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如同破布娃娃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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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1-01
  框啷──

  零奮力扯著手腕,手銬鐵鍊的金屬碰撞聲在小房間裡造成迴音,空氣中也夾雜著淡淡血腥味。

  長時間被監禁,他的精神已經接近極限。

  掛心組織裡的人、對外面世界的渴望,讓他的手腕一次又一次出現撕裂傷後結痂、未痊癒又再扯裂的慘狀。

  只有進入發情期,才會沒力氣掙扎。

  而弄傷自己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反抗,也是為了逃脫做準備。自從他發現手腕受傷,瀧禍會解開讓他休息幾個小時,上過藥後也會換上稍微大一點或有柔軟內墊的手銬,於是這幾個月他便一次次弄傷自己找尋突破口。

  框啷──

  框啷框啷──

  皮肉被撕扯開的疼痛鑽入神經,鮮血在久未曬太陽的蒼白肌膚上漫延,今天都騰鬧了大半個小時、傷口也比以往大上很多,可關著他的厚重鐵門依然緊閉。

  距離上次發情已經過了將近一週,瀧禍很少隔這麼多天沒來探視,這讓他更加焦躁。平常那隻性慾旺盛的Alpha總是隔兩天洩慾、五天縱慾,到發情期更是沒日沒夜的狂操。偶爾是有幾次隔比較久,那時瀧禍身上幾乎都會染上帶罌粟香氣的血腥味,眼中殺意也格外清晰。

  罌粟花香,是龍禍的信息素味道。

  這次你又會在哪弄得一身傷?

  突兀念頭閃過,零驚覺自己竟然擔憂起敵人,煩躁感讓他產生強烈的自我厭惡,也致使他的反抗程度比平常更加劇烈。

  框啷──

  「啊啊啊啊──」

  大片鮮紅染污了白色床單,對暗殺者來說最重要的雙手漸漸失去知覺,劇痛及絕望讓他發出撕心裂肺慘叫。

  嗶──

  電子鎖被解開的聲音,讓零停下宣洩情緒的怒吼。

  會是誰?

  是那些戴面具不會跟他有任何交流的侍者,還是瀧禍?

  框啷──

  零氣憤的再次甩動手銬上的鐵鍊。

  「會痛就不要故意弄傷自己。」瀧禍推開門走進地牢,冷冷看了眼床上的慘狀才到牆邊拿取手銬鑰匙。轉身前捕捉到零眼中一閃而逝的期待,他揚起嘴角淺笑。

  馴服似乎差不多了。

  看見瀧禍臉上的淺笑,零氣的大聲抱怨,「你不讓我走就別幫我上藥,不過就是廢了雙手。被關在這裡,留著這雙手也沒什麼用處。」

  「怎麼會沒用?」瀧禍臉上的笑意更加深邃,「性器被你那雙手撫摸的觸感絕佳,我才捨不得讓你的手廢了。」

  「我才沒摸過那種髒東西!」

  框啷──

  零的怒意被激上頂點,大吼的同時,也跟著用力扯動已經血跡斑斑的左手。

  濃重血腥味鑽入瀧禍鼻腔,他冷下臉走近床旁,「再一次,我會直接砍斷你的手。」

  降到冰點的聲音震懾了零,來自強者的威壓讓他不敢反抗,而源自於本能的順從與理智上的反抗也產生劇烈衝突。

  最後在眼角瞥過一把某次反抗,瀧禍刻意插在牆上警示的鋒利短刀時,他選擇停止掙扎。

  反正也不是真的想廢了雙手,鬧到這個地步就差不多了。

  零試圖說服自己,這些都是為了逃出去所做的準備,並不是真的順從。

  靜靜欣賞完一輪零眼中不停轉換的情緒,瀧禍對於聽話的Omega稍微放輕聲音,「讓你離開的條件早就說過很多次,成為我的人就能離開。」

  「作夢!」

  「原來你這麼喜歡被圈養,我們挺合得來的。」瀧禍帶著壞笑拆掉手銬,可目光一觸及那雙手腕上的嚴重新傷,他的笑容跟著凍結,「竟然將自己弄成這樣,身為飼主不給調皮寵物一點處罰不行。」

  「我才不是你的寵物…」零壓低嗓音抱怨,雙手一獲得自由,他也全神貫注尋找空隙。

  「准許你稍微活動,等下要是乖乖讓我上藥,今天不會做任何你討厭的事。傷好之前先給你換個大一點的手銬,舖著厚墊的那個會悶住傷口影響癒合。」瀧禍牽起零的右手詳端,表面不規則的撕裂傷很容易留下疤痕,他有點不捨。

  「乖…乖乖的?」零歪著頭滿臉困惑反問。

  難得零會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瀧禍跟著準備輕哄,「對,乖乖…」溫柔嗓音未落,剛才還一臉呆萌的Omega猛然起身,右手握拳瞄準他的心窩重擊。

  結果一如既往,攻擊被直接攔下。

  「你真的學不乖。」瀧禍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語調低喃,「難得我今天想用溫柔攻勢。」

  零惡狠狠瞪著瀧禍,下一刻,他也被反身壓制在床上。

  「比起溫柔,你果然更喜歡粗暴,我們真的很合得來。」瀧禍右手攫住零的後頸,將蒼白臉龐壓制於床面的同時,他也跟著俯身輕舔零的耳廓,邊以興奮聲音低語。

  那話語中的惡意,讓零顫慄。

  視野被姿勢局限,只剩狹小範圍,而壓制自己的人在身後似乎有些動靜,不能確認狀況讓零不知該做何反應、該如何防備。

  「你又何必老想著離開?」瀧禍解開褲子,被零挑起興致的巨物立刻彈出,「派你來暗殺的組織早就被我殲滅,他們就跟你一樣柔弱。」

  「殲…殲滅?」零從頭到腳瞬間涼透,「那些…等等,那些孩子呢?」一張張熟悉笑臉閃過腦海,那些同樣被組織收容的孤兒,是他唯一想守護的東西。

  現在瀧禍語調輕鬆的說殲滅,這如同摧毀了他一直堅持至今的求生欲般。

  他要回去,不然那些孩子也會被迫訓練成殺手。

  他非回去不可,不然那些笑著喊他哥哥的孩子們,會被迫活在地獄、過著不是雙手染滿血腥就是被殘忍虐待殺害的生活。

  零無法相信。

  可用顫抖聲音詢問確認的同時,心裡也瘋狂希望瀧禍拒絕回答,這樣他還能…

  「哪來什麼孩子?」

  該說再見了。

  瀧禍在心裡依依不捨柔聲道別,嘴上語調仍充滿戲謔,「在那裡的,只有企圖顛覆我的惡徒。你應該很清楚,依附極道的孤兒沒人能全身而退,與其弄得一身髒、像你一樣只能苟延殘喘而活,還不如早點送他們去投胎。」無情嘲諷的同時,他將性器抵上早已習慣被進入的柔軟後穴。

  「瀧禍,我並未傷你這混蛋分毫,你…啊啊啊啊──」

  正要辱罵,零的身體卻被用力貫穿,已經一個多星期未承受慾望,粗暴舉動令他慘叫。

  那聲音除了痛,瀧禍還聽出那是含有憤怒跟絕望的吶喊。心裡有點捨不得,但他還是對著深深著迷的身體盡情洩欲。

  身後的衝刺力道又重又快,零卻無法像以往一樣在假裝抗拒中享受。強烈噁心感湧上,恨意拉住了臨近崩潰的理智,他要為孩子們復仇。

  那些他曾答應過會一個人努力工作,已向組織爭取到自由未來的孩子們。

  慘叫之後,零像只破布娃娃,就連朝敏感點密集進攻,也只是微微輕顫。

  床鋪隨著瀧禍的大動作嘎吱作響,美麗蒼白身體在床上隨著大力撞擊的動作無力搖晃,沒太多反應的Omega,挨操時體內嫩肉依然本能的纏上肉棒吸吮,炙熱又軟綿綿的內壁讓瀧禍喜愛不已。

  一次次的操入深處,瀧禍刻意頂上以往零直嚷著不要的部位,今天雖然沒有嚶嚀求饒,可沒了理智的干擾,他的性器跟著身體本能滴落大量淫液、後穴也不停絞緊侵入巨物。

  單方面的恣意凌辱持續了近三個小時,瀧禍將這只沒過多反應的Omega連續操射了三次陷入暈厥後,才隨意釋放在濕熱柔軟體內。

  「我相信你不會這麼簡單壞掉,向我復仇吧,讓我看看你的恨意能強烈到什麼地步。」瀧禍將性器退出被精液填滿的黏膩後穴,俯身咬上零的右側鎖骨末端,直到鮮紅牙印將要出血才放開。

  即便知道被憎恨,他還是仔細替失去意識的零清潔上藥、抱到隔壁的乾淨牢籠鎖好。

  「瀧大人,您到底想對這殺手做什麼?」全程候在牢房外的貼身護衛再也忍不住發問,這幾個月來,瀧禍就像瘋魔了般對這只Omega瘋狂著迷。

  「我在追你們未來的大姊,他很適合吧?」瀧禍揚起嘴角淺笑,聲音輕快飛揚,「既強悍又獨立的Omega,要是追到了,以後可以跟我一起出生入死還能為我孕育兒女,再也找不到像他這麼迷人的Omega了。」

  「追…」護衛一時喪失了語言能力,他不認為瀧禍的所作所為是在追求。

  更正確的說法是,他認為瀧禍對零所做的事,除了凌辱跟折磨,沒有哪一樣像在追求對方。

  要說比較像的,大概只有溫柔善後跟上藥。

  瀧禍在護衛陪伴下回到書房,一路上,跟在身後的護衛一直透露出想不明白又不知怎麼問的氛圍,讓他忍不住搖頭解釋,「黃葉,零跟我是同一類人,我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在他心上佔據一個無法抹滅的位置。」

  反正都快進入尾聲了,要是復仇跟監禁零能一起畫下句點,他覺得也不錯。

  「但這不是追求吧?」黃葉輕皺起眉頭,露出困惑表情。

  「對,我沒追求過對像,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做。」瀧禍的口氣理所當然還帶著點理直氣壯,「但我知道這麼做,零會再也擺脫不了我,要嘛為了有一天能殺了我而活、要嘛投入我的懷抱,不管哪一個都是極緻的浪漫。」

  「雖然是事實,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再說一次。」黃葉輕嘆口氣後,擺出招牌歪著頭甜笑的可愛表情,「您還真是個變態。」

  瀧禍跟著扯開嘴角燦笑,「謝謝誇獎。」

  對著瀧禍那張與罌粟重疊的笑臉,黃葉在心裡為零默哀。

  「別說那些了,下次花魁遊街讓花霧一起,如果表現不錯讓他也成為花魁後補。等罌粟引退,就看花霧跟紗月誰有能耐接下金閤屋的花魁稱號。」瀧禍翻起桌上卷宗,審視花霧的資料。

  「是,如果沒其他吩咐,我先下去了。」黃葉行禮後在一旁等候指示。

  「給零的食物裡加一點恢復體力藥劑,讓他慢慢恢復就好,別讓他察覺了。」瀧禍頭也沒抬的囑咐。

  黃葉回應後轉身離去。

  書房門被關上,瀧禍才將視線從卷宗上移開。他將身體往後靠在柔軟椅背上,閉起眼回憶這將近半年來零的各種模樣。

  而最讓他著迷的,是零的憎恨目光,被那雙帶強烈恨意的美麗雙眼盯著,他會興奮到難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