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永夜援兵
本章節 2512 字
更新於: 2020-01-07
在萬塔伊島極北之地，首都巴塔北面的港都「龍奇」郊外，裂岸的驚濤正不斷在強風裡揭示著自然的神威，令被稱為「天威」的我都感到汗顏的真正力量，是所有身為人類都應該要拜服的真實權能。我手上拿著白祈交給我的骨片，心頭上還是有點七上八下。
最近經常使用傳送靈術，對我來說連同周邊的人一起進行傳送並不算是特別難的事情，但是要利用手上的骨片一口氣傳送整個永夜之國的規模，那還是有些顧忌的。
「怎麼了小豫？」白祈我的身後有些擔心地問道。
「嗯…手上的骨片沒什麼問題，信標看起來很完美，用以定位的靈力也非常充沛，可是啊…」
「可是什麼？」
「應該說，會傳送過來的只有人而已嗎？還是說連同整個永夜之國的範圍都會傳過來呢？那樣我們選擇這個地方到底以後有沒有問題啊。」
「會有什麼問題嗎？」
「比如說他們會不會喜歡這個臨海的地方啊…萬一永夜之國的建築物不夠耐候要怎麼辦？臨海的海風當中帶有鹽分，對建築物的保養來說比較不好啊…」
「然後呢？」白祈挑起一邊的眉毛，帶著古裡古怪的笑容看著我。
「然後要是…妳知道，傳送靈術的使用上還是需要精準定位的，要是我有個閃神讓人掉進海裡了該怎麼辦啊？還是說，如果實際上移動過來的『永夜之國』是連同黑色圓球型障壁的部分一起過來的話，那樣的傳送座標又要重新作規劃…」
聽到我滔滔不絕地說著，白祈掩著臉嘆了一口氣，歷鏡摀著嘴吃吃地笑了幾聲，而當維早已笑歪了腰，就差沒在地上打滾。
「啊哈哈哈哈，真神大哥果然還是熟悉的模樣啊，光是看到你沒什麼變就覺得很讓人覺得安心呢，啊痛！」
「啪啪」兩聲，一記是劍星敲在當維腦袋上的，一記是白祈拍在我的後腦勺上的。
「真的是沒有愧對你那個『猶豫』的『豫』字啊，小豫。想這麼多做什麼呢？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在傳送靈術作用的時候一邊進行修正不就好了。如果有人掉進海裡，憑我們的神力撈不起來嗎？如果說有部分的建築物座標不太正確，憑夜祭的『振土』靈術也有辦法進行修補或甚至是修正的吧。你呀，果然是我和你爸生的呢，你爸年輕的時候就是追我的時候很果斷，但考慮事情也是這副德性。」
「所以說，俗話說飯可以亂吃，小孩不能亂生，因為長相和個性都騙不了人的啦。」倫坡納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啊哈哈，真神先生，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啊！」
「真神閣下，時間正在流逝喔。」劍星一邊忽視激烈反抗的當維，一面壓著她的腦袋提醒著我。
「真神閣下，儘管放心吧，有我們在呢。有我們『初始的三人』，還有神母大人及『鬥爭』的倫坡納先生，我不覺得這件事情有那麼值得擔驚受怕。」歷鏡一臉冷漠地看著我的窘態，一面淡然地說。
那個無奈的眼神刺得我的臉麻麻的，簡直都要痛起來。
「好…好啦！我做就是了嘛！」
從來沒有進行過這麼大規模的傳送，把一整個城給召喚到另一個時空，就像是第一次被推上手術台等開刀一樣，是人都會覺得害怕的啊，這怎麼能怪我呢？
我吞了一口口水，將英祭的「凝神」、夜祭的「加速」、殺祭的「獨念」與本身「超精密」的神性催發到極限，能夠感覺到身上靈力的奔流在被治療得非常完美而健壯的靈脈當中如同潰堤河水的激流，以萬馬之勢流動。
「莫英當年也有說過，這事情恐怕只有『祖神』或者『真神』可以做得到。」身穿純白色戰術特勤服的白祈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加油，小豫！」
「不要跟我說話啦！」
我滿頭大汗地碎唸著，仔細分析著骨片當中每一道指向「永夜之國」空間座標、靈力目標的細微靈力流。
持續催動靈力的集中力，讓時間流動的感覺特別緩慢，花費了相當久的時間，我終於能夠把所有細小如絨絲般的靈流統合在傳送信標上。
「就是現在！」
骨片信標在我的傳送靈力灌注之下，發出足以照亮整個夜界天空一般的熾烈豪光。在純白色的靈術強光之中，如同在那個隱蔽的時空當中所見的景象一瞬間顯現在眼前。
那是一個有著特殊出入口的圓頂，但背景不再是黑得足以將靈魂吸入的深邃黝黑。在藍白色的靈力太陽照拂之下，微藍透亮的夜界天幕在駭浪的襯托之下，幫襯著巨幅的塑膠質感灰黑色圓頂。
「不會吧！」我慘叫著，「搞砸了！整個永夜之國都埋在地底下，完蛋了啊！大家都被活埋了啊！」
緊接著後腦上又是一記老拳。
「傻瓜，永夜之國的圓球障壁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啊，你瞧？」白祈好氣又好笑地說，指了指前方的圓頂形出入口。
曾遭受過術神與幽世旅團破壞過的痕跡看起來還清晰可辨，但經過修復以後，升降機台與圓頂的空間有許多看起來年代明顯與其他部分不同的塑膠質感建材。一陣機械運作的聲音由遠而近，那曾經令我感到分外訝異的升降梯口，走出了熟悉的白色護甲士兵身影。
「看樣子，一切都正如白祈大人和莫英大人的預言，夜界返還之日真正來臨了。」
一支約十人的小隊魚貫走出了升降梯，為首的女性小隊長不但氣宇軒昂，更是戰意宣揚，但一見到我們，仍是彬彬有禮地對白祈與我敬禮。
「施展了傳送術的預言之人，想必您就是真神大人了吧？請恕我們在此之前沒能認出您的尊貴身份。莫英大人早在數百年前就曾預言過，當永夜之國發生前所未見的大變故時，我們將全副武裝，等待夜界回歸的時刻來臨。」
隨著升降梯運作的次數逐漸增加，身著白色塑膠質感護甲的永夜之國士兵們數量也越來越多。
「白祈大人，太好了，妳們都沒事…」
永夜兵紛紛上前擁抱白祈，在母親秀氣的眼鏡片之下，可以看見盈盈的淚光正泛現在她的眼眶。
「小莫英犧牲了自己，保護了大部分永夜之國的居民啊…」白祈的語氣當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惋惜，「似乎傷亡也不是像剛開始看見的破壞那麼險惡。」
「是的，身穿紅袍的入侵者在對我們手無寸鐵的居民進行屠戮前一刻，他們就像是被排斥一般從永夜之國的時空被排除了出去。」小隊長忿忿地說，「只是可惜了我們前幾批出去偵察的小隊，她們幾乎全都被陰險的術神給殲滅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靜靜地走向前去，看得見全副武裝的永夜兵正神情肅穆地望著我。
「莫英是我一生最愛的人，不湊巧地，我們的利害關係恰好十分一致。雖然我們素昧平生，但決戰在即，為了阻止術神的愚行，能夠把各位的力量借給我嗎？」
「哪兒的話，莫英是我們一族的恩人，你既然身為與她有淵源之人，就別跟我們客氣了。」
最近經常使用傳送靈術，對我來說連同周邊的人一起進行傳送並不算是特別難的事情，但是要利用手上的骨片一口氣傳送整個永夜之國的規模，那還是有些顧忌的。
「怎麼了小豫？」白祈我的身後有些擔心地問道。
「嗯…手上的骨片沒什麼問題，信標看起來很完美，用以定位的靈力也非常充沛，可是啊…」
「可是什麼？」
「應該說，會傳送過來的只有人而已嗎？還是說連同整個永夜之國的範圍都會傳過來呢？那樣我們選擇這個地方到底以後有沒有問題啊。」
「會有什麼問題嗎？」
「比如說他們會不會喜歡這個臨海的地方啊…萬一永夜之國的建築物不夠耐候要怎麼辦？臨海的海風當中帶有鹽分，對建築物的保養來說比較不好啊…」
「然後呢？」白祈挑起一邊的眉毛，帶著古裡古怪的笑容看著我。
「然後要是…妳知道，傳送靈術的使用上還是需要精準定位的，要是我有個閃神讓人掉進海裡了該怎麼辦啊？還是說，如果實際上移動過來的『永夜之國』是連同黑色圓球型障壁的部分一起過來的話，那樣的傳送座標又要重新作規劃…」
聽到我滔滔不絕地說著，白祈掩著臉嘆了一口氣，歷鏡摀著嘴吃吃地笑了幾聲，而當維早已笑歪了腰，就差沒在地上打滾。
「啊哈哈哈哈，真神大哥果然還是熟悉的模樣啊，光是看到你沒什麼變就覺得很讓人覺得安心呢，啊痛！」
「啪啪」兩聲，一記是劍星敲在當維腦袋上的，一記是白祈拍在我的後腦勺上的。
「真的是沒有愧對你那個『猶豫』的『豫』字啊，小豫。想這麼多做什麼呢？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在傳送靈術作用的時候一邊進行修正不就好了。如果有人掉進海裡，憑我們的神力撈不起來嗎？如果說有部分的建築物座標不太正確，憑夜祭的『振土』靈術也有辦法進行修補或甚至是修正的吧。你呀，果然是我和你爸生的呢，你爸年輕的時候就是追我的時候很果斷，但考慮事情也是這副德性。」
「所以說，俗話說飯可以亂吃，小孩不能亂生，因為長相和個性都騙不了人的啦。」倫坡納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啊哈哈，真神先生，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啊！」
「真神閣下，時間正在流逝喔。」劍星一邊忽視激烈反抗的當維，一面壓著她的腦袋提醒著我。
「真神閣下，儘管放心吧，有我們在呢。有我們『初始的三人』，還有神母大人及『鬥爭』的倫坡納先生，我不覺得這件事情有那麼值得擔驚受怕。」歷鏡一臉冷漠地看著我的窘態，一面淡然地說。
那個無奈的眼神刺得我的臉麻麻的，簡直都要痛起來。
「好…好啦！我做就是了嘛！」
從來沒有進行過這麼大規模的傳送，把一整個城給召喚到另一個時空，就像是第一次被推上手術台等開刀一樣，是人都會覺得害怕的啊，這怎麼能怪我呢？
我吞了一口口水，將英祭的「凝神」、夜祭的「加速」、殺祭的「獨念」與本身「超精密」的神性催發到極限，能夠感覺到身上靈力的奔流在被治療得非常完美而健壯的靈脈當中如同潰堤河水的激流，以萬馬之勢流動。
「莫英當年也有說過，這事情恐怕只有『祖神』或者『真神』可以做得到。」身穿純白色戰術特勤服的白祈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加油，小豫！」
「不要跟我說話啦！」
我滿頭大汗地碎唸著，仔細分析著骨片當中每一道指向「永夜之國」空間座標、靈力目標的細微靈力流。
持續催動靈力的集中力，讓時間流動的感覺特別緩慢，花費了相當久的時間，我終於能夠把所有細小如絨絲般的靈流統合在傳送信標上。
「就是現在！」
骨片信標在我的傳送靈力灌注之下，發出足以照亮整個夜界天空一般的熾烈豪光。在純白色的靈術強光之中，如同在那個隱蔽的時空當中所見的景象一瞬間顯現在眼前。
那是一個有著特殊出入口的圓頂，但背景不再是黑得足以將靈魂吸入的深邃黝黑。在藍白色的靈力太陽照拂之下，微藍透亮的夜界天幕在駭浪的襯托之下，幫襯著巨幅的塑膠質感灰黑色圓頂。
「不會吧！」我慘叫著，「搞砸了！整個永夜之國都埋在地底下，完蛋了啊！大家都被活埋了啊！」
緊接著後腦上又是一記老拳。
「傻瓜，永夜之國的圓球障壁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啊，你瞧？」白祈好氣又好笑地說，指了指前方的圓頂形出入口。
曾遭受過術神與幽世旅團破壞過的痕跡看起來還清晰可辨，但經過修復以後，升降機台與圓頂的空間有許多看起來年代明顯與其他部分不同的塑膠質感建材。一陣機械運作的聲音由遠而近，那曾經令我感到分外訝異的升降梯口，走出了熟悉的白色護甲士兵身影。
「看樣子，一切都正如白祈大人和莫英大人的預言，夜界返還之日真正來臨了。」
一支約十人的小隊魚貫走出了升降梯，為首的女性小隊長不但氣宇軒昂，更是戰意宣揚，但一見到我們，仍是彬彬有禮地對白祈與我敬禮。
「施展了傳送術的預言之人，想必您就是真神大人了吧？請恕我們在此之前沒能認出您的尊貴身份。莫英大人早在數百年前就曾預言過，當永夜之國發生前所未見的大變故時，我們將全副武裝，等待夜界回歸的時刻來臨。」
隨著升降梯運作的次數逐漸增加，身著白色塑膠質感護甲的永夜之國士兵們數量也越來越多。
「白祈大人，太好了，妳們都沒事…」
永夜兵紛紛上前擁抱白祈，在母親秀氣的眼鏡片之下，可以看見盈盈的淚光正泛現在她的眼眶。
「小莫英犧牲了自己，保護了大部分永夜之國的居民啊…」白祈的語氣當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惋惜，「似乎傷亡也不是像剛開始看見的破壞那麼險惡。」
「是的，身穿紅袍的入侵者在對我們手無寸鐵的居民進行屠戮前一刻，他們就像是被排斥一般從永夜之國的時空被排除了出去。」小隊長忿忿地說，「只是可惜了我們前幾批出去偵察的小隊，她們幾乎全都被陰險的術神給殲滅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靜靜地走向前去，看得見全副武裝的永夜兵正神情肅穆地望著我。
「莫英是我一生最愛的人，不湊巧地，我們的利害關係恰好十分一致。雖然我們素昧平生，但決戰在即，為了阻止術神的愚行，能夠把各位的力量借給我嗎？」
「哪兒的話，莫英是我們一族的恩人，你既然身為與她有淵源之人，就別跟我們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