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上>失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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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2-19
第十一章<上>失子之痛
眼見著那幾名的下人握著長棍朝柳楚芸靠近，皇蒼垣等人都圍了上去。
「我說了！這是我斷王府的事，你們都給我讓開！」李菱雯見狀，更是火冒三丈對著他們吼著。
「夫人，這件事還是等嚴風回來自己處理吧！」沈振益說著「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嚴風明媒正娶而娶進門的妻子。」
「是啊！況且，天香香也得去找回來不是嗎？」顏龍揚幫忙阻攔著。
「振益哥、龍揚哥！你們兩個為什麼要這樣護著那個騙子？」楊紫苑實在看不下去的走出小亭，他們會一點也不震驚柳楚芸的真正身分曝光，肯定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很好！這一點夠讓那個該死的丫頭多受點苦頭。
「楊紫苑，什麼騙子？楚芸也只不過是個丫鬟，全聽天香香的話，這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出自於她的意思。」皇蒼垣冷瞪著她，竟然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好妳個楊紫苑，他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她！
「看二皇子您對她這麼偏袒，難道你跟那個丫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正中了她的下懷，楊紫苑冷不防的笑了笑，更是看了一眼仍趴在地上淚流不止的柳楚芸「我知道了！你和她根本就背著風大哥亂來了吧！」
「什麼！？」李菱雯聽見她這般的說法，更是不可饒恕的怒視著眼前的人。
「紫苑，妳胡說什麼？！」沈振益瞪大了眼，伸手抓住了楊紫苑的手臂「妳怎麼可以說這樣莫須有的事情，還陷害楚芸？！」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楊紫苑了！
「振益哥，你是怎麼了？你都沒有想過風大哥若知道自己被這樣欺騙，會做何感想？難道你和龍揚哥都讓那個妖女給收買了？」她不肯讓步的繼續咄咄逼人，更是將他們會護著她的原因全攬在柳楚芸的身上。
「妳胡說什麼！」顏龍揚這下可也被她惹惱了！冷著臉色的瞪著。
「好一個天香香的丫鬟啊！鬧的我斷王府如此雞犬不寧，既然妳是明媒正娶進入我斷王府，我要家法伺候更沒有理由了吧！」李菱雯手顫抖的指著她吼道
「動手！」
下人的逼近，讓柳楚芸搖著頭、淚水滾落的退了退「我沒有……我沒有……」
「都給我站住！」皇蒼垣隻身擋在柳楚芸的身前「誰都不許動她！」
「二皇子，這裡不是皇宮！還輪不到你來作主！你應該不會希望我將這件事告知你母后吧？！」李菱雯狠狠的給他一個痛擊，提醒了他現在雖然是身為皇室，可是卻不在他可以插手管事的地方上「停下來做什麼！？」她最後一次下命令。
「妳……」這一個威嚇起了效果，讓皇蒼垣動彈不得。
「夫人！」沈振益一把甩開了楊紫苑，走至李菱雯的身旁。
「你們兩個也沒有資格管我斷王府的事！」她也同是提醒著他們，這裡是斷王府。
「……」他們兩人無言的沉著面色，誰也無法再上前幫忙，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下人舉起長棍，一棍又一棍的打落在柳楚芸的身子上。
「啊！我沒有……我沒有……啊……」她兩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任由著那長棍在自己的身子上一棍一棍亂打著，身子的疼痛卻怎麼也不及心裡頭的痛楚，淚水沒有平息過的佈滿在蒼白的臉蛋上。
看著這樣慘忍的一幕，梅兒跟著淚水潰堤，跑到李菱雯的腳邊跪下並哀求著「夫人，求求妳~~求求妳~~別再對少夫人用刑了！再這樣下去會打死她的！」
「妳給我住口！什麼時候輪到妳這身分來跟我求情了？」李菱雯冷瞪著跪下腳邊的梅兒，不予理會她的哀求。
「夫人~~」梅兒無助的看著那長棍下的柳楚芸，心一橫，衝了上去，用著自己的身子擋在柳楚芸的身子上，她緊緊抱著她嘴裡仍是喚著「少夫人……少夫人……」
「梅……兒……」毫無血色的她很是吃力的看著梅兒「不要……」模糊的視線、要暈過去的疲倦感快將她給佔據，卻因為梅兒的挺身努力咬牙撐著。
皇蒼垣的忍耐也瀕臨極限，才打算要出手救人，卻讓沈振益及顏龍揚給搶先了一步，兩人紛紛奪過長棍並一掌將下人給全打飛倒在一邊，李菱雯震怒的看著他們兩人「這是做什麼！？」
「振益哥、龍揚哥！你們……」楊紫苑眼見著自己的好事被破壞，跟著李菱雯生氣的盯著他們兩人。
「夫人，難道妳真打算打死她嗎？」沈振益丟去手中的長棍，板著臉色問道。
「鬧出人命對斷王府並不是件好事吧！」顏龍揚皺眉跟著說道。
沒有再挨長棍亂打的梅兒緩緩起身「少夫人……」她輕輕的扶起柳楚芸，被她那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少夫人！妳沒事吧？！」
「梅…兒…」柳楚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嘴角流出了些許血絲。
「少夫人…妳、妳流血了……」梅兒發抖著手，替她抹去嘴角的血絲，看著她那毫無血色的臉，更令她不知所措。
「唔……」她的下腹突然間的疼痛讓她捲曲著身子，兩手緊抓著梅兒「疼……」才折騰沒有一刻，身心俱疲之下的她直接暈了過去。
「少夫人？！少夫人？！」梅兒愣了臉，不斷的叫著她，卻得不到任何的反應，眼神再往她的下半身看去「血？！」整片的鮮紅血暈染著裙子及雪地，這樣的情況讓所有的人都一陣錯愣。
「楚芸！」皇蒼垣欲上前去，卻讓顏龍揚張手給攔了下來。
「二皇子，別再添麻煩了！」顏龍揚在他面前輕語，眼神提醒著，他已經害的她夠慘了。
「快！去請大夫！」沈振益和梅兒換了手。
「是！」梅兒點頭，心急的起身就往另一頭跑，才走沒有幾步就停了下來，兩眼愣愣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
「不用去了。」白耀堂平淡的說著，拍了拍梅兒的肩，繞過她走到了柳楚芸的身旁。
「白大夫？」李菱雯看著他緩緩的蹲下身去替柳楚芸把脈。
「……」楊紫苑咬著下唇，瞪著突然回來的白耀堂。
「耀堂，她情況怎麼樣？」沈振益一看見白耀堂頓時鬆了口氣，但還是擔憂著柳楚芸的狀況，因為她下半身的血仍在流失著。
「先回屋裡。」白耀堂先是點了柳楚芸的幾處穴道，抱起了她，轉身離去。
一群人全聚集在柳楚芸的房裡頭看著白耀堂替早已不醒人事的她診治，皇蒼垣站在一旁冷冷的瞪著事不關己的楊紫苑，沈振益和顏龍揚兩人則細語的交談著，而李菱雯因為看見那驚人的血跡湧上了不安，坐在桌前，兩手不斷的轉著杯子。
時間分秒的流逝，望向外頭的天色漸暗甚至落下了更大的白雪，在房裡的每個人仍是靜默的等著。
就當楊紫苑快沉不住氣之時，白耀堂自屏風後走了出來
「白大夫，她怎麼樣？」李菱雯頭一個走到他面前問著，其餘幾人都湊了上來聽著。
「她小產了。」白耀堂一邊收著自己的醫具，一邊道出這個遺憾的消息。
「小產？！」李菱雯震驚的退了幾步，她居然懷有身孕了？！
「對，已有三個多月。」他平冷著面容看了楊紫苑一眼，坐在桌前拿了紙在上頭寫著藥單。
「怎麼會……」李菱雯無力的又退了幾步，楊紫苑趕緊攙扶了上去「怎麼會這樣……？」
「義母，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件好事？」楊紫苑諷刺一笑「她不是天香香，而只是一個低下的丫鬟，怎麼能夠懷有風大哥的孩子？如果事情傳了出去，斷王府的顏面何存？」
「楊紫苑！妳說這話還有沒有良心？！」皇蒼垣發火的衝到她面前，用力的抓起了她的手怒吼。
「難道我說錯了嗎？她不是天香香是個事實、她欺騙風大哥是個事實，更別提她的身分是個丫鬟更是個事實，這種欺上瞞下的大事，先不要說我義母知道了不能接受，傳到了皇上的耳裡還能夠沒事嗎？」她理直氣壯的和皇蒼垣對上，眼裡沒有絲毫的懊悔。
「妳！」他怒、他氣！為何當初自己會聽這個該死的女人的話？還以為他回來證實柳楚芸的身分，就可以保護她免於傷害，更是可以帶著她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結果，他錯了！錯的離譜！他只是來將她推入更深的泥沼，讓她更加痛苦。
「怎麼？沒話說了？」她冷哼，就算手讓他給扭斷也無所謂，畢竟她在這件事情上站的住腳，她還怕他不成？
「二皇子，你冷靜一點！」顏龍揚上前將皇蒼垣抓住楊紫苑的手給扯開來，更將兩人分的遠一點。
「現在什麼都別說了」沈振益拍了拍他的肩「你和她爭論這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別忘了！楚芸還沒醒。」萬一讓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孩子，她還受的住嗎？
「……」他沉重了臉色，憤恨的握緊拳頭就往一邊的牆上搥了去，冷眼緊盯著得意不已的楊紫苑。
「我開了幾帖補身的藥，讓她靜養個幾日。」白耀堂將手中的藥單交給了一個下人去藥鋪抓藥。
「義母……」楊紫苑握著自己被抓腫的手走回李菱雯身旁，開口欲言。
「紫苑，該適可而止了。」白耀堂的臉色漸變，秀俊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眼神透露著慎重的警告。
「耀堂哥，我哪沒有適可而止了？」她不服氣的反問著他，為什麼就連一個和柳楚芸素不相識的人都要幫著她？
「不然妳還想說什麼？」他語氣沉重冰冷，渾身的霸氣令她震愣。
「我……」她別過臉去，越來越心有不甘的抖著身子。
一群人就這樣又陷進了寂靜，卻沒有人知道在屏風後頭的柳楚芸早已淚流滿面，梅兒靜靜的走到床榻邊坐下、伸手緊握著她發抖冰冷的雙手「少夫人……」
「嗚……」她曲著身子將哭泣的聲音埋進被褥裡頭，她和嚴風的孩子……。
梅兒趴在她那捲曲的身子上護著她，鼻頭一酸跟著那難過的哭泣聲淚提。
眼見著那幾名的下人握著長棍朝柳楚芸靠近，皇蒼垣等人都圍了上去。
「我說了！這是我斷王府的事，你們都給我讓開！」李菱雯見狀，更是火冒三丈對著他們吼著。
「夫人，這件事還是等嚴風回來自己處理吧！」沈振益說著「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嚴風明媒正娶而娶進門的妻子。」
「是啊！況且，天香香也得去找回來不是嗎？」顏龍揚幫忙阻攔著。
「振益哥、龍揚哥！你們兩個為什麼要這樣護著那個騙子？」楊紫苑實在看不下去的走出小亭，他們會一點也不震驚柳楚芸的真正身分曝光，肯定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很好！這一點夠讓那個該死的丫頭多受點苦頭。
「楊紫苑，什麼騙子？楚芸也只不過是個丫鬟，全聽天香香的話，這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出自於她的意思。」皇蒼垣冷瞪著她，竟然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好妳個楊紫苑，他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她！
「看二皇子您對她這麼偏袒，難道你跟那個丫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正中了她的下懷，楊紫苑冷不防的笑了笑，更是看了一眼仍趴在地上淚流不止的柳楚芸「我知道了！你和她根本就背著風大哥亂來了吧！」
「什麼！？」李菱雯聽見她這般的說法，更是不可饒恕的怒視著眼前的人。
「紫苑，妳胡說什麼？！」沈振益瞪大了眼，伸手抓住了楊紫苑的手臂「妳怎麼可以說這樣莫須有的事情，還陷害楚芸？！」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楊紫苑了！
「振益哥，你是怎麼了？你都沒有想過風大哥若知道自己被這樣欺騙，會做何感想？難道你和龍揚哥都讓那個妖女給收買了？」她不肯讓步的繼續咄咄逼人，更是將他們會護著她的原因全攬在柳楚芸的身上。
「妳胡說什麼！」顏龍揚這下可也被她惹惱了！冷著臉色的瞪著。
「好一個天香香的丫鬟啊！鬧的我斷王府如此雞犬不寧，既然妳是明媒正娶進入我斷王府，我要家法伺候更沒有理由了吧！」李菱雯手顫抖的指著她吼道
「動手！」
下人的逼近，讓柳楚芸搖著頭、淚水滾落的退了退「我沒有……我沒有……」
「都給我站住！」皇蒼垣隻身擋在柳楚芸的身前「誰都不許動她！」
「二皇子，這裡不是皇宮！還輪不到你來作主！你應該不會希望我將這件事告知你母后吧？！」李菱雯狠狠的給他一個痛擊，提醒了他現在雖然是身為皇室，可是卻不在他可以插手管事的地方上「停下來做什麼！？」她最後一次下命令。
「妳……」這一個威嚇起了效果，讓皇蒼垣動彈不得。
「夫人！」沈振益一把甩開了楊紫苑，走至李菱雯的身旁。
「你們兩個也沒有資格管我斷王府的事！」她也同是提醒著他們，這裡是斷王府。
「……」他們兩人無言的沉著面色，誰也無法再上前幫忙，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下人舉起長棍，一棍又一棍的打落在柳楚芸的身子上。
「啊！我沒有……我沒有……啊……」她兩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任由著那長棍在自己的身子上一棍一棍亂打著，身子的疼痛卻怎麼也不及心裡頭的痛楚，淚水沒有平息過的佈滿在蒼白的臉蛋上。
看著這樣慘忍的一幕，梅兒跟著淚水潰堤，跑到李菱雯的腳邊跪下並哀求著「夫人，求求妳~~求求妳~~別再對少夫人用刑了！再這樣下去會打死她的！」
「妳給我住口！什麼時候輪到妳這身分來跟我求情了？」李菱雯冷瞪著跪下腳邊的梅兒，不予理會她的哀求。
「夫人~~」梅兒無助的看著那長棍下的柳楚芸，心一橫，衝了上去，用著自己的身子擋在柳楚芸的身子上，她緊緊抱著她嘴裡仍是喚著「少夫人……少夫人……」
「梅……兒……」毫無血色的她很是吃力的看著梅兒「不要……」模糊的視線、要暈過去的疲倦感快將她給佔據，卻因為梅兒的挺身努力咬牙撐著。
皇蒼垣的忍耐也瀕臨極限，才打算要出手救人，卻讓沈振益及顏龍揚給搶先了一步，兩人紛紛奪過長棍並一掌將下人給全打飛倒在一邊，李菱雯震怒的看著他們兩人「這是做什麼！？」
「振益哥、龍揚哥！你們……」楊紫苑眼見著自己的好事被破壞，跟著李菱雯生氣的盯著他們兩人。
「夫人，難道妳真打算打死她嗎？」沈振益丟去手中的長棍，板著臉色問道。
「鬧出人命對斷王府並不是件好事吧！」顏龍揚皺眉跟著說道。
沒有再挨長棍亂打的梅兒緩緩起身「少夫人……」她輕輕的扶起柳楚芸，被她那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少夫人！妳沒事吧？！」
「梅…兒…」柳楚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嘴角流出了些許血絲。
「少夫人…妳、妳流血了……」梅兒發抖著手，替她抹去嘴角的血絲，看著她那毫無血色的臉，更令她不知所措。
「唔……」她的下腹突然間的疼痛讓她捲曲著身子，兩手緊抓著梅兒「疼……」才折騰沒有一刻，身心俱疲之下的她直接暈了過去。
「少夫人？！少夫人？！」梅兒愣了臉，不斷的叫著她，卻得不到任何的反應，眼神再往她的下半身看去「血？！」整片的鮮紅血暈染著裙子及雪地，這樣的情況讓所有的人都一陣錯愣。
「楚芸！」皇蒼垣欲上前去，卻讓顏龍揚張手給攔了下來。
「二皇子，別再添麻煩了！」顏龍揚在他面前輕語，眼神提醒著，他已經害的她夠慘了。
「快！去請大夫！」沈振益和梅兒換了手。
「是！」梅兒點頭，心急的起身就往另一頭跑，才走沒有幾步就停了下來，兩眼愣愣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
「不用去了。」白耀堂平淡的說著，拍了拍梅兒的肩，繞過她走到了柳楚芸的身旁。
「白大夫？」李菱雯看著他緩緩的蹲下身去替柳楚芸把脈。
「……」楊紫苑咬著下唇，瞪著突然回來的白耀堂。
「耀堂，她情況怎麼樣？」沈振益一看見白耀堂頓時鬆了口氣，但還是擔憂著柳楚芸的狀況，因為她下半身的血仍在流失著。
「先回屋裡。」白耀堂先是點了柳楚芸的幾處穴道，抱起了她，轉身離去。
一群人全聚集在柳楚芸的房裡頭看著白耀堂替早已不醒人事的她診治，皇蒼垣站在一旁冷冷的瞪著事不關己的楊紫苑，沈振益和顏龍揚兩人則細語的交談著，而李菱雯因為看見那驚人的血跡湧上了不安，坐在桌前，兩手不斷的轉著杯子。
時間分秒的流逝，望向外頭的天色漸暗甚至落下了更大的白雪，在房裡的每個人仍是靜默的等著。
就當楊紫苑快沉不住氣之時，白耀堂自屏風後走了出來
「白大夫，她怎麼樣？」李菱雯頭一個走到他面前問著，其餘幾人都湊了上來聽著。
「她小產了。」白耀堂一邊收著自己的醫具，一邊道出這個遺憾的消息。
「小產？！」李菱雯震驚的退了幾步，她居然懷有身孕了？！
「對，已有三個多月。」他平冷著面容看了楊紫苑一眼，坐在桌前拿了紙在上頭寫著藥單。
「怎麼會……」李菱雯無力的又退了幾步，楊紫苑趕緊攙扶了上去「怎麼會這樣……？」
「義母，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件好事？」楊紫苑諷刺一笑「她不是天香香，而只是一個低下的丫鬟，怎麼能夠懷有風大哥的孩子？如果事情傳了出去，斷王府的顏面何存？」
「楊紫苑！妳說這話還有沒有良心？！」皇蒼垣發火的衝到她面前，用力的抓起了她的手怒吼。
「難道我說錯了嗎？她不是天香香是個事實、她欺騙風大哥是個事實，更別提她的身分是個丫鬟更是個事實，這種欺上瞞下的大事，先不要說我義母知道了不能接受，傳到了皇上的耳裡還能夠沒事嗎？」她理直氣壯的和皇蒼垣對上，眼裡沒有絲毫的懊悔。
「妳！」他怒、他氣！為何當初自己會聽這個該死的女人的話？還以為他回來證實柳楚芸的身分，就可以保護她免於傷害，更是可以帶著她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結果，他錯了！錯的離譜！他只是來將她推入更深的泥沼，讓她更加痛苦。
「怎麼？沒話說了？」她冷哼，就算手讓他給扭斷也無所謂，畢竟她在這件事情上站的住腳，她還怕他不成？
「二皇子，你冷靜一點！」顏龍揚上前將皇蒼垣抓住楊紫苑的手給扯開來，更將兩人分的遠一點。
「現在什麼都別說了」沈振益拍了拍他的肩「你和她爭論這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別忘了！楚芸還沒醒。」萬一讓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孩子，她還受的住嗎？
「……」他沉重了臉色，憤恨的握緊拳頭就往一邊的牆上搥了去，冷眼緊盯著得意不已的楊紫苑。
「我開了幾帖補身的藥，讓她靜養個幾日。」白耀堂將手中的藥單交給了一個下人去藥鋪抓藥。
「義母……」楊紫苑握著自己被抓腫的手走回李菱雯身旁，開口欲言。
「紫苑，該適可而止了。」白耀堂的臉色漸變，秀俊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眼神透露著慎重的警告。
「耀堂哥，我哪沒有適可而止了？」她不服氣的反問著他，為什麼就連一個和柳楚芸素不相識的人都要幫著她？
「不然妳還想說什麼？」他語氣沉重冰冷，渾身的霸氣令她震愣。
「我……」她別過臉去，越來越心有不甘的抖著身子。
一群人就這樣又陷進了寂靜，卻沒有人知道在屏風後頭的柳楚芸早已淚流滿面，梅兒靜靜的走到床榻邊坐下、伸手緊握著她發抖冰冷的雙手「少夫人……」
「嗚……」她曲著身子將哭泣的聲音埋進被褥裡頭，她和嚴風的孩子……。
梅兒趴在她那捲曲的身子上護著她，鼻頭一酸跟著那難過的哭泣聲淚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