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覺醒的命運 第二章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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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1-19
人在危險的極限之下,會發揮出完全的本性,活著去奮鬥掙扎,或則乖乖地受難等死,這些聯繫著整個人的生活積累和閱歷,原本的人性,是生存法則之下的產物。海琪是非常清楚這個規則的,無論邪惡還是正義,都不過存在於這一個規則之下。

她雙眼平靜地瞪著那被囚禁在封閉空間之中的母女,實驗已經開始,失去了空氣進入真空狀態的兩人,開始伴隨缺氧而產生了反應。母子兩的臉色漸漸變紅,幼小的男孩缺氧的癥狀比大人的賈娜要快很多。

「嗚嗚,別死,不要死!」賈娜的眼睛之中好像訴說著這樣的話語,她慌張地抱住了自己的兒子,並且一口含住了兒子的嘴巴,接著把自己體內所剩不多的氧氣輸送過去。氧氣不夠,她把全身的黑暗力都轉化成了維持生命力的氣息來供給缺氧慢慢失去意識的兒子。

「呃,真是母子情深呢?一個老妖婆,對自己的雜種兒子這麼愛護?看來親情什麼的是人間最深的感情,感覺有趣。」霸月站在玻璃之後,雙眼對著那試驗場中的兩人,臉上充滿了不屑和蔑視,她蔑視親情人慾這種東西,要不然她女兒也不會輕易拋棄她,甚至選擇去找負心漢的情人。

「折磨無助的母子,有什麼意思?這樣看著他們最後沒有了生存手段最後死掉么?」幽士有點不忍心的樣子,他雖然生活放蕩,在日常習慣之中各種下限,不過在人性道德這點,這裡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幫助弱者,支援苦難者是他一貫做法。

「嗯,接下來,是正事了吧?不知道,是求生的厲害,還是感情厲害呢?」海琪自言自語著,接著手一劃,手上環繞的冥力也隨之作用,在漸漸順著她手留下的軌跡形成一個術圖。

「喂喂,海琪……雖然你做各種研究,但不是不隨便傷害人的么?現在的你,要變成屠夫么?」幽士感覺不妙,斥責海琪道。

海琪的手頓了下,那運作的術圖也隨著她的猶豫停頓了幾秒。但很快又流動起來:「我對試驗品沒有感情,有的話,我也會心裡過意不去的。那個對我來說的陌生母子的犧牲,是為了實驗的成功,然後達到我最終目的的達成,就是這樣。」說著,那臉上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

把害人殺人活體實驗當成為了未來而天經地義的事情,也沒有誰了,幽士不理解,但是看著霸月,這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下,只要她想,在這裡當場殺了那些試驗品也一點都不意外。一個試驗品而已,賈娜,為什麼要聽信黑暗戰王的話,成為幫凶呢?貪婪,或則是真的獲得膩了。

密封的空間之中已經完全沒有了空氣,但是,伴隨機關的運作,空間里滲透進了特別的氣息,由屍氣、死氣、還有海琪特別加入了一些實驗用的氣體混合成近乎毒氣的東西,一下子就把兩個母子所在的空間填滿。

「啊,啊嗚……」賈娜暈倒了,吸夠了那些和身體不合的氣息,她趴在地上,在缺氧的狀態下,她不得不去呼吸那些帶著些許氧氣的混合氣體。而她懷中的兒子,也吸夠了氣息,臉色變了,他被活生生地憋死,但是當新的氣體出現的時候,他竟然又恢復了呼吸,只是不是依靠口鼻的呼吸器官,而是身體,整個身體的皮膚都在吸收那氣體,身體好像被奇怪的氣體所入侵發生了變異,皮膚上出現了好多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洞口,那些洞口快速張開閉合,把周圍的氣體全部吸入了身體之中。

「咯吱咯吱」的聲音只佔總,賈娜的兒子變異了,身體碎裂、皮膚潰爛、肌肉也都失去活性,變成了一頭活死人一類的生物,只是呼吸的是一陣陣毒氣,那空間之中,已經沒有任何一種維持生命的正常氣體的存在,但是那生物,不,確切說是不死生物,就在那樣的空間之中,它動了。

「媽,媽媽!」類似人,但已經不再是人的怪物吐著聲音,類似嘴巴的東西伴隨話語而蠕動著,看上去非常扭曲。但是卻可以發出清晰的聲音,好像很通人性的怪物。

「嗚嗚……你……你是……」賈娜從昏迷之中醒來,她原本很恐懼地看著那變異的兒子,但聽到怪物的叫聲,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懼怕原本是兒子的生物。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不死系的黑暗生物,海琪,你真的是個天才。這種怪物都可以完全地還原呢?」霸月轉頭,興奮地看著海琪。

沒錯,那怪物就是海琪現在所在努力還原的,上古的黑暗怪物之一,為了殺戮而存在的不死系黑暗族,只是當初黑暗女神平定了黑暗大陸的戰爭之後,各種強力的兵器都被封存,原本為了勝利而存在,違背道德的各種生物和異端在戰後都被黑暗女神以各種名義封存封殺,在建立了黑暗大陸的道德體系之後,這些異端都不被承認和傳承。但是現在,毀滅神霸月為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不惜破壞當年黑暗女神所建立的秩序而撕碎了那些穩定人文社會的秩序,她開始暗地裡搞各種違背道德,復興古代黑科技的計劃,現在的海琪,也不過是那計劃的參與者之一,毀滅神霸月的黑科技復興計劃中,她是很重要的人物。

「你的實驗成功了,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幽士有點厭惡霸月行為,但是他還算是霸月的手下,厭惡歸厭惡,他還是打算看看霸月接下來對那怪物的處理。

「海琪,讓那食人怪吃了賈娜,叛徒就該有叛徒的下場。」霸月命令著。

「別這樣,霸月大人,那母子應該夠可憐了吧?這樣讓那個兒子吃掉母親,也是很不道德的。」幽士反對道。

「黑暗聖王閣下,你認為我今天讓你過來,是要聽你的意見的?如果你還是黑暗聖王,不要和黑暗戰王那個笨蛋一樣想要挑戰我,就乖乖地呆著!那個賈娜背叛了你,背叛了你的黑暗教會,你就不厭惡下么?」霸月冷笑著,擁護前部下什麼的不算什麼,但是擁護叛徒,那就是和背叛差不多了。她一直都不信任黑暗戰王和黑暗聖王,幽士之前沒有和達克一樣背叛,算是一種考驗,而現在,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底線到底到哪裡,值不值得繼續利用下去,也是霸月這次的目的。

「不,不要!」賈娜的慘叫,她被那兒子所化的食人怪按在了地上,食人怪就是一坨腐爛的肉團,它就好像一堆黏糊糊的臭肉一樣黏住賈娜,但是臭肉還會蠕動還會散發奇怪的氣體,它剛剛成型,但是身上卻散發著奇怪的毒氣,那毒氣竟然讓賈娜發春了。

「媽,媽媽。我們合為一體吧,我的身體好熱,好熱啊。」般液體狀的怪物控制住了賈娜,蠕動著身上的腐肉黏在賈娜身上,她的衣服都被黏著的發熱臭肉輕易撕開,而臭肉分散出了好幾條觸手把賈娜全身捆住吊起來,各種臭肉所化的觸手圍繞著賈娜觸摸著她的身體,非常鮮艷的場景……

霸月愣了下,看著一邊的海琪:「你在幹什麼?」

海琪則是平靜道:「我的實驗還沒完成,你就不想要更多的那種怪物么?形成一個大軍,現在我只是在測試它的繁衍能力,是不是只要有母體,就可以不斷地生產那種怪物呢。」

「嗯,多此一舉。不過,感覺挺有趣,賈娜那傢伙也算是有福氣吧?成為一個新種族的母親?」霸月聽了海琪的解釋,開始興奮起來。

「如果你們還有人性的話,就停止這種不道德的做法,真的厭倦了。霸月大人,你對我的考驗什麼,我也忍耐到極限了。你和當初的你,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呢?絕對的地位和對持久權利的渴望,已經讓你走火入魔了。最強的力量,可不是利用復興什麼黑科技之類的。當初我真該保護月公主到最後的,現在我真的好後悔。」幽士一臉冰冷地說著,他一手按在了觀望台的玻璃之上。

「月公主……嗯,如果不是你們這類混蛋的狗屁思想迷惑她,她怎麼可能離我而去!」霸月的臉色扭曲了,非常生氣幽士竟然這個時候還把自己一直後悔沒有保護好的女兒拿出來說。

「算了,你真的是執迷不悟。月公主的一切努力對於你來說,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她的死,也一點價值都沒有。完全是因為你的愚蠢!霸月大人。」幽士說著,接著「轟隆」一聲,他手上聚集的聖力一下子就把面前可以防禦超強衝擊的觀望台玻璃給粉碎了,碎渣分散掉落開,但卻沒有一塊玻璃碎渣掉在幽士身上,他身上環繞著聖光結界的保護,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輕易傷害到他。

「呃,真的背叛了?」海琪好像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所以在幽士表現出自己的態度的時候,她讓那個攻擊賈娜的食人怪轉移了攻擊目標。

「嘩啦啦」的聲音之中,食人怪的身上散開了好多懸浮的肉塊接著化成一支支肉刺雨一般地朝幽士飛過去。

這一招完全可以用偷襲來形容,速度很快很急,幽士被肉刺的雨覆蓋,身體被紮成了馬蜂窩,貫通了他身體的一把把肉刺很大很鋒利。肉刺通過的地方不斷地湧出血,但是他身體「呼」地一聲,一道閃光之後竟然瞬間止血。

「普通攻擊對那傢伙完全沒用呢?」海琪意外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