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決賽與畢業(2)

 
｢......踢碎了！A組三人一同把鐵門給踢碎了！想比C組那充滿沖擊力的撕門，A組這邊比較簡單帥氣！看來這出場是有思考過的！｣
位於觀眾席的一處，蘭瑛和｢福來客棧｣的老闆娘就坐在那裏。
今天他們沒有買到爆米花，因為已經銷售一空。而且今天的天氣晴朗，氣溫偏高，再加上他們的位置價格偏低，所以較為擁擠，人一擠那熱氣就越重，這讓有些不太耐熱的老闆娘感到有些不適。
｢我的天......啊，啊啊。｣
老闆娘拿起自己帶過來的水壺，將壺口對著自己的嘴巴，壺身完全倒轉過來，但她無論怎麽倒，怎麽把舌頭伸進壺內，都沒有辦法沾到任何東西。
｢蘭瑛姑娘，你那裏還有水嗎？｣老闆娘疲憊的問。
｢已經沒有了，老闆娘。｣蘭瑛搖了搖她自己的水瓶，表示裏頭空空如也。
｢啊啊啊啊啊......這種天氣，這種溫度是怎麽回事，昨天明明不是這樣。還有這些人是怎麽回事｣這天氣還有現在這情況，加上周圍情緒因為選手的入場而鼓動讓老闆娘倍受折磨，她忍不住說：｢要是現在把我們周圍的人全部......｣
｢咳咳！｣蘭瑛刻意大聲咳嗽，蓋過老闆娘說的一些不太適合讓周圍人聽到的詞。
｢......光呢，有蘭瑛姑娘出手，應該不用多久。｣
｢我不敢殺人的，老闆娘，我學招術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蘭瑛眼睛直盯著舞台上的恩帝斯，說：｢而且就算我敢，我也不要因為『因為自己的老闆娘覺得太熱』這種理由動機，成為殺了好幾十個人的殺人犯。｣
｢『天氣太熱容易使人情緒浮躁』。｣老闆娘說：｢看來這句話也適合用在你身上，蘭瑛姑娘，平常彬彬有禮的部分都消失了。｣
｢是嗎，真的是非常抱歉，老闆娘。｣蘭瑛姑娘被提醒之後，調整口氣道歉，只不過是先依然沒有動過。
老闆娘身體探向前，跟著蘭瑛姑娘看向恩帝斯。
｢昨天比賽，你小時候住在隔壁的大哥哥，表現得不錯。｣老闆娘看向蘭瑛姑娘，想註意她的表情變化：｢臨危不亂，觀察到位，利用敵人的性情讓她落入陷阱。雖然不誇張，但他的表現絕對不差於其它兩位隊友。｣
蘭瑛聽見自己心儀的對象備受看好，表情稍微有些幸福洋溢，說：｢我小的時候，恩帝斯......哥哥經常帶我去對周圍大人惡作劇。將隔壁阿姨家鑰匙藏起來讓阿姨找不到，進去比當時我們還年長的哥哥家看他收藏的漫畫書然後偷偷離開，教訓那些欺負過我的......混混。而他總是可以讓那些人不知道是誰做的。｣
｢喔，嗯......｣老闆娘在腦海裏，想辦法擬出合適說出來的感想：｢幸好他現在想要成為進位徒，想要透過這場比賽表現證明自己，讓他能夠為國家、為人類效力的好進位徒。｣
｢為什麽這麽說？｣蘭瑛轉頭過來問。
｢因為他要是成為犯罪家，那絕對是一流的。｣老闆娘看著舞台的恩帝斯，說。
而主持人那邊，在A組選手入場之後，花了點時間講了昨日兩隊戰況，之後說：｢好了，昨日比賽回顧帶該就是這樣......好！在介紹完選手出生來歷之後！我們還有一位特別大來賓要介紹給大家！那就是我們美麗！動人！高貴！且是我們至高無上的天子長女！天燕琴！｣
這時，所有的目光都往一處視野最好而且最顯眼的位置看過去，那裏有一名頭戴著看起來非常重的頭飾，穿著一件鑲著非常多且不同顏色寶石的洋裝，留著一頭亮麗的天空藍色長發，從位置上站起來，向大家揮手。
而大家對她並沒有像是對選手一般歡呼，而是也跟著站起來，對她鞠躬敬禮。天燕琴剛開始揮手的笑意再看到此景收了半分，似乎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反應。
｢哎呀，今天的天燕琴大人可以說是非常......美麗動人！非常抱歉，我所學的詞語用法都不足以形容天燕琴大人的美貌！｣主持人繼續說：｢而且啊，天燕琴大人不知人長得有如天仙一般美妙，她的演奏、歌聲更是在這世界上，說她第二就沒有人敢認她為第一，我......｣
｢主持人！｣在天燕琴那裏，響起了響徹全場，具有權威的聲音，對主持人喊道：｢今天的重點不應該是在場選手嗎？｣
｢額......非常抱歉，天燕琴大人。說的也是，今天我們應該要關註我們的選手才對，感謝天燕琴大人的提醒和寬容......｣
在主持人還要在做攏長的吹捧收尾時，蘭瑛問：｢老闆娘，剛才那聲音是魔法嗎？｣
｢沒錯，天燕琴大人可是為耀位的使用魔法之進位徒。｣老闆娘說：｢這點作法難不倒她吧......放大音量，調整聲調等等。｣
｢耀位......第二高的位階。｣
｢好啦！我們即將開始比賽，請各位選手準備......噢，我怎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呢？｣主持人說：｢想必各位也在猜，我們這次『進位之祭』決賽的場地，是用哪個地方吧？啊啊啊，不用急！現在我們就來為您揭曉！｣
然後，又想起一段有節奏的響指聲，這次不只是五聲......
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
在語音一落，整個舞台發出了亮光，蓋住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在光芒退去，眾人的視覺回覆，然後看清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景象......
｢特別感謝，我們朝東城主楊銘煜大人，辛苦特地去『圈外』選了一大區域的荒野巖石區......｣
｢神經病啊這是──！｣
聽到主持人如此介紹，舞台上A組選手羅比德的叫聲，擴散到整個競技場......
再一次，說明一下這世界的現況。
在一百年前擊退魍魎大軍之後，人類找了一大塊.......非常大塊面積的土地作為生活地區，但並非全世界。因為一百年前，亂亂家族只是擊退了魍魎，並非完全消退魍魎......這並不能怪他們，因為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想想，一個比人類強壯、繁延速度的人類快、成長速度比人類快、活得也比人類長久......這種生物，要怎麽消除殆盡？擊退他們的侵襲已經是大工程了。
因此，人類選擇一大塊沒有魍魎的措施，建起防禦措施、國家還有制度，就這樣生活了一百年。而人類領域以外的地方，都被稱作為｢圈外｣。
而這一百年來不斷，人類依然派軍隊前往｢圈外｣去清掃魍魎，避免一百年前的事件再次發生。
而現在，主要負責去｢圈外｣清掃魍魎的最高指揮，就是朝東的城主，楊銘煜......
｢神經病啊這是──！｣
｢冷靜點，羅比......｣恩帝斯這兩年從羅比德口中聽太多他以前的遭遇，之道他的母親對他來說並非是個友善的存在，說：｢楊銘煜大人應該不可能再這裡。｣
｢我不擔心她在不在這裡......不，其實挺擔心的。我只是覺得事情如果有母親多插一手，那麽事情絕對不會那麽簡單......所以覺得難受。｣
｢只是提供地方而已，你在怕啥。｣維利伊珊說：｢不過特地到『圈外』找場地，楊銘煜大人也太用心了吧。｣
｢我母親是很用心，在處理事情時相當仔細，但......她卻沒有我們一般人的『常識』。｣羅比德擔心地看向四周，周圍巖石的擺放位置看來是｢純天然｣的，恩帝斯等人看敵方隊伍的視線被一顆兩層樓高的巖石給擋住。羅比德說：｢有可能......她也一同把魍魎給傳送過來。｣
｢再怎麽說也不可能吧，這太誇張了。｣維利伊珊說：｢魍魎可完全就是人類天敵得存在，而且其強悍不是一般進位徒能對付的，怎麽可能會放進這『學院競技』裡面？｣
｢所以我才說我母親沒有一般常......啊。｣
這時，他們三人同時看到，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比一般人還大、長著白色長發、汙黑皮膚、雙眼通紅、額頭和頭頂共長三隻角的......頭顱。
｢看來，這個場地......是現採的呢。｣維利伊珊打破三人沈默。
其它兩人沒有多說什麽。恩帝斯是不知道要說什麽，而羅比德則是什麽都不想說了。
......好吧，至少不是活的。
｢哎呀哎呀，本人我成年到現在就一直待在天京這裡，實在沒有機會去到『圈外』，果然完全自然地景色相當讓人內心澎湃啊。感謝楊銘煜大人。｣主持人停頓一會兒之後，說：｢好了！我們不再拖下去了，請各位選手預備......｣
恩帝斯等人聽了，都收起了情緒，把註意力全部放進比賽......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