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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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2-09
  「我該說你們藝高人膽大嗎?」穆斯的聲音突然傳來,不過艾麗莎與札拉托對此並沒有任何驚訝。

  「有什麼好擔心的嗎?一切都已經上了軌道,知道並不代表能改變。」札拉托打量著穆斯。

  「這番話可不像未來的一家之主會說的呀!」穆斯毫不在意札拉托的目光,「乘風呢?你給他委派了什麼秘密任務嗎?」

  「看來你的消息也不怎樣靈通,他不見了已經五天了。」札拉托覺得沒必要隱瞞。

  「這個時間可沒有什麼地方能去。」穆斯聳了聳肩。

  「這麼說來,你已經通知零冰了?」

  「與其說通知,不如說是聯絡上,他知道警報後便發了狂般出動了。」

  發狂嗎?最初遇上他時也很狂呢。札拉托在心裡想了想便把零冰的事搬到一旁,「那麼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我想這些事沒必要出動到你這位上校吧?」

  「我想去哪裡你管不著吧,少主。」穆斯微笑著說,「不過我的確有件事想提醒你,即使是應酬也必須去對抗審判團。」

  「害怕我連累家族現在先被管理局除名,之後出師不正成不了皇嗎?」札拉托不知為什麼,總是對穆斯感到不快。

  「你知道就好了,雖然是明著幹,但這不單只是擺明,還要幹得光明。」穆斯聽得出札拉托的語氣,所以說完後頭也不回就走了。

  「真是莫名奇妙,突然就跑出了說了堆奇怪的話。」艾麗莎待得穆斯真的離去,這才氣憤憤地說。

  「沒辦法,畢竟他選擇了我們家族,我們失利也會讓他有所損失呢。」札拉托說完後便繼續和艾麗莎一同搜索,當然之後都只是偶爾遇上機器人,卻始終找不到隱藏在背後的魔法使。


  另一方面,在南方世界詭異山林的戰鬥亦漸漸揭開了序幕。

  回到了這裡,我終於有點明白,爸爸媽媽為什麼寧願待在這個森林生活。乘風四周張望,尋找著回家的路。

  就在乘風回憶著惜日種種,卻一個失神踏到了以前都會注意別踏到的植物──獸語氣,頓時一聲尖尖的刺鳴遠遠傳了開去,不消一會兒乘風就覺得地面輕微地震動起來。

  出現的不外乎是附近的動物,只是和赤炎國度那時不同的是,這些動物並沒有像那時這著零冰般追著乘風,而是緩緩地把乘風包圍在中間。

  「小綠,是你嗎?」乘風抽了抽鼻子,大聲喊道。

  「都叫你別這樣叫我啊!這樣你叫我怎繼續當老大?」乘風正面的動物群出現了一陣騷動,然後就走出了一隻全身發出淡淡綠光、毛也是深綠的巨型老虎,剛才那把粗沉的聲音也是他發出來的。

  「呵,有什麼關係?抱歉啦,不小心踩到了獸語花。」乘風笑著迎了上去,作勢就要摸小綠。

  只是沒想到小綠一聲嘶哮,其聲音之大不在話下,竟然強得泛起陣陣強風,與此同時四周圍攏的動物亦漸漸散去。

  「連這個大忌都忘記,你真的太久沒回來了。」沒想到小綠一番威武後,竟也有著稍為柔情的一面。

  乘風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手也不去摸小綠的額頭,「你成為虎王了嗎?」

  沒想到小綠反而伸出了舌頭舔了乘風一下,「還沒,只是碰巧在附近巡邏而已。坐上來吧,送你回家。」

  回家嗎……乘風在心裡唸了一句,還是輕輕一跳騎在了小綠身上。

  接下來小綠跑得像風般快,乘風只是看著既熟悉又模糊的景色。

  很久都沒試過呼吸這麼舒服的風了,其他地方都有點混濁……乘風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想著。

  「你變了很多啊。」小綠突然說。

  「有嗎?」乘風不為意地反問道。

  「嗯。以前你會用力抓住我的毛,而且也會笑得很高興。」

  「好像是呢……」

  「有什麼心事嗎?而且你的爸爸媽媽呢?我沒嗅到他們的氣息。」小綠覺得乘風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陌生,不禁有點在意。

  乘風並沒有答話,而小綠雖然是只老虎,不過他也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因此向乘風道歉了一聲後便繼續專心奔跑。

  就這樣奔了快半小時便去到了乘風的家──以前和血乘、清風一起居住的地方。

  「乘風,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要住下來?」小綠停在了屋前,蹲低了身子讓乘風落地。

  「或者吧……我也不知道。」乘風頭也不回,就推開了木門走進屋裡去。

  吱嘎吱嘰的開門聲響起,乘風再熟悉不過,那些日子他總是用盡全力推開木門,害得血乘經常要修理,久而久之也懶得再修理了。

  屋內的一桌一椅,櫃子還是茶几,全部都是他們父子二人合力一起製造的,這麼久沒打理自然鋪上一層厚厚的灰塵,乘風卻沒有在意,連掃兩下也就坐了下來,望著牆上一幅相片,是他們一家三口的相片。

  「還真的有點分不清,哪時是真的,哪時是假的,還是全部都是真的,抑或根本都是假的……」乘風對著照片喃喃地說。

  「爸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一直都被當成殺手居住在帕德軒斯家族,我是來暗殺你的,為什麼你不恨我,找機器醫治了我,還幫我把痛苦的記憶隱藏,然後和我一起開心地生活下去……這些真的是真的嗎?」

  乘風站了起來,走到櫃子前拿起了另一個相架,不自覺間,乘風的淚水流了出來,暴風使者似乎也感覺到主人的傷感,卻不是說什麼安慰的話,而是打開了存放空間。

  血乘送給乘風的口琴。

  乘風自然地拿出了口琴,撫摸著那凹凹凸凸的波浪紋,他不知道為什麼就已經把口琴湊到嘴邊,輕輕地吹奏起來,還是那一首旋律簡單的曲子,也是乘風惟一懂得的曲子。

  「乘風,知道這首曲子有什麼意思嗎?」

  突然間乘風好像聽到了血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