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章 夢之二

好痛苦，為什麼？明明我想要將感情完全摒除，卻無法做到呢？我一定是傻了吧……

儘管我已經對女孩感到失望了，原本那淡淡的情感早已消逝，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班上的所有人都是她的夥伴，我是她們共同的敵人，只要還是在這個班級的一天，我的生活就不可能有任何改善。

霸凌的程度越來越惡劣，我的營養午餐被故意打翻，那些男生會壓著我的頭去舔地上的飯，並說著我怎麼這麼不小心，不可以浪費食物……

到廁所時會被一群人圍住，強行將我拉出來，將我的下體照拍下並到處傳播……

尋找老師協助也沒有任何意義，老師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是個會對國中女生發情的變態，所以我這個被女生們所討厭的傢伙，當然不可能指望獲得任何幫助……

好想死，我站在被我強行撬開門的頂樓，一邊想著如果跳下去就解脫了。

這時我看見了，那個主謀的女孩正和她的那群朋友有說有笑，我注意到了，她的朋友群之中有一個特別明顯的奴隸，一眼就明白是最下層存在。

我笑了，是這一年來笑的最燦爛的時候。

「那麼，開始遊戲吧，就來比比看是我先受不了而自殺，還是我先摧毀你的人際關係呢？」

之後我開始做準備，然而卻不是那麼順利，在學校的時間我幾乎都在被欺負，放學後想要準備又很容易被生教發現。

所以我都只有在計畫而沒有去施行，這個問題一直直到三年級，解決問題的方法出現了。

三年級時，轉入了一個男生，那個男生是一位五官端正，體格健壯的男生。性格開朗，交友廣泛，也就是所謂的現充吧。而且是一個特別有正義感的人，他們在欺負我的時候，如果他在附近還會阻止霸凌……

我時常觀察他，我能明白他的雙眼中，從來不將我們當成一回事，這一切的舉動只是假象，全都是假裝的。

今天剛剛被揍完後，我遇到了他。

「喂OOO你又被欺負了嗎？」
「是啊，今天還算好的了，至少他們沒有拿利器來進行霸凌，不然又要處理傷口很麻煩啊……」
「真是的，明明都警告過他們了，為什麼都不收斂點呢？明明都要考試了，還那麼幼稚……」
「同感啊，一群成績有夠爛的傢伙，連我這個被他們當成垃圾的人都考不贏，他們到底算什麼呢？」
「哈哈哈，我記得你是全校第一吧，所以我們學校的人都連垃圾都不如了喔~」

他的眼神越來越黯淡，似乎對這句話十分的反感的樣子……

「對了，要不要和我來玩個遊戲啊？」
「遊戲？」
「是啊，觀察人際關係的遊戲喔~只要你做一個行動，可以毀掉一個人的一生喔~」
「聽起來頗有趣的嘛，具體呢？」

之後我向他說明了計畫的全貌，他也對我的計劃提了一些可以改進的地方，之後我們約定好等等就實行。

一切比我想像的順利，我模仿了那個奴僕女的筆跡，將老師叫到了我們學校著名的幽會教室。

皓則是負責將女生帶來教室內，不知道皓到底是對她說了什麼，才可以將她帶到這個教室了呢？

而這女孩一進入教室之中，就被人渣老師給襲擊了，我和皓在事前就確認好了，這周圍根本除了我們四個，沒有任何人，所以儘管女孩再怎麼求救也沒有任何意義……

之後我看見女孩哭著離開了教室，過了不久人渣老師也出來點了根菸，確認他們都離開後我去找皓會合，並一起確認我們所拍下的戰利品……

「哎呀，沒想到這麼順利。」
「是啊，這老師蠢成這樣我還真的沒想到啊，雖然我從剛轉學就猜到了，沒想到這麼誇張。」

「皓，再來是第二步了吧，還能麻煩你嗎？」
「這麼有趣的事，我還想繼續觀看後續呢~」
「那麼進入第二章吧~」

之後皓利用匿名帳號用影片威脅老師，想當然的那個人渣很快的就被操控了，畢竟這可是會令他社會性死亡的證據呢~

而我找上了那個被強姦的女孩，用著甜言蜜語來安慰她，並利用自己的事蹟來使她獲得些許的優越感，同時也令她更加的自我厭惡。

我用話語將她的精神逼到極限，並誘導她的思考，灌輸她全部都是她們的頭頭，那個霸凌我的主謀，是她唆使老師強姦你的，是她為了讓老師給她更好的成績，所以讓你成為犧牲品……

在我準備完一切的洗腦後，來到了班會時間

在班會時間時，看到老師走進教室的奴隸崩潰了，她開始大哭大鬧，瘋狂的咒罵這她的頭頭，說著全部都是她的錯……

正當班上的那些人正打算制服這個女生時，她打開了窗戶，直接跳了下去，她是頭部著地，死相非常悽慘……

班上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所有人久久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時有一個聲音響起……

「全部都是梓妤的錯吧……」
「是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死前一直再咒罵梓妤欸……」
「梓妤她們的小圈圈好像時常欺負她欸……」
「對啊對啊，我也常常看到……」

班上的輿論全部都跑到了欺負我的婊子身上，我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

我望皓看了一眼，他也是和我一樣的神情，全部的一切都跟我們所計畫的一樣，為免太無趣了吧……

後來對我的欺凌開始減少，大家都轉為欺負梓妤，很快的她落到了跟我當時一樣的境地。

而這時候，老師開始安慰她，包容她，並給與她承諾要保護她，精神緊繃的狀態下，人的思考能力會變得低下，會緊緊的人抓住最後的希望……

之後老師將他們交歡的影片傳給了皓的匿名帳號，他很好的達成我們給與他的目標。

我們將他們交歡的影片做好了處理，並散步在學校，很快的所有的老師都開始關注梓妤，是否有在援交，是否是在做奇怪的交易……

而班上的欺負在這之後也越來越激烈，牽扯到性的霸凌也開始出現，而老師也完全都不理她了……

我在她的桌上放了頂樓的鑰匙，並和皓在頂樓等著她，第二節課的時候她出現在了頂樓……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你說呢？即將要自殺的小姐？」
「是來笑話我的嗎？儘管笑吧……我已經任何尊嚴都沒有了，父母將我當成家族的恥辱，並將我趕出家門，原本關係要好的朋友，現在都是曾經強姦我的對象，說好要拯救我的老師，也對我不理不睬……」

比我當成想像的還要悽慘許多啊……但我卻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只有原來如此這樣的感想。

「一點都不好玩，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容易就要死了啊……」
「好玩嗎？我的人生已經夠悲慘了，還要被人當作笑話嗎……」

她漸漸的靠近了屋頂邊緣，並面對著我。

「就讓你看看當初欺負你的人，可悲的死相吧……」

她面對我，往後跳了下去。

她的雙眼一直看著我，眼裡一點情感都沒有，而我只是慢慢的動了嘴巴，將我此時最想說的話講了出口。

「活該!」

她好像看懂了我這句話，她的雙眼恢復了波動，那是驚愕，是憎恨，是悲哀……她落了下去，死相十分的華麗，整個中庭都是她的色彩……

後來，來調查的警察找到了遺書，並確認了她是自殺，事情過了一陣子後我將當初老師被我們拍下的強姦影片傳了出去。

老師很快的被社會給抹殺，同學們也意識到那女孩會自殺一定跟這部影片有關，並開始思考是不是他們逼死了梓妤。

班級開始分崩離析，全部的人都在互相責怪，來學校的人一天一天的減少，到了考試前一週，只有我和皓來到校內，我們班連老師都沒有安排了……

「這樣子，遊戲差不多結束了啊……」
「剛開始我還覺得應該挺有趣的，過程中也有一些出乎意料的驚喜，但大體來說還是被我們猜中了啊……」
「是啊，抱歉利用了你，陪我報仇。」
「你在說什麼啊，你已經是我的夥伴了，幫助你完全沒毛病啊，能跟我做出一樣思考的人跟一群廢物，那個比較有價值，根本不用我說吧？」

聽到這句話我笑了，真真正正的笑了出來，笑的十分燦爛。

我跟他對視，並相互擊拳。

「那麼高中再找新的遊戲吧，夥伴!」
「當然，夥伴!」

而我的夢到這裡就結束了，想起了前世的這一切也讓我理解了瘋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了，可是夥伴這個稱呼嗎？不知道皓是不是還活著？好想見他啊……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記憶，重新審視自己前世的作為，雖然在人們眼裡我做得十分過分吧，但那時的我已經癲狂了，只想著如何用最惡劣的方法毀了這個垃圾聚集地。

我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但我完全不覺得後悔。

「然後，女神大人你要現身了沒啊？」
「嗨嗨~女神大人登場囉~」

我所最討厭，最憎恨的聲音又響起了……

「沒想到，你竟然成為了女神啊……梓妤……」
「是啊是啊~你終於發現了啊~阿磊？」

從她的口中出現了我前世的名字，並讓我更加的讓她的臉重疊到了梓妤的身上。

沒想到，直到死後，還會再和她見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