拉托對此只好不語，「我的話……抱歉，我不會支持你的，我是家族的少主，我有我的做法，以後，是不可能再和你走在一起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