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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請收起妳的軍刀》
第十一章 不完美的受害者
本章節 2132 字
更新於: 2020-01-31
藍宇桀曾經和他的狐群狗黨玩遊戲打賭，輸了就去追求付小小，直到付小小告白就結束懲罰。
而他們共同賭注之下產生的敗者，很不幸地，就是藍宇桀。
一開始藍宇桀是很抗拒的，不過願賭服輸，終究還是不情願地靠近付小小，以追求的名義向付小小宣告。
這也無疑間接造成付小小的人際關係在這一瞬間破滅。
付小小是高二轉學生，人生地不熟，所以也就輕信藍宇桀的話，沉溺在他製造出來的假象中，漸漸深陷其中。
她，真的曾為藍宇桀不顧一切過。
從前，只要藍宇桀要求什麼，付小小能毫不考慮地去做。像是跑腿、拎東西、被玩弄……這些她都不介意。
只要藍宇桀心中有她的存在就好。付小小是那麼想的。
「但是有一次，藍宇桀的行為太噁心了。」陳柚寧看著眼前的湖面波光粼粼，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此時，他與林鳴祤兩人坐在湖畔邊，算是跑完社區後的中場休息。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道：「妳還記得校園裡消失的米可嗎？」
米可？經陳柚寧一提，林鳴祤腦海閃過一隻黏人又可愛的白貓，心臟忽地震盪起來：「……有一點印象。」
「藍宇桀就在某次戶外上課期間，把牠踹死了，並且讓妳背黑鍋。」陳柚寧平淡地道出事實，卻在林鳴祤心湖投下巨石。
——背黑鍋？這詞閃過林鳴祤腦海，身軀猶如被無數針扎過一遍，付小小的身體不受她控制地戰慄起來。
「在場目擊證人不止也我，也有至少二三十位同學。當老師趕到現場時，藍宇桀面不改色的說是妳做的。」
陳柚寧用著平淡的語氣清楚敘述著當時的情形，付小小的記憶也隨之浮出。明明平時任林鳴祤怎麼努力回想，先前的記憶就是無法挖開，此刻卻是如此清晰。
她記起付小小如何為藍宇桀付出，那樣卑微地乞求他的眼神，任周圍的人怎麼嘲笑她的體型和癡情，她都當作從沒聽見過。
就連藍宇桀與朋友的打賭，她竟也是知道的，卻還是自欺欺人，飛蛾撲火。
「然而，最毛骨悚然的事是，妳自己卻跟著附和，說是妳做的，彷彿藍宇桀從沒做過這件事。妳知道我那時候在想什麼嗎？付小小。」陳柚寧的語調裡終於有些起伏，卻不是那麼令人舒坦的語氣，或許帶著輕蔑，或許帶著慍怒。
——妳就跟米可一樣可憐，可憐到無法認清現實，一昧拋出真心，盲目地令人感到噁心。陳柚寧心想。
陳柚寧呼出一口濁氣，等待林鳴祤的回應，可是回應他的卻是一片寂靜。
他奇怪地轉頭過去，卻發現林鳴祤面色蒼白地抓著左心房，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心神一震，連忙湊身過去她身旁。
「妳怎麼了？」陳柚寧擔憂道，可林鳴祤沒有回答，只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聽完陳柚寧的話後，林鳴祤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付小小的所有憎恨、怒氣、悲傷都不是對著藍宇桀。而是——
她自己啊。
為什麼她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
關於付小小的記憶，從前不不會覺得有什麼怪異，現在她發現怪異的點可多了，她發現付小小的記憶似乎都是通過這個世界的『人、事、物』才想起，而不是自發性的全部灌進自己腦海裡。
因為自殺想起藍宇桀、因為霸凌想起林宇喬、因為林宇喬想起陳柚寧、因為藍宇桀想起何祭淵與蕭凡霖……
因為想到米可，才想起曾經付小小的恐懼，對於藍宇桀的。
所以有些事件才會模糊不清，不得其解都是因為記憶尚未被觸發。
她對付小小的事情，竟還是如此陌生。林鳴祤蹙起眉。
「我沒事，今天就先這樣吧。」林鳴祤努力平穩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語調正常。
「哦，但是妳臉都白了，我送妳回去吧。」
林鳴祤立刻拒絕道：「不用。」
聽後，陳柚寧卻一臉高傲不容拒絕貌：「反對無效，我跟妳家同方向，妳就別傲嬌了。」
「……………………」林鳴祤默默站起身離開，儘管陳柚寧說的那句話很值得吐槽。
美麗的假日就這樣不美好的過去，林鳴祤如往常般比誰都早到校，這時的她難得沒有前往操場鍛練，而是背著書包開始繞著校園走一圈。
雖然方法有些笨，但這是林鳴祤第一時間想到的辦法，測試看看付小小的記憶能否被激發出來。
首先是樓梯間，嗯，付小小曾被林宇喬那些花花草草從這裡推下樓過，後來在保健室躺一整天；再來是廁所，那時還是冬天，付小小曾在廁所隔間內被潑了一大桶冰水，弄得她發燒高達四十度；接著是三樓高年級走廊，為了幫老師跑腿送作業，當時付小小並不知道是誰捉弄她，只知道她的裙子被掀起固定在腰部，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的紅色內褲。
想起這些的林鳴祤無比火大，卻沒發作。
經過高年級教室走廊的底端，才想起藍宇桀是在這個時候提醒付小小的裙子勾住，並幫她拉下的樣子。
「虛偽。」林鳴祤不禁嘲諷出聲。
「呵，虛偽？」蕭凡霖的聲音忽地在她身後響起，林鳴祤愣一會兒，才淡定地轉身。
只見雙眼透著冷意的蕭凡霖盯著林鳴祤，「我是不知道妳在打什麼算盤，但是妳給我聽清楚，不要再去惹藍宇桀，玩具就該做好玩具的樣子。」
──玩具就該要有玩具的樣子？林鳴祤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玩笑似的勾起唇角。
「把人命耍著玩，倒是理直氣壯起來了？」
蕭凡霖聽後也狂妄地笑了，不以為然，「妳不也一樣嗎？付小小？」
林鳴祤一滯，對蕭凡霖富有深意的話語出現短暫的遲疑，不知為何竟是無法反駁他的話。
然而，蕭凡霖的下一句話，更是讓她晴天霹靂站在原地無法回神。
蕭凡霖湊近她耳邊，幾近惡魔低語般，「無法反駁對吧？付小小。畢竟，妳也曾害死了一個人……」
而他們共同賭注之下產生的敗者，很不幸地，就是藍宇桀。
一開始藍宇桀是很抗拒的，不過願賭服輸，終究還是不情願地靠近付小小，以追求的名義向付小小宣告。
這也無疑間接造成付小小的人際關係在這一瞬間破滅。
付小小是高二轉學生，人生地不熟，所以也就輕信藍宇桀的話，沉溺在他製造出來的假象中，漸漸深陷其中。
她，真的曾為藍宇桀不顧一切過。
從前，只要藍宇桀要求什麼，付小小能毫不考慮地去做。像是跑腿、拎東西、被玩弄……這些她都不介意。
只要藍宇桀心中有她的存在就好。付小小是那麼想的。
「但是有一次，藍宇桀的行為太噁心了。」陳柚寧看著眼前的湖面波光粼粼，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此時，他與林鳴祤兩人坐在湖畔邊，算是跑完社區後的中場休息。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道：「妳還記得校園裡消失的米可嗎？」
米可？經陳柚寧一提，林鳴祤腦海閃過一隻黏人又可愛的白貓，心臟忽地震盪起來：「……有一點印象。」
「藍宇桀就在某次戶外上課期間，把牠踹死了，並且讓妳背黑鍋。」陳柚寧平淡地道出事實，卻在林鳴祤心湖投下巨石。
——背黑鍋？這詞閃過林鳴祤腦海，身軀猶如被無數針扎過一遍，付小小的身體不受她控制地戰慄起來。
「在場目擊證人不止也我，也有至少二三十位同學。當老師趕到現場時，藍宇桀面不改色的說是妳做的。」
陳柚寧用著平淡的語氣清楚敘述著當時的情形，付小小的記憶也隨之浮出。明明平時任林鳴祤怎麼努力回想，先前的記憶就是無法挖開，此刻卻是如此清晰。
她記起付小小如何為藍宇桀付出，那樣卑微地乞求他的眼神，任周圍的人怎麼嘲笑她的體型和癡情，她都當作從沒聽見過。
就連藍宇桀與朋友的打賭，她竟也是知道的，卻還是自欺欺人，飛蛾撲火。
「然而，最毛骨悚然的事是，妳自己卻跟著附和，說是妳做的，彷彿藍宇桀從沒做過這件事。妳知道我那時候在想什麼嗎？付小小。」陳柚寧的語調裡終於有些起伏，卻不是那麼令人舒坦的語氣，或許帶著輕蔑，或許帶著慍怒。
——妳就跟米可一樣可憐，可憐到無法認清現實，一昧拋出真心，盲目地令人感到噁心。陳柚寧心想。
陳柚寧呼出一口濁氣，等待林鳴祤的回應，可是回應他的卻是一片寂靜。
他奇怪地轉頭過去，卻發現林鳴祤面色蒼白地抓著左心房，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心神一震，連忙湊身過去她身旁。
「妳怎麼了？」陳柚寧擔憂道，可林鳴祤沒有回答，只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聽完陳柚寧的話後，林鳴祤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付小小的所有憎恨、怒氣、悲傷都不是對著藍宇桀。而是——
她自己啊。
為什麼她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
關於付小小的記憶，從前不不會覺得有什麼怪異，現在她發現怪異的點可多了，她發現付小小的記憶似乎都是通過這個世界的『人、事、物』才想起，而不是自發性的全部灌進自己腦海裡。
因為自殺想起藍宇桀、因為霸凌想起林宇喬、因為林宇喬想起陳柚寧、因為藍宇桀想起何祭淵與蕭凡霖……
因為想到米可，才想起曾經付小小的恐懼，對於藍宇桀的。
所以有些事件才會模糊不清，不得其解都是因為記憶尚未被觸發。
她對付小小的事情，竟還是如此陌生。林鳴祤蹙起眉。
「我沒事，今天就先這樣吧。」林鳴祤努力平穩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語調正常。
「哦，但是妳臉都白了，我送妳回去吧。」
林鳴祤立刻拒絕道：「不用。」
聽後，陳柚寧卻一臉高傲不容拒絕貌：「反對無效，我跟妳家同方向，妳就別傲嬌了。」
「……………………」林鳴祤默默站起身離開，儘管陳柚寧說的那句話很值得吐槽。
美麗的假日就這樣不美好的過去，林鳴祤如往常般比誰都早到校，這時的她難得沒有前往操場鍛練，而是背著書包開始繞著校園走一圈。
雖然方法有些笨，但這是林鳴祤第一時間想到的辦法，測試看看付小小的記憶能否被激發出來。
首先是樓梯間，嗯，付小小曾被林宇喬那些花花草草從這裡推下樓過，後來在保健室躺一整天；再來是廁所，那時還是冬天，付小小曾在廁所隔間內被潑了一大桶冰水，弄得她發燒高達四十度；接著是三樓高年級走廊，為了幫老師跑腿送作業，當時付小小並不知道是誰捉弄她，只知道她的裙子被掀起固定在腰部，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的紅色內褲。
想起這些的林鳴祤無比火大，卻沒發作。
經過高年級教室走廊的底端，才想起藍宇桀是在這個時候提醒付小小的裙子勾住，並幫她拉下的樣子。
「虛偽。」林鳴祤不禁嘲諷出聲。
「呵，虛偽？」蕭凡霖的聲音忽地在她身後響起，林鳴祤愣一會兒，才淡定地轉身。
只見雙眼透著冷意的蕭凡霖盯著林鳴祤，「我是不知道妳在打什麼算盤，但是妳給我聽清楚，不要再去惹藍宇桀，玩具就該做好玩具的樣子。」
──玩具就該要有玩具的樣子？林鳴祤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玩笑似的勾起唇角。
「把人命耍著玩，倒是理直氣壯起來了？」
蕭凡霖聽後也狂妄地笑了，不以為然，「妳不也一樣嗎？付小小？」
林鳴祤一滯，對蕭凡霖富有深意的話語出現短暫的遲疑，不知為何竟是無法反駁他的話。
然而，蕭凡霖的下一句話，更是讓她晴天霹靂站在原地無法回神。
蕭凡霖湊近她耳邊，幾近惡魔低語般，「無法反駁對吧？付小小。畢竟，妳也曾害死了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