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本章節 2002 字
更新於: 2019-11-06
滴噠、噠。
水滴聲伴著跫音，不斷地走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長廊，這個長廊的風景都是相同的，每一扇窗戶都被木板死死封著，地上也時不時有著破碎的磁磚，有幾塊的尖端甚至朝著上頭，彷彿等待哪個幸運兒去踩到它。
而出乎意料的是牆上並不是斑駁不堪的，而是乾乾淨淨的白色壁紙，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到上頭有著淡淡的花紋，整齊且重複排列著。
一直在行走的黑髮男人終於停下了腳步，他往天花板一望，而竟有雙橙色的眼眸正同樣與他對視著，但卻沒有感到特別的意外，在此同時，水滴聲也停了下來，男人愈發愈覺得身體漸漸地變輕了，而原因是被封著的窗戶竟然漸漸滲出水來，高度已經淹到了脖子附近。
隨著水位越來越高，他趁機藉著水往上游向了那個像是鏡面的天花板，那熟悉的倒影卻沒有隨著他的移動而變化，是的，那倒影便是男人的樣子，但那個倒影卻用著極其鄙視的目光瞧著他看。
倒影動了動嘴，它貌似講了什麼，同時男人的耳裡似乎有甚麼嗡嗡作響，但只是幾波雜音，他努力地想聽懂，就算只聽懂片段的單字也行，但那個倒影卻逐漸地消失，男人像是想挽回那個倒影似的，他用手摸了摸天花板，材質的確跟看起來的很像，都像是玻璃。
當他吸進一口氣卻被液體嗆住的那一刻，他驚訝地發現水已經淹了上來，也許唯一活下來的是這個。
哐、哐──
哐啦一聲地，男人終於看清了四周的環境，是一間簡約的浴室，他的雙手正撐在洗手台上，他的臉色帶點驚恐，但取之而來的是滿臉的無助，接著變得有些蒼白。
「又來了……」
望著原本掛著完整的鏡子的牆面，水龍頭的水沒有關緊，就這樣嘩啦啦地沖走了，但男人沒有顧及那個，他感覺臉上還滿是水滴，一片略大的玻璃從他額頭上掉下了洗手台中，水龍頭沖下的水淋到了玻璃上，上頭的血液參著水被賤到了男人的眼裡。
「靠。」他反射性似地講了出口。
*
「這可不是你弄破鏡子的原因哦，晨蕪。」
聲源來自於一個高挑的紅髮男子，他的語氣時不時的上揚，還帶著一種黏膩的感覺。雖然表現的有些油膩，但是卻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氣場，就像一股電流，讓人不自覺地想去嘗試碰觸看看，就算被電得心臟停止跳動也是心滿意足。這並不誇張，如果使用最淺顯易懂的句子的話就是──這個人帥的無法無天。
但有些人就不是這麼想的，例如他眼前這個被稱為晨蕪的人，頭上滿是纏得十分不美觀的繃帶，同時纏住了左眼，一頭的雜毛以及彷彿連續好幾天沒有睡覺的臉，讓人看了印象是很深刻。而像這種怎麼樣都不會被電擊而亡的絕緣體，跟那個男人站在一起，實在是一個極其微妙又具有反差的組合，誰是綠葉？誰是花？只能靠個人主觀了。
「你試試看當一天我就知道了。」
他們所待的是一間略微陳舊的透天厝，外頭什麼招牌都沒有，看起來很像下一秒就會被都更的地方，但這卻是他們類於『辦公室』的地方。
雖說是工作的地方，但晨蕪卻穿的十分邋遢，襯衫只是隨便一抓來換，一眼就能看出主人沒有時常燙衣服的習慣，搭配的是一件牛仔褲。他倒向了一旁那不太舒適的沙發，滿臉疲憊的不像早晨剛醒的樣子。
「如果今天有雜事要接你幫我處理吧，呃啊……」伸展了一個完美的懶腰，他丟了幾個目光給對方，但卻連點同意的吭聲都沒有，只是傳來了一股類似於檀香的味道。「那是那個叫我們跨越三區只為了找他的狗的那傢伙送的嗎？」
對方依然沒有反應，「喂，莫天，我在叫你啊。」那股味道讓晨蕪安定的可以，聞著聞著，好像有一種催促他睡覺以達到讓他閉嘴的感覺。
「是是是，我有聽到。」雖然此時一般人的表情或語氣可能會帶點不耐煩，但莫天將那點香器緩緩放下，伴著滿臉的笑容。「我覺得它對你可能有點幫助。」
「那你有聽到我說要幫我處雜事吧，代價是什麼？」
「半月的工資。」才剛聽到這句話，晨蕪所有的不滿頓時都湧上心頭了，但就連不滿的表情都還沒浮現前，一股小小地灼燒感從手心中傳了過來，不，這一點都不溫暖，一聲淒厲的慘叫拍滅了莫天手上握著的打火機。「靠！你為什麼老想謀殺我啊！！！」
看著對方慌忙的樣子，一股笑意逐漸從那雙紫色的眼裡浮現，再來擴散在臉上。「因為你很不聽話吶，想求別人得先學會付出才行，懂了嗎？」莫天本想嘗試用手遮住自己的笑容，但是並沒有什麼用，那張英俊又有些惡劣的表情就這樣映入了晨蕪那雙橘色的眼眸中。
「……你知道嗎？我看到你的這火龍果的眼睛都特別想戳，還想把你這張臉拿去川燙！」
「真有大廚的天分，我的漢尼拔醫生。」敷衍的掌聲，「你先休息吧，等等會有個新同事過來了，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吶。」
莫天轉過身子，並且無視掉了對方對他翻的無數白眼，因為他相信晨蕪很快就會因為疲憊而迅速地進入睡眠狀態了。將桌上的資料翻正，引人注目的是左上角一位金髮女人的照片，從照片就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氣場，十分溫和卻又帶點嚴謹，像擅長收拾爛攤子，卻又像是導火線的開端，將兩個完全極端的詞用在這個人身上的話，好像一切都會被中和掉。
「讓人第一眼就迷戀上了。」他對著自己說道。
水滴聲伴著跫音，不斷地走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長廊，這個長廊的風景都是相同的，每一扇窗戶都被木板死死封著，地上也時不時有著破碎的磁磚，有幾塊的尖端甚至朝著上頭，彷彿等待哪個幸運兒去踩到它。
而出乎意料的是牆上並不是斑駁不堪的，而是乾乾淨淨的白色壁紙，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到上頭有著淡淡的花紋，整齊且重複排列著。
一直在行走的黑髮男人終於停下了腳步，他往天花板一望，而竟有雙橙色的眼眸正同樣與他對視著，但卻沒有感到特別的意外，在此同時，水滴聲也停了下來，男人愈發愈覺得身體漸漸地變輕了，而原因是被封著的窗戶竟然漸漸滲出水來，高度已經淹到了脖子附近。
隨著水位越來越高，他趁機藉著水往上游向了那個像是鏡面的天花板，那熟悉的倒影卻沒有隨著他的移動而變化，是的，那倒影便是男人的樣子，但那個倒影卻用著極其鄙視的目光瞧著他看。
倒影動了動嘴，它貌似講了什麼，同時男人的耳裡似乎有甚麼嗡嗡作響，但只是幾波雜音，他努力地想聽懂，就算只聽懂片段的單字也行，但那個倒影卻逐漸地消失，男人像是想挽回那個倒影似的，他用手摸了摸天花板，材質的確跟看起來的很像，都像是玻璃。
當他吸進一口氣卻被液體嗆住的那一刻，他驚訝地發現水已經淹了上來，也許唯一活下來的是這個。
哐、哐──
哐啦一聲地，男人終於看清了四周的環境，是一間簡約的浴室，他的雙手正撐在洗手台上，他的臉色帶點驚恐，但取之而來的是滿臉的無助，接著變得有些蒼白。
「又來了……」
望著原本掛著完整的鏡子的牆面，水龍頭的水沒有關緊，就這樣嘩啦啦地沖走了，但男人沒有顧及那個，他感覺臉上還滿是水滴，一片略大的玻璃從他額頭上掉下了洗手台中，水龍頭沖下的水淋到了玻璃上，上頭的血液參著水被賤到了男人的眼裡。
「靠。」他反射性似地講了出口。
*
「這可不是你弄破鏡子的原因哦，晨蕪。」
聲源來自於一個高挑的紅髮男子，他的語氣時不時的上揚，還帶著一種黏膩的感覺。雖然表現的有些油膩，但是卻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氣場，就像一股電流，讓人不自覺地想去嘗試碰觸看看，就算被電得心臟停止跳動也是心滿意足。這並不誇張，如果使用最淺顯易懂的句子的話就是──這個人帥的無法無天。
但有些人就不是這麼想的，例如他眼前這個被稱為晨蕪的人，頭上滿是纏得十分不美觀的繃帶，同時纏住了左眼，一頭的雜毛以及彷彿連續好幾天沒有睡覺的臉，讓人看了印象是很深刻。而像這種怎麼樣都不會被電擊而亡的絕緣體，跟那個男人站在一起，實在是一個極其微妙又具有反差的組合，誰是綠葉？誰是花？只能靠個人主觀了。
「你試試看當一天我就知道了。」
他們所待的是一間略微陳舊的透天厝，外頭什麼招牌都沒有，看起來很像下一秒就會被都更的地方，但這卻是他們類於『辦公室』的地方。
雖說是工作的地方，但晨蕪卻穿的十分邋遢，襯衫只是隨便一抓來換，一眼就能看出主人沒有時常燙衣服的習慣，搭配的是一件牛仔褲。他倒向了一旁那不太舒適的沙發，滿臉疲憊的不像早晨剛醒的樣子。
「如果今天有雜事要接你幫我處理吧，呃啊……」伸展了一個完美的懶腰，他丟了幾個目光給對方，但卻連點同意的吭聲都沒有，只是傳來了一股類似於檀香的味道。「那是那個叫我們跨越三區只為了找他的狗的那傢伙送的嗎？」
對方依然沒有反應，「喂，莫天，我在叫你啊。」那股味道讓晨蕪安定的可以，聞著聞著，好像有一種催促他睡覺以達到讓他閉嘴的感覺。
「是是是，我有聽到。」雖然此時一般人的表情或語氣可能會帶點不耐煩，但莫天將那點香器緩緩放下，伴著滿臉的笑容。「我覺得它對你可能有點幫助。」
「那你有聽到我說要幫我處雜事吧，代價是什麼？」
「半月的工資。」才剛聽到這句話，晨蕪所有的不滿頓時都湧上心頭了，但就連不滿的表情都還沒浮現前，一股小小地灼燒感從手心中傳了過來，不，這一點都不溫暖，一聲淒厲的慘叫拍滅了莫天手上握著的打火機。「靠！你為什麼老想謀殺我啊！！！」
看著對方慌忙的樣子，一股笑意逐漸從那雙紫色的眼裡浮現，再來擴散在臉上。「因為你很不聽話吶，想求別人得先學會付出才行，懂了嗎？」莫天本想嘗試用手遮住自己的笑容，但是並沒有什麼用，那張英俊又有些惡劣的表情就這樣映入了晨蕪那雙橘色的眼眸中。
「……你知道嗎？我看到你的這火龍果的眼睛都特別想戳，還想把你這張臉拿去川燙！」
「真有大廚的天分，我的漢尼拔醫生。」敷衍的掌聲，「你先休息吧，等等會有個新同事過來了，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吶。」
莫天轉過身子，並且無視掉了對方對他翻的無數白眼，因為他相信晨蕪很快就會因為疲憊而迅速地進入睡眠狀態了。將桌上的資料翻正，引人注目的是左上角一位金髮女人的照片，從照片就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氣場，十分溫和卻又帶點嚴謹，像擅長收拾爛攤子，卻又像是導火線的開端，將兩個完全極端的詞用在這個人身上的話，好像一切都會被中和掉。
「讓人第一眼就迷戀上了。」他對著自己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