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古堡奏鳴曲（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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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2-03
東西看完了，我們一致決定將它留在這裡，畢竟那隻給「有緣者」看。
走回那塊空地，卻發現只有我們兩人回來了，同時，還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們兩個剛好都沒有勳章！
「先等等吧！他們都不是那麼容易陷入危機的人。」里維找了面牆靠在上面。
我點點頭，席地而坐，看著從剛剛開始愈來愈沉默的娃娃。
它懨懨的癱在我的掌心，全無方才的活力，我繼續試著和它說各種話題，它不是隔了很久才回，就是完全沒聽到我在說話。
「娃娃，你聽過艾斯康卓家族嗎？」我以嘴形說。
「梵德里克斯⋯⋯？」
「那是什麼？」
「不知道，聽到那個家族的瞬間突然想——到、的。」
「娃娃，娃娃？」
它似乎睡著了。
我將它輕輕收攏在懷中，抬頭看向里維，里維先我一步開口：「我一直很想問，為什麼妳稱呼潼恩是用您，到了我這裡就變成了你，連『魔王大人』四個字聽起來都像是在打鬧的叫法？」
那五個字猶在腦海中盤旋，我下意識地說：「你以前不是自己說不喜歡別人對你用敬稱嗎？」
欸，等等、等等？！
「喔？看來妳似乎挺了解我的。」里維的唇角勾起好看的笑意，語氣略帶幾分戲謔。
那些微的恍神頓時被嚇得無影無蹤，我掩著心虛，外強中乾道，「在進入皇城前總要打聽一下一些重要人物的事情嘛！而且這些事也不是什麼難知道的事。」
里維點點頭，「原來我是重要的人嗎？」
我拍了拍手，「不錯不錯，魔王大人你的通用語學得真好，果然不會是大祭司遇過的那位。」
里維突然低低地笑了，「我很開心。」
「什麼？」難不成他還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他一手握拳放在嘴前，藏起了那讓許多女性為之傾倒的笑靨，輕聲道：「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值得別人尊敬的人，雖然我那麼說，但通常大家還是不敢那麼做。所以，我很開心妳沒有對我使用敬稱。」
「其實魔王大人你還是有值得尊敬的地方的。」我淡淡地說。
里維挑眉看著我。
我以誇張的表情配合誇張的語氣，唸出了坊間流傳的一段傳聞：「帕斯特一役中，現今魔王與精靈王傾二人之力對抗人族百萬大軍，浴血沙場，血戰三日，最終迫使人族同意簽訂和平條約，終結大陸上長達幾千年的戰爭。從此，二人合封為『黑白劍帝』」
「妳信嗎？」里維走到我正前方，低頭看著我。
「說實話⋯⋯」我對上他的視線，「不信。」
因為當時在那裡的人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就算他們難逢敵手，又怎麼可能以二敵百萬？
何況⋯⋯坊間的流傳本就都會神化故事中的主角。
「我也不信。」里維笑著說。
「是吧？不過魔王大人你是真的很厲害沒錯，只⋯⋯」
「姐姐，堡要塌了！裡面就剩妳和帥哥哥而已，快走吧！」我的話還沒說完，冷不防被「醒了」的娃娃打斷，它的聲音十分著急。
「快走！」我也顧不上其他事了，順手拉住里維的手腕，轉身就往大廳跑。
「那他們？」
「都出去了！」
「好。」里維反手握住我的手，下一瞬，我們就到了大門口，他推開大門，我則快速抽出手。
掌心的溫度忽然消失，內心不知怎的竟升起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但我也沒時間多想，娃娃的催促聲再次傳來：「姐姐，快！」
大門外，潼恩和齊爾早就在護城河外面了，潼恩一臉擔憂，見我們安全出來，連忙朝我們、不，是里維奔來。
而就在我們走出古堡大門的那瞬，轟的一聲巨響，古堡如同積木般應聲而倒，地面出現了一個大洞，整片殘垣緩緩陷入地底，又被上層的土層層覆蓋。
變回平地的土壤上出現了一道咒文，那是鎖靈與生機咒的結合，那些怨靈們隨著古堡的塌陷沉入了地底，與它共長眠；那片貧瘠的土地因此重獲了生機，將再次成林。
漫長而無止境的等待終於結束了，倚立在孤獨年歲裡的它們終於得到了「解脫」。
「姐姐，很開心能遇見妳，娃娃突然想到這也是主人要給妳的，最後的任務達成了，娃娃要去找主人了！再見。」娃娃的聲音又恢復了最初的活力，我卻知道，那不過是迴光返照。
這段話說完，掌心上的小煤炭化為了一縷灰煙，歸於天地間的循環，而我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隻鑲著月光石的銀色手鐲。
「再見⋯⋯」
走回那塊空地，卻發現只有我們兩人回來了，同時，還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們兩個剛好都沒有勳章！
「先等等吧！他們都不是那麼容易陷入危機的人。」里維找了面牆靠在上面。
我點點頭，席地而坐，看著從剛剛開始愈來愈沉默的娃娃。
它懨懨的癱在我的掌心，全無方才的活力，我繼續試著和它說各種話題，它不是隔了很久才回，就是完全沒聽到我在說話。
「娃娃，你聽過艾斯康卓家族嗎？」我以嘴形說。
「梵德里克斯⋯⋯？」
「那是什麼？」
「不知道，聽到那個家族的瞬間突然想——到、的。」
「娃娃，娃娃？」
它似乎睡著了。
我將它輕輕收攏在懷中，抬頭看向里維，里維先我一步開口：「我一直很想問，為什麼妳稱呼潼恩是用您，到了我這裡就變成了你，連『魔王大人』四個字聽起來都像是在打鬧的叫法？」
那五個字猶在腦海中盤旋，我下意識地說：「你以前不是自己說不喜歡別人對你用敬稱嗎？」
欸，等等、等等？！
「喔？看來妳似乎挺了解我的。」里維的唇角勾起好看的笑意，語氣略帶幾分戲謔。
那些微的恍神頓時被嚇得無影無蹤，我掩著心虛，外強中乾道，「在進入皇城前總要打聽一下一些重要人物的事情嘛！而且這些事也不是什麼難知道的事。」
里維點點頭，「原來我是重要的人嗎？」
我拍了拍手，「不錯不錯，魔王大人你的通用語學得真好，果然不會是大祭司遇過的那位。」
里維突然低低地笑了，「我很開心。」
「什麼？」難不成他還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他一手握拳放在嘴前，藏起了那讓許多女性為之傾倒的笑靨，輕聲道：「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值得別人尊敬的人，雖然我那麼說，但通常大家還是不敢那麼做。所以，我很開心妳沒有對我使用敬稱。」
「其實魔王大人你還是有值得尊敬的地方的。」我淡淡地說。
里維挑眉看著我。
我以誇張的表情配合誇張的語氣，唸出了坊間流傳的一段傳聞：「帕斯特一役中，現今魔王與精靈王傾二人之力對抗人族百萬大軍，浴血沙場，血戰三日，最終迫使人族同意簽訂和平條約，終結大陸上長達幾千年的戰爭。從此，二人合封為『黑白劍帝』」
「妳信嗎？」里維走到我正前方，低頭看著我。
「說實話⋯⋯」我對上他的視線，「不信。」
因為當時在那裡的人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就算他們難逢敵手，又怎麼可能以二敵百萬？
何況⋯⋯坊間的流傳本就都會神化故事中的主角。
「我也不信。」里維笑著說。
「是吧？不過魔王大人你是真的很厲害沒錯，只⋯⋯」
「姐姐，堡要塌了！裡面就剩妳和帥哥哥而已，快走吧！」我的話還沒說完，冷不防被「醒了」的娃娃打斷，它的聲音十分著急。
「快走！」我也顧不上其他事了，順手拉住里維的手腕，轉身就往大廳跑。
「那他們？」
「都出去了！」
「好。」里維反手握住我的手，下一瞬，我們就到了大門口，他推開大門，我則快速抽出手。
掌心的溫度忽然消失，內心不知怎的竟升起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但我也沒時間多想，娃娃的催促聲再次傳來：「姐姐，快！」
大門外，潼恩和齊爾早就在護城河外面了，潼恩一臉擔憂，見我們安全出來，連忙朝我們、不，是里維奔來。
而就在我們走出古堡大門的那瞬，轟的一聲巨響，古堡如同積木般應聲而倒，地面出現了一個大洞，整片殘垣緩緩陷入地底，又被上層的土層層覆蓋。
變回平地的土壤上出現了一道咒文，那是鎖靈與生機咒的結合，那些怨靈們隨著古堡的塌陷沉入了地底，與它共長眠；那片貧瘠的土地因此重獲了生機，將再次成林。
漫長而無止境的等待終於結束了，倚立在孤獨年歲裡的它們終於得到了「解脫」。
「姐姐，很開心能遇見妳，娃娃突然想到這也是主人要給妳的，最後的任務達成了，娃娃要去找主人了！再見。」娃娃的聲音又恢復了最初的活力，我卻知道，那不過是迴光返照。
這段話說完，掌心上的小煤炭化為了一縷灰煙，歸於天地間的循環，而我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隻鑲著月光石的銀色手鐲。
「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