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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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1-30
「妳剛才在和女神溝通嗎?」

「你果然聽到了,跟蹤狂。」跟蹤狂嗎? 是有點像…,彤緋繼續說道:「女神剛傳下的神諭,似乎在傳達菲爾勒斯不是敵人,你也不是;敵人是我們不知道的存在,或是像阿布穆薩這種不知根據地所在的組織。」

「所以妳之前都在做什麼? 現在可以說了吧?」

「沒什麼,只是四處走走。」

對於彤緋一直不願坦言,除了憤怒之外是滿滿的無力感,「不是說好要共同面對嗎? 妳這樣我該如何自處?」

彤緋輕撫我的側臉,露出為難的表情,「不是我不想說,是女神不讓我說,我只能告訴你,女神沒有把你當成敵人。」

「好吧! 那妳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麼麻煩,都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彤緋點了點頭說:「我答應你。」


菲爾勒斯的夜晚沒有星辰,只有在摸的到的天空上掛著幾盞閃爍不定的燈;這是座封閉的都市,一切氣象皆由人為控制,沒有日、月、星辰,少了舒暢及自由,沉悶而寂寥。如此境地真不是人該呆的,等摸清此地是否與聖宮有關便該離去了。

這天已經是來到王城學府的第二十天了,圖書館大大小小書籍也看得差不多,雖然沒有找到與聖宮有關之書,卻也把菲爾勒斯的戰鬥模式摸的清晰,例如此地魔法師與阿難王朝不同,在戰鬥前便會在身上布防禦魔法,攻擊手段融合了元素魔法、符文與魔法陣;至於戰士則多訓練騎兵為主。本想透過塞爾琳的關係進入另外兩所學府的圖書館,只怪三所學府關係不佳,被塞爾琳不斷拒絕,於是我只能自行解決,也就是偷偷潛入。

我帶著彤緋、喬安,在黑夜中展開黑之力覆蓋周遭,沿著王宮外圍潛入聖靈學府,所幸格局與王城學府完全相同,很順利的摸進圖書館中。夜間的圖書館好似鬼屋,除了時鐘「滴答」聲外,只剩我們降至極輕的腳步聲。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圖書館,竟有人在我翻閱書籍時,用一道深沉蒼老的聲音說:「年輕人,你好像是生面孔,哦! 還有兩個同伴。」兩個? 竟然把喬安也算了進去。

「老先生晚安,打擾您休息很是抱歉。」我轉身答話卻沒見到任何人。

不遠處彤緋聽到動靜走了過來,「怎麼了? 發出聲響會被發現的。」

「剛才有人跟我說話。」

彤緋防備心大起,四處張望道:「有誰?」

「我不知…」

不等我說完話,深沉聲又再次出現:「原來是個半調子,連同族都感應不到。」

「同族? 你到底是誰?」

同緋見我反應異常,緊捏著我的肩膀問:「林風,你到底怎麼了?」

「有人說話妳真的沒聽見嗎?」

「沒有,我只聽到你在自言自語。」

「那沒事了,先當我聽錯,菲爾勒斯夜晚很短,去找有用的資料吧!...真的沒事,有問題一定會告訴妳。」

在安慰完緊張的彤緋後,那聲音又來了:「半調子別找了,以你的眼睛是看不見我的。我想讓你幫個忙,如果你完成這件事,圖書館就隨你使用。」

「幫什麼? 怎麼幫?」

「在這之前你必須學成血脈祕法,不然你永遠找不到我要的果實。」

「什麼意思? 找東西跟祕法有何關聯?」

聲音的主人不耐煩的說:「廢話忒多! 當然是為了讓你看見、感知某物,至於果實,只要你練成便會知曉。」

「那怎麼練?」

「回想初次品嘗龍毒時的沸騰,激發它、刺激它,直到能夠在王城學府感知我的存在。」

菲爾勒斯的夜晚短暫,這晚把時間都花在神秘人身上,也不知是否浪費了,可若不這麼做,神秘人一定會將我趕出圖書館。被耽誤了時間,只能匆忙趕回王城學府,回到住處後才將事情始末都告訴彤緋,她投以擔憂的眼神,卻不免對所謂的血脈祕法好奇,畢竟我在遇到龍毒時的反應確實古怪。

我嘗試回想當時的感受,發現血液中確實微微灼熱,與火元素侵體時不同,沒有痛苦,但有一種意志從中湧現的空洞感,嚇得我慌忙收斂。這是什麼情況? 神秘人說的同族,還有血脈祕法,不會跟我父親是龍族有關吧? 可是大法師說過,龍族化為人形所生的子嗣,其血脈中的龍之因子會呈現隱性,因此我只會是人不是龍。難道所謂的血脈祕法就是強行破壞規則的辦法嗎?

幾日時間,我一直閉門不出,彤緋也很貼心的陪著我,然而在她眼神底下卻極力憋著憂傷,問了許多次都得不到答案,只好埋頭苦練,分散不安的心。在反覆練習千百次後,血液中那股意志終於不再影響我的思維,並且讓我隱約感應到聖靈學府的強大存在。

「彤緋妳看! 我身上有淡紫金色的紋路。」在我練成血脈秘術後,右胸、右臂到右臉都爬滿紫金色的詭異紋路。

「這樣好醜。」嗯…有至於這麼直接嗎? 雖然我也很不適應,但其中蘊含的能量並不比阿布穆薩的技巧來得差。

「紋路浮現時力氣會變大。」

「聽起來沒什麼用,你不是不需要紋路就可以讓力氣變大嗎?」

「確實是這樣沒錯…,是時候回聖靈學府了。」

一等到夜晚降臨,我們便再次潛入聖靈學府,一路上對於神秘人的感知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吃驚,因為他的體積非比尋常,有王宮的一半大小;步入圖書館後,一顆泛銀白光芒的龍首出現在圖書館透明天花板外,他說:「很好,幾天時間就能小有成果。去祈願學府幫我找到哈姆之果,它散發著血色光輝,可以嘗試閉起眼睛,用感知能力去探索,很容易就能夠找到。我允許你偷吃一點,但記得那是我要的。之後我會通報學府,讓你自由使用圖書館。」

「我只想知道一則情報,菲爾勒斯是否與聖宮有關?」
老龍露出淡淡的微笑,「呵呵,把果實找來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