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2-
本章節 3049 字
更新於: 2020-02-12
吼吼吼吼──
粗重的呼吸伴隨著野獸的低鳴聲，從走廊的遠處逐漸靠近兩人。
雷恩伸手把瑟瑟發抖的艾爾莎護在身後，警戒地看著不久前遇到的畸形怪物迎面而來。
牠的主體是頭雄偉的獅子，腰上一顆羊頭，尾巴是條嘶嘶作響的響尾蛇，三對失去視力的眼睛各有一條剛結痂不久的長疤，導致牠只能靠剩下的感官來辨別四周的環境。
只要不發出任何聲響，就能避免與牠正面相對。
但雷恩失算的是，艾爾莎身上的傷口雖然結痂了卻依然帶有血腥味，僅存三個感官的畸形怪物嗅見牠的最愛，立馬朝兩人快速前進。
見連退幾步還是無法擺脫畸形怪物，艾爾莎害怕的抱緊雷恩的手臂，不敢放開眼前的救命稻草。「若是雷恩沒有出現，是不是自己就會被這個可怕的怪物撕裂？」想到這，艾爾莎不禁渾身發顫。
注意到身後艾爾莎面露恐懼，雷恩抱著畸形怪物靠近到五公尺內就要出手的念頭，稍稍伸展了自己的左手。論速度他是不會輸的，更別說是在這種狹窄的直線空間裡。
就在雷恩出手的前一刻，冷冷的男聲傳入耳中。
「不要動。」
遠方一道火光拉曳著頹長的身影迎面而來，規律的腳步聲轉移了畸形怪物的注意力，調頭朝來者橫衝直撞過去，恨不得用奪魂無數的獠牙撕裂獵物。
「危險！」雷恩顧不上畸形怪物可能會再度轉移目標，大喊一聲後衝向那人。「牠會噴火！」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銀光伴隨著暴風劃過畸形怪物三顆脖子，那人在轉瞬間已經拽著攻擊用的巨型鐮刀移動到雷恩身旁。
「危險。」
聞言雷恩馬上停下腳步，而巨大鐮刀正巧停在他身前，站在雷恩身後的艾爾莎則被身前幾步距離的男子嚇出一身冷汗。
「下次別隨意闖入奇美拉的領域，他們就算失去視覺也有其他方式辨別目標獵物的位置。」
男子像是在收拾摺疊傘般收起武器，原本高度堪比雷恩的鐮刀變成回力鏢大小，被男子收進側背包的夾層。
「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們醒來就在這了。」雷恩伸手把艾爾莎擋到後方。「倒是你為什麼在奇美拉的領域？」
對方雖然沒釋出惡意，但也不代表他接下來會釋出善意，為此保護艾爾莎是雷恩的首要考量。再加上與對方擦肩時，雷恩發現對方的真面目是吸血鬼族的世代仇敵──狼人。
狼人在非人中名聲本來就不好，又常竊取人類的牲畜為食、甚至是殺害人類幼童，諸多糟糕舉動引來人類跟其他非人仇視，聯合起來抵制狼人出現在公眾場合。
「在這裡的原因嗎？我在獵殺奇美拉。」男子示意兩人跟上腳步，朝著來處走去。「如果你們醒來時就在這裡，可能是被哪個想置你們於死地的人送來的，因為這裡是怪獸奇美拉的生產與繁殖地。」
「你的意思是有人專門經營奇美拉養殖場？」艾爾莎驚呼一聲。連自小在酒店長大的他也知道現代奇美拉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基因改良，只是艾爾莎未曾想過會有人把它當成生意在做。
艾爾莎也知道有些不肖人士把長相不錯的非人小孩賣到青樓妓院、專門收購有戰鬥力的非人到競技場當角鬥士，或是送到私人軍團當免錢傭兵。
這些不尊重非人的舉動另艾爾莎感到反感，也因為自己就身處於這種情況感到無奈，不敢隨意答應他人為自己贖身，深怕被更過分的人欺悔。
儘管是有好感的雷恩也一樣，如果某天他詢問起艾爾莎也會拒絕。
「是啊，他們會放任成年奇美拉上街狩獵，附近村鎮可是死了不少人。」男子站在交叉路口遲疑，似乎在思考要走哪一邊。「除了你們兩個以外還有別人嗎？」
「兩個女孩，金髮的穿黑白連身裙，紅髮的穿粉色洋裝。」雷恩站在男子跟艾爾莎之間，算是做個緩衝物，如果男子要對艾爾莎出手也能立馬制伏。
「聽起來像是我朋友遇到的那兩個。」像是被這句話啟發，男子選擇走左邊那條路。「他說那裡很安全，要我們過去。」
艾爾莎忘記自己上一秒還很怕這個人，開始主動找話題跟對方聊天。「你跟你朋友都是非人？」
「不，他是翼人，而我……」
「是什麼？」艾爾莎好奇地睜大雙眼。
「不重要。」察覺到雷恩隱隱散發的敵意，男子反射性地把遮蓋狼耳的帽沿拉的更低，避免大家都討厭的特徵暴露，讓貌似與吸血鬼感情不錯的女孩跟著討厭他。
男子不希望又多一個人討厭他。
「有比我這個化子還讓人討厭嗎？」艾爾莎對於救命恩人的身份感到好奇，因此緊咬話題不放。
男子沒有回答，繼續走自己的。
「那就介紹你自己的名字吧。」
雷恩一句話讓男子驚訝的回頭，原以為這位吸血鬼會阻止女孩對自己有更深的認識，讓吸血鬼對狼人的刻板印象加深加廣，或是讓其中的誤會被擴大解釋，但是雷恩沒有這麼做。
「我是艾斯。」男子略微遲疑的說出名字，不敢相信吸血鬼收起敵意詢問他的身份。「你們呢？」
「雷恩。」
「我是艾爾莎。」
艾斯望著眼前兩人，既往的固執想法再度被陌生人打破，為他的陰暗人生裡導入另一道光芒。
翼人好友那天說出的話，迴響在艾斯的腦海。
「沒有人是卑賤的，不要懷疑自己的生命意義，會有人愛你、接納你的……」
「就像我一樣。」
愛德蒙跟威爾愣愣地看著爆炸後的斷垣殘壁，對於雷恩等人是否存活有了一個共識──不可能有人活著。
「或許你的烏鴉嘴也被應驗了。」威爾語帶嘲諷地說：「為雷恩平靜的一天帶來災難，想必他會非常感激我們。」
「胡說，雷恩命這麼硬，絕對沒事。」
「到底是誰先說出雷恩肯定掛了的？」威爾傻眼的看著愛德蒙，這傢伙怎麼食言速度這麼快──難不成上帝偷派天使下凡告訴愛德蒙雷恩沒死？
當然，無神論者的威爾不會採信這套說法，只是隨口為愛德蒙的舉動找藉口罷了。
為愛德蒙的詭異舉動找藉口已經是威爾被整後的例行公事，避免下一秒自己會因為羞恥感而瞄準愛德蒙的腦袋瓜砍下去，或氣到瘋掉。
「威爾大人，愛德蒙大人。」路易斯大老遠瞧見他們，便向法蘭克告知一聲後來到兩人面前。「你們什麼時候離開雷恩大人家的？這裡爆炸時你們在附近嗎？」
「不，爆炸時我們在我家附近的街道，還被兩個緣雨的人攻擊。」威爾仔細思索他們的對話，找出攔路者行為背後的意義。「他們好像在拖延時間？」
「一個用合金線，一個用鏈球。」愛德蒙想起那場不過癮的對決，嘟起雙頰抱怨道：「因為威爾的攻勢太激烈，我根本沒法從他們嘴裡套出其他資訊，只知道唆使他們行動的是個叫白鴉的傢伙。」
「緣雨、合金線、鏈球、拖延時間、白鴉。」路易斯把關鍵字寫進隨身筆記裡，打算尋找其中的關聯性。
無奈線索太少，根本無從臆測和連結。
「那現在只能期待領主大人的部下和主人了。」
「領主？」愛德蒙耳朵尖得很，連忙向路易斯詢問自己有興趣的傢伙在哪。
「領主大人現在在專心聆聽部下的回覆，沒空和你瞎扯淡。」路易斯沒給愛德蒙任何打擾亞岱爾的機會，甩甩手示意愛德蒙可以離開了。
「哦……」
愛德蒙垂下雙耳，沮喪的看向威爾。
「別看我，我不打算帶你去打擾他。」威爾拒絕接收愛德蒙的無辜眼神，向路易斯詢問是否需要協助什麼。
路易斯搖搖頭，威爾便轉身準備回家了。
見威爾無情忽視自己，愛德蒙追上前悄聲道：「威爾，其實我知道怎麼找到他們。」
「……幹嘛不早說？」
「我就不想告訴愛欺負人的路易斯啊。」愛德蒙竊笑幾聲，拉住威爾的手臂拐進巷子裡，朝著另一個方向前進。
「看來大家都忘記我的鼻子很靈了，就算在焦臭味快毒死人的狀態下我也能聞到伊莉的香水味。」
「……我到底該誇你厲害還是得罵你知情不報。」
「誇誇我吧，哈哈哈……」
兩人潛進最熟悉的黑暗中，尋找雷恩等人的下落。
而夜才剛繁盛，把兩人舉動也沒入眼裡的斗篷男乾笑了幾聲，用手玩弄著他們的背影。
「諾頓的小貓咪跟連續肢解犯嗎？真是對好組合呢。」斗篷男望向樓下的女人與青年，「你們說是不是啊。」
「我不喜歡那隻貓。」比爾輕哼一聲。
女人沒有說什麼，只是稍稍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我身邊的男人都是這種奇葩貨啊。」
粗重的呼吸伴隨著野獸的低鳴聲，從走廊的遠處逐漸靠近兩人。
雷恩伸手把瑟瑟發抖的艾爾莎護在身後，警戒地看著不久前遇到的畸形怪物迎面而來。
牠的主體是頭雄偉的獅子，腰上一顆羊頭，尾巴是條嘶嘶作響的響尾蛇，三對失去視力的眼睛各有一條剛結痂不久的長疤，導致牠只能靠剩下的感官來辨別四周的環境。
只要不發出任何聲響，就能避免與牠正面相對。
但雷恩失算的是，艾爾莎身上的傷口雖然結痂了卻依然帶有血腥味，僅存三個感官的畸形怪物嗅見牠的最愛，立馬朝兩人快速前進。
見連退幾步還是無法擺脫畸形怪物，艾爾莎害怕的抱緊雷恩的手臂，不敢放開眼前的救命稻草。「若是雷恩沒有出現，是不是自己就會被這個可怕的怪物撕裂？」想到這，艾爾莎不禁渾身發顫。
注意到身後艾爾莎面露恐懼，雷恩抱著畸形怪物靠近到五公尺內就要出手的念頭，稍稍伸展了自己的左手。論速度他是不會輸的，更別說是在這種狹窄的直線空間裡。
就在雷恩出手的前一刻，冷冷的男聲傳入耳中。
「不要動。」
遠方一道火光拉曳著頹長的身影迎面而來，規律的腳步聲轉移了畸形怪物的注意力，調頭朝來者橫衝直撞過去，恨不得用奪魂無數的獠牙撕裂獵物。
「危險！」雷恩顧不上畸形怪物可能會再度轉移目標，大喊一聲後衝向那人。「牠會噴火！」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銀光伴隨著暴風劃過畸形怪物三顆脖子，那人在轉瞬間已經拽著攻擊用的巨型鐮刀移動到雷恩身旁。
「危險。」
聞言雷恩馬上停下腳步，而巨大鐮刀正巧停在他身前，站在雷恩身後的艾爾莎則被身前幾步距離的男子嚇出一身冷汗。
「下次別隨意闖入奇美拉的領域，他們就算失去視覺也有其他方式辨別目標獵物的位置。」
男子像是在收拾摺疊傘般收起武器，原本高度堪比雷恩的鐮刀變成回力鏢大小，被男子收進側背包的夾層。
「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們醒來就在這了。」雷恩伸手把艾爾莎擋到後方。「倒是你為什麼在奇美拉的領域？」
對方雖然沒釋出惡意，但也不代表他接下來會釋出善意，為此保護艾爾莎是雷恩的首要考量。再加上與對方擦肩時，雷恩發現對方的真面目是吸血鬼族的世代仇敵──狼人。
狼人在非人中名聲本來就不好，又常竊取人類的牲畜為食、甚至是殺害人類幼童，諸多糟糕舉動引來人類跟其他非人仇視，聯合起來抵制狼人出現在公眾場合。
「在這裡的原因嗎？我在獵殺奇美拉。」男子示意兩人跟上腳步，朝著來處走去。「如果你們醒來時就在這裡，可能是被哪個想置你們於死地的人送來的，因為這裡是怪獸奇美拉的生產與繁殖地。」
「你的意思是有人專門經營奇美拉養殖場？」艾爾莎驚呼一聲。連自小在酒店長大的他也知道現代奇美拉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基因改良，只是艾爾莎未曾想過會有人把它當成生意在做。
艾爾莎也知道有些不肖人士把長相不錯的非人小孩賣到青樓妓院、專門收購有戰鬥力的非人到競技場當角鬥士，或是送到私人軍團當免錢傭兵。
這些不尊重非人的舉動另艾爾莎感到反感，也因為自己就身處於這種情況感到無奈，不敢隨意答應他人為自己贖身，深怕被更過分的人欺悔。
儘管是有好感的雷恩也一樣，如果某天他詢問起艾爾莎也會拒絕。
「是啊，他們會放任成年奇美拉上街狩獵，附近村鎮可是死了不少人。」男子站在交叉路口遲疑，似乎在思考要走哪一邊。「除了你們兩個以外還有別人嗎？」
「兩個女孩，金髮的穿黑白連身裙，紅髮的穿粉色洋裝。」雷恩站在男子跟艾爾莎之間，算是做個緩衝物，如果男子要對艾爾莎出手也能立馬制伏。
「聽起來像是我朋友遇到的那兩個。」像是被這句話啟發，男子選擇走左邊那條路。「他說那裡很安全，要我們過去。」
艾爾莎忘記自己上一秒還很怕這個人，開始主動找話題跟對方聊天。「你跟你朋友都是非人？」
「不，他是翼人，而我……」
「是什麼？」艾爾莎好奇地睜大雙眼。
「不重要。」察覺到雷恩隱隱散發的敵意，男子反射性地把遮蓋狼耳的帽沿拉的更低，避免大家都討厭的特徵暴露，讓貌似與吸血鬼感情不錯的女孩跟著討厭他。
男子不希望又多一個人討厭他。
「有比我這個化子還讓人討厭嗎？」艾爾莎對於救命恩人的身份感到好奇，因此緊咬話題不放。
男子沒有回答，繼續走自己的。
「那就介紹你自己的名字吧。」
雷恩一句話讓男子驚訝的回頭，原以為這位吸血鬼會阻止女孩對自己有更深的認識，讓吸血鬼對狼人的刻板印象加深加廣，或是讓其中的誤會被擴大解釋，但是雷恩沒有這麼做。
「我是艾斯。」男子略微遲疑的說出名字，不敢相信吸血鬼收起敵意詢問他的身份。「你們呢？」
「雷恩。」
「我是艾爾莎。」
艾斯望著眼前兩人，既往的固執想法再度被陌生人打破，為他的陰暗人生裡導入另一道光芒。
翼人好友那天說出的話，迴響在艾斯的腦海。
「沒有人是卑賤的，不要懷疑自己的生命意義，會有人愛你、接納你的……」
「就像我一樣。」
愛德蒙跟威爾愣愣地看著爆炸後的斷垣殘壁，對於雷恩等人是否存活有了一個共識──不可能有人活著。
「或許你的烏鴉嘴也被應驗了。」威爾語帶嘲諷地說：「為雷恩平靜的一天帶來災難，想必他會非常感激我們。」
「胡說，雷恩命這麼硬，絕對沒事。」
「到底是誰先說出雷恩肯定掛了的？」威爾傻眼的看著愛德蒙，這傢伙怎麼食言速度這麼快──難不成上帝偷派天使下凡告訴愛德蒙雷恩沒死？
當然，無神論者的威爾不會採信這套說法，只是隨口為愛德蒙的舉動找藉口罷了。
為愛德蒙的詭異舉動找藉口已經是威爾被整後的例行公事，避免下一秒自己會因為羞恥感而瞄準愛德蒙的腦袋瓜砍下去，或氣到瘋掉。
「威爾大人，愛德蒙大人。」路易斯大老遠瞧見他們，便向法蘭克告知一聲後來到兩人面前。「你們什麼時候離開雷恩大人家的？這裡爆炸時你們在附近嗎？」
「不，爆炸時我們在我家附近的街道，還被兩個緣雨的人攻擊。」威爾仔細思索他們的對話，找出攔路者行為背後的意義。「他們好像在拖延時間？」
「一個用合金線，一個用鏈球。」愛德蒙想起那場不過癮的對決，嘟起雙頰抱怨道：「因為威爾的攻勢太激烈，我根本沒法從他們嘴裡套出其他資訊，只知道唆使他們行動的是個叫白鴉的傢伙。」
「緣雨、合金線、鏈球、拖延時間、白鴉。」路易斯把關鍵字寫進隨身筆記裡，打算尋找其中的關聯性。
無奈線索太少，根本無從臆測和連結。
「那現在只能期待領主大人的部下和主人了。」
「領主？」愛德蒙耳朵尖得很，連忙向路易斯詢問自己有興趣的傢伙在哪。
「領主大人現在在專心聆聽部下的回覆，沒空和你瞎扯淡。」路易斯沒給愛德蒙任何打擾亞岱爾的機會，甩甩手示意愛德蒙可以離開了。
「哦……」
愛德蒙垂下雙耳，沮喪的看向威爾。
「別看我，我不打算帶你去打擾他。」威爾拒絕接收愛德蒙的無辜眼神，向路易斯詢問是否需要協助什麼。
路易斯搖搖頭，威爾便轉身準備回家了。
見威爾無情忽視自己，愛德蒙追上前悄聲道：「威爾，其實我知道怎麼找到他們。」
「……幹嘛不早說？」
「我就不想告訴愛欺負人的路易斯啊。」愛德蒙竊笑幾聲，拉住威爾的手臂拐進巷子裡，朝著另一個方向前進。
「看來大家都忘記我的鼻子很靈了，就算在焦臭味快毒死人的狀態下我也能聞到伊莉的香水味。」
「……我到底該誇你厲害還是得罵你知情不報。」
「誇誇我吧，哈哈哈……」
兩人潛進最熟悉的黑暗中，尋找雷恩等人的下落。
而夜才剛繁盛，把兩人舉動也沒入眼裡的斗篷男乾笑了幾聲，用手玩弄著他們的背影。
「諾頓的小貓咪跟連續肢解犯嗎？真是對好組合呢。」斗篷男望向樓下的女人與青年，「你們說是不是啊。」
「我不喜歡那隻貓。」比爾輕哼一聲。
女人沒有說什麼，只是稍稍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我身邊的男人都是這種奇葩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