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光神之誓
本章節 3337 字
更新於: 2019-11-14
「啊…對不起。」
看到理典摔得四腳朝天的樣子，她的表情和姿勢兜不上的巨大段差感讓我不知道該笑出來還是該趕緊把她扶起來。
「現在明白了嗎？在『小莫』被安裝到你的『莫改靈驅動戰術頭盔』之前，不是曾有莫英的分靈跟你說過話嗎？為了能在你覺醒以後『親口』跟你說上話，這女孩竟然做了『切割靈容』這麼危險的事情。現在看來，反而是她這樣超脫常理的行為，意外地保存了她的部分靈容。」
理典慢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她變得有點皺的黑底白邊洋裝裙擺。
「嗯…看在你和莫英給我的無聊生活帶來的珍貴樂趣上，算了，不跟你計較。」
黑與白的女孩又是無奈地聳聳肩，然後望著不知所措的我，指了指下方。
我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在看來非常遙遠，遠得猶如另一個次元的超遠方，有著就算不仔細看也能分辨得出來的一個白色小光點。
由於理典所在的這個空間裡只有純粹的黑色，唯一的發光體只有她而已，因此底下的那個光點即便是遠得像是隔世一般的距離，仍是看著有些刺眼。
「那是什麼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那是什麼？」理典挑起一邊的眉毛，古裡古怪地看著我，「你…氣勢萬鈞地闖進靈力太陽裡面，就沒想過要怎麼回去嗎？」
「呃…抱歉，當時我確實是帶著有去無回的想法…」
「好吧。」
理典走到我的面前，示意我蹲下身來。懷著對她的歉意，我乖巧地蹲了下來，和只有五、六歲外表的她來到一樣的高度。
「好乖好乖。」理典墊起腳來，摸了摸我的頭，「那現在呢？知道了莫英還有回到你身邊的可能，還會想來個『有去無回』嗎？」
「當然…不會了。」我不好意思地紅著一張臉，「真的很抱歉還讓妳給我們操心，我們只是那麼微小的存在…」
「對，而且，還很笨。」理典一面笑著，一面從背後抽出了一支和她的身高尺寸完全不合的超大棒槌。
「咦…妳這是…」
「給我回去！盡你這個真神該盡的責任！」
大槌毫不留情地招呼在我的腦門上，瞬間我開始朝下飛墜，速度很快就超過了音速。
「嗚喔！嗚喔喔喔喔囉囉囉囉囉嘍嘍嘍嘍嘍哩哩哩哩哩霹霹霹呸！！」
根本不能正常的發出任何聲音，感覺連慘叫都會咬到舌頭。
「穿過奇異點吧，大笨蛋！」
理典的聲音穿過我的腦海同時，底下的光點一瞬間近得就像在眼前，隨即像發光甜甜圈般展了開來，形成了一個光的隧道。渺小的我像是一粒塵埃，在無垠的光與影之間高速地突進。
周圍的景象逐漸從純粹的深邃黑暗明亮起來，彷彿是從幽深的黑夜裡翻出魚肚白的清晨時刻，不久之後，更像是瞬間升起了日出。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經穿越了靈力太陽的次元，重新落入了夜界。
好厲害的棒槌…
抬頭一看，靈力太陽已經在相當遠的地方了，恐怕短時間之內，理典不會再讓我去第二次了吧。
但和之前不同，現在的我重新獲得了再繼續往前走的勇氣。
「我還沒有完全失去妳，我真是笨，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對不起…英。」
用盡了靈力的莫英靈容並沒有任何回應，也罷，只要知道她的靈容依然存在，總有辦法的。
眼下需要重新掌握夜界的整體情勢，我提取靈力，再度張開剛體與突風之力，阻止了自由落體的勢頭，在夜界的天空中化為一陣閃光，往光神殿疾飛而去。
—————————————————————
被破風的刺耳聲響所吸引，戍衛光神殿的奇印神國神殿兵團與神道眾的祭司們紛紛集中到了光神殿的正面廣場上。
我疾停於神殿廣場上，渾身散發著因為與空氣之間高速摩擦而產生的高熱煙霧。音爆聲從無盡高遠的天空緩緩來到，那爆裂的聲響猶如預告世界的新生。
「真神大人！」
離音與安鉞神情擔憂地跑向我，雪風與刑餘也忠心耿耿地在神道眾與神殿兵團的跟前維持著秩序。
「您終於回來了…」
「抱歉，離音、安鉞，還有雪風、刑餘，讓妳們擔心了。」我微微頷首，帶著堅定的面色，安撫著我的僕人們。
她們微笑著，信賴著，以一貫忠心且懇切的姿態向我禮拜。和早先我極力否定著現實的心態映照之下的面容不同，她們看起來既熟悉又令人安心，是我最重要的夥伴們。
「很抱歉我個人的脆弱讓我一時逃避了，對不起，我的僕人們。」我苦笑著說，「這些都不會再次發生，我發誓。」
「最好是真的。」
人群當中有一個屹立的白色身影，直到現在我才看清她的樣貌。那是身上穿著純白色戰術特勤服與戰術額甲，雙手盤胸，英氣逼人的女性。她知性中帶著冶艷的神情，與嚴厲中帶著慈愛的容貌，在細框眼鏡後方的冷靜瞳孔裡有著如火焰一般灼熱的視線。那是我自幼分開的母親，勇敢的戰地醫師，被誤認為已經死亡，卻和我一起落入夜界的白祈。
「你這個軟弱的兒子，做娘的都差點要看不下去了。」
白祈姿態優雅地走過禮拜的人群，所有人同時也發出了敬拜的聲音。
「願神母大人的凝望永在。」
「哎，就叫你們別這麼說了，神母大人的，聽起來好像老婆子…」
白祈一面苦笑著抱怨道，一面走到我的面前。右手抬起來比做手刀狀，然後輕輕地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記。
「笨兒子，我們母子在光界別了十九年，在夜界又別了近千年，你竟然把做娘的忘在這個會讓靈力散失的次元裡，自己就奪門而出想去自我了斷？我沒親手打死你算你運氣好。」
「對…對不起，媽媽。」
「要不是『初始的三人』奉小莫英的指示，在你們來永夜之國之前，就已經早早幫我準備了神裝，你差點就又要失去媽媽了！」
莫英竟然在前往永夜之國的時候就已經預知到可能遭遇的狀況？如果是這樣的話，是否她在永夜之國裡拚死一搏也是在計畫當中的狀況呢？
難道，莫英她相信就算是在永夜之國裡靈容俱散，我也會想盡辦法將她救回來嗎？
「喂，傻兒子，發什麼呆？」
「媽…」
白祈張開了雙手，將我滿滿地擁抱在她溫暖的懷裡。
「小莫英的事情我聽說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對她的消逝感到無法接受，也可能會灰心喪志。但從她幫我和你都準備得這麼周到的情況來看，我認為她並沒有打算要白白犧牲。她肯定是相信著你仍會為她的『存在』做出努力，而且也留下了足夠多的資源與線索，才敢做出這樣的決定。」
「英…相信著我嗎？」
「沒錯。」白祈將我抱得更緊了，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後腦杓，「而雖然我打從你四歲以後就不再身邊…但我可是你的娘，我也相信著你。」
她的手勁既柔軟又溫柔，如同莫英的微笑一般給我無比的勇氣。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祖神聖言，周始如常，神道眾心，真神所依。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光神殿前，神道眾與神殿兵團的士兵們高聲呼喊著，彷彿祖神莫英從來不曾遠去。
我想起了當初在光神殿前第一次以真神之姿宣示的那一天，當時我抽出了手上的靈光劍，不熟悉靈力的控制方式，把自己的靈力傾洩一空不說，還倒在房裡動彈不得。
在以真神之姿降臨之前，我曾經對當維與歷鏡發下豪語：
「如果她真的死了，賭上一切，我以真神之名，就算要干涉這個世界的法則，也要把她帶回我的生命與視野裡！」
雪風靜靜地向前，將另一把靈光劍交付在我的手中。那是只有靈力能夠高速恢復而趨近於無限的祖神與真神才能夠使用的靈光劍，也是不久之前我從「陳跡」當中帶回，與莫英專用的戰術特勤服一起改造的特勤保全電漿劍。
我靜靜地接過來，並抽出了我腰間的靈光劍，「轟轟」兩聲，黃金色的劍刃再度於光神殿的廣場上閃現。
「祖神會再度回到我們的身邊。」
我將靈力蘊含在話語當中，屬於光神的靈力加諸在奇印神國人民的全身與全靈，賦予著已經被「原點」所承認的祝福。此時此刻，我感受到無論是靈力的強度還是神性的發揮，都比過去更加強勁。
「我以真神之名，再度起誓。我等神道眾，將以奇印神國之全心全力，痛擊我們的敵人，將試圖顛覆夜界的術神以及萬塔伊王國，連根拔起！夜界將在我真神的庇護之下，百代千秋，萬世昌平！」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在一次又一次的歡呼與禮讚當中，我垂放靈光爆熾的兩把靈光劍，望著莫英的靈力消失於無形的夜界天空。
在我頭盔裡沉睡的莫英靈容，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地守護。
「不會再錯過，不會再荒唐，不會再灰心喪志。」我以自己才聽得到的音量，小聲低吟著只對她言說的誓言。
「一定會將妳帶回來，英。」
看到理典摔得四腳朝天的樣子，她的表情和姿勢兜不上的巨大段差感讓我不知道該笑出來還是該趕緊把她扶起來。
「現在明白了嗎？在『小莫』被安裝到你的『莫改靈驅動戰術頭盔』之前，不是曾有莫英的分靈跟你說過話嗎？為了能在你覺醒以後『親口』跟你說上話，這女孩竟然做了『切割靈容』這麼危險的事情。現在看來，反而是她這樣超脫常理的行為，意外地保存了她的部分靈容。」
理典慢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她變得有點皺的黑底白邊洋裝裙擺。
「嗯…看在你和莫英給我的無聊生活帶來的珍貴樂趣上，算了，不跟你計較。」
黑與白的女孩又是無奈地聳聳肩，然後望著不知所措的我，指了指下方。
我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在看來非常遙遠，遠得猶如另一個次元的超遠方，有著就算不仔細看也能分辨得出來的一個白色小光點。
由於理典所在的這個空間裡只有純粹的黑色，唯一的發光體只有她而已，因此底下的那個光點即便是遠得像是隔世一般的距離，仍是看著有些刺眼。
「那是什麼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那是什麼？」理典挑起一邊的眉毛，古裡古怪地看著我，「你…氣勢萬鈞地闖進靈力太陽裡面，就沒想過要怎麼回去嗎？」
「呃…抱歉，當時我確實是帶著有去無回的想法…」
「好吧。」
理典走到我的面前，示意我蹲下身來。懷著對她的歉意，我乖巧地蹲了下來，和只有五、六歲外表的她來到一樣的高度。
「好乖好乖。」理典墊起腳來，摸了摸我的頭，「那現在呢？知道了莫英還有回到你身邊的可能，還會想來個『有去無回』嗎？」
「當然…不會了。」我不好意思地紅著一張臉，「真的很抱歉還讓妳給我們操心，我們只是那麼微小的存在…」
「對，而且，還很笨。」理典一面笑著，一面從背後抽出了一支和她的身高尺寸完全不合的超大棒槌。
「咦…妳這是…」
「給我回去！盡你這個真神該盡的責任！」
大槌毫不留情地招呼在我的腦門上，瞬間我開始朝下飛墜，速度很快就超過了音速。
「嗚喔！嗚喔喔喔喔囉囉囉囉囉嘍嘍嘍嘍嘍哩哩哩哩哩霹霹霹呸！！」
根本不能正常的發出任何聲音，感覺連慘叫都會咬到舌頭。
「穿過奇異點吧，大笨蛋！」
理典的聲音穿過我的腦海同時，底下的光點一瞬間近得就像在眼前，隨即像發光甜甜圈般展了開來，形成了一個光的隧道。渺小的我像是一粒塵埃，在無垠的光與影之間高速地突進。
周圍的景象逐漸從純粹的深邃黑暗明亮起來，彷彿是從幽深的黑夜裡翻出魚肚白的清晨時刻，不久之後，更像是瞬間升起了日出。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經穿越了靈力太陽的次元，重新落入了夜界。
好厲害的棒槌…
抬頭一看，靈力太陽已經在相當遠的地方了，恐怕短時間之內，理典不會再讓我去第二次了吧。
但和之前不同，現在的我重新獲得了再繼續往前走的勇氣。
「我還沒有完全失去妳，我真是笨，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對不起…英。」
用盡了靈力的莫英靈容並沒有任何回應，也罷，只要知道她的靈容依然存在，總有辦法的。
眼下需要重新掌握夜界的整體情勢，我提取靈力，再度張開剛體與突風之力，阻止了自由落體的勢頭，在夜界的天空中化為一陣閃光，往光神殿疾飛而去。
—————————————————————
被破風的刺耳聲響所吸引，戍衛光神殿的奇印神國神殿兵團與神道眾的祭司們紛紛集中到了光神殿的正面廣場上。
我疾停於神殿廣場上，渾身散發著因為與空氣之間高速摩擦而產生的高熱煙霧。音爆聲從無盡高遠的天空緩緩來到，那爆裂的聲響猶如預告世界的新生。
「真神大人！」
離音與安鉞神情擔憂地跑向我，雪風與刑餘也忠心耿耿地在神道眾與神殿兵團的跟前維持著秩序。
「您終於回來了…」
「抱歉，離音、安鉞，還有雪風、刑餘，讓妳們擔心了。」我微微頷首，帶著堅定的面色，安撫著我的僕人們。
她們微笑著，信賴著，以一貫忠心且懇切的姿態向我禮拜。和早先我極力否定著現實的心態映照之下的面容不同，她們看起來既熟悉又令人安心，是我最重要的夥伴們。
「很抱歉我個人的脆弱讓我一時逃避了，對不起，我的僕人們。」我苦笑著說，「這些都不會再次發生，我發誓。」
「最好是真的。」
人群當中有一個屹立的白色身影，直到現在我才看清她的樣貌。那是身上穿著純白色戰術特勤服與戰術額甲，雙手盤胸，英氣逼人的女性。她知性中帶著冶艷的神情，與嚴厲中帶著慈愛的容貌，在細框眼鏡後方的冷靜瞳孔裡有著如火焰一般灼熱的視線。那是我自幼分開的母親，勇敢的戰地醫師，被誤認為已經死亡，卻和我一起落入夜界的白祈。
「你這個軟弱的兒子，做娘的都差點要看不下去了。」
白祈姿態優雅地走過禮拜的人群，所有人同時也發出了敬拜的聲音。
「願神母大人的凝望永在。」
「哎，就叫你們別這麼說了，神母大人的，聽起來好像老婆子…」
白祈一面苦笑著抱怨道，一面走到我的面前。右手抬起來比做手刀狀，然後輕輕地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記。
「笨兒子，我們母子在光界別了十九年，在夜界又別了近千年，你竟然把做娘的忘在這個會讓靈力散失的次元裡，自己就奪門而出想去自我了斷？我沒親手打死你算你運氣好。」
「對…對不起，媽媽。」
「要不是『初始的三人』奉小莫英的指示，在你們來永夜之國之前，就已經早早幫我準備了神裝，你差點就又要失去媽媽了！」
莫英竟然在前往永夜之國的時候就已經預知到可能遭遇的狀況？如果是這樣的話，是否她在永夜之國裡拚死一搏也是在計畫當中的狀況呢？
難道，莫英她相信就算是在永夜之國裡靈容俱散，我也會想盡辦法將她救回來嗎？
「喂，傻兒子，發什麼呆？」
「媽…」
白祈張開了雙手，將我滿滿地擁抱在她溫暖的懷裡。
「小莫英的事情我聽說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對她的消逝感到無法接受，也可能會灰心喪志。但從她幫我和你都準備得這麼周到的情況來看，我認為她並沒有打算要白白犧牲。她肯定是相信著你仍會為她的『存在』做出努力，而且也留下了足夠多的資源與線索，才敢做出這樣的決定。」
「英…相信著我嗎？」
「沒錯。」白祈將我抱得更緊了，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後腦杓，「而雖然我打從你四歲以後就不再身邊…但我可是你的娘，我也相信著你。」
她的手勁既柔軟又溫柔，如同莫英的微笑一般給我無比的勇氣。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祖神聖言，周始如常，神道眾心，真神所依。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光神殿前，神道眾與神殿兵團的士兵們高聲呼喊著，彷彿祖神莫英從來不曾遠去。
我想起了當初在光神殿前第一次以真神之姿宣示的那一天，當時我抽出了手上的靈光劍，不熟悉靈力的控制方式，把自己的靈力傾洩一空不說，還倒在房裡動彈不得。
在以真神之姿降臨之前，我曾經對當維與歷鏡發下豪語：
「如果她真的死了，賭上一切，我以真神之名，就算要干涉這個世界的法則，也要把她帶回我的生命與視野裡！」
雪風靜靜地向前，將另一把靈光劍交付在我的手中。那是只有靈力能夠高速恢復而趨近於無限的祖神與真神才能夠使用的靈光劍，也是不久之前我從「陳跡」當中帶回，與莫英專用的戰術特勤服一起改造的特勤保全電漿劍。
我靜靜地接過來，並抽出了我腰間的靈光劍，「轟轟」兩聲，黃金色的劍刃再度於光神殿的廣場上閃現。
「祖神會再度回到我們的身邊。」
我將靈力蘊含在話語當中，屬於光神的靈力加諸在奇印神國人民的全身與全靈，賦予著已經被「原點」所承認的祝福。此時此刻，我感受到無論是靈力的強度還是神性的發揮，都比過去更加強勁。
「我以真神之名，再度起誓。我等神道眾，將以奇印神國之全心全力，痛擊我們的敵人，將試圖顛覆夜界的術神以及萬塔伊王國，連根拔起！夜界將在我真神的庇護之下，百代千秋，萬世昌平！」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在一次又一次的歡呼與禮讚當中，我垂放靈光爆熾的兩把靈光劍，望著莫英的靈力消失於無形的夜界天空。
在我頭盔裡沉睡的莫英靈容，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地守護。
「不會再錯過，不會再荒唐，不會再灰心喪志。」我以自己才聽得到的音量，小聲低吟著只對她言說的誓言。
「一定會將妳帶回來，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