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基路伯的帝國版圖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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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2-12
「口頭約定啊……」
「雖然那孩子現在還小，我也不會讓他從政，不過我就是要你先在這裡答應我，不管之後那孩子有了多少成長，你都不會將魔掌伸向霧刃。」
「雖然妳以前也沒有玩過政治，不過應該要知道，所有的政客都一樣，全是說一套做一套，何況又是口頭約定。」
「但是，你對人們的承諾後來都有兌現啊。所以你的支持度才會這麼高。不管你在執政時，是獨裁或民主，這個國家現在都是民主的國家，要是你只會說一套做一套，馬上就會反映在民意了。這個國家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領導大家走出陰霾，並重新來過的領導人，那個人就是你基路伯‧查普莉爾，你已經不需要懷疑了，繼續保持這種氣勢就對了。」
這是稱讚嗎……？基路伯自己也不確定，不過現在該做的，或許不是和對方道謝。
「看妳的樣子，妳似乎不希望那孩子從政，因為聽聞了又有五賢莫名地離職，所以不得不抽空跑這一趟。」
五賢這個組織才剛成立不到半年，就有兩名辭退，怎麼想都不正常。
聽著，基路伯都有一點點羨慕。
當然，他不是出於政客或科學家之名而羨慕。
「老實說……就是你說得那樣，只要那孩子走在原來的路上就行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打倒七十二公爵，並完成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所以我才會提出靈異組合這樣的概念，既有系統，又不會與政治沾染關係，就因為我也是政治的門外漢，而且知道政客一旦失敗，就會失去一切，因此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霧刃接觸和政治有關的事情。」
小小戰友表現出反省，雖然已經堅定要這麼做，卻又在某些方面不想要，如此複雜的心情——怪不得他們會在墜落阿卡德的那一天相遇並成為夥伴，不是因為曾在同一個地方工作過，而是他們在某些地方很像。
「但是，妳守不到最後吧？雖然只要妳還在的一天，我就沒辦法對那孩子出手，不過妳也會有死的一天，妳的目標不就是為了死在那孩子手上，來完成那孩子的目標嗎？到了那個時候，又該怎麼辦？即使是我，也看得出來，妳在重新來過之後，對那孩子付出了多少……就這樣問好了，妳打算堅持到什麼時候？」
「……」
「……」
「基路伯，現在是我在問你，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請求。」
就算不這麼說，妳也會要我答應吧。他們並不是敵人的關係，而且他也從沒想過要拉攏霧刃，現在起衝突對誰都沒有好處。這個對話的結果早在開始的那一刻就出來了。
「既然我都特地鋪陳了一大堆，妳就應該要感覺到，現在的我已經與以前不一樣了，要是那孩子對我的帝國版圖是有幫助的，我會毫不猶豫地提出邀請。」
「……」
「在妳過來的途中，應該有與那些五賢擦身而過，當中有多少公爵，妳不會不知道吧？」
「……」
「而且，我的帝國版圖還會持續擴大，到了那個時候那些公爵又會回歸我的體內，來自克利福德教的默拉特拉‧加亞道亞是下一個新血，就和我當初成立的初衷一樣，五賢這個組織是三座都市最強的組織，就算是妳……就算是那天發動計畫的有心人士，到了那個時候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你……果然也有目標啊。」
小小戰友沒有緊張，當然也沒有被嚇到，就只是把她看到與感覺到的一切用她能夠表達的語言說出來。
「基路伯……你的目標是什麼？其實在我們和米蒂亞大人確認崇高五姐妹的存在之後，我就感覺到了，所以你才會加以褪變，擺脫以前的一切，全力做好你的五賢老之長，你認為只要你自己變成最強，目標就會實現。」
「妳猜對了，不過關於這個問題我還是不會正面回答，就和妳說得一樣，我不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所以當妳知道的那一天，也是我的目標實現的那一天。」
「……」
「對妳來說，五賢是讓我獨立的開始，但對我來說，五賢卻是我的帝國版圖，而且這個版圖今後只會越來越大，也就是說妳能夠做的，就只有讓那孩子盡量遠離我。」
「那是不可能的！」
想也不想就回絕，雖然樣子與性格都已經變了，根本就不聽人說話這點，依然沒變。
「那孩子會成為靈異組合，這些日子我就是在為這件事做準備，已經快好了，不久的將來，霧刃就會以七十二公爵為目標，最後完成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一定是霧刃，要是你這個上司企圖出手搶奪或妨礙，到時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
「當然，會將阿斯摩太交給你，不是因為巧合，要是你不願意成為我用來和米蒂亞大人交涉的棋子也沒關係，我還是有其它辦法，所以我才會在這個非常時期創建靈異組合這樣隸屬政府單位的職業妖怪獵人，不是只有你會不擇手段，而且將這一切傳給你的我，懂得更多！」
樂園的技術、七十二公爵在靈異組合的地位、人類與妖怪的關係……這些確實都是小小戰友傳給他的，對基路伯來說，小小戰友不只是他現在的戰友，更是恩師——
「妳覺得我在這個時候都不說話是因為什麼？」
小小戰友想了一下……不過，或許她想的並不是正常的東西，畢竟在她面前的男人，早已不是什麼正常人。
「……至少不是因為手上那份報告書，不知何時你就放下了，專心處理我與霧刃的事情，然而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事情更為急迫，就只是……你希望這個主題可以一直談下去，而且最好是只讓我一個人說，因為我越是這麼強調，就越對你有利。」
「對我來說，神無霧刃就只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十一歲孩童，不管他有沒有這個潛力，要是連一次面也沒有見過，就沒辦法判斷，所以最好的方式還是聽知情者說明。」
小小戰友已經傻眼了，這是認識這麼久以前，他第一次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基路伯……你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
「果然不是為了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雖然當時是我單方面將阿斯摩太推給你，讓你成為名副其實的公爵持有者，不過你會答應，真的不是因為我的關係，要是能夠完成目標，即使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你也會加以利用！」
小小戰友不予置評，死心一般地接著說：
「好吧，希望你到時不會因為這些決定與改變而後悔，雖然我一點也不了解你，不過你這樣遲早會後悔的。過幾天我就會和霧刃一起過來，成為保衛國家的靈異組合，要是你願意和我坦白，我會留下來聽你說的，不管你要說什麼都行，儘管說就對了。」
說完，人就走掉了。沒有多久，這間辦公室又成了他一個人的專屬空間。
「就算我說了，妳也不會懂的，沒有當過別人兒子的妳，怎麼可能理解我的心情。妳現在需要的，是趕快帶著妳的孩子離開，越遠越好，所以我能夠對妳說的，早就說完了。不管妳以前都對我說了什麼、教會我什麼，當事情來到這裡，就是輪到我給妳建議了。」
小小戰友嗎——這樣的話，他還能用這個名字來稱呼對方嗎？要是這個名字也失效了，又要以什麼名字來稱呼？
「無暇之玉（paidakia of anthropos）嗎？每個靈異組合都有自己的識別代碼，這個代碼可以代表人類搭檔，也可以代表妖怪搭檔，雖然妳說這是為了防範靈異組合在保家衛國期間，保護願意與人類合作的妖怪真身，不過在我看來還有別的意思。」
特別是用在他們身上的無暇之玉，因為其背後的意思，用諾斯替教的說法來解釋，是第一個人類的肋骨，也就是說——小小戰友想透過這個識別代碼來表示，能夠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只有他們，他們是為了完成計畫才誕生的搭檔。
「雖然那孩子現在還小，我也不會讓他從政，不過我就是要你先在這裡答應我，不管之後那孩子有了多少成長，你都不會將魔掌伸向霧刃。」
「雖然妳以前也沒有玩過政治，不過應該要知道，所有的政客都一樣，全是說一套做一套，何況又是口頭約定。」
「但是，你對人們的承諾後來都有兌現啊。所以你的支持度才會這麼高。不管你在執政時，是獨裁或民主，這個國家現在都是民主的國家，要是你只會說一套做一套，馬上就會反映在民意了。這個國家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領導大家走出陰霾，並重新來過的領導人，那個人就是你基路伯‧查普莉爾，你已經不需要懷疑了，繼續保持這種氣勢就對了。」
這是稱讚嗎……？基路伯自己也不確定，不過現在該做的，或許不是和對方道謝。
「看妳的樣子，妳似乎不希望那孩子從政，因為聽聞了又有五賢莫名地離職，所以不得不抽空跑這一趟。」
五賢這個組織才剛成立不到半年，就有兩名辭退，怎麼想都不正常。
聽著，基路伯都有一點點羨慕。
當然，他不是出於政客或科學家之名而羨慕。
「老實說……就是你說得那樣，只要那孩子走在原來的路上就行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打倒七十二公爵，並完成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所以我才會提出靈異組合這樣的概念，既有系統，又不會與政治沾染關係，就因為我也是政治的門外漢，而且知道政客一旦失敗，就會失去一切，因此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霧刃接觸和政治有關的事情。」
小小戰友表現出反省，雖然已經堅定要這麼做，卻又在某些方面不想要，如此複雜的心情——怪不得他們會在墜落阿卡德的那一天相遇並成為夥伴，不是因為曾在同一個地方工作過，而是他們在某些地方很像。
「但是，妳守不到最後吧？雖然只要妳還在的一天，我就沒辦法對那孩子出手，不過妳也會有死的一天，妳的目標不就是為了死在那孩子手上，來完成那孩子的目標嗎？到了那個時候，又該怎麼辦？即使是我，也看得出來，妳在重新來過之後，對那孩子付出了多少……就這樣問好了，妳打算堅持到什麼時候？」
「……」
「……」
「基路伯，現在是我在問你，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請求。」
就算不這麼說，妳也會要我答應吧。他們並不是敵人的關係，而且他也從沒想過要拉攏霧刃，現在起衝突對誰都沒有好處。這個對話的結果早在開始的那一刻就出來了。
「既然我都特地鋪陳了一大堆，妳就應該要感覺到，現在的我已經與以前不一樣了，要是那孩子對我的帝國版圖是有幫助的，我會毫不猶豫地提出邀請。」
「……」
「在妳過來的途中，應該有與那些五賢擦身而過，當中有多少公爵，妳不會不知道吧？」
「……」
「而且，我的帝國版圖還會持續擴大，到了那個時候那些公爵又會回歸我的體內，來自克利福德教的默拉特拉‧加亞道亞是下一個新血，就和我當初成立的初衷一樣，五賢這個組織是三座都市最強的組織，就算是妳……就算是那天發動計畫的有心人士，到了那個時候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你……果然也有目標啊。」
小小戰友沒有緊張，當然也沒有被嚇到，就只是把她看到與感覺到的一切用她能夠表達的語言說出來。
「基路伯……你的目標是什麼？其實在我們和米蒂亞大人確認崇高五姐妹的存在之後，我就感覺到了，所以你才會加以褪變，擺脫以前的一切，全力做好你的五賢老之長，你認為只要你自己變成最強，目標就會實現。」
「妳猜對了，不過關於這個問題我還是不會正面回答，就和妳說得一樣，我不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所以當妳知道的那一天，也是我的目標實現的那一天。」
「……」
「對妳來說，五賢是讓我獨立的開始，但對我來說，五賢卻是我的帝國版圖，而且這個版圖今後只會越來越大，也就是說妳能夠做的，就只有讓那孩子盡量遠離我。」
「那是不可能的！」
想也不想就回絕，雖然樣子與性格都已經變了，根本就不聽人說話這點，依然沒變。
「那孩子會成為靈異組合，這些日子我就是在為這件事做準備，已經快好了，不久的將來，霧刃就會以七十二公爵為目標，最後完成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一定是霧刃，要是你這個上司企圖出手搶奪或妨礙，到時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
「當然，會將阿斯摩太交給你，不是因為巧合，要是你不願意成為我用來和米蒂亞大人交涉的棋子也沒關係，我還是有其它辦法，所以我才會在這個非常時期創建靈異組合這樣隸屬政府單位的職業妖怪獵人，不是只有你會不擇手段，而且將這一切傳給你的我，懂得更多！」
樂園的技術、七十二公爵在靈異組合的地位、人類與妖怪的關係……這些確實都是小小戰友傳給他的，對基路伯來說，小小戰友不只是他現在的戰友，更是恩師——
「妳覺得我在這個時候都不說話是因為什麼？」
小小戰友想了一下……不過，或許她想的並不是正常的東西，畢竟在她面前的男人，早已不是什麼正常人。
「……至少不是因為手上那份報告書，不知何時你就放下了，專心處理我與霧刃的事情，然而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事情更為急迫，就只是……你希望這個主題可以一直談下去，而且最好是只讓我一個人說，因為我越是這麼強調，就越對你有利。」
「對我來說，神無霧刃就只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十一歲孩童，不管他有沒有這個潛力，要是連一次面也沒有見過，就沒辦法判斷，所以最好的方式還是聽知情者說明。」
小小戰友已經傻眼了，這是認識這麼久以前，他第一次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基路伯……你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
「果然不是為了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雖然當時是我單方面將阿斯摩太推給你，讓你成為名副其實的公爵持有者，不過你會答應，真的不是因為我的關係，要是能夠完成目標，即使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你也會加以利用！」
小小戰友不予置評，死心一般地接著說：
「好吧，希望你到時不會因為這些決定與改變而後悔，雖然我一點也不了解你，不過你這樣遲早會後悔的。過幾天我就會和霧刃一起過來，成為保衛國家的靈異組合，要是你願意和我坦白，我會留下來聽你說的，不管你要說什麼都行，儘管說就對了。」
說完，人就走掉了。沒有多久，這間辦公室又成了他一個人的專屬空間。
「就算我說了，妳也不會懂的，沒有當過別人兒子的妳，怎麼可能理解我的心情。妳現在需要的，是趕快帶著妳的孩子離開，越遠越好，所以我能夠對妳說的，早就說完了。不管妳以前都對我說了什麼、教會我什麼，當事情來到這裡，就是輪到我給妳建議了。」
小小戰友嗎——這樣的話，他還能用這個名字來稱呼對方嗎？要是這個名字也失效了，又要以什麼名字來稱呼？
「無暇之玉（paidakia of anthropos）嗎？每個靈異組合都有自己的識別代碼，這個代碼可以代表人類搭檔，也可以代表妖怪搭檔，雖然妳說這是為了防範靈異組合在保家衛國期間，保護願意與人類合作的妖怪真身，不過在我看來還有別的意思。」
特別是用在他們身上的無暇之玉，因為其背後的意思，用諾斯替教的說法來解釋，是第一個人類的肋骨，也就是說——小小戰友想透過這個識別代碼來表示，能夠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只有他們，他們是為了完成計畫才誕生的搭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