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幸福

走在街道上的兩人,沉默一會,子玲鼓起勇氣開口問了:「你有喜歡的人了,是嗎?」
家武停頓了腳步,子玲:「我希望你跟我說實話」,〝雖然心會因此感到痛..〞
「嗯」家武毫不思考的說出,讓子玲的淚忍不住在眼眶打轉著,瞬間的感到心痛和心碎,停頓了會..
「對不起,我..」家武感到些許愧疚的說
試著整理情緒後,子玲裝沒事的笑著說:「幹嘛跟我道歉,當初..是我一聲不說的離開了你」「我只是以為..你還會等我」,說到這,有些哽咽著..:「只是..沒想到..」
「那妳..當初為什麼會離開?」家武問了..:「如果說是我不好,其實你可以跟我說的..」
子玲轉頭看向了家武:「如果我告訴你原因,我們是不是就還有機會?」
看著子玲難過的樣子,還有已落下的眼淚..家武頓時感到為難和某種說不出的複雜心情:「我..不知道..」

帶著沉重的心情到Ti amo的家武,大家看到神情凝重的家武都趕緊問說..「還好嗎?」「怎麼了?」但家武卻像是都沒聽見的只往倉庫走去,心裡反覆想著,思考著..〝如果剛剛讓子玲說了原因,會不一樣嗎?如果她真的是逼不得已的理由呢?如果..〞〝那..雨恩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第四站 是雨,還是淚?
『已分不清的雨和淚,分不清的心情和氣候,不明白 愛,是什麼了?』

晚上,看著手機的雨恩和家武,都看著手機螢幕上對方的訊息攔,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又想說什麼..或者,也只是想聽聽對方的聲音..
這時雨恩的門響(叩叩..):「進來吧」「好玩嗎?」
雨艾笑著,手上又拿著禮物走進:「給妳」
雨恩不好意思的接過手:「怎麼還買禮物,其實不用..」
「打開看看」雨艾已迫不及待看雨恩開心的樣子
雨恩笑了笑,看雨艾這麼期待的神情,也只能接受的打開看..:「哇~」,很驚訝..:「小熊?還是透明的..」
「是啊,妳看,裡面還看的到各種不同的透明石頭和玻璃鑽」,接著打開了下面的開關:「妳看,還有音樂的旋律和光,喜歡嗎?」雨艾興奮的敘說著,看雨艾介紹的這麼認真,雨恩怎麼可能不喜歡,突然抱了雨艾說:「老師,謝謝妳,送了我這麼特別的禮物」
雨艾是感到又驚又喜的,感動得掉下了淚:「不會,妳知道嗎?當我看到這隻小熊,我第一個就想到妳了」
雨恩還故意開玩笑的說:「我像熊嗎?」,逗的雨艾又是哭又是笑的:「好了,妳還沒洗澡吧,快去」
「妳怎麼知道?」看了雨艾眼神看向雨恩放在床上的衣服暗示著,雨恩笑了,果然是照顧自己長大的人:「好~我這就去」
看雨恩桌上還是忍不住念了:「怎麼還是這麼亂啊」,正當要把筆記本放入抽屜,卻看見有張摺起來的紙條..,雨艾好奇的拿出來看了..

隔天,家燕帶了飲料和點心來到‵胖胖麵包店′,走了進去..老闆熱情的招呼:「嗨~怎麼會來?」
家燕開心的說:「當然,我可是來打‵關係′的耶」
士文笑著,搖了頭:「那妳帶了什麼來打‵關係′呢?」
家燕拿起..:「你的咖啡和提拉米蘇,雨恩的溫奶茶和布丁」
士文開玩笑,笑說著:「溫奶茶跟布丁有什麼關係?」「提拉米蘇..是要我跟你走嗎?」
「不要開玩笑好嗎?」家燕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四周:「對了,雨恩呢?」
「喔,我讓她學做麵包」士文說
家燕看了看問說:「那..我可以去看看嗎?」
士文爽快的答應:「可以啊,進去吧」,家燕開心的說:「謝謝」,士文看了,笑了笑的說:「這樣也開心..」

回店裡滿臉笑容的家燕,李萱問:「幹嘛?撿到發票還是中樂透?」
家瑋卻開玩笑的說:「不會是踩到狗..」,還沒說完就被家燕狠狠的往腳上踩了一腳,痛的家瑋直喊:「妳幹嘛啦,很痛欸」
這時家燕收起氣,拿起紙袋放在桌上,家瑋邊聞邊問說:「這什麼..這麼香啊?」
李萱忍不住笑說:「原來你就是那隻狗,還被踩..」
家瑋很瞪了李萱:「妳!好樣的啊」
家武聽外面吵鬧的聲音,從廚房走了出來:「怎麼了嗎?」
「喏,這是雨恩要給你的,親手作的喔」家燕興奮的拿給家武
家武接過手卻愣住了,家瑋看了看家武,疑惑家武為何是皺眉頭而不是開心的表情:「幹嘛?不開心嗎?」
家武才回過神:「喔,謝..謝謝」,然後轉身回廚房繼續忙..
看了大家都無法理解..家燕:「我以為他會很高興耶」,李萱:「他從那天開始就怪怪的啊」「而且..也不陽光」,家瑋:「對啊,所以..應該是我要叫陽光吧」,讓原本想緩和氣氛的家瑋,頓時被家燕和李萱兇:「你很無聊耶」

店打烊,李萱看了窗外:「哥,子玲姐是不是在等你?」
家武也往窗外看了,家瑋說:「先走吧,反正都弄的差不多了」
家武雖然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子玲,但還是知道自己得面對,進去拿了包包,走了出來..:「那剩下就麻煩你們了」,三人回應說:「好」

家武走到子玲旁:「上車吧」
子玲勾了家武的手臂,家武沒有鬆開,還幫子玲開了車門..
這一幕讓雨恩看見,原本還高興的想把今天作的麵包拿給家武,看著家武開車離去,再看了手機裡..完全沒有家武傳的訊息,雨恩頓時有些難過,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到他們三人正從店裡走出,雨恩趕緊轉身快步離去,這時,家燕似乎看到了雨恩的身影,在想到剛剛窗外的畫面..頓時不自覺的有些擔心..〝她..是不是都看到了..〞

子玲看了被放在後座的紙袋:「是麵包吧」「可見得..那個人不是很了解你」
「那妳又了解我嗎?」家武問
子玲很自信的說著:「當然」「我們認識這麼久了」
「但也相處不長,更何況..都分開了至少也有三年多的時間了吧」「就這家餐廳吧」家武邊找車位邊說著
子玲聽了心裡頓時感到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卻只能裝鎮定,下車後,一樣手勾著家武的手臂走進餐廳..
「你喜歡吃麵吧,那我點..」子玲就是想證明自己比較適合家武,而且也了解
但家武卻不這麼認為的說:「我今天想吃飯,給我個海鮮燉飯吧,謝謝」
子玲頓時覺得失了面子,趕緊點完,等服務人員走後,問說:「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只是你這樣做..並沒有任何意義啊」「況且..我們都分開多年了,何必又在..」家武還是耐心的說著
「那如果我說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離開你,離開台灣的呢?」子玲哽咽說著:「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我..」這時家武的手機響起,一看..是雨恩,猶豫後,還是選擇不接的按掉,為難又困惑的家武,在面對目前的狀況..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半,想想..但還是得要面對..鼓起勇氣:「好,那妳說吧」
「我媽..逼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因為兩家人原本一起合夥做生意,沒想到我爸卻私吞了錢逃走了,剛好她兒子喜歡我,也時常替我求情,讓他媽媽不告上法院,但疼兒子的她,也用這點做交換,換時間償還錢,也用自己換這份恩情..」說著說著,再也止不住淚的趕緊說:「我先去一下洗手間..」,看著聽著子玲的一切,讓家禾頓時更是陷入邊緣,情緒也些許激動,心疼的哽咽著,思緒亂糟糟..:「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在房間裡的雨恩,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話被切斷的手機畫面,難過的不知道該想是不小心,還是打擾了他們的約會..

隔天一早,雨艾留了字條說..(要出差2.3天,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記得吃,冰箱有準備食物可以煮,電視旁的盒子裡也放了錢可以用,記得別餓肚子了),眼眶紅紅腫腫的雨恩,還是打起精神吃完早餐後,去上班了

屏東..某間咖啡廳,雨艾帶著忐忑心情,坐在咖啡廳裡等著,這時源叔和湘芸從外面走進咖啡廳,雨艾認出了他們,向他們揮手..
三人互相問好:「妳好」,湘芸:「妳就是任老師吧?」
「是,不好意思先幫你們點了喝的,剛送過來」怕尷尬的雨艾趕緊說
源叔笑了笑說:「幹嘛這麼客氣,還幫我們點好了」
湘芸也覺得不好意思的說:「真的不好意思,還有..謝謝妳這麼用心的照顧我的女兒」「她真的長的很好,很可愛也很有禮貌」「如果是我..我可能就沒辦法給她這麼好的環境」
「愛和用心」雨艾這麼說,其實,到現在雨艾還是不能理解,為何當初可以那麼狠心的要丟下恩恩:「說真的,我還是沒有辦法理解..可以跟我說為什麼妳當初要這麼狠心的丟下恩恩,然後這麼多年都不聞不問嗎?」
看著湘芸愧疚的樣子,雨艾也不忍心,但也想知道:「妳其實都知道她在哪裡,也都會和院長要恩恩的照片,想知道她成長過程,那為什麼就不自己來帶她走呢?」
湘芸顫抖著身子,愧疚的流著淚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當年我不得不這麼做..真的對不起」
源叔看了也很不捨,拍拍湘芸..想替她說些什麼:「她不是故意的,她丈夫到前幾年才離開,當終於不用再這麼辛苦,每天期盼著能和恩恩見面的日子,但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害怕恩恩會恨她,害怕恩恩會不想認她,想著想著..就始終不敢踏出那一步」
聽到這些,就算生氣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哽咽著..雨艾:「那..妳還想要見恩恩嗎?」
「我想,我當然想,我沒有一天不想的,真的」湘芸邊哭著,激動的甚至推開椅子跪了下來求說:「求妳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求妳..求妳」
雨艾也忍不住掉淚,雙手趕緊扶湘芸起身:「別這樣,妳快起來」「我會幫忙的,真的」
聽到這話,湘芸更是既愧疚又感謝的緊抱雨艾一直說:「謝謝,謝謝,真的非常謝謝妳..」
源叔看了也是溼了眼眶,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

在屏東的三天,三人聊了許多,雨艾也不責怪了,回家的晚上,雨艾決定鼓起勇氣找雨恩說話,看著雨恩坐在書桌前的背影,才明白自己的捨不得已超出自己想的,但還是必須說的,敲了門走進去,坐到了床邊,看著雨恩:「孩子,有些話想跟妳說」
雨恩將椅子轉了過去問:「什麼事?」,但看雨艾的神情有些奇怪,有些凝重,當雨艾要開口時,雨恩卻趕緊說:「喔,好累,有什麼事改天在說好嗎,我先去洗澡」,然後拿了衣服就趕緊走出房間,雨艾看了卻反到鬆了口氣,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

隔天一早,雨艾:「今天請假吧」
突然的話,讓坐在一旁吃著早餐的雨恩頓時納悶著:「為什麼?」
「我想帶妳走一趟..過去」雨艾看著雨恩說著
雨恩聽了,總覺得..自己又要再一次被丟棄的感覺,雖然知道這天會到,但不知道這麼快..所以顯得有點驚慌失措:「不行,還是要上班,我..」
這時雨恩的手機響起,士文說:「妳今天先休息吧,我今天要去拜訪廠商,還要開會,忘了跟妳說,真的很抱歉」
雨恩還能說什麼呢..也許就註定好了要去面對吧..:「好,知道了」,士文:「那妳就先休息2.3天,我會再打電話跟妳說的,好嗎?這幾天辛苦了」,雨恩也趕緊回應說:「不會,謝謝」,掛斷了電話後..:「老闆要我休息幾天,那待會吃完就出發吧」,雨艾複雜的心情和不捨..〝終於要面對了〞:「好」

開車一路上,兩人除了基本的對話..「肚子餓嗎?」「吃什麼?」「要喝什麼嗎?」,雨恩都只有簡單的回應:「嗯」「好」
複雜的心情好像連天氣也不好了起來,烏雲漸漸變多了,雨也漸漸大了起來..

到了屏東,源叔拿了傘走出來:「來..快點進來」
雨恩看了問說:「我以為妳會先帶我到育幼院..」
「這裡..才是妳的家,真正的家」雨艾和雨恩說
兩人走進去,湘芸的忐忑不安全表露無遺:「來,先喝點熱茶吧」
「不好意思,那個..我不喝茶葉」雨恩看到了湘芸又不知道怎麼面對的撇開了頭
手足無措的湘芸趕緊問說:「那妳要喝什麼?我..我去弄給妳」
雨艾看了趕緊說:「不用擔心,溫開水就好了」,源叔倒了杯溫開水給雨恩:「來,給妳」,雨恩禮貌的說:「謝謝」
四個人坐著坐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要說些什麼..,這時雨艾先鼓起勇氣說:「我會回去幫妳整理行李」
不能理解的雨恩,神情凝重的看著雨艾說:「幹嘛?妳要趕我走嗎?」
雨艾雖然不捨,但還是裝無情的說著:「這裡..才是妳真正的家,工作那邊不用擔心,我會去幫妳說的,行李我也會幫妳送來,妳就在這裡好好生活,好好的陪伴妳的母親吧」,話說完就站起來:「今天謝謝你們了,那..我就先走了」
留下什麼話都還來不及開口問說的雨恩,追了出去,在車後面追著說:「什麼嘛,到最後還是不要我,那為什麼當初還要領養我,把我丟在那就好啦,裝什麼好人啊」,累積情緒已經到達了崩潰邊緣,在後頭看著雨恩邊追邊哭喊著的湘芸,不捨的追上前:「恩恩,恩恩,不用擔心,我不會丟下妳的」
這時,雨恩將湘芸推開:「妳走開啦,都是妳..都是妳害我沒有爸媽,連唯一養我的人都不要我了,妳說,我是不是真的很討厭,一出生就讓人討厭,所以才要一直被丟棄,都是妳害的,妳當初就不應該生下我的」
源叔聽了實在忍不住要為她們辯駁:「不是這樣的,他們是愛妳的」
「愛?」「什麼是愛?」「這叫愛?」情緒激動到已經沒辦法思考的雨恩,任大雨淋著..想想會不會清醒點,看這場惡夢能不能趕快醒來..
源叔看雨越下越大,怕脆弱的兩個在這樣下去會生病的,趕緊扶了湘芸起身說:「我們都先進去吧」「好嗎?恩恩」
也只能先進去洗個澡換個衣服休息..,坐在床上的雨恩,看了響的手機..手機螢幕顯示..陽光來電,情緒還沒恢復的閉上了眼..想後,睜開眼決定把手機關機了,然後再閉上眼,不想也不敢去想什麼,默默流著淚,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

家禾坐在床上看著手機,被掛了一通電話後,再回撥就沒通了..:「怎麼了嗎?」「還是因為我按掉了她的電話在生氣..」
這時,家禾電話響起,家禾以為是雨恩,所以開心的接了起來,但..不是,而是..

『聲音,可以很幸福,聲音,可以很想念,聲音..比不上不說話的靜靜看著,陪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