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險境
本章節 2084 字
更新於: 2020-01-16
心念急動，滿身血污的劍星與披星戴月與我同行的當維、歷鏡，初始的三人與他們的主人「真神」，開始了行動。猶如當年她們陪伴祖神莫英闖蕩整個夜界一般，今天的我們，一樣要為夜界的存續奮戰。
傳送術發動的光芒從我的腳下升起，靈力的光芒將我和三位最為古老的僕人包圍，在周遭的視野轉換為細碎的光粒，編織為昏暗的金屬結構景象之前，一股極為令人不適的不諧和感從目的地的空間縫隙當中傾洩而出，將我沖得頭昏腦脹。
嚴重的耳鳴與頭痛侵襲著我的神智，我奮力地睜開眼睛，看見瑪法夫人正呼喊著什麼，可是耳鳴令我難以理解她口中的意思。混亂中，不知從何處撲來兩三個人，將我和同樣面露痛苦表情的「初始的三人」撈向與瑪法夫人同在的掩體後方。
隨即，隨著身體逐漸地適應了那種詭異的不適感，在槍林彈雨當中，九方毅大聲吼叫的聲音才終於傳進了我的耳中。
「小豫！快給我清醒點！」
幾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父親戴著損傷嚴重的半臉面具，面露急切神情的樣子清楚地映在我的眼前。
「咦？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沉重？」
難以承受的滯重感縈繞全身，可以感受到靈脈當中，屬於神道眾靈術的脈門正受到結界術的影響，使得靈力的流動變得非常遲滯。
「完蛋了，我一直想要把消息傳出去給你，可是沒能做到。」九方毅憤怒的神態滿佈在他新舊傷痕橫陳的臉上，「術神在接近沉默戰艦的同時，啟動了在這裡布置已久的領域，那是專門對付神道眾的領域啊！神道眾的靈術肯定都失效了吧！」
「你說什麼？」
這是料準了我一定會帶著潘查靈術使以外的人攻進來，才佈下的陷阱嗎？
「術神申遠丘，他的神性是『結構與領域』，你有過體驗吧？通過一團團的迷霧，前往輕微錯開的介面，或者是像透過『神眠艙』這樣的輔助，把人的靈容留下，將意識體切分開來，這種事情是術神的專長。在他的領域裡面可以輕鬆建構領域專屬的結構，當前的結構規則是特別針對神道眾的！我一直想要突圍把訊息傳給你們知道，可還來不及，你這個最核心的真神就傳送進來了，可惡啊！一切都遂了術神那傢伙的意！」
九方毅和一部份褪去了焰紅斗蓬，穿著老舊戰術特勤服的旅團成員，此時此刻正和仍穿著斗蓬的幽世兵交戰。而隸屬於「戍衛三團」，身上穿著鐵灰色護甲的突擊兵，也正手持火藥武器與他們對峙著。
「這樣下去不行，出口有限，我們被包圍了。目前戰力太過於懸殊，我們暫時都找不到突破口。蠢兒子！這給你們！」
九方毅一面在掩體背後指揮著，一面指示支持他的旅團老兵將四套老舊的戰術特勤服與頭盔拖到了我的面前。特勤服與頭盔上濺灑的血污，說明這幾套裝備的主人才在不久之前戰死。
「兒子，我聽說這個特勤服系統是你開發的吧？甚至在來到夜界以後，莫英小姑娘還把它改造成能夠利用本身靈力，做到讓光人在夜界生活的款式。你的神性是『超精密』，能不能用這幾套特勤服救救你的三位僕人和瑪法夫人？」
定神回頭一看，受到領域的影響，「初始的三人」正痛苦地在地上掙扎著，而瑪法夫人雖然並非神道眾靈術的使用者，但在這個槍林彈雨當中，身穿布衣的她與赤身裸體站在戰場上也沒有什麼兩樣。
「可是，同樣使用神道眾靈術的我，在這樣的領域當中能夠使用靈術來對特勤服做出緊急改造嗎？」
「你不會試試啊，你不是『真神』嗎？笨兒子！」九方毅一面開槍，一面大聲喝叱著，「對自己有點自信！我把你取名叫『豫』，本來是取其快樂的的意思，不是要你變成一個遲疑不決的傢伙，給我行動啊！把你當時對我比中指的自信和狂放拿出來給老爸看看！」
一面大聲罵著，九方毅揮動他的左手，在他的指示之下，兩個小隊的兵力開始朝掩體前方展開衝鋒。
「老爸，你們做什麼？！」看著旅團兵僅憑戰術服的防禦，頂著子彈的沐浴向前衝鋒而去的身影，我驚慌地喊道，「不要這樣！戰術服的承受力是有限的，不能當成防彈護具使用的啊！」
「兒子，如果我們沒有把壓制火力引開的話，這個掩體不多久就要毀掉的。」
九方毅給我一個壯烈的微笑。
「我從來到了夜界之後，就沒有做過什麼有人性的事情。幫忙拐賣人口、拿夜人做人體實驗，開發能把夜人的碎肉送去光界轉換成反物質爆炸的通道…對夜界和光界而言，我都是罪人吧。」
「對，你是罪人！大罪人！。」我扯開喉嚨大聲喊道，「你要贖罪，就給我活著贖罪！媽媽還等著要親手賞你耳光呢！」
聽到我的話，背對著我正準備要衝出掩體的九方毅登時頓了一頓。
「是嗎？啊哈哈哈哈哈哈！！」
顫抖的肩膀之前，傳來的是九方毅狂放的笑聲，在槍聲與旅團成員倒下的痛苦哀嚎聲當中，竟顯得有些突兀與滑稽。
「想不到過了這麼久，我竟然開始懷念起那個會把我嚇得雙膝一軟的罵人聲了呢，哈哈哈哈！小豫，你媽媽罵人的聲音，和揍人的手勢，現在怎麼回想起來會這麼讓人想念呢？」
「不要這樣，老爸！不要這樣子！」近乎要哭出來的酸楚，讓我的聲音梗在了喉嚨，沒有辦法蓋過槍聲。
「喂，臭小子，如果連你都軟弱了，這世界就真的沒有神了。」九方毅頭也不回地，像是祈禱一般說著，「我是個科學研究者，一直以來，或許比起普羅大眾更加不相信有神，你要不要試著讓我信一次看看？」
語音未落，九方毅扛起了槍，衝進了火光四射的彈幕當中。
傳送術發動的光芒從我的腳下升起，靈力的光芒將我和三位最為古老的僕人包圍，在周遭的視野轉換為細碎的光粒，編織為昏暗的金屬結構景象之前，一股極為令人不適的不諧和感從目的地的空間縫隙當中傾洩而出，將我沖得頭昏腦脹。
嚴重的耳鳴與頭痛侵襲著我的神智，我奮力地睜開眼睛，看見瑪法夫人正呼喊著什麼，可是耳鳴令我難以理解她口中的意思。混亂中，不知從何處撲來兩三個人，將我和同樣面露痛苦表情的「初始的三人」撈向與瑪法夫人同在的掩體後方。
隨即，隨著身體逐漸地適應了那種詭異的不適感，在槍林彈雨當中，九方毅大聲吼叫的聲音才終於傳進了我的耳中。
「小豫！快給我清醒點！」
幾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父親戴著損傷嚴重的半臉面具，面露急切神情的樣子清楚地映在我的眼前。
「咦？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沉重？」
難以承受的滯重感縈繞全身，可以感受到靈脈當中，屬於神道眾靈術的脈門正受到結界術的影響，使得靈力的流動變得非常遲滯。
「完蛋了，我一直想要把消息傳出去給你，可是沒能做到。」九方毅憤怒的神態滿佈在他新舊傷痕橫陳的臉上，「術神在接近沉默戰艦的同時，啟動了在這裡布置已久的領域，那是專門對付神道眾的領域啊！神道眾的靈術肯定都失效了吧！」
「你說什麼？」
這是料準了我一定會帶著潘查靈術使以外的人攻進來，才佈下的陷阱嗎？
「術神申遠丘，他的神性是『結構與領域』，你有過體驗吧？通過一團團的迷霧，前往輕微錯開的介面，或者是像透過『神眠艙』這樣的輔助，把人的靈容留下，將意識體切分開來，這種事情是術神的專長。在他的領域裡面可以輕鬆建構領域專屬的結構，當前的結構規則是特別針對神道眾的！我一直想要突圍把訊息傳給你們知道，可還來不及，你這個最核心的真神就傳送進來了，可惡啊！一切都遂了術神那傢伙的意！」
九方毅和一部份褪去了焰紅斗蓬，穿著老舊戰術特勤服的旅團成員，此時此刻正和仍穿著斗蓬的幽世兵交戰。而隸屬於「戍衛三團」，身上穿著鐵灰色護甲的突擊兵，也正手持火藥武器與他們對峙著。
「這樣下去不行，出口有限，我們被包圍了。目前戰力太過於懸殊，我們暫時都找不到突破口。蠢兒子！這給你們！」
九方毅一面在掩體背後指揮著，一面指示支持他的旅團老兵將四套老舊的戰術特勤服與頭盔拖到了我的面前。特勤服與頭盔上濺灑的血污，說明這幾套裝備的主人才在不久之前戰死。
「兒子，我聽說這個特勤服系統是你開發的吧？甚至在來到夜界以後，莫英小姑娘還把它改造成能夠利用本身靈力，做到讓光人在夜界生活的款式。你的神性是『超精密』，能不能用這幾套特勤服救救你的三位僕人和瑪法夫人？」
定神回頭一看，受到領域的影響，「初始的三人」正痛苦地在地上掙扎著，而瑪法夫人雖然並非神道眾靈術的使用者，但在這個槍林彈雨當中，身穿布衣的她與赤身裸體站在戰場上也沒有什麼兩樣。
「可是，同樣使用神道眾靈術的我，在這樣的領域當中能夠使用靈術來對特勤服做出緊急改造嗎？」
「你不會試試啊，你不是『真神』嗎？笨兒子！」九方毅一面開槍，一面大聲喝叱著，「對自己有點自信！我把你取名叫『豫』，本來是取其快樂的的意思，不是要你變成一個遲疑不決的傢伙，給我行動啊！把你當時對我比中指的自信和狂放拿出來給老爸看看！」
一面大聲罵著，九方毅揮動他的左手，在他的指示之下，兩個小隊的兵力開始朝掩體前方展開衝鋒。
「老爸，你們做什麼？！」看著旅團兵僅憑戰術服的防禦，頂著子彈的沐浴向前衝鋒而去的身影，我驚慌地喊道，「不要這樣！戰術服的承受力是有限的，不能當成防彈護具使用的啊！」
「兒子，如果我們沒有把壓制火力引開的話，這個掩體不多久就要毀掉的。」
九方毅給我一個壯烈的微笑。
「我從來到了夜界之後，就沒有做過什麼有人性的事情。幫忙拐賣人口、拿夜人做人體實驗，開發能把夜人的碎肉送去光界轉換成反物質爆炸的通道…對夜界和光界而言，我都是罪人吧。」
「對，你是罪人！大罪人！。」我扯開喉嚨大聲喊道，「你要贖罪，就給我活著贖罪！媽媽還等著要親手賞你耳光呢！」
聽到我的話，背對著我正準備要衝出掩體的九方毅登時頓了一頓。
「是嗎？啊哈哈哈哈哈哈！！」
顫抖的肩膀之前，傳來的是九方毅狂放的笑聲，在槍聲與旅團成員倒下的痛苦哀嚎聲當中，竟顯得有些突兀與滑稽。
「想不到過了這麼久，我竟然開始懷念起那個會把我嚇得雙膝一軟的罵人聲了呢，哈哈哈哈！小豫，你媽媽罵人的聲音，和揍人的手勢，現在怎麼回想起來會這麼讓人想念呢？」
「不要這樣，老爸！不要這樣子！」近乎要哭出來的酸楚，讓我的聲音梗在了喉嚨，沒有辦法蓋過槍聲。
「喂，臭小子，如果連你都軟弱了，這世界就真的沒有神了。」九方毅頭也不回地，像是祈禱一般說著，「我是個科學研究者，一直以來，或許比起普羅大眾更加不相信有神，你要不要試著讓我信一次看看？」
語音未落，九方毅扛起了槍，衝進了火光四射的彈幕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