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他們便上路去到了紅十字會,前來陪同的是生教組長——衛生教育組長。
可能看在婕妮是個有錢人身上,生教組長多禮地贈送學校象徵紀念冊,上頭完整記載了該校始末,出發踩往蘇寧謐班級走廊上,開始重點話題:「那孩子很怪異。」
......他們好像沒半個是正常的。蓮華端著紀念冊跟在旁,聽見在內心默默吐槽。
婕妮揚揚關心性笑容,看吧,有夠假,要是會關心噢,天都要塌了!「這似乎不是身為教育者該有的言行吧。」
看到沒有!
生教組長嘴角明顯一個抽搐,「我只是要提醒你們,別被嚇到。」
「不會,怎可能被朋友嚇到。」婕妮說得體貼又虛偽,下一句又苛薄到死:「怕是呢,校方管教方式有待檢討吧。」
生教組長明明被氣到內傷,還要出言說謝:「咳咳,謝謝您的建言,蘇寧謐的班級就在前面左轉第一間,難得有朋友來,就不打擾了。」
「那就謝謝囉。」
他尷尬也不自在對蓮華點個頭示意,僵硬大轉身離去。
難得?
蓮華還沒想通話意,婕妮不客氣的拉著她的手走去,「走吧。」
「等!他剛剛是什麼意思?」
蓮華被動被拖著往前,婕妮哧聲笑,「怎麼妳能夠是邊緣人蘇寧謐就不能?」
「她是邊緣人?」富豪的養女會是邊緣人?有錢人應該會有追求者啊。
「笨啊,錢不是萬能的。」
抵達教室——六年七班——卻空空如也沒有學生,教室外的課程表寫著這節他們在上體育課。
他們就再問路問到了上課地點,上羽球課,抵達時課過了四分之三,打到白熱化程度了。即便他們是有點缺陷的孩子,還是相當有活力,蓮華忍不住會心一笑。
蘇寧謐很好認,跟夢境中模樣相同。果真也是個邊緣人,落單站在場外呆呆望著其他同學組隊打羽球,課程老師在活潑的同學中來回指導,偶而說笑,值得注意的是,一眼都不看過來這方向。
可真不錯的教育。
老師帶頭霸凌。
好像有一點能夠理解婕妮,霸道兇惡,雷鋒力行......都是為了保護弱勢所抨擊外界,施壓喝止,一點一滴的時間都在爭取幫助弱勢的黃金時間。
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真的嗎?
親眼所見的,一步步,一塊塊,瓦解了殘忍假象。
人精心編織的謊言,也就如此罷了。
廣當初被團體排擠,被混蛋霸凌時蓮華也是這樣幹。
故事說起來,蓮華就是嬌小的女孩,會伸出援手不是因廣會給什麼好處,也並不會因此得到什麼。
蓮華看見事情地發生,旁觀者都因為害怕而默許,盯著一位瘦小的女孩子當眾被羞辱。
那時候,他們在學校所學知識已足夠可以分辨善惡,可,知識也像雙面刃,同時也知道——站出來,沒有好處。
『這孩子真的聰明得不得了,很會察言觀色,書讀得又好。』母親驕傲的骨肉,她懂,總是這樣對年長者介紹,長輩把手帶著都會認同母親的話。
她往前踏出一步,婕妮警覺性拉住她右手,說出那時不懂事孩子的勸阻:「妳去不會有幫助的。」
蓮華扯開笑容,「何必來?」
「只是想確認一眼不足以被組織盯上,也沒必要惹上麻煩。」
左眼皮抽搐一跳,這不是好預兆,「......妳不是這麼冷血的人。」
婕妮細瞇眼,紅潤的唇向右上勾起,舌輕舔過,危險的狡猾,「妳可以說我的良心被狗啃了。」
為什麼要用心虛的眼神說話?閃爍著無法定位心性。
又幹嘛摟摟幫助她?說最惹厭話語,做無私行為。
兩人僵持不下時——蓮華在考慮怎麼甩,婕妮在打量——一抹黑影,在大白天更顯突兀,從邊邊視角緩慢滑入。
行動方式如孩童拿著奇異筆塗鴉,不規矩前行,彎彎角角同手同腳,距離遠在體育場另一側,看如眼前。
蓮華下意識張大嘴,後腦都麻了,失去身體主控權,「——」
「?」婕妮等不到叛逆回話,倒是等到了笨蛋表情,奇怪地跟著視線轉身。
不行——!
第六感告訴蓮華:婕妮不能夠看見,那絕不是好事。
——妳想幫蘇寧謐——
鬼影開口了,一百零一肯定句。
蓮華不知該點頭搖頭,腦袋飛速轉動起,要阻止婕妮看見,啊!然後想到了,頭次仔細觀察時,左手主動拽曳婕妮右肩袖口,拉美女近身,她們身高差距在十公分內墊腳垢得到。
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