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烏托邦番外 離開之後(5200推薦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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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2-21
  這是在海上的第三天。

  綿延無止盡的大海彷彿成為無形的囚籠,將人困在這蔚藍的世界當中。

  空氣中可以嘗到淡淡的鹹味,而且空氣也不至於太過寒冷。

  涼爽又不至於太冷,就是如此宜人的天氣。

  「船隻今天就會靠港了。」肩上傳來溫暖的重量,是亞修披上我肩膀的披風。

  「在船上多待幾天也沒關係的。」我笑吟吟的轉頭啄上熟悉的唇。「下船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儘管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下船後會有什麼在等著我,但我一點都不焦慮。前方是未知的世界,也是再也無異能者的世界。

  「我在烏托邦攢了不少錢,全部都是可以用匯率轉換成各國金錢的。我打算先四處旅行,找個喜歡的地方定居。至於國籍和入境許可的部分,烏托邦政府都會幫忙搞定。」亞修有條理的道出令人安心的答案,在下一秒突然面色不安。「抱歉沒先跟妳討論,這樣的行程安排……妳可以嗎?」

  亞修也太可愛了吧,竟然還會在意我的想法。「當然好,不過我可以問一下我們第一個落腳的地方嗎?」

  「歐洲,應該是。」這麼厲害,都還沒看到岸就可以確定。

  說到歐洲……我突然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亞修,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英國人。」

  「那妳也一定不知道我是英國人。」他接得很順,我甚至消化了幾秒才聽懂。

  「真的假的啊!」可能是因為我兀自把亞修定位為烏托邦人,所以才一時忘記亞修也有家鄉這件事。

  是同鄉啊!太難得了吧!

  我說在烏托邦遇到同鄉的機率到底有多高啊!

  亞修兩隻手撐著船的欄桿,將我困在這曖昧的空隙當中。「想必,這是命中注定。」

  我看那就不用選啦,我英國國民身分應該還在,直接在英國定居了啦!

  「嗯?妳比較不喜歡旅行嗎?」彷彿是在我的神情中察覺出端倪,亞修語氣中染上些許困惑。

  「跟你旅行的話可以!」這輩子都被困在孤兒院及烏托邦的我可是很有旅行魂的!

  「那就好。」亞修的視線放到海面。「我看到陸地了。」

  「咦?」回頭一看,我還真的看到越來越接近的黑點。「真的耶!」

  「去準備行李吧,我們就在甲板會合。」他又依依不捨的在我臉頰輕擦一吻,這才放手讓我走。

  一小時後,船隻在港口靠岸。

  一見到熟悉的港口,我忍不住喊出自己的欣喜。「是倫敦港!」

  「對,我去指定的。」亞修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覺的角度。「走吧,我有個地方想先去。」

  他牽起我的手,用帶著對戒的那隻。他的對戒和我一樣是金色的,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們下了船,上了車,而這次亞修完全沒告訴我目的地。

  穿梭過繁榮的市鎮,公車外的風景漸漸出現點點綠意。建築變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茂盛的草木競相成長。當車輛終於停下,我心裡也差不多有底了。公車在市郊的墓園前停下。

  下了車之後,兩人在墓園前駐足良久。抬起頭,我看見亞修清透的眸中露出淡淡的陰鬱。自從離開烏托邦後,他還沒露出這種表情過。我下意識把手牽上亞修的,但幾乎是接觸的那一秒,整隻手便被緊緊握住。

  「我想帶妳見見兩個人。」帶著緊繃的語氣,他輕輕開口。

  既然都身在亞修的故鄉,那麼來到墓園變只有兩個可能,希爾達或是……

  我輕輕闔上眼睛。

  心跳異常加速,彷彿是在緊張。

  至於為何而緊張,我毫無頭緒。

  亞修引領我深入墓園,最後來到偏角落的兩個墓碑前。「布蕾伊,來見見我的父母。」

  相較於其他墓碑,佇立在邊緣的兩個墓碑顯得小許多,但看得出修整呵護的痕跡,所以沒有顯得破敗。我小心翼翼端詳著夫婦的名字,轉頭望向亞修。「伊凡斯,這是你的姓氏。」

  他緩慢的點了點頭。「爛大街的姓氏,並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它很好聽,並不是毫無意義。」我立即反駁。「我相信他們取給你的,一定也會是很美的名字。」

  「知道了。」亞修雖然回得敷衍,但是我看見在他嘴角漫開的笑意。接著他的表情回歸嚴肅,莊重地在父母墓前跪下。「我回來了。」

  亞修打開行李袋,從夾層取出用夾鏈袋細心包裝的乾燥花朵,虔誠地放在墓碑底座。「這是烏托邦獨有的花朵,也是我在烏托邦中最喜歡的花,希望能作為我許久沒來見你們的道歉。」

  我靜靜在亞修身後跪地,盡量不打擾到他與父母之間的交談。

  「這些年,我犯了很多錯,還差點死在異鄉,我甚至忘記你們的面容,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亞修垮著背,彷彿無數的愧疚與歉意壓著他直不起身。「但今天,我想要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

  亞修朝我點頭,示意我來到他身邊。「這是布蕾伊,是我想將餘生託付之人。在我人生跌落谷底之時,是她一步步將我拉起,將破碎的我重新拼貼。也許她不贊同我的所有決定,但當世界與我為敵時,她是唯一選擇站在我身邊,理解我決定之人。希望你們能成全這件事。」

  等等等等,這樣真的變成見父母了啦!

  不對,這「本來」就是見父母。

  「我是布蕾伊,請多多指教。」慌亂之下,我努力搜索著有沒有人教過我見父母要說些什麼,但好像根本沒有。

  「不用這麼緊張,我相信如果他們還在,一定會喜歡妳的。」亞修溫柔的凝視著我,但在那幽深的目光之下,我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絲的哀愁。這彷彿只持續了一瞬間,我便被拉著起身。「天色快暗了,我們去找地方歇息吧。」

  「亞修,你沒有讓他們失望。」我喚住他。

  亞修愣愣回頭,因為我的話而困惑。

  「我相信無論你做甚麼,他們都以你為傲,就和我一樣。」我展開笑靨。「你對這世界證明了自己,這絕不是毫無意義。」

  原本肅穆緊繃的臉上因為我的話而染上柔和,亞修的唇在我額頭落下蝴蝶般輕微的撫觸。「布蕾伊,謝謝妳。」

  我回頭望了亞修父母的墓碑最後一眼。

  我保證,他值得你們驕傲。

  而我,也深深以能待在他身邊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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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更新
還是來練練手好了
反正應該有一天會到5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