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還是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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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1-25
「不像?」那人冷聲一笑,立刻掏出了一塊玉珮,道:「我倒看兩位大概做散修太久了,都忘了聖地子弟應有的禮儀!」
石天鳳的確師承了夜天,說話時比較粗,因此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缺乏素養。現在即使有景六的玉珮在手,別人恐怕也不會相信他們是散修子弟,讓兩人繼續佔用廂房。
「喂,師父你也不說句話!?」此時石天鳳見夜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感到有些不滿。
「二妹子,既然人家不歡迎咱們,就沒必要自討沒趣。」夜天雖然對南斗極無好感,但當務之急是要救人,他不想惹麻煩,便拉著石天鳳離開。
「師父老大,你怎樣忽然變鵪鶉了?剛才調戲御婢姐姐時,你不是還很神氣的?!」石天鳳瞅了夜天一眼,反手掙開了他。
「呵呵,現在是我們趕走人家,不是人家趕走我們嘛!」夜天不想惹事,便訕笑著拉她離開:「角鬥場這麼大,何必將自己關在小板房裡?而且……二妹你聽著,總有一天我會強大起來,一報上夜天的名號,就能將整個角鬥場包下來,他們等著瞧,呵呵!」
師徒兩人踏出廂房後,決定到公眾看台找坐位。這時比賽即將開打,觀眾席上已是人山人海,東方族與西方族人亦明顯分區就坐,而夜天是東方族人,為免顯得突兀,便找了個較多東方人聚集的角落。
「嘩,角鬥士進場了!」
兩人剛坐下來,便看到一眾外形粗獷的角鬥士正列隊進場,各人皆已進入備戰狀態,此刻面容冷森,眸光凌厲,如同一頭頭野獸,透發著原始而剛烈的氣息。夜天也留意到辰滅,他正忙於指揮著角鬥士,根本沒空望來看台這邊。看樣子,他會在比賽期間留下監場,完全走不開。
「很好很好……」夜天自語,辰滅看似分身乏術,那在大賽開打後,他便可潛入地下室找燈籠救人。
卻在這時,石天鳳忽然失態尖叫,打亂了夜天的思緒。
「嘩……都是肌肉啊!」她一將目光鎖定在體型健碩的角鬥士上,就再也移不開。
「噓,二妹子我們要低調。」夜天匆匆掃過觀眾席,在場的一眾貴族子弟、名門修者看起來都很陌生,沒幾個早有嫌隙的「老相好」,他總算稍為放心。
石天鳳卻無視了他,再次亮出心心眼,道:「師父老大,你專心看角鬥賽唄。遍地的帥哥猛男,流口水啊!」
「嗐,帥哥就在你面前,現在正跟你說話,你少管下面的禽獸!」夜天訕笑,在一眾角鬥者面前竟敢自稱「帥哥」,連他自己也不好意思。
根據凌月宮的規矩,角鬥者會先分組作賽,實力較次的角鬥士混戰過後,倖存的勝利者才有資格挑戰幾名老大。
圖安是個老資格,自然無需參加預選賽和小輩們廝打,這時只見他佇立在一旁,雙手插腰,眸子裡充斥著傲慢與不屑。
「啊……吼……」
預選賽開打了,一群上身赤裸,力大如牛的壯士們旋即咆哮著闖進場中央,不分青紅皂白,只要見人就無腦的撲過去。
幾名肌肉男轉瞬間已扭打一團,甚至在滾地沙,他們基本上不講章法,沒有策略,純粹在比拼蠻力。然而各人又實力相當,混戰中根本無人能穩奪上風,根本只是在互耗。
這是個零和遊戲,再混戰下去,那名倖存的角鬥者恐怕也會消耗過度,遍體鱗傷,待會兒無力叫板以逸待勞的眾大老。
「這樣打不行呢,所有人都是在自殺啊!」看著幾個大肉團在地翻滾,如蠻獸般廝打,這時連石天鳳也微微蹙眉,開始露出失望之色:「唉呀,帥哥們怎麼都腦殘的,不能留力一下嗎?」
「腦殘?哈哈……」夜天不禁敲了她一個爆粟,笑道:「難得二妹子也有這種覺悟,有進步!」
「哼,師父你什麼意思,我好蠢麼?!」石天鳳一陣撇嘴,開始在磨牙。
「呵呵,依我看妳跟三妹子合體最好。妳們一個聰明,卻不會修練;另一個會修練,卻……沒有那麼聰明。」夜天不好思意明說,因此訕笑起來:「二妹妳修為不錯,如果再有三妹一半的聰明……可去做角鬥士,完爆全場沒難度!」
「嗐,我是美女,才不做什麼角鬥士!」石天鳳撥弄著長髮,將臉螓扭向一邊,嗤道:「師父老大,你還不如將我一半功力過給三妹,讓她下去打!」
「這樣不行……」夜天歪嘴一笑, 道:「三妹有妳一半的功力,肯定會……被場中的禽獸們分屍。」
「嗨,此話怎說?誰能有我一半功力,也算是滿強的。」石天鳳挑眉。
「哎喲,二妹子妳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二階修者,那三妹若有妳一半功力,就只是……弱弱的一階草包罷了,怎麼打得過人家……」
就在師徒倆打鬧著之時,場中央的大亂鬥已差不多要結束。
多數肌肉男正已橫臥在地,不能動彈,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只有一名個子較小的角鬥士,正咬緊牙關,顫顫巍巍的從血泊中掙紮起來。
大塊頭悉數倒下,唯獨這名小伙子堅毅不屈、負隅頑抗,最終笑到最後,成為這場混戰的優勝者。
縱然如此,小伙子也得付出沉重的代價。他此時吡牙咧嘴、面容扭曲,根本不似人形;眼角給打爆不用說,原本陽光、俊俏的臉龐也一片紫青,令石天鳳大為痛心。
「喝吼—」
小伙子雖則頭破血流、受傷不輕,其鬥志卻無比旺盛,他此刻緊攥雙拳,顫顫巍巍地從人堆中掙扎而起,開始仰天大吼,頭髮全部逆衝向上。他的吼聲狂野而不屈,場內觀眾都不期然受到感染,紛紛高豎姆指,大聲呼好。
夜天卻沒跟隨叫好,他初時見這小子只顧無腦扭打,也是各種嘆氣,各種不屑,直至他從「屍堆」中站起,驀然浴火重生,才開始有所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