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被岳母大人當作種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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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7-10


  「哈……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奔跑,馬路上的車輛東倒西歪,建築物也有被破壞的跡象,目前我只知道我正在逃離某種生物的追殺。


  「唧唧!!!」


  這是那生物的叫聲,相當的刺耳淒厲。我眼角注意到一個巷口,二話不說便彎進去,把背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我慢慢探頭出去,觀察那傢伙的動向,非常不幸的是,探出頭的瞬間就被對方轉頭撞見,血紅色的目光朝我射來,我立即把頭縮回,腦中還留有方才偷看到對方形體的畫面。


  她很大隻,像巨人一樣……而且還有四隻手,其中兩隻手比較像是人類的手臂,另外兩隻則是像昆蟲的手肢,背上有巨大翅膀,頭上還有兩條觸角,但由於夜晚街上又無燈光,導致她的面貌我不得而知……


  我用「她」,是因為她的側面看來,與人類女子的身形極為相似,還留著長髮。


  「蹦、蹦、蹦……」厚重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地面的晃動也越來越明顯,我趕緊往巷口裡繼續奔跑。


  我打算藉巷口的地形優勢來混淆對方,然後從我進入巷口的方向,相對的出口跑出來,這樣應該就可以甩掉她了吧?


  跑是跑出來了,不過我的計畫似乎一點用都沒有,只聽到一陣一陣的物體拍打聲,然後地面出現巨大的黑影,我猛然抬頭一看,她竟然拍動翅膀,從我進入的方向飛越幾棟建築物,來到我的正上方。


  「唧──」


  強烈的風壓與對方的巨吼,讓我嚇得直接往後摔倒,她以正面往下墜,看來是想要壓死我,心想我再過幾秒就要死掉了,於是開始害怕地尖叫求饒起來……


  「不要啊啊啊啊──」


  ……


  「唔要啊……」


  當我恢復意識時,發現眼睛張不開來,但感覺到整張臉受到兩團非常……非常柔軟的物體擠壓。


  「百合花香……這個是!?」


  「呼……人家還要再吃五盒蛋糕……要巧克力、哈密瓜、草莓……還要──」正當我已經靠臉和嗅覺摸透,壓著我的這兩團東西是什麼時,深白的夢話更加讓我確信我的答案是沒錯的。


  如果我猜得沒錯,對方應該是「又」翻身,睡到我身上來了。於是我一貫把手放在深白的腰,嘗試把對方推回她的位置,但發現特別難移。


  「施白?施白洗洗……」


  可惡,被胸部壓到根本說不清楚,而且音量也不夠大,不管怎麼戳也戳不醒,手也勾不到觸角……看來還是得靠我自己了。不過……被這樣壓著太久,腦袋有點暈暈的……得快點移開呼吸新鮮空氣才行啊。一方面得以生存,另一方面我才不會失控啊……


  我把雙手在往上移動一點……摸到對方即使雙手都難以掌握的胸部,往前推開,沒想到出力過猛,推是推起來了,但深白她也醒了。


  「那個……我只是──」現在我才看清楚,對方在我睡著後,穿著粉色罩衫洋裝入睡,胸、腹……以及私密處忽隱忽現的感覺,只要是男性見到都會把持不住吧?


  「嗯…….嗯?真司,你怎麼……啊!是因為必勝內衣的效果嘛?我就知道一定有用!」深白剛開始還昏昏沉沉的,直到發現我雙掌抓住自己的胸部後,才瞬間恢復精神說道。


  「不不……我只是想把妳從我身上推開──」


  「才怪~第一,你臉紅了,第二,耳根子也紅了,第三……」深白和我同時往我褲檔看去。


  「……被這樣子壓住有哪個性向正常的男人不會起反應啊!」


※     ※     ※


  「嗯……」我把背靠在櫃台,手拿裝滿咖啡的馬克杯,注視正在檢查花朵的深白。


  昨天晚上的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最近睡眠也沒有不足,頂多睡到一半被深白壓醒,不過最近常聽說惡夢和一個人的生活是有關係的,電視也開始多了幾台專門讓觀眾call in來讓大師解夢的節目。


  「惡夢……惡夢……」我拿出口袋的手機開始查詢有關惡夢的資料,不過才查閱到一半,深白就走過來彎腰看看。


  我趕緊把手機收起來,對方一見我不尋常的行為便問:「你在看什麼呀?」


  「沒……沒什麼,只是在看看最近有什麼新書上架。」


  「是嗎?真司做愛做的事情我不反對,不過在工作的時候就要認真一點哦!即使是客人很少的時候。」我與她同時看向空蕩蕩的店內。


  「最近的客人好少呢……」我說。


  「是啊……因為夏天到了嘛,大家都計畫著出去旅遊玩樂,自然而然會有些店家生意變差,然而這些店家不是繼續營業,不然就是也給自己放個假。」語畢,深白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一點,便脫下圍裙放在櫃台上。


  「妳要出去嗎?」


  「嗯,要去超市採購一下醬油。」


  「需要我陪妳一起去嗎?」


  深白搖搖頭,微笑說:「我很快就回來,先請你幫我看一下店囉~」


  我目送深白直到她離開店,隨後坐在櫃檯前,單手撐著頭發呆。


  剛剛……在看深白檢查花朵的時候,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看到深白難過的側臉。


  從「那一天」之後,我就偶爾看得到深白臉上,掛著難過、若有所思、無精打採的表情,當然有可能是累了,但發生過和樹那件事後,我總會把這些種種跡象,與那件事做關聯。


  「果然沒這麼容易走出來嗎?」我伸個懶腰自言自語。


  其實仔細想想,要是今天一個總是幫助我長達三年之久的人,我一定會很信任對方,並把對方當作是知心好友。


  結果對方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從我身上獲取好處,還是用很極端的方式,換做是其他人,想必都會受到不小的打擊。


  「那個……請問老闆娘在嗎?」一道溫柔悅耳的女聲傳入我耳中,強行把我正在思考的事情中斷。我抬頭一見,是一名身穿純白針織露背毛衣、黑貼身長裙的女子,手拎著包包走到櫃檯前。


  「啊啊……不好意思,老闆娘出門辦點事,客人需要什麼嗎?」我繞過櫃台來到黑髮女子面前。


  仔細一看,我剛真有一瞬間把客人認錯成深白了呢……從一開始聽到的悅耳音色,到現在看清對方和藹可親的面容,還有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母性韻味,都與深白極為相似。


  而且連身材都是……甚至還比深白更豐腴一點,我想是年紀比較大的關係吧?直覺判斷應該是有孩子的媽媽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位媽媽還真會保養。


  「哎呀……哎呀呀……你該不會就是真司君吧?」女子看到我的樣子笑問。


  「嗯……是沒錯。請問……我們以前有見過面嗎?」


  只見對方搖頭,原本批在左肩上的馬尾因此滑落到背後。她朝我走近幾步,不禁讓我反射性退後,但已經退到撞到櫃台了,對方還是繼續往前,距離我不上十公分。


  「嗯~長得滿可愛的嘛!看起來為人也蠻老實的,是阿姨我喜歡的型唷~手臂、肩膀、腰腹的肌肉……我捏我捏──」女子突然擅自伸手捏我的身體仔細評估,就好像是在菜市場挑選優質肉的感覺。


  「客人!您的手……請別亂捏啊……」


  「好了好了~身材檢查完了,接下來就是這裡了~」女子不聽我的勸,還變本加厲,蹲下嘗試解開我的褲檔。


  「客客客客……客人!!!請別這樣子啊!外頭有人在看的!」我嚇到直接用手去推對方的臉,但又不敢出過大的力氣,就怕弄傷客人。可是在不阻止客人,受傷的人就是我了啊!!!心理層面……


  「姆嗯~又不是什麼害羞的事情,你小時候也讓媽媽看過吧?所以,讓我看看嘛~」


  就在這時,深白正好拿著剛買的醬油回來,她從窗外看到店內這等景象,還有我的求救表情後,便趕緊衝進來拉下窗簾,跑過來拉開女子。


  「這位客人!請別做出這種……欸?母親大人!?」


  「母親大人!?」聽到這個稱呼我又嚇得叫出來,原來眼前這位剛見面三秒,就想脫我褲子檢查私密處的女子,是深白的親生母親。


  「呵呵~驚訝嗎?」


  ……老實說等情緒平復下來後,我就突然不怎麼驚訝了。但不得不承認這位媽媽比深白更天然啊……這也就是所謂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嗎?


  「嗚……母親大人──」深白見到自己的生母,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情緒與淚腺,衝去擁抱自己的媽媽哭喊,同時也現出了原形。


  「好啦好啦~沒事了,遇到這麼恐怖的事,當時肯定很害怕吧?」深白母親也跟著現出原形,安撫深白像安撫孩童般,輕撫頭頂、把對方抱進懷裡。此等景象在我看來有點眼熟呢。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做花崎真白(Hanasaki Mashiro),如你所見,是深白的母親哦。」


※     ※     ※


  「原來如此,伯母是因為看到新聞才大老遠從沖繩來到這裡嗎?還真是辛苦您了……」我把倒好的熱茶遞給真白,並統整方才真白所言。


  「不辛苦不辛苦,我本也打算順便來見見深白的『種馬』呀!」真白用一張天真無邪的表情講出「種馬」這個詞,這個詞所使用的對象還是我,令我一時之間有點不知該做何反應。


  「母親大人!不可以用『種馬』這個詞啦……現在的時代不像您那個時候了。」深白趕緊緩和情況說道。


  有點難想像真白年輕時,是怎麼和伯父相遇、相處到相愛的……伯父也是位很了不起的人呀。


  「抱歉抱歉……我比較習慣用種馬這個詞,如果有冒犯到請見諒。」真白微微鞠躬致歉。


  「那麼『肉xx』這個稱呼怎麼樣呢?」真白笑顏逐開,比出食指問。


  「這樣沒有比較好啦!」我和深白異口同聲地喊道。


  「哎呀呀~你們兩人的默契還真好,呵呵──」


  和真白的談話到目前為止,倏然覺得之前認為深白的天然呆話語有夠危險的,現在就覺得普普通通,不知道是我已經習慣了,還是因為遇到真白這個不同等級的存在……我想兩者都有吧?


  「咳咳!那麼,看到深白這麼有精神的樣子,我也放心了。接下來第二件事情,是關於真司君的部分。」


  「又是我嗎?」


  「嗯,媽媽我想問你幾個,常人都能簡單回答出的正常問題,來確認我家女兒的丈夫是不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沒問題吧?」


  問題,大概是那種超級異常的交配問題吧?我嚥了嚥口水,做好萬全的準備點頭。


  「非常好,那麼第一個問題……」


  我想應該是「如果要進行非造子交配時,需不需要戴保險套吧?」


  「請問你覺得深白的xx怎麼樣呢?」


  「噗──」一旁剛好在喝茶的深白,嚇得把茶吐到我頭上來,把聽到這個問題後,陷入空靈狀態的我拉回來。


  「母……母親大人!我們還沒有做過啦……」


  「欸?還沒有嗎?媽媽我不是有教過妳『如果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妳,該怎麼讓他願意和妳交配的方法』嗎?」真白疑惑問。


  「那個方法我有用啊,只不過真司他希望和我一步一步慢慢來……強行把人催眠再行房也不是好事,母親大人您說是吧?」


  「嗯……也是呢,當年妳爸爸也是這麼選擇,媽媽我還以為妳會完成我未達成的事情……」


  別表現出這麼難過的樣子啊,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可是犯罪呀……


  「那好吧!既然還沒有交配過,那就不用問問題了。」


  所以我說那些常人都能簡單回答的正常問題呢!?


  在這之後我們又聊了一些至今發生的事情,好家在這段時間還蠻正常的,就只是一個正常情侶和長輩聊天的情況。只是真白偶爾會有些突破天際的話……


  「不好意思我先去洗手間。」深白說。


  等到深白離開客廳後,真白才轉嚴肅的臉色,用足以讓我聽到的音量說:「真司,關於深白前陣子發生的事情……我想你應該多多少少有注意到吧?深白事後的情緒表現。」


  「啊?喔……嗯。」對方突然變得這麼認真,害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真白露出傷腦筋的表情嘆口氣,「其實剛剛我說她看起來很有精神,只是為了不想讓她認為我在擔心她,深白她呀……常常為了不讓人擔心,而假裝自己看起來心情很好。」


  「嗯……」此時的我也只能點頭做回應,但我所感受到的難過並沒略遜於真白。


  「我覺得真司是個很棒的人,因此我打算將深白交給你。很抱歉我是個不善於把話講得複雜的人……但是──」


  「我明白的,深白會變成這樣,有一部分也是因為我的關係……所以請伯母放心吧!」


  真白聽及此,緩緩露出溫和的笑容。


※     ※     ※


  晚間,我叫了計程車送真白回到附近朋友的住家住一晚,不在深白家住的原因是因為已經和友人約好要做其他事情了。其實也就是打打花牌、喝喝茶、聊聊天。


  「哈~今天真累……」我坐在床上自言自語,此時深白走進房間,一樣穿著那套粉色罩衫內衣。臉上並沒有掛著笑容,反而是靦腆的羞澀神情。


  她關上房間燈後,背光的視覺效果讓她的身材曲線更是顯得迷人。深白漫步走來,面對同樣不吭一聲的我,輕輕把我的上身推躺至床,低下頭與我開始接吻。


  我倆的嘴唇、舌頭、唾液正親密地交融著,為彼此帶來止不住的酥麻感。我的手也不受控的,開始把對方抱緊。


  「哈──哈啊……」我含情脈脈地注視對方,像是要把我給看透的純白瞳孔,跟平常不太一樣,她還是沒有說半句話,但都發展成這樣了,無須語言就可以知道她的想法。


  ……


  我把上衣和褲子丟到一邊,換深白躺在我下方,表情依舊保持羞澀的樣子,兩眼甚至不敢正視我。


  「深白……」我輕喚對方的名,讓她稍微做好準備,再低頭蜻蜓點水式地吻了一下。


  ……!


  床外的月光沐浴在深白的曼妙身軀上,頭頂的觸角因害羞而緩慢搖晃,暴露在外的翅膀這時像毯子一樣平舖在床上,蟲肢緊張到止不住晃動……


  明明……明明我想要達成深白的心願,可是……可是為什麼!


  我會感到害怕呢?


  「真司?」


  「……對不起,我想我還是……」


  現在換我不敢看深白了,但對方伸手輕摸我臉頰,要我看著她,她露出微笑搖搖頭說:「沒關係的……直到真司習慣後,我都會等著你的。」


  「對不起……」


  我一邊在心底咒罵沒用的自己,一邊低頭深吻對方,並和對方擁抱,直到深白在我的安撫下入眠後,我最後再贈與她一個吻,抱著對方闔上眼睛。


  我真是……太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