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老洋房(上)
本章節 3626 字
更新於: 2020-01-15
姑姑聽聞叔叔的話後率先進了禮車，隨即便拖拉著我也進車，我卻指著黑寶問道。
「這麼大進不來吧？」
姑姑哼了一聲說道。
「哼，黑寶就算變成人也從來不坐在車裡，她的王位在車頂上呢！」
「啥？車頂…」
我驚呼了一聲，黑寶已跳上車頂，正美美的趴著吹著風呢。
看著黑寶我笑了笑手指比了比表示黑寶頑皮，大家也陸續上了車，當然李小福也是，隨即出發前往老家。
車上姑姑、叔叔與我閒話家常，詢問著家裡現況如何、如何等等。
逐漸的，車窗外的景色已遠離熱鬧的市區，向著郊區的山上前行。
大約半小時過去了，車大概開到了一處山腰處，轉進了一條山徑，停在一處雕花簍空大門前，想是老家到了。
副駕駛下了車先後開了車門與雕花大門，只見叔叔、姑姑下了車回頭喚著黑寶先進門。
黑寶跳下車走入了大門，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體型巨大的豹型黑寶，跨入大門的同時，體型竟然縮小了！變成了正常尺寸的貓！
大門如同一道界線，硬生生的切分了老虎與貓，若非親眼所見絕對無法體會箇中奧妙！
隨後姑姑、叔叔帶著我一起進門，我們絲毫沒有影響。
雖說聽到李小福與黑寶吵架時說起老家有個前院，但這前院根本是一座大花園，我覺得放一圈二百米的跑道絕對綽綽有餘！
沒想到李小福卻不進來了，姑姑回頭問她為什麼不回家，李小福支支嗚嗚。
黑寶倒是幫忙回應道。
「因為她只要跨進大門這道線，身上的法力就消失了，變回一隻只會躲在樹上瑟瑟發抖的小蝙蝠。」
說完，黑寶張開爪子磨咬了起來。
「任務結束了，就回家吧。」
姑姑二話不說，拉起李小福的手，一把拽了進來。
李小福一臉吃驚的猝不及防。
跨越了大門的界線，進來之後李小福變回了隻小家蝠，大概也就只有10公分大小。
「吼…姑姑…」
黑寶一見李小福變回原貌，猛然跳起飛撲李小福，見狀我急忙一把抱起。
「欸！不行喔！這麼壞！」
「老爹，他在火車上罵我！」
黑寶死命掙扎就是要抓李小福，李小福急忙的往花園深處的洋房飛去。
洋房門口站著一個少婦，正向著我們揮手。
叔叔、姑姑看見後帶著我們走去。
黑寶掙扎的跳下了我的懷抱，衝向了李小福。
途中黑寶叫了一聲，前院花園內各處的草木之間傳出窸窣聲響。
不一會兒，竄出了十數隻貓！
李小福逃命似的飛向門口的少婦。
門口的少婦見群貓夾擊李小福衝來，一把抓起李小福放在頭上說道。
「去、去、去，這不是食物。」
「奶奶，她罵我！」
黑寶氣憤的說。
「罵妳呀，我幫妳打她屁股！不乖！」
說完少婦抓起李小福的翅膀，捲曲中指，狠狠地彈了李小福的屁股，李小福順著彈擊的勢頭飛了老高躲得遠遠的。
「哼，偏心！」
黑寶抗議了一聲，走向群貓所在的老榕樹，一躍而上，少婦卻是一臉苦笑。
我一看貓群就發現裡面盡是熟面孔！我驚疑的點著名問道。
「花老爹、花媽、花福、花花、小花、小小花、花米、花黑、花黃你們怎麼一家子都在這裡啊！？還有奶油、奧利歐、襪襪、珍珠、米寶！」
「唷！年輕人，我們好久不見啊！」
帶頭的花貓回答道。
這隻花貓是我以前住在郊區舊街時認識的，我給牠取了名，叫花老爹，一家子總共九口街貓，常來找黑寶，我就順便餵養也都帶去結紮後原地野放。
「欸！這裡陰曹地府耶！一家九口全死啦？？？還有牠們…怎麼回事！？」
講到此處花老爹嘆了口氣說道。
「唉，年輕人，自從你搬家之後，我們一家子一樣住舊街的地盤，可有人下毒啊！不只我們一家子全被毒死，連同他們五個，舊街的貓算是死絕了。」
聽聞花老爹所言，一時間憤恨難平怒喊道。
「什麼！？下毒！？哪個王八蛋！！！」
「無所謂了啦，反正閻羅王答應我們定讓那個王八蛋不得好死。」
聽聞此言，即使心中憤恨難平，畢竟閻羅王已經開口，我也不好多說便回應道。
「好吧，你都無所謂了就沒什麼好說啦。話說你們怎麼會在我家？」
「年輕人啊，我們沒地方去本來要當兵的，但我想起你的名字就問了問，閻羅王只說了你老家在這，讓我們自己來碰運氣，我們就來這附近徘徊，看能不能蹭到幾口飯吃。」
「老蹭飯啊你們家。」
花老爹繼續說道。
「後來女王巡邏時發現我們在附近閒逛，那就拜託女王收留。現在我可是女王手下的陰兵頭子。」
「不要叫我女王，叫我將軍大人。」
樹上的黑寶懶洋洋的這樣說道，我不由得會心一笑，隨即說道。
「喔！你們就是守門神的小嘍囉！」
「正解呀！」
門口的少婦等得不耐煩開口叫喚道。
「亭亭！快來給奶奶看看！」
少婦快步走來一把抓著我的雙臂，左轉、右轉的上看下看。
看著眼前的少婦我著實驚呆了，可以認得出確實是我的奶奶，但實在太年輕了，恐怕不過二十歲吧！
雖然我三歲不到奶奶就過世了，不過照片倒是看了不少。
奶奶看了看一臉欣慰的說道。
「吃多了吧，小時候沒這麼圓潤呀。」
「不是！這是水腫，腫的！」我回答著。
「好、好、好，不胖、不胖，餓了沒，既然來老家，先四處逛逛看看，我燒幾個菜，先吃個飯。」
奶奶拉著我就往房子走，但我想著覺得不對，連忙說道。
「奶奶，不是說時間不夠了嗎，剩不到三天了啊？」
「不怕，娘娘給的七星燈可以將剩餘的命延長到七天，只要在本命燈熄滅前點燃就行。今天點也是七天，明天點也是七天，不差這一頓飯的功夫。」
奶奶接過我手中的燈，帶著我進了房子。
這是一間五層樓高的老洋房。
舉目環顧不單復古，更是滿溢歲月斑駁的痕跡十分有味道，向陽一側的外牆搭著棚架，上面爬滿了素雅的紫藤花，使得老洋房優美如畫。
雖說老家一切看似年代久遠，但家電用品倒是一應俱全，看來老家生活確實如姑姑所說極為富裕。
此時童稚的聲音從我背後問道。
「騰呀，要不要四處看看？」
是叔叔的聲音，他又變成孩童樣貌了，我應了聲道。
「好啊！」
隨即叔叔帶著我四處閒逛，姑姑也是孩童樣貌，跟在一旁笑而不語，但一臉趾高氣昂志得意滿的模樣十分驕傲。
只能說此宅不只庭院大，連房子也是大得驚人，許多稀奇古怪之物，走馬看花。
再度踏入前院裡已不知經過了多久，黑寶與群貓已慵懶地睡著了。
李小福也悄悄的飛回了洋房側近的桂花樹上。
正在花園賞著花時，忽爾大門敞開，一名清秀少女從一輛奧迪休旅車上下來，散步而入。
穿著打扮如同三十年代中國農村婦女，十分的純樸，頭髮用紅絲帶紮著一對辮子。
手中提著一只竹籃，裡面盡是各種各樣的菜餚的半成品，這種菜餚其實我很孰悉，因為我家老頭祭拜的供品都是長這樣，等拜完了再做二次加工就能上桌開飯，一點都不浪費。
本來散步而入的少女一見花園裡的我，先是一楞，但馬上就激動得揮著手，興奮的快步跑來大喊道。
「騰呀！？來了呀！快來、快來，快給奶奶看看！快來給奶奶看看！」
想來，這位應該是大奶奶了，其面容清秀純真，脣紅齒白的，我估計可能只有十六歲而已。
「好孩子，到多久了呀？餓不餓呀，你看我剛拿回來的供品，這些你都能吃，走！吃飯！」
大奶奶熱情的拉著我就往屋子裡拽。
拽著、拽著就被拽到了廚房裡，姑姑、奶奶都在廚房忙活著。
大奶奶將竹藍交給奶奶拉著我在一旁餐桌坐下。
「孩子渴不渴，要不要喝飲料呀？」
「好喔！」
才剛答話，正忙活著的奶奶開口講話道。
「大姊，你看他胖的，還喝飲料。」
但是大奶奶卻是拍了拍我的寬厚的虎背說道。
「小胖子好！能吃好福氣！以前打仗餓得只剩樹皮啃，好可憐的喔！」
「來，喝茶，這是你爸供的。」
奶奶端來一杯茶，這香味確實是老頭常喝的老人茶。
大奶奶的話匣子似乎打開了，講著國共內戰到文革時期的困苦，要我不能浪費。
不一會兒工夫就開飯了，是我完全不孰悉的菜餚，奶奶是客家人，一道道客家家常菜，老頭、老媽沒人學會。
掂量、掂量著自己的肚子感覺還沒餓，但我是個吃貨，美食在眼前，不吃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肚皮呢！
餐桌上，大奶奶、奶奶、叔叔、姑姑四人與我閒話家常，聊著家裡的事情。
奶奶說著叔叔、與姑姑的名字分別為「平」與「萍」，因為當初爺爺預想子嗣要以「祥瑞昇平」來命名，雖說叔叔、姑姑沒能出生，這名字終究還是給了他們。
然而奶奶最掛心的還是當年過世時年僅十五歲的么子，我的四叔，喊是喊四叔，實際上排行第六，第四、第五就是坐在我面前的姑姑跟叔叔。
爺爺在奶奶過世的同年，從大陸迎回了大奶奶，可四叔不情願也不理解，就由排行第二的我家老頭，照顧著四叔到成年出社會。
講到四叔，大奶奶也是無奈，她膝下無子，對待我們這些子孫也像親生的一樣疼，從來也沒想過要爭什麼。因為戰亂與爺爺分離兩地四十餘年，來到台灣只想待在丈夫身邊度過晚年罷了。
奶奶安慰大奶奶，知道大奶奶為了爺爺受苦大半輩子，晚年也只在丈夫身邊待了不到十年便撒手人寰。
爺爺在大奶奶過世後，遵從大奶奶的遺願，將骨灰送回江西老家祖墳安葬。
沒想到這年回去竟然又認識了一個搞得我們家天翻地覆十五年的三姨太，以我的輩分正式稱謂應該是「三奶奶」。
未完待續
「這麼大進不來吧？」
姑姑哼了一聲說道。
「哼，黑寶就算變成人也從來不坐在車裡，她的王位在車頂上呢！」
「啥？車頂…」
我驚呼了一聲，黑寶已跳上車頂，正美美的趴著吹著風呢。
看著黑寶我笑了笑手指比了比表示黑寶頑皮，大家也陸續上了車，當然李小福也是，隨即出發前往老家。
車上姑姑、叔叔與我閒話家常，詢問著家裡現況如何、如何等等。
逐漸的，車窗外的景色已遠離熱鬧的市區，向著郊區的山上前行。
大約半小時過去了，車大概開到了一處山腰處，轉進了一條山徑，停在一處雕花簍空大門前，想是老家到了。
副駕駛下了車先後開了車門與雕花大門，只見叔叔、姑姑下了車回頭喚著黑寶先進門。
黑寶跳下車走入了大門，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體型巨大的豹型黑寶，跨入大門的同時，體型竟然縮小了！變成了正常尺寸的貓！
大門如同一道界線，硬生生的切分了老虎與貓，若非親眼所見絕對無法體會箇中奧妙！
隨後姑姑、叔叔帶著我一起進門，我們絲毫沒有影響。
雖說聽到李小福與黑寶吵架時說起老家有個前院，但這前院根本是一座大花園，我覺得放一圈二百米的跑道絕對綽綽有餘！
沒想到李小福卻不進來了，姑姑回頭問她為什麼不回家，李小福支支嗚嗚。
黑寶倒是幫忙回應道。
「因為她只要跨進大門這道線，身上的法力就消失了，變回一隻只會躲在樹上瑟瑟發抖的小蝙蝠。」
說完，黑寶張開爪子磨咬了起來。
「任務結束了，就回家吧。」
姑姑二話不說，拉起李小福的手，一把拽了進來。
李小福一臉吃驚的猝不及防。
跨越了大門的界線，進來之後李小福變回了隻小家蝠，大概也就只有10公分大小。
「吼…姑姑…」
黑寶一見李小福變回原貌，猛然跳起飛撲李小福，見狀我急忙一把抱起。
「欸！不行喔！這麼壞！」
「老爹，他在火車上罵我！」
黑寶死命掙扎就是要抓李小福，李小福急忙的往花園深處的洋房飛去。
洋房門口站著一個少婦，正向著我們揮手。
叔叔、姑姑看見後帶著我們走去。
黑寶掙扎的跳下了我的懷抱，衝向了李小福。
途中黑寶叫了一聲，前院花園內各處的草木之間傳出窸窣聲響。
不一會兒，竄出了十數隻貓！
李小福逃命似的飛向門口的少婦。
門口的少婦見群貓夾擊李小福衝來，一把抓起李小福放在頭上說道。
「去、去、去，這不是食物。」
「奶奶，她罵我！」
黑寶氣憤的說。
「罵妳呀，我幫妳打她屁股！不乖！」
說完少婦抓起李小福的翅膀，捲曲中指，狠狠地彈了李小福的屁股，李小福順著彈擊的勢頭飛了老高躲得遠遠的。
「哼，偏心！」
黑寶抗議了一聲，走向群貓所在的老榕樹，一躍而上，少婦卻是一臉苦笑。
我一看貓群就發現裡面盡是熟面孔！我驚疑的點著名問道。
「花老爹、花媽、花福、花花、小花、小小花、花米、花黑、花黃你們怎麼一家子都在這裡啊！？還有奶油、奧利歐、襪襪、珍珠、米寶！」
「唷！年輕人，我們好久不見啊！」
帶頭的花貓回答道。
這隻花貓是我以前住在郊區舊街時認識的，我給牠取了名，叫花老爹，一家子總共九口街貓，常來找黑寶，我就順便餵養也都帶去結紮後原地野放。
「欸！這裡陰曹地府耶！一家九口全死啦？？？還有牠們…怎麼回事！？」
講到此處花老爹嘆了口氣說道。
「唉，年輕人，自從你搬家之後，我們一家子一樣住舊街的地盤，可有人下毒啊！不只我們一家子全被毒死，連同他們五個，舊街的貓算是死絕了。」
聽聞花老爹所言，一時間憤恨難平怒喊道。
「什麼！？下毒！？哪個王八蛋！！！」
「無所謂了啦，反正閻羅王答應我們定讓那個王八蛋不得好死。」
聽聞此言，即使心中憤恨難平，畢竟閻羅王已經開口，我也不好多說便回應道。
「好吧，你都無所謂了就沒什麼好說啦。話說你們怎麼會在我家？」
「年輕人啊，我們沒地方去本來要當兵的，但我想起你的名字就問了問，閻羅王只說了你老家在這，讓我們自己來碰運氣，我們就來這附近徘徊，看能不能蹭到幾口飯吃。」
「老蹭飯啊你們家。」
花老爹繼續說道。
「後來女王巡邏時發現我們在附近閒逛，那就拜託女王收留。現在我可是女王手下的陰兵頭子。」
「不要叫我女王，叫我將軍大人。」
樹上的黑寶懶洋洋的這樣說道，我不由得會心一笑，隨即說道。
「喔！你們就是守門神的小嘍囉！」
「正解呀！」
門口的少婦等得不耐煩開口叫喚道。
「亭亭！快來給奶奶看看！」
少婦快步走來一把抓著我的雙臂，左轉、右轉的上看下看。
看著眼前的少婦我著實驚呆了，可以認得出確實是我的奶奶，但實在太年輕了，恐怕不過二十歲吧！
雖然我三歲不到奶奶就過世了，不過照片倒是看了不少。
奶奶看了看一臉欣慰的說道。
「吃多了吧，小時候沒這麼圓潤呀。」
「不是！這是水腫，腫的！」我回答著。
「好、好、好，不胖、不胖，餓了沒，既然來老家，先四處逛逛看看，我燒幾個菜，先吃個飯。」
奶奶拉著我就往房子走，但我想著覺得不對，連忙說道。
「奶奶，不是說時間不夠了嗎，剩不到三天了啊？」
「不怕，娘娘給的七星燈可以將剩餘的命延長到七天，只要在本命燈熄滅前點燃就行。今天點也是七天，明天點也是七天，不差這一頓飯的功夫。」
奶奶接過我手中的燈，帶著我進了房子。
這是一間五層樓高的老洋房。
舉目環顧不單復古，更是滿溢歲月斑駁的痕跡十分有味道，向陽一側的外牆搭著棚架，上面爬滿了素雅的紫藤花，使得老洋房優美如畫。
雖說老家一切看似年代久遠，但家電用品倒是一應俱全，看來老家生活確實如姑姑所說極為富裕。
此時童稚的聲音從我背後問道。
「騰呀，要不要四處看看？」
是叔叔的聲音，他又變成孩童樣貌了，我應了聲道。
「好啊！」
隨即叔叔帶著我四處閒逛，姑姑也是孩童樣貌，跟在一旁笑而不語，但一臉趾高氣昂志得意滿的模樣十分驕傲。
只能說此宅不只庭院大，連房子也是大得驚人，許多稀奇古怪之物，走馬看花。
再度踏入前院裡已不知經過了多久，黑寶與群貓已慵懶地睡著了。
李小福也悄悄的飛回了洋房側近的桂花樹上。
正在花園賞著花時，忽爾大門敞開，一名清秀少女從一輛奧迪休旅車上下來，散步而入。
穿著打扮如同三十年代中國農村婦女，十分的純樸，頭髮用紅絲帶紮著一對辮子。
手中提著一只竹籃，裡面盡是各種各樣的菜餚的半成品，這種菜餚其實我很孰悉，因為我家老頭祭拜的供品都是長這樣，等拜完了再做二次加工就能上桌開飯，一點都不浪費。
本來散步而入的少女一見花園裡的我，先是一楞，但馬上就激動得揮著手，興奮的快步跑來大喊道。
「騰呀！？來了呀！快來、快來，快給奶奶看看！快來給奶奶看看！」
想來，這位應該是大奶奶了，其面容清秀純真，脣紅齒白的，我估計可能只有十六歲而已。
「好孩子，到多久了呀？餓不餓呀，你看我剛拿回來的供品，這些你都能吃，走！吃飯！」
大奶奶熱情的拉著我就往屋子裡拽。
拽著、拽著就被拽到了廚房裡，姑姑、奶奶都在廚房忙活著。
大奶奶將竹藍交給奶奶拉著我在一旁餐桌坐下。
「孩子渴不渴，要不要喝飲料呀？」
「好喔！」
才剛答話，正忙活著的奶奶開口講話道。
「大姊，你看他胖的，還喝飲料。」
但是大奶奶卻是拍了拍我的寬厚的虎背說道。
「小胖子好！能吃好福氣！以前打仗餓得只剩樹皮啃，好可憐的喔！」
「來，喝茶，這是你爸供的。」
奶奶端來一杯茶，這香味確實是老頭常喝的老人茶。
大奶奶的話匣子似乎打開了，講著國共內戰到文革時期的困苦，要我不能浪費。
不一會兒工夫就開飯了，是我完全不孰悉的菜餚，奶奶是客家人，一道道客家家常菜，老頭、老媽沒人學會。
掂量、掂量著自己的肚子感覺還沒餓，但我是個吃貨，美食在眼前，不吃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肚皮呢！
餐桌上，大奶奶、奶奶、叔叔、姑姑四人與我閒話家常，聊著家裡的事情。
奶奶說著叔叔、與姑姑的名字分別為「平」與「萍」，因為當初爺爺預想子嗣要以「祥瑞昇平」來命名，雖說叔叔、姑姑沒能出生，這名字終究還是給了他們。
然而奶奶最掛心的還是當年過世時年僅十五歲的么子，我的四叔，喊是喊四叔，實際上排行第六，第四、第五就是坐在我面前的姑姑跟叔叔。
爺爺在奶奶過世的同年，從大陸迎回了大奶奶，可四叔不情願也不理解，就由排行第二的我家老頭，照顧著四叔到成年出社會。
講到四叔，大奶奶也是無奈，她膝下無子，對待我們這些子孫也像親生的一樣疼，從來也沒想過要爭什麼。因為戰亂與爺爺分離兩地四十餘年，來到台灣只想待在丈夫身邊度過晚年罷了。
奶奶安慰大奶奶，知道大奶奶為了爺爺受苦大半輩子，晚年也只在丈夫身邊待了不到十年便撒手人寰。
爺爺在大奶奶過世後，遵從大奶奶的遺願，將骨灰送回江西老家祖墳安葬。
沒想到這年回去竟然又認識了一個搞得我們家天翻地覆十五年的三姨太，以我的輩分正式稱謂應該是「三奶奶」。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