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所謂母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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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3-10
他們母子三人脫離查普莉爾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說是脫離，正確來說是移民其它國家重新來過。
基路伯才剛出生沒多久，他們母子就毅然決然地遠赴他國，這是梅塔特隆的意思，身為母親的她，也不是看不出來，就是從他們母子與以諾母女之間做出了選擇，梅塔特隆選擇了他們。
對莉莉絲來說，這不是什麼艱難的決定，只要他們母子可以在一起，去哪裡都行，而且她有一個全世界最優秀的孩子，只要梅塔特隆肯下定決心，就算被流放到一無所有的邊疆地帶也能造出戰鬥機。
他們舉家搬遷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雖然現在的生活沒有以前富裕，不過沒問題的，聖家堂這棟舉世聞名的宗教建築都可以蓋一百多年了，莉莉絲相信只要給梅塔特隆一點時間，要再次重現當年的時光也是沒問題的。
這一天氣候宜人，是個適合外出散步的日子，莉莉絲與梅塔特隆母子倆選擇在家度過悠閒的午後。從窗外看過去的景色，讓人一種心曠神怡。
「媽媽，這是客戶今天送我的，和我們國家的紅茶有點不一樣，這個國家盛產茶葉，妳一定要喝喝看，媽媽已經六十多歲了，所以我沒有加糖，可能會有一點澀，請忍耐一下，因為剛泡好，還有點燙，請慢用。」
梅塔特隆似乎說了什麼？不管說了什麼，都抵擋不了莉莉絲飢渴難耐的攻勢，一看見就立即抓起杯子，想要一飲而盡。
「好燙！」
「媽媽！」
梅塔特隆趕緊出手，從莉莉絲手上搶回杯子：
「我不是說了嗎？剛泡好的還很燙。」
「味道那麼香，這麼遠也聞得到，教人怎麼受得了，梅塔特隆，你在煮茶葉的時候，我就已經忍不住了。」
「媽媽能夠喜歡就好了。」
梅塔特隆輕輕吹了幾下，直到不再冒煙，才將紅茶再次交到她手上。這次真的沒有那麼燙了，莉莉絲感覺自己這輩子沒有白活，竟然可以在有生之年喝到這麼好喝的紅茶，這杯紅茶是她喝過最美味的紅茶。
「梅塔特隆，我還要一杯。」
梅塔特隆沒有收下已經一點不剩的空杯，反而挺直腰桿，嚴正地拒絕了這個請求：
「媽媽，不行，妳已經有年紀了，為了妳好，請恕我拒絕。」
「梅塔特隆好小氣！」
「就算說我小氣也不行，我希望媽媽長命百歲，而且這樣妳也可以品嚐到更多紅茶。」
「梅塔特隆好小氣！」
莉莉絲嘟起嘴，很不高興，雖然梅塔特隆說的是對的，不過她還是很想喝，難得喝到這麼好喝的紅茶，結果一天只能喝一杯……
忽然，莉莉絲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露出可愛的表情：
「梅塔特隆。」
忙著沖洗杯子的梅塔特隆漫不經心地回：
「怎麼了？」
「不然這樣好了，你餵媽媽。」
莉莉絲伸出了櫻桃小嘴，已經等不及品嚐結合了兒子口水的紅茶。
「餵什麼啊？別鬧了。媽媽，不管說什麼，這次我都不會讓步，我說了這是為妳好，而且紅茶這些飲料多少都有含咖啡因，喝多了晚上會睡不著的。」
「我當然知道啊。可是，就是忍不住啊。所以，梅塔特隆，要是媽媽到時失眠，就請你陪媽媽聊天。」
「我白天有工作，不能一直這樣，今天因為客戶臨時有其它事，所以我才有空在家陪媽媽。」
已經聽不見水龍頭的聲音了，梅塔特隆將洗好並濾乾的杯子放在旁邊的架子，帶著溫柔的表情過來：
「媽媽，我幫妳按摩。」
還沒等莉莉絲回應，梅塔特隆就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了。
「每到了假日，就是我展現孝心的時候。媽媽的胸部那麼大，肩膀一定會常常感覺到痠痛吧。」
「所以，你之前才會買那台電動按摩椅啊。」
「和電動按摩椅相比，還是我的手比較有力吧？」
「要是又想喝母奶，直接開口就好了。家裡只有我們倆，平時打掃的阮太太她們今天放假，想怎麼撒嬌都沒關係，儘管開口吧。」
「媽媽，妳在說什麼？只有這樣，我們才可以一直在一起啊。」
梅塔特隆從背後抱住了她，頓時間莉莉絲感覺到一陣涼颼，明明是秋天，她卻覺得自己正身處絕對零度的深淵地帶，就算梅塔特隆這麼做也無法給她溫暖……等等，不就是因為梅塔特隆這麼做，她才感覺到「異常」嗎？
他們是母子，血統與身分證都可以證明這點，梅塔特隆要對她這個年邁的母親泡紅茶與按摩等，在外人來看是一片孝心，搞不好還會羨慕她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們平時在做的事情。
對他們來說，這些事情只是「前戲」。
不只是這些事情，他們還會一起做很多事情，就連那些母子之間不能做的事情，他們也會去做……倒不如說，他們更喜歡去做那些事情。
「媽媽，怎麼了嗎？」
梅塔特隆一邊品嚐她的體溫與味道，一邊隨口問出這樣的問題。
「梅塔特隆，請你放手。」
「為什麼？要是一天沒有像這樣抱緊媽媽，我就會感到渾身不對勁。」
「一早起床的時候，我們就抱過了吧。」
「所以，媽媽也很喜歡這樣。」
不管怎麼說，都是梅塔特隆有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他們舉家從滿是西方文化的世界，來到這個東方人的世界吧？總之，就是這時起，他們的主從身分對調了。
然而，對莉莉絲來說，梅塔特隆永遠都是她和倫勃朗的孩子。就算他們後來有了一個孩子，他們也是母子，梅塔特隆也是這麼說的，快五十歲了仍像個孩童喊她媽媽。
「梅塔特隆，我是媽媽。」
「沒錯，媽媽永遠都是我的媽媽。」
是這樣嗎——
「而且，媽媽也是我的女人。」
「————」
彷彿聽到什麼碎掉的聲音，莉莉絲沒辦法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空洞的眼神什麼也看不到，明明桌子就在前面，她卻覺得那不是伸手就可以碰到的東西。
聞著親生母親的髮香，一臉幸福的梅塔特隆，也想把這份幸福分享給她這個親生母親：
「媽媽，妳說得對，在基路伯放學回家之前，這棟三百坪的宅邸只有我們倆，這段時間我們要做什麼都行。」
說得也是，他們要做什麼都行。就算基路伯回來了，他們也可以盡情去做想做的事情。他們是母子，卻也是基路伯的父母，在基路伯來看，他的父母永遠都是那麼恩愛。
這時，玄關傳來了開門聲。
一定是基路伯，他們母子的孩子回來了。
提著書包，一身筆挺的制服，已經是高中生的基路伯，來到了他們面前。
「爸、媽，我回來了。」
說是脫離，正確來說是移民其它國家重新來過。
基路伯才剛出生沒多久，他們母子就毅然決然地遠赴他國，這是梅塔特隆的意思，身為母親的她，也不是看不出來，就是從他們母子與以諾母女之間做出了選擇，梅塔特隆選擇了他們。
對莉莉絲來說，這不是什麼艱難的決定，只要他們母子可以在一起，去哪裡都行，而且她有一個全世界最優秀的孩子，只要梅塔特隆肯下定決心，就算被流放到一無所有的邊疆地帶也能造出戰鬥機。
他們舉家搬遷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雖然現在的生活沒有以前富裕，不過沒問題的，聖家堂這棟舉世聞名的宗教建築都可以蓋一百多年了，莉莉絲相信只要給梅塔特隆一點時間，要再次重現當年的時光也是沒問題的。
這一天氣候宜人，是個適合外出散步的日子，莉莉絲與梅塔特隆母子倆選擇在家度過悠閒的午後。從窗外看過去的景色，讓人一種心曠神怡。
「媽媽，這是客戶今天送我的，和我們國家的紅茶有點不一樣，這個國家盛產茶葉，妳一定要喝喝看，媽媽已經六十多歲了，所以我沒有加糖，可能會有一點澀，請忍耐一下，因為剛泡好，還有點燙，請慢用。」
梅塔特隆似乎說了什麼？不管說了什麼，都抵擋不了莉莉絲飢渴難耐的攻勢，一看見就立即抓起杯子，想要一飲而盡。
「好燙！」
「媽媽！」
梅塔特隆趕緊出手，從莉莉絲手上搶回杯子：
「我不是說了嗎？剛泡好的還很燙。」
「味道那麼香，這麼遠也聞得到，教人怎麼受得了，梅塔特隆，你在煮茶葉的時候，我就已經忍不住了。」
「媽媽能夠喜歡就好了。」
梅塔特隆輕輕吹了幾下，直到不再冒煙，才將紅茶再次交到她手上。這次真的沒有那麼燙了，莉莉絲感覺自己這輩子沒有白活，竟然可以在有生之年喝到這麼好喝的紅茶，這杯紅茶是她喝過最美味的紅茶。
「梅塔特隆，我還要一杯。」
梅塔特隆沒有收下已經一點不剩的空杯，反而挺直腰桿，嚴正地拒絕了這個請求：
「媽媽，不行，妳已經有年紀了，為了妳好，請恕我拒絕。」
「梅塔特隆好小氣！」
「就算說我小氣也不行，我希望媽媽長命百歲，而且這樣妳也可以品嚐到更多紅茶。」
「梅塔特隆好小氣！」
莉莉絲嘟起嘴，很不高興，雖然梅塔特隆說的是對的，不過她還是很想喝，難得喝到這麼好喝的紅茶，結果一天只能喝一杯……
忽然，莉莉絲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露出可愛的表情：
「梅塔特隆。」
忙著沖洗杯子的梅塔特隆漫不經心地回：
「怎麼了？」
「不然這樣好了，你餵媽媽。」
莉莉絲伸出了櫻桃小嘴，已經等不及品嚐結合了兒子口水的紅茶。
「餵什麼啊？別鬧了。媽媽，不管說什麼，這次我都不會讓步，我說了這是為妳好，而且紅茶這些飲料多少都有含咖啡因，喝多了晚上會睡不著的。」
「我當然知道啊。可是，就是忍不住啊。所以，梅塔特隆，要是媽媽到時失眠，就請你陪媽媽聊天。」
「我白天有工作，不能一直這樣，今天因為客戶臨時有其它事，所以我才有空在家陪媽媽。」
已經聽不見水龍頭的聲音了，梅塔特隆將洗好並濾乾的杯子放在旁邊的架子，帶著溫柔的表情過來：
「媽媽，我幫妳按摩。」
還沒等莉莉絲回應，梅塔特隆就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了。
「每到了假日，就是我展現孝心的時候。媽媽的胸部那麼大，肩膀一定會常常感覺到痠痛吧。」
「所以，你之前才會買那台電動按摩椅啊。」
「和電動按摩椅相比，還是我的手比較有力吧？」
「要是又想喝母奶，直接開口就好了。家裡只有我們倆，平時打掃的阮太太她們今天放假，想怎麼撒嬌都沒關係，儘管開口吧。」
「媽媽，妳在說什麼？只有這樣，我們才可以一直在一起啊。」
梅塔特隆從背後抱住了她，頓時間莉莉絲感覺到一陣涼颼，明明是秋天，她卻覺得自己正身處絕對零度的深淵地帶，就算梅塔特隆這麼做也無法給她溫暖……等等，不就是因為梅塔特隆這麼做，她才感覺到「異常」嗎？
他們是母子，血統與身分證都可以證明這點，梅塔特隆要對她這個年邁的母親泡紅茶與按摩等，在外人來看是一片孝心，搞不好還會羨慕她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們平時在做的事情。
對他們來說，這些事情只是「前戲」。
不只是這些事情，他們還會一起做很多事情，就連那些母子之間不能做的事情，他們也會去做……倒不如說，他們更喜歡去做那些事情。
「媽媽，怎麼了嗎？」
梅塔特隆一邊品嚐她的體溫與味道，一邊隨口問出這樣的問題。
「梅塔特隆，請你放手。」
「為什麼？要是一天沒有像這樣抱緊媽媽，我就會感到渾身不對勁。」
「一早起床的時候，我們就抱過了吧。」
「所以，媽媽也很喜歡這樣。」
不管怎麼說，都是梅塔特隆有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他們舉家從滿是西方文化的世界，來到這個東方人的世界吧？總之，就是這時起，他們的主從身分對調了。
然而，對莉莉絲來說，梅塔特隆永遠都是她和倫勃朗的孩子。就算他們後來有了一個孩子，他們也是母子，梅塔特隆也是這麼說的，快五十歲了仍像個孩童喊她媽媽。
「梅塔特隆，我是媽媽。」
「沒錯，媽媽永遠都是我的媽媽。」
是這樣嗎——
「而且，媽媽也是我的女人。」
「————」
彷彿聽到什麼碎掉的聲音，莉莉絲沒辦法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空洞的眼神什麼也看不到，明明桌子就在前面，她卻覺得那不是伸手就可以碰到的東西。
聞著親生母親的髮香，一臉幸福的梅塔特隆，也想把這份幸福分享給她這個親生母親：
「媽媽，妳說得對，在基路伯放學回家之前，這棟三百坪的宅邸只有我們倆，這段時間我們要做什麼都行。」
說得也是，他們要做什麼都行。就算基路伯回來了，他們也可以盡情去做想做的事情。他們是母子，卻也是基路伯的父母，在基路伯來看，他的父母永遠都是那麼恩愛。
這時，玄關傳來了開門聲。
一定是基路伯，他們母子的孩子回來了。
提著書包，一身筆挺的制服，已經是高中生的基路伯，來到了他們面前。
「爸、媽，我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