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 故人

「夜，你知道你喜歡的劍，曾經做過什麼嗎?」
「劍他，在我剛到魔王城時，是最照顧我的人……」

第一次聽到這個因果呢……

「是嗎?或許是因為內疚吧~」
「內疚?」
「是啊，畢竟－」

我竟可能的將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惡劣，並且將刺激的話語清楚的刻在她的腦海之中。

「因~為~啊~殺死你真正的父母的人，便是劍喔~」
「我真的要生氣了，別一直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理應該要有數吧~」

夜的表情動搖了，剛剛為止十分篤定是我在胡說的態度消失，現在的她的態度中多了一分惶恐，也就是說她的洗腦效力漸漸減弱了吧……

可是她身上的洗腦到底是誰下手的呢……米娜，或是老頭嗎？可是老頭並沒有洗腦的手段，所以只有米娜能做到這種事了，可是米娜為什麼會做洗腦呢?這跟她和蜂蜜一樣甜的大腦完全沒有關聯性啊，還是說這女人的心機已經到了能將我騙過的程度了嗎……

「你胡說，你閉嘴，你一定是在騙我吧……無賴……」
「不然，你不要叫我無賴，試試看叫我的名字吧，小~夜~」
「那由也……也……阿也?」
「是啊，你不覺得，這個叫法十分的熟悉嗎?」

夜的臉色越發難看，看到這個結果我知道，我要成功了。

「夜，我們可以當朋友嗎?」

夜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看來我成功將她小時候的記憶激出來了，她抱著她的頭，緩緩的開了口－

「好吧，我做你的朋友吧……」

她的臉色依舊難看，但是……她對我的態度軟化了許多……雖然不知道她所恢復的記憶多寡，但人的情感是很難被洗腦給影響的，尤其是在認知中越重要的人，越是如此。

「小夜，你知道嗎……我啊，為了拯救你，修練了多少年呢……每天都在刻苦鍛鍊，睡眠時間幾乎都用冥想代替過去了……」
「阿也……」

修真小說中常常提到，當人修練到一定程度後，連睡眠都變得不必要了，但現在的我仍舊會感受到疲憊，也就是說，我，還是個人吧……

「阿也，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我輕輕的抱住夜正在顫抖的身子，撫摸著她的頭髮，就像是當年我們常常做得一樣。

「夜就是夜喔，不是其他的任何人，而是當年在那由村和我是最好的朋友的夜喔~」
「我是魔族的巫女，人魔混血，你不覺得……我很噁心嗎?」
「我和你的友誼是建立在利益?還是種族?該不會是肉體吧?但都不是喔，我們會成為朋友，很單純的，就是因為你是夜而已，所以……別再說自己噁心了喔~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夜沒有回覆我的話，只是將我的身體更加用力的抱住……

遠處的戰鬥也開始停歇了，米娜開始氣息素亂，而旭則是游刃有餘的樣子，為了避免我好不容易做到的事情被破壞，我用魔法將兩個人隔離，並且為我們再創造一個獨立的空間。

「你的情緒穩定了嗎?」
「嗯……阿也謝謝你……」
「不客氣，那麼……接下來你要?」
「我要回去找劍魔，並且將一切里清楚……」
「是嗎，祝你幸運~」
「嗯……」

我將我們周遭的空間融入到原本的空間之中，目送著夜的離去……

然而夜突然回頭，並且－

「阿也，當年沒說完的話，等我有機會一定要再和你說一次！」

夜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我體會到了，夜真的是個女孩啊……

在夜遠離後，我將傻瓜二人組放了出來……

「「都是他的錯！」」

哎呀，真是有默契的二人組呢……

我的拳頭緊握，開始了對他們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