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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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3-11
這個人……

上次利用鏡子捕捉對方的行動,接著在打電話後毫無理由的找上門都是鬼燈一時衝動的結果,而他對白澤所做的舉動可說是小小的報復,作為讓他如此焦躁的代價,他想讓對方也煩惱個一陣子,結果?

還不到一天二十四小時,白澤就已經來信了。

送信的時間依舊是他身邊沒有其他生物的時候,但鬼燈不太敢打開這封摺好的信。

他不得不承認,他膽怯了,在不理智的行動過後。回到地獄他有反省過了,但他不覺得後悔,因為這件事遲早都要攤牌的。只是,會不會做的太過了?

反正對於那隻既沒節操又到處找女人亂來的淫獸來說,只是區區的一個吻根本不算什麼吧?

就算那是我的第一次。

蹙眉,鬼燈在替自己做完心理建設後才將信紙攤平,閱讀裏頭的內容。

開頭的一如往常令他費解,中段的日常生活使他皺眉,最後的告白則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就這樣?

鬼燈將信收起,心裡感覺空蕩蕩的,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太過平靜,雖然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在期待什麼。

既然白澤那邊已經發出宣言,那麼剩下就是鬼燈該如何回覆了。

總之,先把工作結束掉。

文書工作、現場視察、短期出差、人員面試等等,鬼燈囊括的工作範疇很大,他也樂得暫時不去管這家煩心事,專心解決手頭上堆積的工作。



「啊。」

結果在沒有溝通過、事情也沒有解決的情況下,兩人各帶著一個跟班在三界的邊境不期而遇。

在白澤面露喜色的瞬間出拳,鬼燈稍微留情的力道剛好沒有打斷對方的鼻樑,而他也在被打後進入了演戲的狀況,開始了兩人永無止盡般的爭吵。

下次什麼時候見面?和平的

各自回去處理還在煮的鍋物,白澤在當晚丟了張紙條給難得要正常就寢的鬼燈。

都被我揍一拳了還沒醒嗎?

蹙眉,鬼燈拿著紙條搖頭,經過之前的事件後他知道對方在看著自己。

果不其然,沒多久又是一張紙條落下。

搖頭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

鬼燈將兩張紙條收起,然後在黑暗中走向柔軟的床。

「人。」

而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擋在他的面前。

「人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是鬼。」

有些睏倦有些煩躁,鬼燈的語氣不像是往常兩人獨處時的平靜。

「不論如何,你都是我的人。」

而白澤異常堅定地回應,殊不知卻因此挑起鬼燈心中的不滿。

「你還要記著過去的回憶多久?我早就不是人了,我是鬼,名為鬼燈的惡鬼。」

白澤呆然的看著鬼燈,後者雖然仍是那副老樣子,但擁有特殊眼睛的他能看的到,他體內的鬼火正不安穩的騷動著。

「你總是不願意看現在的我,總是把我當成過去的那個孩子。你的人早就已經死了,在上千年前。」

「你在說什麼?你不是……」

「要是我當初不說,你根本就沒辦法認出我。」

打斷了白澤的話,鬼燈十分不客氣地點出對方的缺失。

「我想和你站在同樣的高度面對彼此,所以我當初才會告訴你答案。可是你,卻用"人"否定了我的努力。」

白澤靜靜的看著鬼燈,他不知道對方是這樣想的,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任性,讓對方承受了多少像這樣的委屈。

「我深愛這樣的你,也恨透了這樣的你。」

說著鬼燈舉起手,輕柔的貼上白澤的臉頰。

「想對你溫柔、和你和平的在一起生活,同時也想對你施暴,讓你在我身下哀號。」

嘴裡說著讓人膽怯的話語,鬼燈的手離開白澤的臉,卻被對方抓在手中。

「是你的話,不管怎樣我都……!」

「所以,不行。我不懂你究竟……」

話說到一半,鬼燈突然一陣暈眩,接著被白澤抱在懷中。

「人!」

「為什麼不願意叫我的名字?不論是誰給的,這畢竟是我承認的名字。」

被對方辛苦地抱到床上,白澤知道鬼燈已經好幾夜沒睡了,此時還糾結著這個問題,想必一定很介意。

「睡吧,你累了……鬼燈。」

白澤微笑著,撫摸對方的臉頰,落下一吻。

「一起……」

而抓著將要離去的白澤的衣服,鬼燈卻是難得的要求。

沒有拒絕對方,爬到另外一邊躺下,白澤一下子就被抱入了對方的懷中。

「晚安。」

任由鬼燈抱著,白澤寵溺的看著對方,然後也閉上了雙眼。



就算只有這個晚上,他們彷彿回到了從前,只有兩個人,在小小的樹洞中,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