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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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3-15
夜晚,感嘆鬼燈來後食物變得特別營養,桃太郎將廚餘泡水塞進鬼的嘴裡後洗過澡就窩回了房間,留下白澤與鬼燈看著電視聊著天。

「一起去洗澡吧?」

綜藝節目結束,白澤看了看時間後詢問。

「可以啊。」

拿了換洗衣物先後走進浴室,兩人各自脫了衣服,在沖水後鬼燈在白澤的堅持下坐上了小凳子。

「過度保護。」

鬼燈碎念,抬頭看著站在他身後替他洗頭的白澤,而聽到對方這麼說,白澤只是勾起嘴角露出了可說是寵溺的笑容。

「隨便你怎麼說。」

打開蓮蓬頭小心的沖掉對方頭上的泡沫,白澤的手同時按摩著對方的頭皮,看著對方難以察覺的享受表情,心裡也暖洋洋的。

「等下換我幫你?」

「完全康復再說吧,傷患。」

將鬼燈的提議微笑著否決,白澤關了水後往旁邊擠了些沐浴乳,開始幫忙對方洗背。

「身體我自己洗就行了吧?」

感覺對方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移,鬼燈頓時有點坐不住的感覺。

「順便治療嘛,別客氣。」

清洗的同時輕巧的按摩穴道和施加法術,白澤覺得這行為一舉數得,自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嗚……」

背、頸、手、腳,坐在凳子上的鬼燈背從身後摸了個透徹,白澤力道的拿捏十分巧妙,也因此造成他現在的尷尬。

有反應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喜歡的人裸著身子摸遍自己全身上下,這種情況下還能不起反應的不是聖人就是柳下惠或不舉。他是由人變成的鬼神,該有的七情六慾一個不缺,絕對不是上述的三種情況之一。

「交給我就行了。」

洗完背後移動到鬼燈身前的白澤注意到了對方的反應,他淡笑著,接續之前的動作由上往下,時輕時重的按摩對方的身體。

鬼燈的肌肉不突出卻十分結實,皮乎白皙觸感滑順,白澤一開始的舉止雖無二念,但此時卻有些心猿意馬。

「留下傷疤了。」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白澤的手指摸上了鬼燈的腹部,細長的白色劃痕雖然不明顯但仍能辨別出來,鬼燈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對方的餘裕。

「來。」

引領鬼燈環抱自己的脖子,白澤一手扶著對方的背,另一手則滑到了那隱密的部位,藉著沐浴乳的潤滑開始上下移動。

「嗯、哼。」

一樣是極其巧妙的技巧,鬼燈的下巴扣著白澤的肩膀,在沒刻意忍耐的情況下一陣子後就繳械投降。

「好了,自己沖水吧。」

洗過手後將蓮蓬頭交給鬼燈,白澤轉身背對他去拿取洗髮精,等對方離開後他才緩緩地坐下,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的分身。

竟然有反應了。

對著身為一個男人,自己最重視的那個孩子,硬了。

白澤手伸向那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部位,但在接觸的瞬間卻頓時又覺得陌生起來。

因為手感還在,鬼燈肌膚那那緊緻細膩的觸感彷彿還殘留在手上,刺激著自己的慾望。

總、總之先洗好澡再說吧?

站起身用與剛才截然不同的粗暴動作草率的清洗自己,在洗完澡後看著仍然火熱的分身,突然了解了鬼燈剛才的感受。

羞恥、難受,白澤苦笑著,用手打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炮,想著鬼燈。

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用心愛的人作為慰藉,感覺像是褻瀆了心裡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可是身為男人,對著最重視的那個人,不可能沒有任何除了愛以外的身體反應。

愛他,所以想要碰觸,希望他開心、渴望他舒服,只是如此簡單的道理而已。

溫吞的穿上衣服回到臥室,鬼燈躺在床上,背對著門。

他知道他還沒睡,只是躺著。

「剛才對不起。」

坐在床邊,白澤輕輕的摸著對方的頭髮,然後拿過毛巾幫忙擦拭未乾的頭髮。

「你沒有道歉的必要。」

稍微動了一下,鬼燈沒有回頭的意思,只是像以往那樣淡淡的開口。

「沒這回事,我也是男人所以我了解的。」

「是嗎?」

「沒錯喔。」

一如既往地微笑,白澤隔著毛巾揉亂鬼燈的頭髮。

「雖然是神獸,不過同時也是淫獸,的關係吧?」

「我不否認。」

看著鬼燈坐起身,白澤連忙扶住他的身體,然後才繼續幫忙擦頭。

「吶,白澤先生。」

靜靜的讓對方在自己頭上造次,等毛巾終於離開後鬼燈才開口。

「什麼事?」

整理著對方被弄亂的頭髮,白澤在把對方弄回平常的樣子後才回問。

「我們在交往對吧?」

「對呀。」

「那就來做吧。」

「欸?」

驚訝地眨眼,白澤看著鬼燈的眼睛,卻看不出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他知道對方這麼說的原因,是自己又讓他感到不安了吧?不過……

「不可能說好的吧?你傷還沒完全好呢。」

「所以說你過度保護。」

嘖了一聲,鬼燈再度背對白澤躺下。

「不過也不是沒有替代方案喔?」

爬上床,白澤湊到對方的耳邊低語。

「?」

「乖乖躺著吧。」

讓鬼燈正躺,白澤打開包裹著對方身體的浴袍,手輕輕地放上了對方的腹部。

「現在要幫我治好嗎?」

鬼燈詢問,看白澤在苦笑後搖頭。

「法術不是萬能的。」

說著,白澤的手往下移,溫柔的掬起鬼燈尚未有反應的分身。

「就算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親吻、舔拭,白澤試探性的碰觸對方,在將稍微有反應的部位放入口中時,鬼燈因為驚訝而支起身體。
「你……!」

「別亂動啊。」

注意到對方的舉動,白澤放棄手上的工作急忙阻止對方。

「不要自顧自的替我決定!」

被壓制在床上,鬼燈不悅的大聲道。

「咦?」

被壓制著的鬼燈怒吼,白澤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並不是想要你做這種事。」

伸手,鬼燈觸碰白澤的臉,然後狠狠的捏下。

「好痛!」

「你從以前就是這樣,一直一直。」

因為對方的反應而放鬆力道,鬼燈感到十分困擾似的蹙眉。

一直都只想著我的事,一直都想著要為我做些什麼……

為什麼就不能想想自己呢?

「什麼?」

「我也想幫你,這種事不是一個人舒服就好吧?」

「咦?」

「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看著白澤驚訝的表情,鬼燈的眼中浮出笑意,手也輕輕的摸著剛才被自己捏紅的臉頰。

「你是淫獸不是嗎?」

「可是,這種事……」

雖然知道作法,不過白澤依舊躊躇。

自己就算了,讓鬼燈幫自己什麼的……

「你都可以幫我做了,沒有理由不讓我做吧?」

看得出對方神情中的猶豫,鬼燈在對方開口前壓下了對方的頭,用吻堵住白澤還想說些什麼的嘴。

「我希望我們之間是平等的。」

「唔…我知道了……」

看著對方的表情,白澤點點頭後磨蹭的起身,緩緩的調頭,換成了讓自己和對方都能看見彼此的私處的位置,並小心地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壓到對方。

「褲子,可以脫掉吧?」

拉下白澤的睡褲,鬼燈壞心眼的詢問。

「…… 隨便你。」

感覺褲子被慢慢退下,臀部慢慢暴露在空氣之中,白澤羞紅了臉,低下頭,眼前是鬼燈微勃的分身。

「太高了。」

在伸手握住鬼燈分身的同時,白澤的腰被往下壓,身體也因而貼到了對方的身上。

「等、等一下,這樣會壓到傷口啦!」

白澤轉過頭來抗議,卻只能看到自己的分身逐漸靠近對方嘴巴的畫面。

「嗚!」

不敢看下去,白澤只能選擇放棄,正視眼前的慾望繼續剛才的動作。

上下移動自己的手,感覺對方在自己手中脈動,白澤含入頂端,感覺自己的同樣被溫暖的口腔包覆。

「嗯……」

跟平常自己做,或是去外面讓別人幫忙處理的感覺不同,大概是因為除了觸覺外,還有心理上的感覺。

羞怯、喜悅、滿足,不單單只是生理需求,情感相通的兩人互相愛撫著彼此,光是如此便讓白澤有種莫名想哭的感覺。

這點鬼燈其實也一樣,終於和暗想多年的人親熱,說不開心那絕對是騙人的。

吸吮著口中的熱物,感覺到對方因自己而亢奮,不像剛才那樣單方面的釋放,而是兩個人一起。

「呼……」

喘息聲都堵被在口中,兩人的耳中只聽得見淫糜的水聲、沉重的呼吸,以及混雜在一起不知道是誰的心跳。

取悅與被侍奉著,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先後攀上了高峰,吞下流入口中的腥羶,腦袋一片空白的白澤輕趴在鬼燈的腹部,然後在回過神來後才猛然起身,然後看向對方。

「多謝招待。」

見白澤轉過頭來,鬼燈低聲念道,同時不忘舔去嘴角溢出的白濁。

嗚哇啊啊……

雖然想抱怨但自己也做了一樣的事,抬起手來擦嘴,同樣是淡淡的白濁,不甘示弱的,白澤也伸舌舔去了那腥羶的液體。

「不用勉強也沒關係的。」

看著對方穿好褲子後躺在自己的身邊,鬼燈轉過身面對白澤道。

「才沒有勉強。」

伸出手輕捏對方的臉頰,白澤苦笑著回道。

怎麼會勉強?自己又是哪一點讓他覺得不安了嗎?

「我愛你,鬼燈。」

琢磨了一會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所以白澤只是認真地看著對方,然後開口。

「我也愛你,白澤。」

看著彼此,兩人不約而同的微笑,然後閉上眼睛。

「對了,我每天早上都會餵那傢伙瀉藥。」

「難怪變的那麼虛。」

「明天試試看媚藥你覺得如何?」

「輪替著用挺不錯的。」

「一三五瀉藥、二四六媚藥,禮拜日一起?」

「是我帶壞你了?」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雙手交握聊著天,感覺著對方的溫度及心跳,然後在說話的節奏逐漸放慢下漸漸睏倦,最後睡著。



他們的關係從此改變,不再是上對下、也不會是下對上,而是全然的,平等。

站在同樣的高度,看著彼此,他們再也不需要害怕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