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知火的傳人 之一
本章節 3479 字
更新於: 2019-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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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來跟我學劍吧！」
我還依稀記得他的這句話。
在七年前的某一天，命運開始轉動。
/
「父親父親，教我劍術吧！」
小時候的我，每天都會興沖沖地跑去道場問父親一次，但得到的結果都一模一樣。
「不行，等你長大一點再說。」
「唔…」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是每次都被拒絕心裡還是多少會不高興。
哼！小氣鬼——我是很想這麼說，不過我從來不敢。父親是個很嚴厲的人，誰知道要是反駁會被他的木劍打成什麼樣子，父親……不，我們家族的不知火流劍術可是很強的。
說到家族，有一點我一直很好奇。不知火明明是發源自炎之國的流派，但為什麼我們現在會住在波之國？我曾經為了查出答案特地偷偷跑到被禁止進入的地窖，但被父親發現了，我索性直接問他結果又是被敷衍帶過。
不知火——明明是我的姓氏，是我的家族，但我卻連了解它的資格都沒有，只是純粹地掛著這個名號。就算我曾想方設法去調查關於「不知火」的一切，但從來沒有查出什麼線索過。
於是，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直到命運的那一天。
1
太陽曆125年4月26日
今天是我的十二歲生日
我期待這一天好久了，因為……今天可是唯一可以向父親提要求的日子。說是要求似乎太過生澀，其實簡單來說就只是生日禮物而已。在我們家這個言行舉止都要很嚴謹的環境待久了，不自覺就會想用一些很迂迴的字眼。
但這已經是我第四次用這個藉口了，從九歲開始，我每年生日都一定會去求父親教我劍術。當然，前三次都沒有成功，所以才會有第四次。
我也曾經想過要自己鍛鍊，但父親很嚴苛，連讓我拿劍、進道場都不準，所以我只能趁著讀書的空檔偷偷跑去附近的森林揮樹枝來練習。
因此，我稍微掌握了一點基礎，不過要說是學而有成的話就不行了。我現在的技術還不不到能見人的程度，要是能夠學到不知火流的招式說不定就能更進步……
想到這點就氣！明明我的確是不知火第七代傳人啊……為什麼父親總是不讓我學劍呢……
算了，胡思亂想也無濟於事，反正今天我一定會讓父親心服口服的，只要照著計畫走絕對沒問題！
我來到父親的房間門前，沒有拉開拉門直接朝裡面問道：
「父親，我今天的書讀完了，可以讓我出門嗎？」
「……」
「是，謝謝父親。」
父親只要沒有說話就是默認，這是我們從以前就有的默契。
所以，可以算是得到他的外出許可了。
我忍住雀躍的心情用輕到不行的腳步漸漸遠離父親的房間，深怕萬一吵到他的話會被責罵，在終於走出危險範圍邊界後——也就是我們家的大門後我才敢釋放一直按捺著的歡喜，暗自小聲歡呼。
不知火一族住的區域離人群集中的鬧區很遠住戶也不算多，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很安靜，但再經過幾個轉角進入市集之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四處都充斥著買東西的人潮，商家的叫賣聲讓整個市集更為吵雜。雖然鬧哄哄的，但我很喜歡，因為看著這些一如既往的和平帶給我很多的安全感。
隨著我移動的距離越來越遠，四周的喧鬧聲開始逐漸減小，再度變得安靜。這表示離城市郊外——也就是離我平常練劍的森林不遠了。
不過，今天我要前往的並不是森林，我在這個十字路口轉向與平常不同的道路。
雖然不是通往森林，但那條路也是一樣冷清，明明有著跟剛剛的市集有著一樣的街景，但就是缺少了人煙，這陰森的氣息讓我有點莫名的緊張，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
幸好，我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那就是位於前方的小攤子。小攤子與周遭清幽的環境格格不入，倒也不是因為多花俏，它也只是一台有小型店面的推車，就只是販賣的東西特別了一點——它賣的是劍。
但除了這個，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站在推車旁的老闆本人。
他有著以男生來說相當清秀的長相以及英氣十足的俊俏五官。現在沒有客人上門，閒著的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微微長過眼睛的瀏海在風中輕輕飄動、寶藍色的瞳孔聚焦在遙遠的那一方……那眼神看似無神，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並不是那樣。卻也說不清其所蘊含的真正含義，只能夠猜測那是經歷過一段屬於他的故事的證明。
不過不同於那個歷經風霜的眼眸，他的外表怎麼看都不像個成人，頂多比我大個幾歲而已。
賣劍的少年——前幾天在市集聽到他的傳言時我就想過來一探究竟了，傳言果然沒有錯。只要我跟老闆買到劍然後帶回去給父親看，他搞不好就會想說既然都買了，教我一點劍術也沒關係吧~這就是我的完美計畫，但是……
前提是要可以買到劍。
我是想立刻去跟老闆買劍啦……可是他現在好像在忙著想事情，我突然上前會不會打擾到人家啊……
「怎麼了嗎？」
「哇！」
結果，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老闆居然就先一步出現在我旁邊跟我搭話。太恐怖了吧！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走過來，腳步聲全部都消失到哪裡去了？！
恐怖歸恐怖，但這樣正好。
「老闆，我想要買劍！」
我興高采烈地說道，但老闆看起來似乎有點困擾的樣子，他客氣地笑著但又微微皺起了眉頭。
「好啊……不過你是說哪一把呢？」
啊，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想到，掛在他身後的劍可不只一把，是有十幾把啊，講的這麼籠統也難怪人家聽不懂。
不過我並不是故意要說的這麼含糊，而是因為我也不知道要買哪一把……我本來的目的就只是要帶一把劍回去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而已。
「呃…欸……那個……」
我遠遠地指著掛著的劍一一仔細打量，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對今天才第一次正式看到這麼多真劍的我，要挑出一把好的難度實在太高了。
而我的這些小舉動似乎都被老闆給盡收眼底，善良的他又多問了我一句：
「那你預算大概多少呢？我可以幫你稍微推薦一下喔！」
老闆的語氣很親切，我沒有去多想就直接回答他：
「一萬太陽幣。」
「誒？！呃…這個嘛……」
老闆不顧形象地驚呼了一聲。
「嗯？怎麼了嗎？」
我很配合地回答了他的問題，但他看起來變得更困擾了，這是為什麼？
只見他搔了搔後腦勺後終於緩緩開口。
「這個嘛……一把劍少說都是五萬太陽幣起跳喔…如果說要買好一點的大概就要上看二十萬太陽幣以上了……」
「啊啊？真的假的？！」
這次輪到我驚呼了。我本來還以為我已經帶一筆很大的數目了，沒想到那個價格還是遠遠超出我的想像之外。
怎麼會這樣……枉費我辛苦撿了一年的乾柴去換錢……我……我的心血啊……
「別、別難過啦……」
少年拍拍已經心如死灰的我的肩想要安慰我，但一點效果都沒有。
直到他說了那句話。
「不然這樣好了！你和我比試一回，如果你贏了，我這裡的劍就隨便你挑！」
「真的可以嗎？！」
他的條件讓我整個人瞬間復活充滿幹勁，本來已經凋零的希望再度死灰復燃。能免費賺到一把好劍的機會大概就只有這次了吧！
「嗯，當然！我說話算話，不過……別小看我喔！說到劍術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少年自信滿滿地抬起下巴，並用大拇指比向了自己的胸口，第一次露出符合自己年紀的表情。
「你才是，可別後悔喔！」
輸人不輸陣，我也擺出一副囂張的樣子來嚇嚇他。但說到我的劍術，其實也就僅只於在森林一個人的修鍊。不過，有「無師自通」這麼一句話，說不定我就是那種人喔！
好！不管怎麼樣，上就對了！
少年朝擺攤的拖車裡摸了摸，然後拿出兩把木劍並扔了一把給我。
「用這個沒問題吧？」
「嗯。」
「那就好。」
少年給了我一個溫和的笑容，完全不像是對等一下要對決的人的表情。
同時，他突然開始繞著圈走著，並用手中的木劍在地上畫了些什麼。沒過幾秒，線的兩端就被接在一起，成為一個完美的圓圈。
接著，他踏進了圓圈裡，並朝我揮揮手。
「你也進來吧！」
「嗯……」
我戰戰兢兢地舉著他給我的木劍慢慢朝圓圈內移動。
要是他趁我不注意偷偷攻擊就不妙了，小心為妙！
我偷偷瞄了老闆一眼，出乎我的意料，他完全沒有要開打的意思，反而是滿臉三條線。
「啊哈哈……還沒開始啦……這個圓圈只是場地而已，表示踏出去的就輸了。」
「欸？是這樣啊！抱歉我誤會了……」
好、好尷尬啊……我羞愧地立刻放下木劍，快步走進圓圈。
終於，在兩人都就位後，決鬥準備開始。這是我第一次要用劍術與他人一決高下，雖然知道獲勝機會不大，但也阻止不了胸中的某種感情開始澎湃激昂，嘴角不自覺地想要上揚。
「就算你是女生，我也絕對不會放水喔！」
「嗯，麻煩你了！」
儘管現在我們兩人站得比剛才遠得多，但老闆現在散發給人的壓迫感卻是重得像他就近在你身邊抵著你的脖子一般。
這種令人快要窒息的氣息……果然，他很強！這樣正好，終於有機會和強者打一場了。我完全不怕，反而可以說是異常地興奮。
「加油！全力以赴！」
在心中信心喊話後，我揮下了第一劍。
「從今天開始，來跟我學劍吧！」
我還依稀記得他的這句話。
在七年前的某一天，命運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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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父親，教我劍術吧！」
小時候的我，每天都會興沖沖地跑去道場問父親一次，但得到的結果都一模一樣。
「不行，等你長大一點再說。」
「唔…」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是每次都被拒絕心裡還是多少會不高興。
哼！小氣鬼——我是很想這麼說，不過我從來不敢。父親是個很嚴厲的人，誰知道要是反駁會被他的木劍打成什麼樣子，父親……不，我們家族的不知火流劍術可是很強的。
說到家族，有一點我一直很好奇。不知火明明是發源自炎之國的流派，但為什麼我們現在會住在波之國？我曾經為了查出答案特地偷偷跑到被禁止進入的地窖，但被父親發現了，我索性直接問他結果又是被敷衍帶過。
不知火——明明是我的姓氏，是我的家族，但我卻連了解它的資格都沒有，只是純粹地掛著這個名號。就算我曾想方設法去調查關於「不知火」的一切，但從來沒有查出什麼線索過。
於是，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直到命運的那一天。
1
太陽曆125年4月26日
今天是我的十二歲生日
我期待這一天好久了，因為……今天可是唯一可以向父親提要求的日子。說是要求似乎太過生澀，其實簡單來說就只是生日禮物而已。在我們家這個言行舉止都要很嚴謹的環境待久了，不自覺就會想用一些很迂迴的字眼。
但這已經是我第四次用這個藉口了，從九歲開始，我每年生日都一定會去求父親教我劍術。當然，前三次都沒有成功，所以才會有第四次。
我也曾經想過要自己鍛鍊，但父親很嚴苛，連讓我拿劍、進道場都不準，所以我只能趁著讀書的空檔偷偷跑去附近的森林揮樹枝來練習。
因此，我稍微掌握了一點基礎，不過要說是學而有成的話就不行了。我現在的技術還不不到能見人的程度，要是能夠學到不知火流的招式說不定就能更進步……
想到這點就氣！明明我的確是不知火第七代傳人啊……為什麼父親總是不讓我學劍呢……
算了，胡思亂想也無濟於事，反正今天我一定會讓父親心服口服的，只要照著計畫走絕對沒問題！
我來到父親的房間門前，沒有拉開拉門直接朝裡面問道：
「父親，我今天的書讀完了，可以讓我出門嗎？」
「……」
「是，謝謝父親。」
父親只要沒有說話就是默認，這是我們從以前就有的默契。
所以，可以算是得到他的外出許可了。
我忍住雀躍的心情用輕到不行的腳步漸漸遠離父親的房間，深怕萬一吵到他的話會被責罵，在終於走出危險範圍邊界後——也就是我們家的大門後我才敢釋放一直按捺著的歡喜，暗自小聲歡呼。
不知火一族住的區域離人群集中的鬧區很遠住戶也不算多，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很安靜，但再經過幾個轉角進入市集之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四處都充斥著買東西的人潮，商家的叫賣聲讓整個市集更為吵雜。雖然鬧哄哄的，但我很喜歡，因為看著這些一如既往的和平帶給我很多的安全感。
隨著我移動的距離越來越遠，四周的喧鬧聲開始逐漸減小，再度變得安靜。這表示離城市郊外——也就是離我平常練劍的森林不遠了。
不過，今天我要前往的並不是森林，我在這個十字路口轉向與平常不同的道路。
雖然不是通往森林，但那條路也是一樣冷清，明明有著跟剛剛的市集有著一樣的街景，但就是缺少了人煙，這陰森的氣息讓我有點莫名的緊張，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
幸好，我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那就是位於前方的小攤子。小攤子與周遭清幽的環境格格不入，倒也不是因為多花俏，它也只是一台有小型店面的推車，就只是販賣的東西特別了一點——它賣的是劍。
但除了這個，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站在推車旁的老闆本人。
他有著以男生來說相當清秀的長相以及英氣十足的俊俏五官。現在沒有客人上門，閒著的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微微長過眼睛的瀏海在風中輕輕飄動、寶藍色的瞳孔聚焦在遙遠的那一方……那眼神看似無神，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並不是那樣。卻也說不清其所蘊含的真正含義，只能夠猜測那是經歷過一段屬於他的故事的證明。
不過不同於那個歷經風霜的眼眸，他的外表怎麼看都不像個成人，頂多比我大個幾歲而已。
賣劍的少年——前幾天在市集聽到他的傳言時我就想過來一探究竟了，傳言果然沒有錯。只要我跟老闆買到劍然後帶回去給父親看，他搞不好就會想說既然都買了，教我一點劍術也沒關係吧~這就是我的完美計畫，但是……
前提是要可以買到劍。
我是想立刻去跟老闆買劍啦……可是他現在好像在忙著想事情，我突然上前會不會打擾到人家啊……
「怎麼了嗎？」
「哇！」
結果，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老闆居然就先一步出現在我旁邊跟我搭話。太恐怖了吧！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走過來，腳步聲全部都消失到哪裡去了？！
恐怖歸恐怖，但這樣正好。
「老闆，我想要買劍！」
我興高采烈地說道，但老闆看起來似乎有點困擾的樣子，他客氣地笑著但又微微皺起了眉頭。
「好啊……不過你是說哪一把呢？」
啊，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想到，掛在他身後的劍可不只一把，是有十幾把啊，講的這麼籠統也難怪人家聽不懂。
不過我並不是故意要說的這麼含糊，而是因為我也不知道要買哪一把……我本來的目的就只是要帶一把劍回去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而已。
「呃…欸……那個……」
我遠遠地指著掛著的劍一一仔細打量，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對今天才第一次正式看到這麼多真劍的我，要挑出一把好的難度實在太高了。
而我的這些小舉動似乎都被老闆給盡收眼底，善良的他又多問了我一句：
「那你預算大概多少呢？我可以幫你稍微推薦一下喔！」
老闆的語氣很親切，我沒有去多想就直接回答他：
「一萬太陽幣。」
「誒？！呃…這個嘛……」
老闆不顧形象地驚呼了一聲。
「嗯？怎麼了嗎？」
我很配合地回答了他的問題，但他看起來變得更困擾了，這是為什麼？
只見他搔了搔後腦勺後終於緩緩開口。
「這個嘛……一把劍少說都是五萬太陽幣起跳喔…如果說要買好一點的大概就要上看二十萬太陽幣以上了……」
「啊啊？真的假的？！」
這次輪到我驚呼了。我本來還以為我已經帶一筆很大的數目了，沒想到那個價格還是遠遠超出我的想像之外。
怎麼會這樣……枉費我辛苦撿了一年的乾柴去換錢……我……我的心血啊……
「別、別難過啦……」
少年拍拍已經心如死灰的我的肩想要安慰我，但一點效果都沒有。
直到他說了那句話。
「不然這樣好了！你和我比試一回，如果你贏了，我這裡的劍就隨便你挑！」
「真的可以嗎？！」
他的條件讓我整個人瞬間復活充滿幹勁，本來已經凋零的希望再度死灰復燃。能免費賺到一把好劍的機會大概就只有這次了吧！
「嗯，當然！我說話算話，不過……別小看我喔！說到劍術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少年自信滿滿地抬起下巴，並用大拇指比向了自己的胸口，第一次露出符合自己年紀的表情。
「你才是，可別後悔喔！」
輸人不輸陣，我也擺出一副囂張的樣子來嚇嚇他。但說到我的劍術，其實也就僅只於在森林一個人的修鍊。不過，有「無師自通」這麼一句話，說不定我就是那種人喔！
好！不管怎麼樣，上就對了！
少年朝擺攤的拖車裡摸了摸，然後拿出兩把木劍並扔了一把給我。
「用這個沒問題吧？」
「嗯。」
「那就好。」
少年給了我一個溫和的笑容，完全不像是對等一下要對決的人的表情。
同時，他突然開始繞著圈走著，並用手中的木劍在地上畫了些什麼。沒過幾秒，線的兩端就被接在一起，成為一個完美的圓圈。
接著，他踏進了圓圈裡，並朝我揮揮手。
「你也進來吧！」
「嗯……」
我戰戰兢兢地舉著他給我的木劍慢慢朝圓圈內移動。
要是他趁我不注意偷偷攻擊就不妙了，小心為妙！
我偷偷瞄了老闆一眼，出乎我的意料，他完全沒有要開打的意思，反而是滿臉三條線。
「啊哈哈……還沒開始啦……這個圓圈只是場地而已，表示踏出去的就輸了。」
「欸？是這樣啊！抱歉我誤會了……」
好、好尷尬啊……我羞愧地立刻放下木劍，快步走進圓圈。
終於，在兩人都就位後，決鬥準備開始。這是我第一次要用劍術與他人一決高下，雖然知道獲勝機會不大，但也阻止不了胸中的某種感情開始澎湃激昂，嘴角不自覺地想要上揚。
「就算你是女生，我也絕對不會放水喔！」
「嗯，麻煩你了！」
儘管現在我們兩人站得比剛才遠得多，但老闆現在散發給人的壓迫感卻是重得像他就近在你身邊抵著你的脖子一般。
這種令人快要窒息的氣息……果然，他很強！這樣正好，終於有機會和強者打一場了。我完全不怕，反而可以說是異常地興奮。
「加油！全力以赴！」
在心中信心喊話後，我揮下了第一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