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氣息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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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1-12
  札拉托回到地面後也不等待眾人詢問,兀自說:「似乎不是強製解除飛行魔法,這只是錯覺,應該是吸收注入了飛行術式的魔力所致,因此只要消耗足夠的魔力還是可以飛行,而似乎飛得越高,消耗的速度越快,倒是不知道其他魔法會不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了。」

  「也就是說連飛行都不行嗎?」乘風愕然地問了一句,不用其他人答話也能夠知道答案。

  「假如不能從上空散播自然之力來搜索,而是在地面噴射出自然之力的話,消耗量會大增的,我個人是沒問題啦,就是會累一點。」艾麗莎表現得毫不在意,即使不是自然之力,魔力被瞬間大量蒸發的虛弱與無力感也是讓人非常難受的,特別是魔法使。

  「累一點就是問題了,那麼我們要等妳恢復自然之力才可以繼續行動啊!」乘風也漸漸有了個隊長的模樣,竟然說教起來,還擺出一副焦急的模樣,當然只有想不到解決方法才會焦急。

  「先別說搜尋魔法,光是要在這沼澤徒步就不太可行了,現在我們處於邊界,地面還算是泥巴可以支撐我們的重量,但再深入的話就未必可以了,而且那情況遇敵的話更是危險。」札拉托似乎不打算解救乘風,反而有點像是在落井下石。

  經札拉托這麼一說,乘風的確多了一個煩惱,頓時眉頭緊揪,其他人雖然沒去催促這位「新隊長」,不過相比起來就像輕鬆自在一般,就這樣任由乘風苦思對策。

  其實莫說是乘風,連札拉托都認為目前這情況挺棘手,不過面對這情況他還是有些比較好的對策,或許認真去想的話,他能夠想到更完美的解決辦法,但他一直憂心於其他事上,相比起眼前的情況,猶如九牛一毛。

  就在札拉托打算把自己的對策說出來時,沒想到乘風也有了反應,「艾麗莎,假如你把魔力混進自然之力的話,是會感受不到那些能量的聚集處,還是那感受會變得弱一點?」

  「後者。」艾麗莎不太明白乘風此話的用意,不過還是照直答道。

  「暴風使者,在這裡通訊系統的運作正常嗎?」乘風拿出了徽章,突然一臉幹勁十足,似乎準備行動一般。

  【沒問題。】暴風使者似乎也受到乘風的影響,已經變成了棍的形態。

  「艾麗莎,妳把自然之力混進魔力裡進行搜索,最好保留七成戰力,找出幾個可能性較高的位置,然後我們各自去搜索可疑位置來彌補準確度的不足,遇敵的話就盡量避免戰鬥,保留戰力。確認是『東方氣息』的話就發出訊號,然後合力奪走它吧。」乘風急急地解釋著,他言語之間已經流露出無比的興奮,給人一種這是個絕世點子的感覺。

  即使是札拉托也不敢相信這番話會出自乘風之口,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開始習慣當上隊長,雖然還是稚嫩,語言也像是玩樂試試的樣子,但其實不知不覺間已經給人一種命令、不容反抗的味道,簡直就像天生的領袖。

  不過札拉托在心裡也不得不承認乘風的思維也止於此而已,雖然比以前已經算上天淵之別,但始終不是思考、軍師類型的人,那計策表面上可行,但實質卻存在一個非常大的漏洞,不過他還是把一切藏在心裡,因為他更想測試心中的其中一個想法。

  艾麗莎也覺得有點不妥,但詳細的問題到底在哪裡還是說不出來,又見札拉托沒有異議,因此不再說什麼,向乘風確認開始後便施展起搜索魔法來。

  透過法器規劃出簡略的地圖,乘風二話不說就把最遠且最集中的地方交由他來負責,其餘也就分成三部份各由三人負擔,正當乘風準備再次確認然後出發時,札拉托終於開口了。

  「我明白你倚著本身的屬性來飛行的話會比我們輕鬆,只是正正因此你才不能去最遠,你在我們四人之中是最快的,因此規劃負責的部份應該剛剛相反。先劃了一個小圓,這裡都由你負責,然後中間挾著的地方就由我們三人來分別偵測,這樣才是上策。」雖然札拉托心裡有著其他想法,但眼前三人的安全還是放在首位的。

  乘風雖然因此稍稍嘟起了嘴,但他細想過後覺得札拉托說得的確有理,以前總是對爭持著不同意見而拚命也要吵贏對方的他,這次非但沒有鬥嘴,而是立馬採納了札拉托的提議,重新作出了規劃。

  一番劃分過後也不再多說,默契地相互點了點頭,然後就向各自的目標「飛去」,以魔力強化雙腿,然後再以魔力凝結在腳下借力,一跑一跳間都是數十米,雖然比起正常飛行實在吃力不討好,但在這情況下反倒是最好的方法了。

  片刻間乘風以外的三人就已經消失於他的眼前,他也事不延遲,幾番跳躍之間光景便已經完全不同,果真只有數百米能見度。隨著移動,他腳下所需要凝聚的魔力也隨即增加,因為那些泥濘已經稀爛得快變成泥漿,只要踏入去就會被黏著,他不禁對其他人多了分擔心,畢竟其他人不像他的風屬性特性擅於反地心吸力。

  不過乘風也擔心不了那麼多,除了他打從心底裡相信眾人的實力外,還有就是眼前突然出現的重大變化!原本都是一片平地,偶爾會有幾棵怪異的樹(其實也稱不上樹,只是種粗枝大幹的不動植物),但是就在乘風來到第一個標記的位置時,一切景色都變了。

  上一跳明明還是深棕綠的泥沼地,轉間眼竟然變成了一座微微拱起的小島,而最詭異的是,這個小島的山頭光兀兀的,而圍繞著這山頭的草均是黑黝黝的,其長度甚至及膝。

  一股冷風不知從哪裡吹來,因為乘風看到眼前的怪草竟然同時向著四方八面偃仆,心裡不禁萌生了一個想法──他最害怕的幽靈之類的東西,不禁嚥了口口水,緊張地環望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