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獨角獸了不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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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3-22
比賽開始了,兩組隊伍對立在場上,殺氣騰騰。

一邊是舉著寬劍的戰士,一條疤痕自他額頭裂到耳根、站在較後方的弓箭手還有手持雙刀的人,看不太出來是什麼職業,不過他一直笑嘻嘻的。

另方則是一個持著長槍的罕見是一位年輕的女性,頭髮隨意的用布纏起、一位拿著長杖罩著面罩從到場上為止,沒人看過他睜開眼睛,最後是站的最遠,雙手夾符的人,給人一種精悍的感覺。

比賽並不是照著排序,而是隨機跳選,像這組是56對78。站在公佈欄前,人擠人,塞斯好不容易看他們組別,是在第五場──23對64。

他從公佈欄擠出來,聽見主持人已經拿著麥克風大聲廣播: 「──布克雷跳上前,終於抓準機會要對敵方的魔法師下手,而顯然對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馬佩妮習長槍一輪擊退魔劍士朔恩同時順手就將要把人家劈成兩半的兇器挑掉,跟著又連連往人家臉上打去。朔恩不死心,跳上前作勢要阻止,結果──唉呀!我看臉整個扁掉了吧?他被一堵牆整個狀的摔了出去…」

塞斯有點失神,他沒有回去看比賽,反而是獨自一個慢慢走到人靜的地方坐下來,慢慢思索…

蔽塔這些天的表現,真得很奇怪,尤其他說的東西和他說話的態度,他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從那天占卜學開始,他們不就算是朋友了嗎…?

為什麼?他給他的感覺,他不禁苦苦思索,才慢慢發現,蔽塔給他的態度,不知道為什麼…既像朋友,又像敵人...?不討厭他,也不刻意恨他,但就是一直保持一種奇怪若有若無得疏離感。

他刻意的嗎…?愣愣得瞪視前方,現在那些外在的喧嘩聲好像都聽不見了,有些落魄的垂下頭,他抓了抓頭髮,苦惱的想把頭給抓下來...真煩啊...

『 「你…天吶…」

他要踏進教室步伐瞬間頓住,瞠目結舌。

「好久不見啊,」 青年挑高眉毛,「沒想到你們也會來學修這門課啊。」

「不…」 塞斯有點坐立不安的坐到他旁邊,瑥蕾也開開心心的拉開他旁邊的座位,好奇的盯著他,「不是選的,而是規定的。」

青年聳肩,不再講話。瑥蕾好奇道:「塞斯,他是誰啊?」

「他…他是一個朋友…」 有點不自再說著,他轉過頭去,「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而且為什麼昨天要幫我?」

「我叫什麼,有那麼重要嗎?」 青年不清不淡道,「至於那天為什麼幫你,存粹因為我無聊。」

「你…無聊?」

「一個人無聊,就是這樣。」

「名字呢,為什麼不能說?」

「沒有人會記得,沒有人會想記得,」 青年冷冷一笑,「再過幾年,你也不會記得,因為根本不需要。」

「那為什麼你講話這麼饒舌?」 瑥蕾瞪大眼,「好神奇喔,怎麼用的?」

青年淡淡看了瑥蕾一眼,直到下課,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

『「錯了,錯了。」

又在一次上占卜學,老師要求他們對自己未來做出一些占卜,並呈交一份報告上去。

這門課簡直五花八門,什麼你想得到得占卜方是全部都可以用得到,其中比較準確的不乏星象之外,就是燒草了。但課堂上怎麼可能給你草燒?所幸他們就選了紙牌和星象。

紙牌還好找,至於星星,就有功於他們每天觀察星星得功課了。

塞斯和瑥蕾苦惱的校正他們的報告時,青年不閒不淡的聲音從他們後方傳來,他有點無神的看了他們報告一眼,指出他們錯誤:「紙牌佔法並不準確,還有以星象去查看的走向指示,以月球和太陽星相間縮短的距離去做,懂了嗎?」

塞斯驚奇的看他一眼,著手就開始修改。瑥蕾雙眼一亮,「你好厲害喔!怎麼知道啊?」

「因為這是我的主修。」 青年聳聳肩,坐回自己位上,同樣寫著自己報告。老師在講桌處打轉看著大家寫報告,繞了岔不多一圈他坐回椅子上,塞斯也趁機扯著嘴角輕聲談話:「你都只修占卜學...?」

青年不置與否的看著他,稍後他一砸嘴,「沒錯。」

「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行?」 他翻到下一頁,又低頭下去,「只要你有主修,又修得好,沒有人會說話。」

「那你為什麼只修占卜學?」 塞斯皺起眉,滿臉困惑,「占卜師的話...很多人都還會加修一些額外的課程吧?要是到時遇到危險...旁邊又沒人,怎麼自保?」

「自保...?」

他停筆抬起頭,好整以暇的臉上出現一個類似滿足的古怪笑容,半響 「不,不了,我想沒有必要。」 』


「你們不可以這樣!」

塞斯摔在地上,鼻青臉腫,血滲出了嘴角,臉上出現了怒色,憤怒吼道:「難道欺負我還不夠嗎?又要欺負一個女孩子!你們到底要不要臉!」

一群人哈哈大笑,把他和瑥蕾圍在圈中,惡行惡狀的大肆嘲笑,瑥蕾怕的簌簌發抖,旁邊的人沒有人想上前幫忙,全都是在經過時低下頭快步走過,誰也不想惹事。

「怎樣啊!想英雄救美嗎!」 之中有一個人走上前踢他兩腳,甩手跩起瑥蕾的髮絲,她痛得大聲驚呼,旁邊的人更猖狂得大聲鼓譟,「來啊,不是不要我們欺負她嗎?快來啊,看看你多行,還不是怕的縮在地上當烏龜?」

塞斯簡直怒不可揭,全身憤怒到像在火燒,握緊了拳頭,彷彿有另一個自己想暴衝出來,站起身咬牙憤恨道:「放開她!」

其中一個人衝出來,執著匕首就往他他頸項一抹。塞斯一驚,退了一步腳一拌,跌在地上,瑥蕾急的連連哭喊,卻沒及阻止了那些兇暴的人對他下手。

「塞斯,不要理我,不要理我了──!」

寒刀茫茫的就近在眼前,他閉上眼睛就想等死… 』

「幹嘛,怕了,想臨時退縮嗎?」

塞斯一驚抬頭,蔽塔瞇眼就叉著手站在他面前,臉色有點嚴肅,打斷他的回想,「沒想到最想參加的是最想把我們推出去送死的。」

「你...」 他真的感到有點無力,「一秒不諷刺我是會死嗎...」

「喔,原來不是要陰別人,」 蔽塔嗤了一聲,敲敲腦袋,「你是春天來臨了喔?在這裡發什麼呆,晚上沒吃飽也不用發神經來這裡行不行。是說你在這裡繼續老人痴呆下去就剩下瑥蕾自己上場,我想她也夠強,祭師幹掉三人她就出名了。'

「你說什麼!」 塞斯一下跳起來,大驚失色,「天吶,比賽開始了?你為什麼不早說啊!」

「不是說了?」

「你那算哪門子的說啊!」

然後他拉著蔽塔開始往迴路狂奔,蔽塔似乎很喜歡幸災樂禍,閒暇之餘他還有心情說一些不負責任和挖苦的話。塞斯真的覺得他這個人真得有時很惡劣,是不是聰明的人都這樣?惱帶永遠裝一些別人無法參觀得思想?

結果話說不然,如果他夠聰明,就不會把他的話認真看待。然後聽一百次,被騙地一百零一次…他氣喘吁吁得跑回賽場,卻接到幸災樂過頭的眼光,他這一生中從來沒有看過蔽塔像哪一次這麼歡樂,咧嘴送給她一個極度燦爛笑容,當下他就感到不妙,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噩夢就顯靈了。

場上一片嘩然,很多叫罵與譏笑聲不斷來自觀眾臺,愣神間反射就抬頭,一聲呼喊就自一旁傳來,轉過頭就發現瑥蕾狂奔而來,蔽塔的吃笑聲更大了,毫不掩飾的偷偷竊笑。

「塞、塞斯?」 瑥蕾瞪大了無辜的眼,「為什麼…?還沒到我們欸。」

「還沒?」

「對啊!」 瑥蕾轉過頭去,指著一塊電子看板,上面不斷躍動一些數據,唯一沒變動的是最上排的東西『第四組,72比41…隊員人數:3比4…』。塞斯有些慘白臉的看過裁判,他坐在一頭獨角獸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反過頭去瞪蔽塔,他吹了一個響亮的哨音,挑臖的回看塞斯。

塞斯這輩子從來沒有比這次更想打人,真的。

「那…那?」 塞斯有點不知所措,瞪著蔽塔。他納涼似的站在旁邊,等著看好戲,好像跟本是他惹出來的禍根本不關他事一樣。裁判駕著獨角獸盤旋了一下後降臨在他們旁邊,一臉大便臉的警告,「你們已經違反了規則,我給你們十秒鐘,立刻離開場地!」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離開。」

他假持著鎮定,馬上把蔽塔和瑥蕾拉離會場,一離開場地,他就有點惱怒對蔽塔道,「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

「那樣?」 蔽塔轉頭望向他,臉上沒有玩味,而是一臉似笑非笑,「我只是試試那個裁判的態度。」

「試試?」 塞斯一愣 ,「為什麼?」

「獨角獸並不是一般的馬,要駕馭那種馬不但要非一般的實力,更需要高上的品節,我在觀眾台觀察了他很久,但顯然沒有想像中的那樣。雖然獨角獸讓他騎著,但本身並不安分,這代表什麼?」 蔽塔冷冷一笑,「他的個性上並沒有真的那麼的好,所以獨角獸感到不安,而可以駕御本身又是依仗著他的實力。」

「這有什麼影響嗎?」

「很簡單啊,如果說可以騎獨角獸這件事本身讓他感到驕傲,會使劍的本身一定會看不起用魔法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