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客棧打工與準備上場(5)

 
位於天京裏，進位徒學院附近，有一棟占據極大面積的競技場。
這競技場可以容納十萬名觀眾，平常用途為進行角鬥士的比賽表演、鬥獸、重大人犯的處刑等。平常舉辦這些活動時，平均觀眾為六萬五千人到八萬五千人。
順帶一提，一百年前，「亂亂家族」的重要人物，也因為｢天燕一族｣找的理由，在這裡被處刑，這件事情正是｢亂亂家族｣正是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的最後原因。
而平常如此的競技場，如今被拿來作為「進位之祭」的比賽場地......
｢來喔來喔！一年一度的『進位之祭』預賽！已經開方入場！請持有入場卷的人！可以來這裡進行檢票入場！｣
競技場的入口處，搭設著各種檢查入口，那兒的工作人員拿著大聲公如此喊道之後，檢查入口才漸漸圍上人群......
｢排隊！各位有秩序一點好嗎？請排隊！｣
這競技場只有在｢進位之祭｣的時候，才會滿座，每一年都沒有任何例外。因為這場比賽不只是各位觀眾前來看熱鬧，還有許多工作的單位、貴族等重要人士，前來觀察下一代的優秀人才。
第一場比賽開始於早上十點，現在才約早上八點多，裏頭的位置就已經全部坐滿了。
這競技場光是舞台，就有三公頃這麽大，大約三萬平方公尺、九千零七十五坪，兩組六人的選手，就要在這邊舉行比賽。這舞台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就一個混泥土組成的平面，但平面上，有一個覆蓋整個舞台的超大型圓陣，看來是沒有那麽簡單。而觀眾席位於競技場的舞台四周，並且競技場與舞台的高差有約二十多米，所以坐在觀眾席能夠一覽無遺的觀看整個舞台。
在大家還坐在觀眾席的位置上，開心地互相交談時，在競技場的地下的A組準備休息區裏的女性休息室，突然碰一聲被撞了開來。穿著大會給選手發的黑色比賽專用緊身衣褲的維利伊珊從裏頭沖了出來，身後插著兩把也是大會給的硬塑料制雙刀，快步地走著。沒走多遠，她來到男性休息室之後，對門就是一腳......
｢你們到底好了沒！｣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穿好褲子的羅比德，看到維利伊珊，掩住胸並且有如遇到色狼的女性一般尖叫：｢呀啊啊啊啊啊！老流氓啊！｣
｢叫個蛋？你那一身惡爛的肉誰想看？還留著惡心的液體......呸！想吐！｣維利伊珊用看到狗屎的眼神看著羅比德，在唾棄完之後，開始環顧整個男性休息室。
｢要不是我千錘百煉，一般男生被妳這樣說可是會去自殺的......而且，妳看這裡那麽悶，我自己也不是很習慣裸上身啊.......｣
｢恩帝斯呢？｣維利伊珊不理羅比德做什麽解釋，環顧男性休息室一次之後，問。
｢還在裏頭換衣服呢......恩帝斯！換好了沒？｣羅比德說完之後，往裏頭叫換一聲。
｢好了。｣恩帝斯說著說著，從更衣室走出來。不過他跟羅比德一樣，只穿好下身的緊身褲就走出來：｢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叫，發生什麽了？這更衣室隔音效果有點好，在裡面聽起來稍微模糊一點......啊。｣
恩帝斯走出來，看到維利伊珊正直盯著自己看。恩帝斯也不是什麽會毫不在意把自己肉體漏給異性看的男生，他發現後，便開始慢慢退回更衣室裏：｢抱歉，我現在穿去衣服......｣
｢誒？啊啊啊，不用在意我啦，我明白的。｣維利伊珊雖然有稍微撇開頭，但眼睛視線依然盯著恩帝斯**的上身，臉頰紅得有如裏頭有火在燃燒一樣，說：｢這裡比較悶熱嘛......我可以理解，你不用在意我，我不介意你不穿衣服。｣
｢餵......雖然我明白原因，但差別待遇能不要那麽明顯嗎？｣羅比德低喃。
｢呵呵......呵呵......｣
恩帝斯聽維利伊珊都這麽說了，要視還是硬要進去換上，那也說不太過去，於是他有些放不開的坐在休息室裏的椅子。
｢現在還有一個小時才要上場，真曉得你那麽急幹什麽。｣羅比德手撥了撥休息室桌上的牌，說：｢來，恩帝斯，繼續。｣
｢你們倒是閑得過份。｣維利伊珊靠著門框，說：｢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打牌？｣
｢沒辦法嘛，誰叫準備時間那麽長，太無聊了。｣
｢有那麽多東西可以準備，在那邊找借口！｣維利伊珊斥責道。
｢抱歉啦，維利。｣恩帝斯面帶慚愧地說：｢比賽前總會緊張，得找一些不讓自己緊張的事情做。｣
｢......我明白了｣
｢餵！太過分了喔！｣羅比德抗議道。
｢不過，做一些不讓自己緊張的事情是好，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先做。｣維利伊珊不裏羅比德在一旁大吼大叫，說：｢選武器的沒？｣
｢那種事情隨便啦。｣
｢那你就給我空手上場！｣
｢可以啊。｣羅比德攤手說：｢只是大會好像不同意。｣
｢先把選武器這事情解決吧。｣恩帝斯站起身說：｢維利說的沒錯，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先做。｣
維利伊珊和羅比德似乎相性似乎就有如水與火一般，絕對沒有兼容的一刻。恩帝斯在他們之間似乎種是可以起到化解糾紛的作用。
恩帝斯這一句話，讓他們停止鬥嘴，都開始走到休息室角落的武器堆裏，開始挑選。
｢怎麽都是木頭的或者硬塑料制的？｣羅比德說。
｢鐵制的要是砍死人怎麽辦？動不動腦啊？｣維利伊珊罵道。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可以停止嘴我啊？而且我又沒有說不好。｣羅比德嘆一口氣，說：｢你也該聽聽，我在朝東老家的時候啊，我母親......｣
｢恩帝斯，還沒選好嗎？｣維利伊珊丟下在侃侃而談的羅比德，關心起恩帝斯。
｢嗯，倒不如說，我以前好像都沒有考慮過，我該拿什麽武器......｣恩帝斯隨意抓起一把長槍和一把劍，說：｢我就這兩把選一把吧，太奇形怪狀的我可不會用。而這兩個是我比較會的。｣
｢嗯......兩個都帶？｣維利伊珊提議。
｢你的提議還真是傻。｣發現沒人在聽她說話的羅比德，走過來一手接過恩帝斯手上的長槍，說：｢槍給我吧，你用劍，可以吧。｣
恩帝斯看了，笑了一下，說：｢這樣是簡單多了。｣
｢......為什麽我苦惱一個小時的事情，你們分分鐘就解決了啊？｣維利伊珊摸著背後的雙刀，說。
｢就說了，那種事情隨便啦。｣羅比德將長槍隨意一丟，又坐回位置，說：｢來，繼續打牌。｣
｢難道不該演論一下，等一下上場要怎麽打嗎？｣維利伊珊似乎想要在為上場前的準備多做什麽。
｢演論的蛋，這種事情啊，就是反覆想越多，上場容易亂。｣羅比德將牌整理好之後，一邊洗牌一邊說。
｢我是需要準備的人！你就是整天不準備的態度才會整天被楊銘煜大人修理！｣
｢啊到底還要再談什麽，我們誰去揍誰不是都已經訂好了嗎？｣
｢起手呢？流程呢？收尾呢？各種突發意外呢？｣維利伊珊拍桌道：｢這些你都不想想嗎？｣
｢你就是整天想這些才緊張兮兮！｣
｢你就是整天不思考才跟傻子一樣！｣
｢這種事情難道不能一邊打牌一邊談嗎！｣一直做這兩位的和事佬的恩帝斯，終於忍不住地讓聲音大起來，說：｢我們等一下是要一起戰鬥的同伴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跟平常一樣一直吵架！｣
恩帝斯說完，一把接過羅比德手上的牌，開始洗起來。
平常恩帝斯在他們倆面前都是和聲和氣，這樣動怒都讓他們嚇了一大跳。
｢嗯，抱歉。｣
｢對不起，恩帝斯......｣
雖然恩帝斯直接下了一邊打牌一邊討論，但最後收尾時實在是造成太多的尷尬氣氛，於是接下來他們都避著嘴進行遊戲，直到廣撥想起。
之後，他們就離開休息室，即將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