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金帳
本章節 3859 字
更新於: 2020-02-29
銀月王子與白月公主結婚後，留在窩闊台汗國，銀月部以「瑁訶王子又被俘」為由唬爛伊兒汗，伊兒汗本來就不怎麼重視這些附庸小國，也懶得派人來查證。
銀月王子個性溫柔且善於溝通，大家都很喜歡他，白月公主的十三位哥哥都和銀月王子成為朋友。
*********
隨著銀月王子的加入，關於白月公主的兒歌，最後一段被改成這樣：
白月公主打獵去~
大汗的女兒，拿著套索進入荒野。
沒有她抓不到的獵物。
不論是狼、鹿、羊、虎，還是沒交關稅的外國商人。
沒有她抓不到的獵物。
還有還有，還有那位騎著大象的波斯王子，也逃不過她的套索，成為她最滿意的獵物。
*********
白月公主已經有將近半年沒率兵到絲路南路騷擾了，選擇絲路南路的商旅又多了起來。
這讓海都汗感到很煩惱，派兵去騷擾嘛，其實搶到的東西還抵不上軍費。不派兵去騷擾嘛，元帝國和伊兒汗就能靠這條貿易路線賺錢。
銀月王子頭腦清楚且精通商業，海都汗請他幫忙想辦法。他以「低關稅」與「保證商旅安全」吸引商旅經過窩闊台汗國，只有往南到伊兒汗國的關卡徵收高關稅。
銀月王子向海都汗報告他的具體計畫：
「以前『金帳汗‧拔都』西征時，在向西的進軍路線上，沿途每幾十里就設有一個補給站。現在，我們可以修復這些補給站，將他們變成商業運輸與資訊傳遞的驛站。」
「驛站間的連線，就是我國的『官道』。」
「驛站間除了信使外，也派少量的蒙古騎兵來回穿梭巡邏，讓強盜不敢接近官道。」
「商旅進入我國領土，每匹滿載的駱駝，我們只收一枚金幣的關稅。繳交關稅的駱駝，我們就發給他一個大汗的藍色令旗。掛有藍色令旗的駱駝，就可以在官道上行走。直到出國境，再繳回令旗。」
海都汗沉吟道：「嗯，但我們維持驛站和騎兵巡邏也要成本，只收一枚金幣會不會太便宜？」
銀月王子回道：「以現在的商旅數量，的確會入不敷出，但，此政策可以吸引更多的商旅放棄南部路線，改道路過我國，而且我們還可以省下派兵到絲路南路騷擾的成本。這樣一來，我們只收一枚金幣一樣會大賺。」
「選擇絲路南路或北路，對商旅來說，沒有本質上的區別。畢竟，君士坦丁堡，才是商旅們的主要目的地。」
「所以，他們基於關稅成本考量，會主動選擇北路的。」
海都汗問道：「可是商旅也可能會想要順便路過『巴格達』而選擇南部路線吧？」
銀月王子眼中閃過一抹悲傷：「不會的。」「當年，現任伊兒汗的父親『旭烈兀』攻破巴格達後，進行殘忍的屠城。這個曾經世界最美麗的城市因此變成廢墟。幾年前我有到那一帶旅行過，還是非常荒涼。」
海都汗拍拍銀月王子的肩膀，說道：「當年我還很弱小，說話沒有份量，但我們的盟友金帳汗有出面勸過旭烈兀，勸他不要進行文明毀滅。但，他不聽勸。無緣見識最美的巴格達，我也很遺憾。好吧，你的計畫我批准，你回去休息吧！」
銀月王子回到白月公主的蒙古包，白月公主跑到門口，親了他的臉，說道：「我的王子，開會辛苦了，晚餐準備好了，主菜的肉是我親手獵殺的喔！我們一起吃吧！」
和白月公主的娛快晚餐，消除了銀月王子的悲傷，晚餐後，銀月王子倒了杯酒，寫了這一首兒歌：
「載滿絲綢的駱駝，讓強盜看了流口水。
駱駝別怕，快叫你的主人繳一枚金幣給仁慈的海都汗。
拿著藍色的令旗，讓無敵的蒙古騎兵保護你，一路到遠方。」
在求婚那天，銀月王子的故事讓白月公主感動了很久，她覺得他一定很會說故事，一定還知道很多好故事。她走近他，想請他說故事給她聽，卻看到他寫的這首兒歌，她唸了一遍，說道：「好可愛，這是要做什麼啊？」
銀月王子親親白月公主的臉頰，回答：「這是要發給吟遊詩人們，讓他們到各地教小孩子傳唱。透過這個兒歌的流傳，宣傳大汗的關稅政策。」
白月公主笑著又唸了一遍，突然眼中閃爍出英氣：「等等，該不會關於我的兒歌，最後新跑出來的那兩行，也是你的傑作吧？亂改關於我的歌，該當何罪？」
銀月王子：「呃......那個啊....公主，我能不能另外告訴妳一個秘密來抵罪呢？」
白月公主佯怒嬌嗔道：「什麼秘密？」
銀月王子：「其實，那個關於妳的四段歌，原作者就是我。」
白月公主大驚：「什麼！！！！我的成吉思汗啊，王子你真有才華，我很喜歡那首四段歌耶！」「好，本公主惜材，不殺你，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公主判你...」
她欣賞著銀月王子寶石般的雙眼，說道：「判你，每天晚上講一則我沒聽過的故事給我聽！」
銀月王子笑答：「遵命，我的公主。」
=========
為了讓金帳汗國配合新的關稅政策，海都汗派遣銀月王子率領使團，出使金帳汗國。
白月公主向海都汗抗議道：「怎麼這麼快就派新婚的駙馬去國外出差啦！？」
海都汗平舉雙掌向前，討饒道：「公主，不然，派妳一起去可以嗎？」
白月公主笑道：「謝謝父汗！」
從窩闊台汗國到金帳汗國的一路上，是連綿不絕的中亞草原。這個橫向的帶狀草原，從東方的蒙古高原一路向西延伸到東歐。
這片草原提供趕著「當兵糧吃的牲畜」行軍的蒙古大軍幾乎吃不完的補給，讓蒙古大軍不用像其他國家軍隊一樣得推著一車車的笨重糧食，這是蒙古大軍機動力世界第一的原因之一。
但是，光憑騎兵，無法攻城，所以當年初代金帳汗在向西的沿路上，每隔幾十里就設有一個補給站，以方便運送攻城武器的人員休息。
白月公主問道：「金帳汗統治的民族叫『俄羅斯』。王子你知道這個民族的故事嗎？」
銀月王子：「我大概說說他們的歷史吧。」
****************
原本在東歐草原上，居住著一群叫「古羅斯人」的原始民族，他們崇拜強者。
大約在400年前，一群來自北海的維京海盜來到東歐草原，英勇善戰且已有鐵器的維京人，降伏了這些古羅斯人。
古羅斯人推舉維京領袖為他們的國王，然後，這些維京人就留了下來，和他們融合成現在的俄羅斯人。
****************
白月公主笑道：「居然還有請別族的人來當國王的，這些古羅斯人好有趣啊！」
銀月王子：「他們還有個有趣的小歷史喔。」
白月公主：「王子請說！」
****************
維京人國王看著他這些俄羅斯子民，覺得，世界各民族都在進步，我們不應該一直以這樣原始的方式生活。
他派人四處打聽，鄰近區域有沒有較先進的文明。
幾個月後，出去打聽的人回來報告了。
「俄羅斯西南邊與東南邊，各有一個強大的帝國，他們都有先進的文明。」
「東南邊的叫『阿拉伯帝國』，西南邊的叫『拜占廷帝國』。」
「阿拉伯帝國較強大，她還常常出兵揍拜占廷帝國。」
「要學，當然是向比較強的學！」維京人國王派出留學生團，前往阿拉伯帝國。
幾年後，留學團學成歸國。維京人國王帶著他的子民們，一起來聽聽留學生們的見聞。
留學生們向他們介紹了輝煌燦爛的阿拉伯「伊斯蘭文明」，眾人聽得如痴如醉。
但，介紹的最後一點，將如癡如醉的眾人全部驚醒：「伊斯蘭教禁止喝酒。」
「禁止喝酒...」「禁止喝酒。」「禁止喝酒！」「禁止喝酒！？」
嗜酒如命的俄羅斯人們，顯然不能接受這一點。
所以最後，維京國王拍板定案：「我們向拜占庭人學習！」
俄羅斯人民一致同意：「國王英明！」
****************
白月公主哈哈大笑：「什麼啊，為了可以喝酒，居然捨棄強者，選擇弱者！！」
銀月王子：「這也沒有對錯啦，不喝酒的阿拉伯，後來也衰弱了啊。」
==================
白月公主一行人抵達金帳汗國的首都「拔都薩萊城」，這座以初代金帳汗之名命名的城市，位於裏海西北岸。每年，負責直接統治俄羅斯人的俄羅斯大公們，都得從更西北邊的莫斯科等城市，來到此地向金帳汗領取「詔書」。大公們得依據詔書的命令，治理俄羅斯各地。
金帳汗親自到城門口，迎接白月公主：「我的堂姪女，歡迎妳！」
金帳汗身材高瘦，臉頰也削瘦修長。他頭戴黃金髮束，將所有頭髮束成一個大辮子。
金帳汗帶著一行人入城。這座城市有寬闊筆直的道路，道路旁座落的，大多不是房子，而是一個又一個的大帳篷。城市中央，是一個廣大的交易所，來自各地的商旅，可在此地交易商品，也可在官員的見證下，簽定契約。
銀月王子讚美道：「讓官員當簽定契約的見證人，可以增強契約的法律效力，這種做法真棒！」
金帳汗笑著說：「而且，政府還可向簽約雙方收取『公證費』，這是一筆額外的財政收入。」
白月公主讚美道：「堂叔真高明！」
金帳汗在他的宮帳前，舉辦宴會招待白月公主一行人。
主要菜色是經典的蒙古烤肉，但酒很特別。這種酒是全透明的，看起來像清水一樣。
金帳汗介紹道：「這種酒叫『生命之水』，是俄羅斯特產！」
(「『生命之水！？』我嚐嚐看！」這是白月公主在酒宴上說的最後一句話。)
白月公主邊吃著烤肉，邊喝著生命之水。
白月公主覺得這種酒沒什麼特別的味道，覺得平平無奇。
然後，白月公主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銀月王子端來一杯溫水給白月公主喝。「那個『生命之水』，是以『蒸餾技術』製作的高濃度酒，有極高的酒精度。小量喝，可以發熱禦寒。」
白月公主笑著接過溫水，慢慢喝：「如果快速大量喝，就會像我一樣直接失去意識。」
「都喝這麼猛的酒，原來俄羅斯人酒癮這麼大啊，難怪會拒絕向不喝酒的阿拉伯人學習。」
「哎呀！忘了與金帳汗談外交議題了！」白月公主揉著太陽穴，露出懊惱的神情。
銀月王子笑著說：「別擔心，我已經談妥了。金帳汗會配合我們，將絲路沿途的補給站修復，作為商業驛站。並同樣只收取和我國一樣的低關稅。」
銀月王子拍拍白月公主的肩，說道：「我才是大汗指派的使節團負責人啊。妳只是跟來玩的，不要有壓力。」
白月公主笑了。
銀月王子個性溫柔且善於溝通，大家都很喜歡他，白月公主的十三位哥哥都和銀月王子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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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銀月王子的加入，關於白月公主的兒歌，最後一段被改成這樣：
白月公主打獵去~
大汗的女兒，拿著套索進入荒野。
沒有她抓不到的獵物。
不論是狼、鹿、羊、虎，還是沒交關稅的外國商人。
沒有她抓不到的獵物。
還有還有，還有那位騎著大象的波斯王子，也逃不過她的套索，成為她最滿意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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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公主已經有將近半年沒率兵到絲路南路騷擾了，選擇絲路南路的商旅又多了起來。
這讓海都汗感到很煩惱，派兵去騷擾嘛，其實搶到的東西還抵不上軍費。不派兵去騷擾嘛，元帝國和伊兒汗就能靠這條貿易路線賺錢。
銀月王子頭腦清楚且精通商業，海都汗請他幫忙想辦法。他以「低關稅」與「保證商旅安全」吸引商旅經過窩闊台汗國，只有往南到伊兒汗國的關卡徵收高關稅。
銀月王子向海都汗報告他的具體計畫：
「以前『金帳汗‧拔都』西征時，在向西的進軍路線上，沿途每幾十里就設有一個補給站。現在，我們可以修復這些補給站，將他們變成商業運輸與資訊傳遞的驛站。」
「驛站間的連線，就是我國的『官道』。」
「驛站間除了信使外，也派少量的蒙古騎兵來回穿梭巡邏，讓強盜不敢接近官道。」
「商旅進入我國領土，每匹滿載的駱駝，我們只收一枚金幣的關稅。繳交關稅的駱駝，我們就發給他一個大汗的藍色令旗。掛有藍色令旗的駱駝，就可以在官道上行走。直到出國境，再繳回令旗。」
海都汗沉吟道：「嗯，但我們維持驛站和騎兵巡邏也要成本，只收一枚金幣會不會太便宜？」
銀月王子回道：「以現在的商旅數量，的確會入不敷出，但，此政策可以吸引更多的商旅放棄南部路線，改道路過我國，而且我們還可以省下派兵到絲路南路騷擾的成本。這樣一來，我們只收一枚金幣一樣會大賺。」
「選擇絲路南路或北路，對商旅來說，沒有本質上的區別。畢竟，君士坦丁堡，才是商旅們的主要目的地。」
「所以，他們基於關稅成本考量，會主動選擇北路的。」
海都汗問道：「可是商旅也可能會想要順便路過『巴格達』而選擇南部路線吧？」
銀月王子眼中閃過一抹悲傷：「不會的。」「當年，現任伊兒汗的父親『旭烈兀』攻破巴格達後，進行殘忍的屠城。這個曾經世界最美麗的城市因此變成廢墟。幾年前我有到那一帶旅行過，還是非常荒涼。」
海都汗拍拍銀月王子的肩膀，說道：「當年我還很弱小，說話沒有份量，但我們的盟友金帳汗有出面勸過旭烈兀，勸他不要進行文明毀滅。但，他不聽勸。無緣見識最美的巴格達，我也很遺憾。好吧，你的計畫我批准，你回去休息吧！」
銀月王子回到白月公主的蒙古包，白月公主跑到門口，親了他的臉，說道：「我的王子，開會辛苦了，晚餐準備好了，主菜的肉是我親手獵殺的喔！我們一起吃吧！」
和白月公主的娛快晚餐，消除了銀月王子的悲傷，晚餐後，銀月王子倒了杯酒，寫了這一首兒歌：
「載滿絲綢的駱駝，讓強盜看了流口水。
駱駝別怕，快叫你的主人繳一枚金幣給仁慈的海都汗。
拿著藍色的令旗，讓無敵的蒙古騎兵保護你，一路到遠方。」
在求婚那天，銀月王子的故事讓白月公主感動了很久，她覺得他一定很會說故事，一定還知道很多好故事。她走近他，想請他說故事給她聽，卻看到他寫的這首兒歌，她唸了一遍，說道：「好可愛，這是要做什麼啊？」
銀月王子親親白月公主的臉頰，回答：「這是要發給吟遊詩人們，讓他們到各地教小孩子傳唱。透過這個兒歌的流傳，宣傳大汗的關稅政策。」
白月公主笑著又唸了一遍，突然眼中閃爍出英氣：「等等，該不會關於我的兒歌，最後新跑出來的那兩行，也是你的傑作吧？亂改關於我的歌，該當何罪？」
銀月王子：「呃......那個啊....公主，我能不能另外告訴妳一個秘密來抵罪呢？」
白月公主佯怒嬌嗔道：「什麼秘密？」
銀月王子：「其實，那個關於妳的四段歌，原作者就是我。」
白月公主大驚：「什麼！！！！我的成吉思汗啊，王子你真有才華，我很喜歡那首四段歌耶！」「好，本公主惜材，不殺你，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公主判你...」
她欣賞著銀月王子寶石般的雙眼，說道：「判你，每天晚上講一則我沒聽過的故事給我聽！」
銀月王子笑答：「遵命，我的公主。」
=========
為了讓金帳汗國配合新的關稅政策，海都汗派遣銀月王子率領使團，出使金帳汗國。
白月公主向海都汗抗議道：「怎麼這麼快就派新婚的駙馬去國外出差啦！？」
海都汗平舉雙掌向前，討饒道：「公主，不然，派妳一起去可以嗎？」
白月公主笑道：「謝謝父汗！」
從窩闊台汗國到金帳汗國的一路上，是連綿不絕的中亞草原。這個橫向的帶狀草原，從東方的蒙古高原一路向西延伸到東歐。
這片草原提供趕著「當兵糧吃的牲畜」行軍的蒙古大軍幾乎吃不完的補給，讓蒙古大軍不用像其他國家軍隊一樣得推著一車車的笨重糧食，這是蒙古大軍機動力世界第一的原因之一。
但是，光憑騎兵，無法攻城，所以當年初代金帳汗在向西的沿路上，每隔幾十里就設有一個補給站，以方便運送攻城武器的人員休息。
白月公主問道：「金帳汗統治的民族叫『俄羅斯』。王子你知道這個民族的故事嗎？」
銀月王子：「我大概說說他們的歷史吧。」
****************
原本在東歐草原上，居住著一群叫「古羅斯人」的原始民族，他們崇拜強者。
大約在400年前，一群來自北海的維京海盜來到東歐草原，英勇善戰且已有鐵器的維京人，降伏了這些古羅斯人。
古羅斯人推舉維京領袖為他們的國王，然後，這些維京人就留了下來，和他們融合成現在的俄羅斯人。
****************
白月公主笑道：「居然還有請別族的人來當國王的，這些古羅斯人好有趣啊！」
銀月王子：「他們還有個有趣的小歷史喔。」
白月公主：「王子請說！」
****************
維京人國王看著他這些俄羅斯子民，覺得，世界各民族都在進步，我們不應該一直以這樣原始的方式生活。
他派人四處打聽，鄰近區域有沒有較先進的文明。
幾個月後，出去打聽的人回來報告了。
「俄羅斯西南邊與東南邊，各有一個強大的帝國，他們都有先進的文明。」
「東南邊的叫『阿拉伯帝國』，西南邊的叫『拜占廷帝國』。」
「阿拉伯帝國較強大，她還常常出兵揍拜占廷帝國。」
「要學，當然是向比較強的學！」維京人國王派出留學生團，前往阿拉伯帝國。
幾年後，留學團學成歸國。維京人國王帶著他的子民們，一起來聽聽留學生們的見聞。
留學生們向他們介紹了輝煌燦爛的阿拉伯「伊斯蘭文明」，眾人聽得如痴如醉。
但，介紹的最後一點，將如癡如醉的眾人全部驚醒：「伊斯蘭教禁止喝酒。」
「禁止喝酒...」「禁止喝酒。」「禁止喝酒！」「禁止喝酒！？」
嗜酒如命的俄羅斯人們，顯然不能接受這一點。
所以最後，維京國王拍板定案：「我們向拜占庭人學習！」
俄羅斯人民一致同意：「國王英明！」
****************
白月公主哈哈大笑：「什麼啊，為了可以喝酒，居然捨棄強者，選擇弱者！！」
銀月王子：「這也沒有對錯啦，不喝酒的阿拉伯，後來也衰弱了啊。」
==================
白月公主一行人抵達金帳汗國的首都「拔都薩萊城」，這座以初代金帳汗之名命名的城市，位於裏海西北岸。每年，負責直接統治俄羅斯人的俄羅斯大公們，都得從更西北邊的莫斯科等城市，來到此地向金帳汗領取「詔書」。大公們得依據詔書的命令，治理俄羅斯各地。
金帳汗親自到城門口，迎接白月公主：「我的堂姪女，歡迎妳！」
金帳汗身材高瘦，臉頰也削瘦修長。他頭戴黃金髮束，將所有頭髮束成一個大辮子。
金帳汗帶著一行人入城。這座城市有寬闊筆直的道路，道路旁座落的，大多不是房子，而是一個又一個的大帳篷。城市中央，是一個廣大的交易所，來自各地的商旅，可在此地交易商品，也可在官員的見證下，簽定契約。
銀月王子讚美道：「讓官員當簽定契約的見證人，可以增強契約的法律效力，這種做法真棒！」
金帳汗笑著說：「而且，政府還可向簽約雙方收取『公證費』，這是一筆額外的財政收入。」
白月公主讚美道：「堂叔真高明！」
金帳汗在他的宮帳前，舉辦宴會招待白月公主一行人。
主要菜色是經典的蒙古烤肉，但酒很特別。這種酒是全透明的，看起來像清水一樣。
金帳汗介紹道：「這種酒叫『生命之水』，是俄羅斯特產！」
(「『生命之水！？』我嚐嚐看！」這是白月公主在酒宴上說的最後一句話。)
白月公主邊吃著烤肉，邊喝著生命之水。
白月公主覺得這種酒沒什麼特別的味道，覺得平平無奇。
然後，白月公主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銀月王子端來一杯溫水給白月公主喝。「那個『生命之水』，是以『蒸餾技術』製作的高濃度酒，有極高的酒精度。小量喝，可以發熱禦寒。」
白月公主笑著接過溫水，慢慢喝：「如果快速大量喝，就會像我一樣直接失去意識。」
「都喝這麼猛的酒，原來俄羅斯人酒癮這麼大啊，難怪會拒絕向不喝酒的阿拉伯人學習。」
「哎呀！忘了與金帳汗談外交議題了！」白月公主揉著太陽穴，露出懊惱的神情。
銀月王子笑著說：「別擔心，我已經談妥了。金帳汗會配合我們，將絲路沿途的補給站修復，作為商業驛站。並同樣只收取和我國一樣的低關稅。」
銀月王子拍拍白月公主的肩，說道：「我才是大汗指派的使節團負責人啊。妳只是跟來玩的，不要有壓力。」
白月公主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