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矮人之國 第七章 人為財死
本章節 3653 字
更新於: 2020-02-14
一堆堆的地精在衝過來，動力全開的戈薇揮動碎鐵鎚不斷旋風般地猛攻面前衝過來的地精。雙手握緊鐵鎚，甩開，接著背上和手臂上的噴射器猛噴，一下子耗掉大量的能量，然後龍捲一般向前移動個百米。
就在戈薇龍捲般掃過的數百米的路上，三四百個地精被掃飛，很多裝備都被擊穿直接彈開很遠，落地之後的地精紛紛倒在地上掙扎嚎叫著，至少兩三百的地精被碎鐵鎚重創，當場死亡。那些以為勝利的地精，受到了戈薇這樣強力的反擊，都亂了陣腳。
這樣一個猛擊下來，戈薇揮動碎鐵鎚重重地敲在地面，胸口劇烈起伏著，身上都是汗水，胸口也被汗水濕透，因為穿著厚重的鎧甲，那濕淋淋粘稠的衣服和冰冷的鎧甲貼著胸部的感覺讓她感覺窒息。噴射器的周圍在一次次攻擊之後噴出冷卻的白煙，動力開得太大太猛，有點過熱了。能量大概還有近七成，但是動力鎧甲卻有點受不了。而且戈薇並不打算這樣繼續戰鬥下來，她的目的可不是依靠自己一個人穿著動力鎧甲就準備挑戰地精數千人的精英部隊。
一頭頭地精嚎叫著，揮動長槍長矛圍攻過來，攻擊紛紛打在了戈薇的鎧甲上，防禦的能量又耗去了近一成，為了比陷入苦戰，戈薇只能轉身狼狽逃跑。動力鎧甲的能量如果見底，那麼自己也沒可能繼續活下去，如果鎧甲儲存了一個月的能量電池耗盡，她可不會天真到用備用的能量電池可以維持接下來的戰鬥。她現在的鎧甲其實還不是完成品，需要大量的調配礦物和燃料來合成電池，這幾天戈薇用的能量電池，是她這半年來的收集才累積起來的。如果能量電池用完，那麼她也沒有了繼續戰鬥的資本了。
動力鎧甲的速度很快，在噴射器的強化下，猛地就好像風一樣衝到了衛克身邊。她看著面前還很擁堵的一群人擠在城門，很疑惑地問道：「我拖延了這麼久，為什麼還這麼多的人在這裡的？」
衛克也是皺眉：「那些人似乎更加重視自己的財產，他們要慢慢地把財產移出去才可能離開。」說著，指著城門周圍一個個在忙碌搬著一個個物資箱子和移動馬車的矮人。他們不慌不忙的樣子，真的以為地精已經被擋住了。
後面，大群的地精嚎叫著攻過來了。
「在堅持一個小時……那樣就可以把物資全部轉移完畢了。」被那些矮人平民弄得沒辦法的衛克這樣說著。
而戈薇明顯生氣了：「你真以為我是神么？擋了那麼久，我的鎧甲動力也不夠了，現在逃跑吧，我們救不了那些大爺了！」她當然知道矮人的習慣，幸好這裡已經看不到她熟悉的人，這裡留下的大部分是一些富的冒油又小氣的矮人商人而已。
衛克皺眉：「你可以抵擋那麼久……再堅持一個小時吧？那些人，其中很多矮人中的貴族，如果可以得到他們的支持……」
但戈薇轉頭看了眼數百米之外的地精們，然後一手抓住了衛克的手：「抱歉呢，我不是救世主。你也沒必要為這些被錢養肥的蠢蛋丟了性命，現在逃跑吧。」說著，背上的噴射器全開，她就這樣拉著衛克起飛，直接「呼」地一下，掠過了面前近百米高的高大城牆。
而這邊，一堆堆還在忙碌的商人失去了盾牌，直接受到了地精們的圍攻。他們慘叫著，抱怨著，惱羞成怒地埋怨為什麼戈薇沒有守到最後。說來也是可笑，是他們自己放棄了求生的機會，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的，現在被那些地精全滅也只是咎由自取而已。戈薇不是矮人騎士、也不是王國的護國士兵，只是一個為了獲得傭金而參加民兵團的普通人而已，如果回到市區，也是個普通的平民，她根本就沒有義務為那些自私自利的矮人商人拚命什麼的。
戈薇落在了城門的另一邊，拉著衛克就跑。
「呃呃，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救那些平民？地精……會殺光他們吧？」衛克想要掙脫戈薇，但是卻沒辦法掙脫戈薇動力鎧甲的手掌。
戈薇轉頭，頭盔下的雙眼瞪了眼衛克：「你想要找死么？如果真想死，我就不攔你了。人都是有極限的，矮人和那些地精打，原本就一直是處於劣勢。那些傢伙自己作死，我也沒辦法了。你想要去送死，我也不爛泥。」說著，放開了他。
衛克鬱悶著，停下腳步，一手按在腰間的短劍上：「我，要救那些人……哪怕多救一個人也好。」說著，轉身就返回去。
戈薇站在街道中，現在已經是半夜，空中掛著明亮的地界月亮，順著大裂谷邊緣照亮了這片地區。在月光下，戈薇的動力鎧甲泛著白光。看著那衛克的背影，戈薇鬱悶。區區的矮人，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現在還去拚命，真的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回到城門這邊，一個個矮人商人和平民慘叫著，哀嚎著，數百個地精衝進他們的人群中瘋狂地殺著，把人數多出地精很多的矮人平民和殺人殺了一戳又一戳的，街道中橫七豎八地已經躺滿了一個個矮人的屍體，而之前那個要求載滿了自己財產的矮人商人則是也慘死在了混戰中，他身中了地精的亂劍亂刺，死得很慘，屍體被踩斷還在周圍一個個地精的移動和平民的逃難中被踢得亂七八糟，這種無名小卒隨便死掉也沒有人管，但是卻可憐了大批因為他的馬車而被拉下了進度的矮人族的女人和小孩，地精雖然專門殺那些精壯的矮人，但是也會順手弄傷那些逃跑中的女人和孩子，對於他們來說戰利品如果跑掉了就沒意義了。
就在一個個地精大笑著，以為戰鬥就這樣結束的時候，頭上「呼」地一下，飛來了幾塊巨石。是戈薇，她依靠動力鎧甲，搬來了好幾個大裂谷中的巨大岩石，站在城樓上，對著滿是地精的街道就丟下去。
「轟」地一聲巨響，第一塊巨石直接掉落在了那些地精前進的街道上，好幾個地精被巨石直接壓死。而剩下的地精四散逃開，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巨石紛紛落地，那些巨石接著幹掉了街道中近十多個地精，然後就封鎖了這邊平民和城區的通道。
站在城樓上的戈薇身上的鎧甲顫動了下，能量電池在投擲了巨石之後，直接去掉了近一成，鎧甲的動力已經下降過了一半。但是還算可以接受，巨石的攻擊確實地阻斷了那些地精的攻勢。
「啊啊！」被攻擊的地精被階段了部隊，幾個被巨石封鎖了路段，而被困在這邊的地精驚訝著，他們想要拿起武器戰鬥，但是見到只剩下這麼幾個地精，那些一直被他們追殺的矮人平民們奮起，一個個平民嚎叫著沒有了之前的弱小模樣，人一向都是欺善怕惡的，被逆轉了形式，那些矮人暴力的本能也完全激發出來。他們紛紛掄起手中原本作為商品的工具圍攻那些地精，被困住了十幾個地精很快就被數百數千的矮人圍毆致死。
「大家，從這邊走！」就在這個時候，見習騎士衛克就站在城門的出口對著這邊因為戈薇的解救而安全的平民指引道路。
那些剩下的逃亡出來的矮人大概兩千多人的樣子，之前更多，但是面對地精，矮人真的只能被一邊倒的屠殺的下場，剛剛的圍毆算是這些矮人被攻擊到現在，唯一一次解氣的吧？沒有了作死矮人的阻擋，這兩千的難民在衛克的帶領下很快就逃出了地下城，跟隨著逃出去的難民們也理所當然地把衛克當成了英雄。
而站在城樓上的戈薇，則是在確定了逃難的人差不多離開之後才從城樓上跳下來。轉身準備追上衛克那邊，但是她卻猶豫著，停下了。這片已經沒有了敵人的戰場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個個地精和矮人的屍體，那之前被巨石砸死殺死的地精還算好的，恰恰是那些被矮人圍毆致死的地精則是各種屍體慘不忍睹，因為暴力而被殺的他們，各種骨折胸穿，矮人們大部分是用鈍器和利器弄死他們的，沒有精良武器的鋒利和必殺，被那些非專業的武器弄死無疑是很痛苦的。
就在地精的屍體中，戈薇甚至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地精，他的四肢都被弄斷，身上插著一把把菜刀鐮刀一類的鈍器，眼睛也中了匕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但是強大的生命力還是讓他奄奄一息地保持著最後的理智。這樣的狀態，救活也只會變成殘廢吧？看著抽搐，甚至無法言語的地精，戈薇露出了憐憫的神情，走過他，準備離開。
但那地精痛苦地發出微弱的呻吟：「殺……殺了我，真的，真的好痛苦……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個痛快。」說著，他的口中還湧出了大量的血。雖然精神恍惚，但是肉體的痛苦讓他在死前的這個短暫瞬間感覺到了生不如死的絕望。
戈薇並不說話，看著那因為痛苦而抽搐的敵人，那可憐到連自裁都做不到，只能等個十多二十多分鐘讓血流光而耗光生命解脫的人，感覺真的很可憐。這就是戰爭，無論勝者還是敗者，都會付出一些代價，而這種犧牲都是常見和必要的。看了太多的這種戰場，戈薇也多少會同情一點弱者。她一手握緊了碎鐵鎚，對準了那半死的地精腦袋就「轟」地一下，腦袋和頭盔一起被砸爛，成了一團漿糊，但是那半死的可憐人已經成了屍體，這算解脫吧？很多時候，死真的是一個最好的解脫。最怕的還是那些半死不死，在生死邊緣絕望掙扎了數小時甚至數天之後才凄慘死去的可憐人，無論敵人還是友軍，都很可憐，戰爭就是不斷製造這種悲劇的機器吧，不時地反覆，無休止地循環。
而戈薇抬頭看了眼地下城的中心，王宮那邊冒起了滾滾黑煙，那一直享受著各種矮人一族財富，管理著矮人社會大部分資金的矮人王族所在的矮人王宮，因為地精的入侵淪陷了。那被點燃的王宮，也正好給與一直生活在安逸中而忘記了危險的矮人一族一個響噹噹的教訓……今天過後，矮人王國就改變了吧？戈薇這樣想著，不再理會城裡的事情，她追上了另一邊的衛克，動力鎧甲的噴射器全力展開，雖然耗掉了很多能量，但是速度是很穩，在短短几分鐘中追上行動緩慢的撤退隊伍還是可以的。
就在戈薇龍捲般掃過的數百米的路上，三四百個地精被掃飛，很多裝備都被擊穿直接彈開很遠，落地之後的地精紛紛倒在地上掙扎嚎叫著，至少兩三百的地精被碎鐵鎚重創，當場死亡。那些以為勝利的地精，受到了戈薇這樣強力的反擊，都亂了陣腳。
這樣一個猛擊下來，戈薇揮動碎鐵鎚重重地敲在地面，胸口劇烈起伏著，身上都是汗水，胸口也被汗水濕透，因為穿著厚重的鎧甲，那濕淋淋粘稠的衣服和冰冷的鎧甲貼著胸部的感覺讓她感覺窒息。噴射器的周圍在一次次攻擊之後噴出冷卻的白煙，動力開得太大太猛，有點過熱了。能量大概還有近七成，但是動力鎧甲卻有點受不了。而且戈薇並不打算這樣繼續戰鬥下來，她的目的可不是依靠自己一個人穿著動力鎧甲就準備挑戰地精數千人的精英部隊。
一頭頭地精嚎叫著，揮動長槍長矛圍攻過來，攻擊紛紛打在了戈薇的鎧甲上，防禦的能量又耗去了近一成，為了比陷入苦戰，戈薇只能轉身狼狽逃跑。動力鎧甲的能量如果見底，那麼自己也沒可能繼續活下去，如果鎧甲儲存了一個月的能量電池耗盡，她可不會天真到用備用的能量電池可以維持接下來的戰鬥。她現在的鎧甲其實還不是完成品，需要大量的調配礦物和燃料來合成電池，這幾天戈薇用的能量電池，是她這半年來的收集才累積起來的。如果能量電池用完，那麼她也沒有了繼續戰鬥的資本了。
動力鎧甲的速度很快，在噴射器的強化下，猛地就好像風一樣衝到了衛克身邊。她看著面前還很擁堵的一群人擠在城門，很疑惑地問道：「我拖延了這麼久，為什麼還這麼多的人在這裡的？」
衛克也是皺眉：「那些人似乎更加重視自己的財產，他們要慢慢地把財產移出去才可能離開。」說著，指著城門周圍一個個在忙碌搬著一個個物資箱子和移動馬車的矮人。他們不慌不忙的樣子，真的以為地精已經被擋住了。
後面，大群的地精嚎叫著攻過來了。
「在堅持一個小時……那樣就可以把物資全部轉移完畢了。」被那些矮人平民弄得沒辦法的衛克這樣說著。
而戈薇明顯生氣了：「你真以為我是神么？擋了那麼久，我的鎧甲動力也不夠了，現在逃跑吧，我們救不了那些大爺了！」她當然知道矮人的習慣，幸好這裡已經看不到她熟悉的人，這裡留下的大部分是一些富的冒油又小氣的矮人商人而已。
衛克皺眉：「你可以抵擋那麼久……再堅持一個小時吧？那些人，其中很多矮人中的貴族，如果可以得到他們的支持……」
但戈薇轉頭看了眼數百米之外的地精們，然後一手抓住了衛克的手：「抱歉呢，我不是救世主。你也沒必要為這些被錢養肥的蠢蛋丟了性命，現在逃跑吧。」說著，背上的噴射器全開，她就這樣拉著衛克起飛，直接「呼」地一下，掠過了面前近百米高的高大城牆。
而這邊，一堆堆還在忙碌的商人失去了盾牌，直接受到了地精們的圍攻。他們慘叫著，抱怨著，惱羞成怒地埋怨為什麼戈薇沒有守到最後。說來也是可笑，是他們自己放棄了求生的機會，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的，現在被那些地精全滅也只是咎由自取而已。戈薇不是矮人騎士、也不是王國的護國士兵，只是一個為了獲得傭金而參加民兵團的普通人而已，如果回到市區，也是個普通的平民，她根本就沒有義務為那些自私自利的矮人商人拚命什麼的。
戈薇落在了城門的另一邊，拉著衛克就跑。
「呃呃，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救那些平民？地精……會殺光他們吧？」衛克想要掙脫戈薇，但是卻沒辦法掙脫戈薇動力鎧甲的手掌。
戈薇轉頭，頭盔下的雙眼瞪了眼衛克：「你想要找死么？如果真想死，我就不攔你了。人都是有極限的，矮人和那些地精打，原本就一直是處於劣勢。那些傢伙自己作死，我也沒辦法了。你想要去送死，我也不爛泥。」說著，放開了他。
衛克鬱悶著，停下腳步，一手按在腰間的短劍上：「我，要救那些人……哪怕多救一個人也好。」說著，轉身就返回去。
戈薇站在街道中，現在已經是半夜，空中掛著明亮的地界月亮，順著大裂谷邊緣照亮了這片地區。在月光下，戈薇的動力鎧甲泛著白光。看著那衛克的背影，戈薇鬱悶。區區的矮人，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現在還去拚命，真的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回到城門這邊，一個個矮人商人和平民慘叫著，哀嚎著，數百個地精衝進他們的人群中瘋狂地殺著，把人數多出地精很多的矮人平民和殺人殺了一戳又一戳的，街道中橫七豎八地已經躺滿了一個個矮人的屍體，而之前那個要求載滿了自己財產的矮人商人則是也慘死在了混戰中，他身中了地精的亂劍亂刺，死得很慘，屍體被踩斷還在周圍一個個地精的移動和平民的逃難中被踢得亂七八糟，這種無名小卒隨便死掉也沒有人管，但是卻可憐了大批因為他的馬車而被拉下了進度的矮人族的女人和小孩，地精雖然專門殺那些精壯的矮人，但是也會順手弄傷那些逃跑中的女人和孩子，對於他們來說戰利品如果跑掉了就沒意義了。
就在一個個地精大笑著，以為戰鬥就這樣結束的時候，頭上「呼」地一下，飛來了幾塊巨石。是戈薇，她依靠動力鎧甲，搬來了好幾個大裂谷中的巨大岩石，站在城樓上，對著滿是地精的街道就丟下去。
「轟」地一聲巨響，第一塊巨石直接掉落在了那些地精前進的街道上，好幾個地精被巨石直接壓死。而剩下的地精四散逃開，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巨石紛紛落地，那些巨石接著幹掉了街道中近十多個地精，然後就封鎖了這邊平民和城區的通道。
站在城樓上的戈薇身上的鎧甲顫動了下，能量電池在投擲了巨石之後，直接去掉了近一成，鎧甲的動力已經下降過了一半。但是還算可以接受，巨石的攻擊確實地阻斷了那些地精的攻勢。
「啊啊！」被攻擊的地精被階段了部隊，幾個被巨石封鎖了路段，而被困在這邊的地精驚訝著，他們想要拿起武器戰鬥，但是見到只剩下這麼幾個地精，那些一直被他們追殺的矮人平民們奮起，一個個平民嚎叫著沒有了之前的弱小模樣，人一向都是欺善怕惡的，被逆轉了形式，那些矮人暴力的本能也完全激發出來。他們紛紛掄起手中原本作為商品的工具圍攻那些地精，被困住了十幾個地精很快就被數百數千的矮人圍毆致死。
「大家，從這邊走！」就在這個時候，見習騎士衛克就站在城門的出口對著這邊因為戈薇的解救而安全的平民指引道路。
那些剩下的逃亡出來的矮人大概兩千多人的樣子，之前更多，但是面對地精，矮人真的只能被一邊倒的屠殺的下場，剛剛的圍毆算是這些矮人被攻擊到現在，唯一一次解氣的吧？沒有了作死矮人的阻擋，這兩千的難民在衛克的帶領下很快就逃出了地下城，跟隨著逃出去的難民們也理所當然地把衛克當成了英雄。
而站在城樓上的戈薇，則是在確定了逃難的人差不多離開之後才從城樓上跳下來。轉身準備追上衛克那邊，但是她卻猶豫著，停下了。這片已經沒有了敵人的戰場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個個地精和矮人的屍體，那之前被巨石砸死殺死的地精還算好的，恰恰是那些被矮人圍毆致死的地精則是各種屍體慘不忍睹，因為暴力而被殺的他們，各種骨折胸穿，矮人們大部分是用鈍器和利器弄死他們的，沒有精良武器的鋒利和必殺，被那些非專業的武器弄死無疑是很痛苦的。
就在地精的屍體中，戈薇甚至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地精，他的四肢都被弄斷，身上插著一把把菜刀鐮刀一類的鈍器，眼睛也中了匕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但是強大的生命力還是讓他奄奄一息地保持著最後的理智。這樣的狀態，救活也只會變成殘廢吧？看著抽搐，甚至無法言語的地精，戈薇露出了憐憫的神情，走過他，準備離開。
但那地精痛苦地發出微弱的呻吟：「殺……殺了我，真的，真的好痛苦……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個痛快。」說著，他的口中還湧出了大量的血。雖然精神恍惚，但是肉體的痛苦讓他在死前的這個短暫瞬間感覺到了生不如死的絕望。
戈薇並不說話，看著那因為痛苦而抽搐的敵人，那可憐到連自裁都做不到，只能等個十多二十多分鐘讓血流光而耗光生命解脫的人，感覺真的很可憐。這就是戰爭，無論勝者還是敗者，都會付出一些代價，而這種犧牲都是常見和必要的。看了太多的這種戰場，戈薇也多少會同情一點弱者。她一手握緊了碎鐵鎚，對準了那半死的地精腦袋就「轟」地一下，腦袋和頭盔一起被砸爛，成了一團漿糊，但是那半死的可憐人已經成了屍體，這算解脫吧？很多時候，死真的是一個最好的解脫。最怕的還是那些半死不死，在生死邊緣絕望掙扎了數小時甚至數天之後才凄慘死去的可憐人，無論敵人還是友軍，都很可憐，戰爭就是不斷製造這種悲劇的機器吧，不時地反覆，無休止地循環。
而戈薇抬頭看了眼地下城的中心，王宮那邊冒起了滾滾黑煙，那一直享受著各種矮人一族財富，管理著矮人社會大部分資金的矮人王族所在的矮人王宮，因為地精的入侵淪陷了。那被點燃的王宮，也正好給與一直生活在安逸中而忘記了危險的矮人一族一個響噹噹的教訓……今天過後，矮人王國就改變了吧？戈薇這樣想著，不再理會城裡的事情，她追上了另一邊的衛克，動力鎧甲的噴射器全力展開，雖然耗掉了很多能量，但是速度是很穩，在短短几分鐘中追上行動緩慢的撤退隊伍還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