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Beta的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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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1-03
安靜地牢中,零在被侵犯無數次的床上睜開雙眼,身周是調整到舒適的室溫,可他依然感到全身冰冷。
那是,從心裡深處不停湧上的寒意。
零凝視天花板的眼瞳幽暗深沉,讓人摸不透情緒,他稍微動了動已經三日沒被鐵鍊束縛的手腳,對於少了禁錮之物的感覺還是有點不大適應。
我…
還真賤…
明明能自由活動卻不習慣的違和感,讓他揚起嘴角冷笑、在心裡嘲諷自己。
幾個月前暗殺瀧禍失敗被監禁,沒當場自盡苟延殘喘至今,主要是為了組織裡的孤兒們。要是不回去或回不去,那些孩子會被逼著走上跟他一樣的路,所以他一直努裡尋找機會逃走或者完成任務。
可如今,瀧禍只淡淡一句那些孩子全都殺了,把他活下去的執著也消除殆盡。
零帶著強烈恨意及滿心悲傷坐起,隨意吃幾口桌上冷透的食物,他專注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直以來的牽掛、想守護的東西沒了,是不是該帶著這副殘破身體一起消逝?
他眼中的黑暗又更深沉了些。
零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比起前陣子的渾沌及乏力,他察覺到這兩日不知為何力氣較為充足,就連腦袋也清醒許多。
要說還有什麼想活下去的動力,大概就剩殺了瀧禍血祭,然後逃出這裡,為那些來不及見最後一面的孩子們建墳悼念。
下定了決心,他站起身將牆上示警的刀弄鬆拔出再重新插回,躺回床上休息的同時,眼中已經一片清明。
此時嵐山茶屋中,瀧鉦的酒意稍退,正與源鑫討論拉攏罌粟對付瀧禍的可行性,而為了晚些要跟夫人一起玩樂,已先讓罌粟先到別的房間接受檢查。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的對象,瀧鉦不敢大意。
「父親請放心,歡場無真愛,若要說眷戀,罌粟也是眷戀瀧禍能帶給他的名氣。」源鑫恭敬坐在一旁為自己斟酒,邊以謹慎語調提供調查罌粟後的結論。
包廂內燈光微暗浪漫,可宴會散場後,稍早的歡樂氣氛散盡,現在只剩令人不寒而慄的肅殺之氣。
源鑫為了回報任務成果,從罌粟離開包廂之後就悄悄從偏門進入,他的本名是瀧源鑫,是前任首相瀧鉦與陸嫣的兒子。
在花街玩樂的男性不見得會用上真名或全名,多年以來瀧鉦的刻意壓制,讓他不管在政界還是社交界都默默無名,所以毫無懸念的直接用源鑫這個名字在荊棘區活動,執行父親交付的任務。
「早知道當年不該放逐瀧禍,他母親去世時就該讓他一起陪葬。」瀧鉦眼底帶著冷冽寒氣,「你也真是不爭氣,我跟陸嫣都是Alpha,你竟然分化成Beta,還不如Omega來的有用。」
有個Beta的兒子讓他丟臉,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瀧鉦刻意雪藏瀧源鑫的原因之一。
「性別也不是後天能幹預的,當初你們找一堆人侵犯尚未分化的瀧禍,他最後還不是分化成Alpha。」被戳到痛處,源鑫冷冷看了父親一眼,啜飲一口酒後語調帶著細微嘲諷,「侵犯?不,應該說監禁、高度的身體及精神折磨,最後還逼著他看他母親的淒慘死狀。大概您就是對我不夠殘忍,我才無法分化成Alpha。」
關於瀧鉦做的惡事,他可是樁樁件件都清楚的很。
像是從瀧禍被殘忍對待後的分化結果中得到靈感,這幾年一直在一處隱密的私人機構以實驗之名強行培育Alpha軍隊。
「你這是想造反?」瀧鉦冷笑,「有血緣關係不代表能我能縱容你放肆。」
陸嫣沒為兒子幫腔,只專注閱讀關於瀧禍的報告書,臉色不大好看。
「對不起,父親。」源鑫聳了聳肩,收起了焦躁及不善語調,「要是不快點剷除瀧禍,光一個荊棘區怕是無法滿足他。」
「你的意思是?」「光一個荊棘區無法滿足」,這也是瀧鉦最擔心的事。
放逐瀧禍時,他大約才十六歲,那年瀧源鑫十歲多。原以為經歷過許多折磨及母親慘死的打擊,沒支柱、沒依靠的孩子,應該會凋零在世界上某個角落。怎知數年後,竟然會在首都聽到瀧禍活躍的消息。
至此,那名棄子的存在,對瀧鉦而言就像揮之不去的惡夢。
瀧禍崛起的動機絕對不單純,所以從這俗稱花街的荊棘區易主之後,瀧鉦不敢再涉足造訪包養對象,只派源鑫過來深入收集情報。他用貴族繼承權當籌碼,利誘這個他一直瞧不起的Beta兒子替他剷除瀧禍。
兩周前,源鑫表示終於挖到能逮捕瀧禍的證據,怕情報一來一回走漏風聲,於是安排這一趟行程。計畫是,先以旅遊之名大陣仗到訪與源鑫會合,趁瀧禍還無法公然動手復仇時,他們先聯合警方一舉禽拿花街之王。
這消息,讓瀧鉦甘願離開保護嚴密的首都。
要知道荊棘區是個法外之地,沒有夠足夠犯罪證據根本撼動不了瀧禍,而這裡是他的地盤,他也沒傻到留下把柄等著人抓。要能直接在這裡逮人,瀧鉦猜測大概是叛國這種大罪。
不管證據是真的還是捏造,能有一舉送瀧禍上死刑台的機會,瀧鉦當然不會錯過,也不願意夜長夢多。
「他可是有您爵位的合法繼承權,我注意到他在蒐集些過去證據並緊盯您的動向,這意味著什麼,您不會不明白吧?」瀧源鑫語氣中滿是忿恨。
身為Beta,從分化後就被雙親漠視至今,但為了繼承權他都忍了,不論是處處被自己父親打壓還是來自至親的各種冷嘲熱諷。而忍氣吞聲這麼多年卻憑空出現爭奪者,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我當然明白。」源鑫眼中的恨意,讓瀧鉦的表情跟著凝重,「依照市長的安排,明天會跟瀧禍共進早茶,你帶好人馬跟罪證,我會直接逮捕他押回中央受審。」
為了引君入甕,他們從上週開始就動用關係在荊棘區週圍佈署大量警力,並讓市長出面高調邀約,迫使瀧禍答應出席。
「是,都已經安排妥當,天亮前會再做最後確認。瀧禍將手伸出荊棘區,在周圍城市製造混亂、大量販毒,以及誘騙幼童到花街工作的證據已齊全,昨天更是拿到他用黑金收買中央官員的證據。」源鑫滿臉都是壓抑不住的欣喜之色,邊報告邊拿起酒瓶替父親斟酒,「今夜請您好好休息,罌粟在床上又騷又浪、承受度極高,即便是雙龍也沒問題,一定能讓您跟母親盡興。」
「自從瀧禍抄了我們在雨都的分部,我已經很久沒好好享受了,今天就用他的女人來快樂一下。真可惜罌粟願意配合,要是抵死不肯背叛多好,我就能毫不留情的折磨刑求。」龍鉦揚起嘴角邪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Alpha自帶的高顏值讓源鑫忌妒,像瀧鉦這樣有點年紀的老男人,笑起來依然惑人。他喝了杯酒驅散對父親性別的妒意,放下酒杯後遞出一個深色長方木盒,「這些都是罌粟喜歡的玩具,請好好享樂。」
龍鉦接過好奇打開,裡面的尿道棒、擴張器、蠟燭、皮鞭及穿刺針讓他眼睛一亮,「你準備的很周到。」滿意稱讚後,他闔上蓋子將木盒遞給陸嫣。
目送走滿臉淫念的父親及始終冷著臉的母親,源鑫起身離開包廂走到庭院。
隻身沐浴於月光下,他臉上表情陰冷。
冷風吹拂過臉頰,讓酒意快速消散,瀧源鑫仰頭望月,輕啟唇瓣低喃,「今天終於能夠結束一切,你的仇跟我的恨,都能…」自語聲停,他拿出手機輸入一串不在通訊錄中的號碼撥出。
嵐山茶屋供玩樂的房間中,瀧鉦看著衣著凌亂滿臉春色的花魁感到不解。
「剛才被徹底檢查了遍,想說您就要來了,所以就這麼等著。」罌粟嘴角微微上鉤,紅唇下的白齒看著格外誘人。
「這麼迫不及待嗎?」龍鉦的視線從罌粟微微敞開的華服前襟往內探看,被遮掩在衣服下的線條若隱若現,那是明顯但又不過度發達的肌肉。
「很期待呢,不管男女Alpha性器都偏大,兩位會一起上嗎?我的小穴穴有辦法容納嗎?光想著這些,我的身體就興奮不止。」罌粟用甜膩嗓音說著淫聲浪語,右腿跟著稍稍下移,沒了大腿遮掩,能清楚看到硬挺肉棒已將裙襬頂的老高,而從頂端滲出的淫液也染濕了一小片紅色布料。
「這麼騷,待在花街太可惜了,源鑫跟你談過為我工作的事嗎?」瀧鉦脫掉西裝外套、扯下領帶,回頭示意妻子打開木盒,「嫣兒,看來今天可以久違的一起盡興了。」
「大人很久沒快活了嗎?」罌粟跪立起,膝行至龍鉦腳邊服侍脫衣。
「還不都你那個金主,從他拿下花街之後我就很久沒來了。」
誰會為了享樂一頭栽近敵人手裡?
龍鉦滿臉不屑。
但轉念一想,明天就能拔起插在心上許久的尖刺,他忍不住冷笑了聲。
「您喜歡怎麼玩呢?」罌粟刻意忽略關於瀧禍的話題,依然臉帶春色維持跪姿仰頭媚笑,「今天一定要在我身上盡興。」
對上罌粟閃爍著的飢渴目光,瀧鉦內心一窒瞬間被擄獲,「遊戲室裡的驚恐表情看多了,突然覺得還是罌粟這樣的淫亂表情最棒。嫣兒多學學,Alpha發起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龍鉦從木盒拿出穿刺針,「像你這樣的身體,怎麼能不戴上一些美麗飾品?」
陸嫣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走到罌粟身後跪坐,從背後架住不讓他亂動。
幾聲帶著點嬌嗔的喊叫過後,罌粟的雙側乳粒各被兩根銀針從左右及上下貫穿。
「真厲害!」瀧鉦滿臉興奮、視線停留在罌粟不停顫抖的下腹發出驚嘆,「疼成這樣,肉棒不止能維持硬挺還不停吐著淫液,等逮捕龍禍之後,你跟我一起回首都。」
「夫…夫人會生氣的,您偶爾來玩玩罌粟就好。」疼痛稍緩,罌粟窩在陸嫣的柔軟巨乳上撒嬌。
「不會。」陸嫣搖頭聲音跟著放輕,懷中人受虐時的模樣太誘人,原本的敵意瞬間消散了大半,「你有身體這麼棒,我很樂意帶你一起回家。」語落,他將纖長手指往前探到被銀針貫穿的乳粒狠狠揉捏。
「啊啊啊啊…夫…夫人…」疼痛從敏感點上鑽入身體侵犯著神經,罌粟眼角含著淚光委屈輕喚。
瀧鉦滿意點頭,「難得有我看上你也喜歡的對象,就這麼決定了!」
在美人懷裡受虐的Alpha,發出如蜜一樣甜的慘叫聲,那聲音不停撥撩著瀧鉦的殘虐慾望。他揚起一抹邪笑,從木盒中拿出尿道棒抵在罌粟的狹小鈴口上,未經潤滑的金屬棒直接就著不停溢出的淫液直插到底。
「啊啊啊啊──」
三點同時傳來的劇痛,讓罌粟慘叫著拱起腰際陣陣抽搐。
「唔…」
在罌粟品嘗有如電流鑽入骨髓般的強烈快感時,龍鉦悶哼了聲,一股鮮血從他的口腔湧出。
「啊啊──」陸嫣被瀧鉦捂住胸口吐血的模樣嚇壞,驚叫著丟下罌粟過去查看,「親愛的你怎麼了?」他慌張詢問也慌了手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