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曼蘿》第二章：花花公子愛女人之四
本章節 2250 字
更新於: 2019-12-19
「花牧師，你若介意這種事情……就和黑之王說一聲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我一面說一面頭也不抬的用手環傳訊給柯學妹，要她查點東西。
陪豆仔玩丟球遊戲的花牧師，立刻急忙忙地搖頭。「我可以的。」金髮如簾晃動，自屋簷斜飛而入的雨絲，將其染上了一層滑潤的光澤。
這樣單純的人是怎麼在巴比倫城活下來的？
儘管經過那件事情後，仍是出淤泥而不染。
我沒有再次詢問。這回換他問我。
「曼蘿，妳真的很厲害，居然看得出來老婆婆的真實身分。」
你想要就給你吧。我在心裡對自己說，並未化成字句出口。
「不消滅老婆婆體內的邪靈沒關係嗎？」
「她是藉著邪靈才有預言的能力，消滅了不就斷人活路，沒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了吧。」我聳聳肩。否則最先該消滅的應該是我吧？鬼手可不是我原有的手。
是白之王為了讓失去左臂的我活下來，砍下被它擊敗的邪靈，硬接在我的斷膀處。
從此，開始了一段奇異的孽緣。
我的人生也因而轉變了。
更何況，行雨女巫體內的汙鬼已經大到變成邪靈，退休且獨居的她若被我滅掉邪靈，誰來愛她好填補她心中的黑洞呢？
「倚靠邪靈的能力而活？這太褻堵神了。」他滿臉不贊同。
「他們心中無神啊花牧師。他們信的是自己。」我拍拍褲子，從便利商店走廊的椅子上起身，活動活動了肩膀，蹲在我們腳邊的豆仔也跟著站起來，見我沒有要離開才又趴了回去。
「妳呢？小曼，妳心中有神嗎？」
我好整以暇的看向花牧師，他的神情輕鬆中隱藏著緊張和認真。
我在心中嘆氣。
明知道我會怎麼回答，明知道問這種問題很多時候都是自討沒趣，多的是人會在這種問題上說謊，他又分辨不出來真假，卻還是問了。
「真是個笨蛋……」我低喃，隨即揚聲。「我只知道我裡面也有汙鬼邪靈，只是我的大家都看得見。」
手環總算亮起顯示收到訊息或檔案的橘燈，我連忙查看，一條條逐字閱讀並比對腦中的巴比倫城地圖後，很快的，一條幾乎能涵蓋所有訪查對象的路浮現腦海。
「好了，我們走吧。柯學妹發給我符合警方目前所知線索的嫌犯資料了。」
「嗯，我們一定會找出犯人的。神會祝福我們的。」花牧師給自己打氣。
聽聞這話，我詫異的停下腳步。
「花牧師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不是警察，人鬼歷史事務所也不是偵探社，更沒接到類似的委託，我們要去找的不是殺石大強的犯人。」
「咦？不是嗎？」他一臉愕然。
黑之王到底有沒有好好給他做好職前訓練啊……
揉了揉額角，我耐心解釋道：「花牧師，你不要忘了，我們所有的行動都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查明「仇敵的計畫藍圖」，也就是言寧路這位邪靈之王的計畫。這個計畫的結果肯定是仇敵得利，而仇敵想要得到的利益只有一個，就是更多的力量，好滿足它們那喜愛為所欲為，掌權稱王的天性，並壯大己身。而這個力量的根源就是人心，想要得到人心只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佔有人。」我說。然後閉上眼睛，從桂枝開始的山神山村親友們，一一略過腦海。
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吧。
張開眼，我接續道：「被佔有的人除非能像一般正常人一樣愛和被愛，又或是像行雨那般懂得和體內邪惡的自己共存，否則只會邁向被汙鬼邪靈操控而自我毀滅的路。我們要做的是，找出這位正在被操控而走向自我毀滅的人，好阻止汙鬼邪靈藉著這人而引發更大的毀滅，使得仇敵更為強大。」
「花牧師你很清楚，汙鬼邪靈為了這個目的，可以做出非常殘酷的事情。不見得是殺人，可以是活生生的折磨，如此才能藉著耗損一個人的正面能量，進而得到一顆擁有大而充足的負面能量的心。」
花牧師露出嚴肅的神情，我喜歡他沒有隨便回答「我知道了」的態度，所以一面看著細雨紛飛，一面等他想通。
「小曼，你指得那個人正是殺了石大強的犯人。所以我剛沒有說錯。」俊眸漾滿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
我搔搔頭。「是啦！目前看來犯人的可能性最高，但仇敵是很狡猾的，這麼想反倒會漏掉其餘因著石大強的死，而走向毀滅的其他人。」
「其他人？」
「好比石大強若有留下孩子，而這個孩子因著石大強被殺，生活陷入困境，不得不墮落，否則無法活下去，這時，若孩子想的都是消極負面的，他體內的惡種就會萌發，並且藉著這樣的環境，讓他的心更進一步的被汙染。」
「最後，鑄成大錯，譬如說去搶劫然後殺了一堆人之類的，甚至這些經歷過搶劫場景的人，也有可能因而走上邪路，導致我們的世界掀起更擴大、更進一步的負面浪潮。如此一來，我們的目標就不會是殺了石大強的犯人，而是他的孩子，或是因他的孩子遭逢不幸的其他人，但這點需要查過石大強周遭的人後，我才有可能知道會是誰，這樣的人才是我們的目標對象。懂了嗎？」
「這麼嚴重？」
我用力點頭。「不覺得嚴重這點，正是汙鬼邪靈的詭計。它們藉著環境使我們的心駑鈍，對周遭的人事物冷淡，很難察覺它們的存在……當然，也有可能是瞎忙一場。」
花牧師糾結的眉心都扭在一塊了。
「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懶得解釋了，直接經歷比較快。
我想，黑之王的意圖應當也是如此。
「汪！」
「你湊什麼熱鬧啊笨狗。」我彈了彈豆仔的鼻尖，使牠伸出毛茸茸的前爪，頻頻在鼻前空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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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單純的人是怎麼在巴比倫城活下來的？
儘管經過那件事情後，仍是出淤泥而不染。
我沒有再次詢問。這回換他問我。
「曼蘿，妳真的很厲害，居然看得出來老婆婆的真實身分。」
你想要就給你吧。我在心裡對自己說，並未化成字句出口。
「不消滅老婆婆體內的邪靈沒關係嗎？」
「她是藉著邪靈才有預言的能力，消滅了不就斷人活路，沒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了吧。」我聳聳肩。否則最先該消滅的應該是我吧？鬼手可不是我原有的手。
是白之王為了讓失去左臂的我活下來，砍下被它擊敗的邪靈，硬接在我的斷膀處。
從此，開始了一段奇異的孽緣。
我的人生也因而轉變了。
更何況，行雨女巫體內的汙鬼已經大到變成邪靈，退休且獨居的她若被我滅掉邪靈，誰來愛她好填補她心中的黑洞呢？
「倚靠邪靈的能力而活？這太褻堵神了。」他滿臉不贊同。
「他們心中無神啊花牧師。他們信的是自己。」我拍拍褲子，從便利商店走廊的椅子上起身，活動活動了肩膀，蹲在我們腳邊的豆仔也跟著站起來，見我沒有要離開才又趴了回去。
「妳呢？小曼，妳心中有神嗎？」
我好整以暇的看向花牧師，他的神情輕鬆中隱藏著緊張和認真。
我在心中嘆氣。
明知道我會怎麼回答，明知道問這種問題很多時候都是自討沒趣，多的是人會在這種問題上說謊，他又分辨不出來真假，卻還是問了。
「真是個笨蛋……」我低喃，隨即揚聲。「我只知道我裡面也有汙鬼邪靈，只是我的大家都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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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走吧。柯學妹發給我符合警方目前所知線索的嫌犯資料了。」
「嗯，我們一定會找出犯人的。神會祝福我們的。」花牧師給自己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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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牧師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不是警察，人鬼歷史事務所也不是偵探社，更沒接到類似的委託，我們要去找的不是殺石大強的犯人。」
「咦？不是嗎？」他一臉愕然。
黑之王到底有沒有好好給他做好職前訓練啊……
揉了揉額角，我耐心解釋道：「花牧師，你不要忘了，我們所有的行動都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查明「仇敵的計畫藍圖」，也就是言寧路這位邪靈之王的計畫。這個計畫的結果肯定是仇敵得利，而仇敵想要得到的利益只有一個，就是更多的力量，好滿足它們那喜愛為所欲為，掌權稱王的天性，並壯大己身。而這個力量的根源就是人心，想要得到人心只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佔有人。」我說。然後閉上眼睛，從桂枝開始的山神山村親友們，一一略過腦海。
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吧。
張開眼，我接續道：「被佔有的人除非能像一般正常人一樣愛和被愛，又或是像行雨那般懂得和體內邪惡的自己共存，否則只會邁向被汙鬼邪靈操控而自我毀滅的路。我們要做的是，找出這位正在被操控而走向自我毀滅的人，好阻止汙鬼邪靈藉著這人而引發更大的毀滅，使得仇敵更為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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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
「好比石大強若有留下孩子，而這個孩子因著石大強被殺，生活陷入困境，不得不墮落，否則無法活下去，這時，若孩子想的都是消極負面的，他體內的惡種就會萌發，並且藉著這樣的環境，讓他的心更進一步的被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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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嚴重？」
我用力點頭。「不覺得嚴重這點，正是汙鬼邪靈的詭計。它們藉著環境使我們的心駑鈍，對周遭的人事物冷淡，很難察覺它們的存在……當然，也有可能是瞎忙一場。」
花牧師糾結的眉心都扭在一塊了。
「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懶得解釋了，直接經歷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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