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廢材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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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2-05
「等等等等等,別開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夜天擺了擺手,皮笑肉不笑的道:「老梆子,你想說『見過我臉的人都是死人』罷了,這種話太俗氣,沒新意,根本追不上時代!」
「小崽子不怕死嗎?你下一句話,將是你這輩子的遺言,沒有然後!」辰滅冷哼,手中燈籠一晃。
「呵呵,我口水多著呢,可淹死人!」夜天置之一笑,高聲道:「現時兩域還未接合,人界仍有禁制祖師的力量,菜鳥可悶死大神,小弟怕誰?只要不進燈籠裡打,應該……」
「哼,你也知道燈籠可怕嗎?!好,就收進去打!」辰滅言出必行,竟截然打斷了夜天,將燈籠向前一掃,要實現「將夜天的口水變成遺言」這話。
「擦,這麼狠,真的敢來!」夜天大驚。侍衛長出手迅捷,雷霆萬鈞,只見他身影一旋,燈籠入口已在夜天身前冒現,準備罩落,相當驚險。
「嗚嗚—」
「冥虎燈籠」烏光幽幽,非常詭異,它發出一連串的喪音,既懾人心魄,又彷彿有催眠作用,意志力稍弱,便馬上會被吸進去。
「呵呵,燈籠我玩過幾次,沒那麼容易被收進去!」夜天輕喝,看似從容不逼,但其實亦未敢造次。
在燈籠即將罩落,千鈞一髮之際,他也是倒吸著冷氣,一邊狼狽地蹬蹬退後,才能勉強避開入口。
「喂喂,辰黑臉,我已經講到第三句話了,還沒成遺言啊!」夜天挑釁。
經過連番惡戰,他已積累了不少經驗,開始明白燈籠的操作方法。只要遠離入口,並繼續講話講話講話,就可免被喪音催眠,不致被吸進去。
燈籠內是人家的地盤,在裡面糾纏,夜天恐怕危矣,但只要留在外界,他仍然受禁制之力保護,等同與侍衛長同階,要反殺對方有難度,但僅僅要保命的話還非難事。
「刷刷—」
辰滅自然明白這一點,當下大袖一拂,燈籠又罩了過來,誓要收夜天進去,關門打狗。
「大家同階對決,你想收我,哪有這麼容易!」夜天邊說,雙眼也不停溜轉,視察著四周環境。
這個地下室,平時是角斗者的訓練場,因此除了各種桌椅,地上也散落著大量狼牙棒,長戟,臂環、腳鐐等鐵器,相當趁手。
「嗯,很好很好,這兒不怕沒兵器用,很適合游擊。」夜天自語,已拿定了主意,只是他話音剛落,冷不提防,「冥虎燈籠」便正張開著大口,罩落而下。
「嗚嗚嗚—」
燈籠入口處,烏光浮遊,伴隨著可怕的喪音,如一堵魔山快速壓落。夜天顧著說,差點忽略了燈籠,驚險萬分,幸虧他在最後關頭旋身一避,橫移出幾丈外,才不致被收走。
「哇哦,真險……來來來,追我吧!」
夜天大口喘氣,卻沒有停下腳步。他早已盯上場中的桌椅,此刻身如靈蛇,在當中呈「之」字形穿行,最後更一舉翻越一張大木桌,與辰滅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
「想走?!」辰滅大喝,剛才一罩落空,讓對方脫身,卻沒有氣急敗壞的無腦狂追。
他看來很自信,只是大步大步踏前,逼向夜天,而且每邁出一步,地下室都像在顫抖。
「嗯,這老狼總愛耍酷,很看不順眼……」夜天咕噥,總想教訓這「辰黑臉」一頓,即使不尿流屁滾,也得摔他一個眼青鼻腫。
不過幻想歸幻想,此時對方正神閒氣定,一步一步地逼近,如一堵魔神臨世,壓逼感極強,夜天著實沒十足把握……
「咦,不如這樣!」猶豫中,夜天無意間瞟見了司馬瓊。小魔女自從摔出來後,便是迷迷糊糊、神智不清,一直在打醬油,被各人忽略掉,但夜天一瞥見她,卻驟然得到啟發。
小魔女最愛做什麼?對,就是扔東西!
你敢走過來嗎?我就砸!只要右手未廢,就瘋狂、痛快地砸吧!
「砰砰砰砰砰—」
夜天決定耍流氓,反正現場雜物極多,可隨便扔。瞬息間,他手足並用,踢翻、掀翻了無數桌椅,令空洞的地下室接連發出巨響,迴音震耳!
「丟啊,爽啊,呵呵呵!」夜天大笑。轉瞬間,桌椅雜物已東歪西倒、亂七八糟的四散遍地,攔在辰滅腳前,令他無法再像剛才般「神氣」地直線逼近。
當然,單憑幾張桌椅,不可能真的攔住侍衛長,但夜天此舉仍然令他一陣不爽,當下殺機大熾。
「廢物!你好歹曾修到『沐光』,竟不敢還手,就只會龜起來!」辰滅冷哼,當場踢飛了幾張椅子,繼續逼向夜天。
「咔嚓—轟隆—」
夜天臉皮厚,辰滅的奚落、挑釁顯然無效。這一刻,夜天的方針始終不變:繼續砸,同時避開燈籠入口!
「小魔女,我跟你學的,嘿嘿嘿!」他根本不介意耍流氓,轉瞬又扛起了一張木桌,對向辰滅,準備砸出去!」
「崽子,你這是在羞辱我嗎?!本狼……看不起你,出手殺你對我是恥辱!」辰滅似乎動了真怒,其長衣無風自動,黑髮逆衝向上,燈籠入口再次迎向夜天!
「呵呵,覺得羞恥,就積點陰德,別動輒喊打喊殺了!」夜天並沒給他嚇倒,還繼續扛著木桌子,嬉皮笑臉的說:「你的燈籠什麼破銅爛鐵都收,不就是個垃圾桶嗎?撿破爛的,你有本事,就不差也收這塊木頭進去!嗨嗨嗨嗨嗨—」
「霍!」
夜天言出必行,竟真的將桌子砸了過去。燈籠一向只收神兵,這是對它赤裸裸的侮辱!
「廢材,這算什麼?!」辰滅震怒,終於按捺不住,暫且擱下了燈籠,改為徒手相抵。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夜天用塊破木頭辱其靈寶!
「喀嚓—」
辰滅掌指如鐵,一劈手,桌子霎時碎成了十數片,木屑橫飛。他冷哼一聲,右手把一殘角抄走,捏於掌中,看著它寸寸碎裂,直至最終化成了粉末,簌簌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