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戀愛感

「這是？！」
翻著手機相簿裡的照片，我看見了讓我差點理性斷線的東西。
剛入社時我和瑞雅進行了一場，以取材之名為藉口的約會。
當天我有到瑞雅家，而且還看見了她的日記。
我也只是先拍照，打算回家再來看，沒想到居然忘了而且還拖到現在才想起。
可是我真的希望我能忘記這些東西一輩子，永遠別想起來最好。
因為上面的內容從她轉學之後全是對我的告白之類的，寫有關我的事，我的眼神、動作、表情，以日為單位完美的紀錄在那本日記上。
同時瑞雅還寫了對著我這些行為的想法之類的，無疑都是誇獎的詞語，看得讓人害臊到想挖洞躲起來。
看到那些告白的文字，腦中又浮現出剛才激情接吻後的瑞雅，還有把我推倒摁在床上的瑞雅，以及害羞可愛讓人保護慾爆棚的瑞雅，全都出現了。
那些畫面不停的在我腦海中打轉，完全揮之不去。
加上日記裡的告白詞句，腦中也不自覺的出現瑞雅對我告白的模樣。
「啊啊啊啊！！！」
我突然抱頭蹲下，完全不在意他人目光的放聲吶喊著。
那些話雖然肉麻但又令人有些高興，讓原本打算靜下的心更加的混亂了。
現在所有的思路都被瑞雅佔據，完全無法去想其他的事情。
每當腦中浮現她可愛的面容，我也不自覺的開始感到害羞，可是又不捨得就這樣揮掉那些身影。
雙手遮住可能已經失控發紅的顏面，但是眼前的黑暗更助於我讓那些畫面清晰化，反而越想逃避腦中的影像就越為清晰。
原本是為了讓心靜下來才開始整理資料，結果卻變得更加繁亂了。
而且最嚴重的是....
「為什麼...瑞雅那傢伙會喜歡上我，這樣感覺超困擾的...」
日記中的瑞雅寫道，她好像喜歡上了我，再加上剛才的吻.....
若不是面對喜歡的人，哪有人會做到那種事情啊！
雖然不是覺得瑞雅喜歡上我很討厭，可是就是會感到困擾...我又沒談過戀愛，怎麼知道該怎麼面對。
不是！瑞雅也沒像我告白。
所、所以我也不用回答她吧！不然就有點像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了！
沒錯！她沒跟我告白！就不用回應她了！
我再度站起身，緊握住拳頭為了說服自己而打氣。
「先別煩惱這些了，趕快回家吧」
我像奔逃似的跑了起來，想要逃開這些複雜的感情。


一堂與一如往常無聊的國文課，手邊翻著夾在課本裡的小說，平常的我都是藉著看小說來撐過這無趣催眠的課。
但是今天視線卻無法集中於書上的文字，我的目光全被左邊的女孩吸引走了。
她用手掌托著可愛的俏臉，眼神疲憊的盯著黑板上的課文重點。
柔順的銀色長髮在陽光的打照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小巧的腳掌正勾著皮鞋不安分的踢著，裙襬下的白皙大腿何時變得如此誘人。
原本稀鬆平常的景象，在此刻卻一直不停奪走我的目光。
突然碧綠的眼眸朝我轉來，清澈的翡翠瞳孔如同湖水一般，如此漂亮。
發現自己過度沉迷後，我立刻撇過頭試圖將注意力轉回手中的書上。
真是的...這樣的感覺，好煩。
那種被人抓住把柄的不悅感又出現了，但是明明瑞雅又沒有我的把柄，卻讓我有這種感覺。
自從看見瑞雅日記裡對我的感情後，在面對她就會莫名的靜不下心來，視線總會不自覺的飄向她。
心神也會不自覺的注意她，也一直因為瑞雅分神。
好奇怪...好討厭...好想逃。


坐在屋頂的長椅上，吃著剛買來的午餐三明治。
只有這時能遠離瑞雅，讓我的內心不再那麼奇怪。
一名金髮帥哥也坐在我的旁邊，嘴邊啃著一份漢堡。
「你最近好像怪怪的」
「...沒有吧」
面對楊翔的問題，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說謊。
我也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問題，主要都是跟瑞雅有關，一面對她就會心神不寧變得不像自己一樣。
光是想起瑞雅的臉，心跳就會不自覺的加速，一股從未感受到的異樣心情從心底湧上來。
但不知道該說有幸還是不幸，瑞雅直到學園祭之前都不太會出現在社辦裡，所以可以輕鬆一些，雖然還有芸文學姊就是了.....
「幹...幹嘛？別一直盯著我看」
從剛才在煩惱的時候，楊翔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還同時吃著手邊的漢堡。
忍不住他不發一語的視線，我有些尷尬的問道。
「你在說謊吧，就算沒變怪鐵定也有煩惱，你手中的三明治從剛才就沒吃了」
「....別吵啦，還有臉上沾到芝麻了」
「喔？真的欸」
「別吃啦！很噁....」
我用他臉上沾到的白芝麻轉移話題，並順手摘下來給他看，希望別讓楊祥注意到我的煩惱。
看見食指上芝麻的楊翔，一口將芝麻連同我的食指，一起唅進他的嘴裡。
濕熱的溫暖感傳上指尖讓我不禁抖了一下，並一臉錯愕的看著將芝麻吃走的楊翔。
看著自己的左食指，我露出了史上最厭惡的表情，將手上不屬於自己的體液抹在楊翔的衣服上。
「為什麼那種表情啊！感覺我很噁心一樣」
「真的很噁心啊！」
跟著楊翔對喊的同時，我一邊奮力的抹著手指，盡全力想去除手指上的不潔感。

我快速吃完手中的三明治，打算馬上離開這噁心的傢伙。
在我推開門前，楊翔對我說了一句讓我停下腳步。
「想跟我說再說吧」
我回頭看向坐在長椅上拿出第二份午餐要吃的楊翔，他對我露出陽光般耀眼的笑容，那感覺就像是在替我打氣一樣。
看著他那樣子，我無奈的淺笑。
「真是的...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你呢」
「當然！跟你認識多久了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楊翔一臉自信的拍著胸，這傢伙真的無時無刻都很有自信呢。
「那有機會再說吧」
我笑了一下，便揮手離開了屋頂。


今天放學我沒去漫畫社社辦，而是前往體育館看戲劇社的排練。
我沒跟戲劇社的人說，是自己一個人坐在二樓觀眾席上看。
其實這部戲裡配角出現的次數相當零星，而且有對白的只有男主角一人。
這部戲名字是《森林樂師與狐靈》所以其他的配角不是男主角的樂器就是跟狐靈一樣，是其他種類的獸靈。
而我這次來是想看戲劇社的呈現結果如何，還有瑞雅的演出狀況。
雖然對她有著奇怪的感情，但是這樣遠觀的話心中也不會起太大的波瀾。

「都準備好了吧，那麼—Action！」
蕗皦學姊坐在高腳椅上帶著帽子和墨鏡，細小的腿還高傲的翹著，一副超強導演的姿態。
她在台下指揮完後，便拿起簡易的塑膠擴音器宣布開始。
在蕗皦學姊氣勢洶洶的喊完「Action」之後，台上打下了燈光音箱則播放出流水聲和清澈的鳥鳴。
此時一對潔白的狐耳從道具草叢中竄出，那對耳朵左探右探一下，最後嬌小可愛的狐靈便從草叢裡走了出來。
她輕巧的走在舞台上，而蓬鬆的尾巴也跟著她走動的節奏擺動，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尾巴一樣。
狐靈此時來到了湛藍的河邊，她在河邊跪坐下來並用手捧起河水，小口小口的啜飲著，同時藉此把自己的耳朵和尾巴用水清洗並梳理一番。
突然間一隻猛獸衝了出來，並對著在湖邊的狐靈嘶吼。
衝出來的是隻大棕熊，那嘶吼聲是從音響裡播出來的所以相當有魄力，也展現了棕熊的兇猛。
而狐靈驚嚇到的站起身，她看著那隻大棕熊顯得有些害怕。
當棕熊每往前走一步，狐靈就越顯得害怕。
而被逼急的狐靈最後選擇跳進河裡，來躲避棕熊的追擊。

不得不說，瑞雅這一連串演下來演得非常厲害。
而且就算台下有不少戲劇社的人看著，她也沒有絲毫膽怯，感覺她之前的人群恐懼症都是騙人的，完全不存在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瑞雅除了覺得她可愛外，也覺得她非常了不起。
居然克服了心中的恐懼，跨越了自己的極限。
但是看到瑞雅和男主角對戲時，我莫名的有些不爽，尤其是她在與對方有肢體接觸的時候。

隨著休息時間，樓下戲劇社的成員們開始檢討起來剛才演戲時出現的問題。
而瑞雅也趁著這時走下台來休息，她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憊模樣，讓人有些不捨。
她拿起水瓶就是一陣猛灌，就算沒有台詞要說，但光用動作來表達情緒和內容肯定也流了不少汗。
此時仰頭喝水的瑞雅撇眼看向了我這邊，雖然彼此的距離遙遠但是我確實感受到我們彼此的視線，在短暫的瞬間裡互相交接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下意識的蹲下來躲在觀眾席的水泥護欄後。
「是怎麼...我為什麼要躲起來啊」
我抓著護欄的邊緣喘著粗氣，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坐在護欄邊我撫著自己的左胸，手掌感受到了異常的跳動。
我的心臟此刻正劇烈且快速的跳動著，我在緊張？！
身體傳了的異樣，讓我的心情瞬間亂了起來。
到底為什麼面對瑞雅的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覺啦！
一邊苦惱的同時，我緩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企圖降低這來路不明的緊張感。

我好像發現自己好像一直躲著瑞雅，自從發現她對我的感情後，心底就一直湧上莫名的情緒讓我很混亂。
唯獨瑞雅不在的時候，這股情緒才得以平息。
原本只是我對瑞雅有非常強的保護慾吧，畢竟那傢伙給人放不下的感覺，但殊不知這異常強大的保護慾裡頭混雜著某種異樣的感情。
很怕她雖便就被人拐走，跟之前的鬼怪宴會時一樣。
等等，難道我從那時對她就有異樣的情愫嗎？！
那時我對那群輕浮男性隨意碰她感到憤怒，而且還很自然的說出「這女孩是我的」這種話。
搞不好拿時我就已經不自覺的把自己的心情說出來了，只是自己沒注意到而已。
「不對！我怎麼可能呢，我這把所有人當成棋子使用的傢伙怎麼可能呢？只是對瑞雅這顆「棋子」比較有感情而已，不想隨意就用掉她罷了」
我搖頭否定自己對瑞雅的感情，刻意將自己化為沒有感情的傢伙。
但是我內心深處很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我拒絕承認而已。
甚至搬出了自己的「棋子理論」來說服自己。
「這感覺真差....有種背叛他人的罪惡感，不...如果只是棋子的話」
我一直對自己催眠，希望把自己再度變成冷血的人。
自從加入漫畫社之後，我漸漸變得跟以前不同了，楊翔也曾說過我好像改變了。
我必須冷酷無情，才能保護自己啊....
要把人情和生命看淡，才不會又再次責罰自己....
算了，先別想這些了，先繼續看瑞雅演戲吧，這些之後在想吧。


「看起來，演得還不錯嘛」
戲劇社演戲的綵排基本上已經算是很順利了，雖然這只是在我眼裡看來。
因為蕗皦學姊對很多不滿意的地方不停喊卡，然後就找演員到台下來說明，有時候我還抓不出來蕗皦學姊不滿意的地方在哪，或許這就是專業與外行的差異吧。
而看完他們練習後，我發現瑞雅的演技完全不輸戲劇社的成員們，有的時候甚至更勝一籌。
雖然也有可能是心底的異樣情愫作祟，才導致我看的畫面被美化也說不定，但至少在我眼中瑞雅的演出相當完美。
「已經這麼晚了，看來要趕快回去」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螢幕上的時間，便背起放在椅子上的書包離開二樓觀眾席。

在夜深靜謐的走廊上，只有教職員室的燈還是亮的，剩餘照亮走道的只剩下擺在校園各處的自動販賣機。
遠處的自動販賣機前有個嬌小的身影，不停的想墊高腳尖碰到上面的按鈕。
「嗚~怎麼，這麼，難按啊！」
她一直墊高腳但是卻依然碰不到那個按鈕，我走了過去順手幫她按了一下。
接著從販賣機的底部滾出了一瓶飲料，看那紅色的鋁罐包裝應該是汽水吧。
「啊，我記得你是漫畫社的幻夢吧，謝謝你幫忙」
「沒事」
「我這裡還有幾個十塊硬幣，請你喝杯飲料吧」
「謝謝你，蕗皦學姊」
拿過汽水的蕗皦學姊順手丟了兩枚十元硬幣給我，雖然有些突然但是我還是勉強接住了。
但是二十元也不能買什麼飲料，就只能選礦泉水或是一些便宜的飲料。
我挑了一瓶綠茶出來，一起和蕗皦學姊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

「啊哈~果然是肥宅快樂水，真的好喝」
一坐下來的蕗皦學姊便直接拉開易開罐，接著豪邁的往嘴裡灌下一大堆汽水。
她喝到姿勢誇張的往後仰，想一口氣把整杯汽水喝完。
最後喝完的她，立刻坐起身體痛快的叫了出來。
喝完後的幾秒她突然不淑女的大聲打嗝，那嗝聲又大又低沉簡直是音波炮的感覺。
我抽動著眼皮有些傻眼的看著玩著像是小學生遊戲的蕗皦學姊。
看她打完那嗝聲還拚命大笑的樣子，讓我有些懷疑她的實際年齡。
「你幹嘛一臉那樣啊，我看起來有這麼誇張嗎？」
「很誇張，誇張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幻夢不覺得汽水就是要這樣喝嗎？這樣一邊尋找樂趣的喝法才符合所謂的肥宅快樂水啊」
「不覺得，看起來很白癡」
我果斷否定蕗皦學姊的說法，並不打算多理會這笨蛋學姊，繼續喝著自己的綠茶。
看見我的反應，蕗皦學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並突然把汽水瓶塞到我嘴邊。
「不能這麼憂鬱且不幽默喔，這樣沒有女生會喜歡的，所以快喝了剩下的肥宅快樂水跟我一起快樂吧」
「我才不要跟你這傢伙一起變成笨蛋！你就是整天都喝這種東西才這樣吧！」
「欸嘿！」
「哇啊！」
她一邊不停的用瓶身擠開我的綠茶，想把這杯肥宅快樂水強灌進我嘴巴。
我把臉向後縮企圖躲避蕗皦學姊的暴力餵食，而這時蕗皦學姊突然推了我的肩膀，把我壓倒在了長椅上。
「話說，我之前在社辦的事沒有做成功呢，不如在這四下無人的時候做吧~」
「妳？！」
眼前蕗皦學姊的灰色瞳孔散發出怪異的微光，那看起來相當不祥的樣子。
該不會這傢伙跟芸文學姊一樣是變態吧？！明明之前看起來這麼正常！
看來這蕗皦學姊跟無時無刻慾望外露芸文學姊不同，是尋機下手的悶騷變態啊！
那舔唇的動作相當妖豔，在微微的月光下蕗皦學姊的氛圍相當色氣。
她慢慢傾身靠向被壓在長椅上的我，她越靠越近壓迫的妖豔氣息也隨之而來。
我撇開頭閃躲在這種色情氣場的威壓下，我不敢對蕗皦學姊掙扎，就這樣任她處置。
在她那搔癢般的鼻息貼近我的頸部時，蕗皦學姊突然起身大笑。
那反應簡直就像是在整人時，忍不住自己先笑的感覺。
「哈哈哈哈！你的反應真的很有趣，我又不是打算真來你那麼認真幹嘛？笑死我了！」
「妳啊！！」
看到她的反應讓我湧上一陣憤怒，但是又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只好喝著微涼的綠茶把這怒氣一起吞回腹中。
「算了！我要走了」
「別生氣嘛~我就開個玩笑而已，想看你的反應而已，但沒想到這麼.....哈哈哈哈！」
正當我背起書包準備離開時，蕗皦學姊用沒有絲毫歉意的語氣向我道歉，最後似乎還想到我剛才的表情就直接笑了出來。
這次我連生氣都不想了，因為感覺對這樣的白痴生氣我就輸了。
我不打算多加理會蕗皦學姊，打算直接離開這裡，留這瘋子自己一個在這邊狂笑。
當我走了幾步之後，蕗皦學姊突然又叫住了我。
「喂！幻夢！」
「幹嘛？」
「我只會這樣逗著你，看你的反應而已，可不會來真的喔」
「......妳說這要做什麼？」
我不理解蕗皦學姊為何要對剛才的事說明。
看到她突然揚起戲謔的笑容和調侃的表情，我馬上知道剛才她問的話就是個圈套。
但是已經沒有拆彈的時間了，只好任這顆炸彈爆炸。
「因為要把你的第一次留給瑞雅啊，畢竟你喜歡的人是瑞雅嘛」
「什？！妳這....」
「咦？難道不是嗎？還是你希望我搶下你的所有第一次？」
「我...我才沒有喜歡瑞雅！」
我奮力的吼著，試圖窮盡一切力量去否定蕗皦學姊認為的事實。
為什麼？！為什麼？！蕗皦學姊會認定我喜歡瑞雅？！這連我都不知道啊！
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奮力的反駁，可能是我對喜歡上別人的自己感到反感吧。
我露出前所未有的訝異表情，眼神透露出不滿來拒絕蕗皦學姊的話。
蕗皦學姊對我的反應似乎很滿意，她又舔了一下唇要開啟了妖豔的氣場。
「都這麼明顯了，你還想要否定嗎？明明從一開始的練習就一直盯著瑞雅看，別以為我不知道喔」
「嗚...這」
沒想到居然被發現了，但是我本來就沒有特別想遮掩的意思。
蕗皦學姊所說的幾乎是事實，我從一開始眼睛就只注視著瑞雅，而當她退場之後我也不太會認真看，直到她再次出場我才會將所有注意力重新投回舞台上。
而蕗皦學姊也從長椅上起來，朝我這裡踩著從容的步伐而來。
她的表情依然妖豔，但是我感覺這可不只是妖豔而已，那是帶著些許狩獵的氣息的猛獸。
蕗皦學姊站在我面前，小巧的手指摸著我的下巴。
「沒想到你的反應意外的清純呢，真是可愛的男孩子，不過雖然我很喜歡可是對我沒興趣也沒辦法啊」
蕗皦學姊盯著我的眼睛幾秒後，有些可惜的說出這句話。
她散發出來的神情依然妖豔，可是剛才狩獵的氣息已經消散。
我能從她的眼神看出蕗皦學姊有些失望，她最後恢復了平常有些懶散了樣子跟我道別。
留下愣在原地的我，現在腦中被一個煩惱佔住。
我...是喜歡上瑞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