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下>無奈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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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1-01
第二章<下>無奈之思
折騰了一整夜，柳楚芸傻愣的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無奈的嘆了口氣。
站在一旁來服侍她的梅兒皺了眉，一邊幫她梳洗、一邊開口問著
「少夫人，您怎麼了？」
「少夫人？」她一臉困惑的盯著她，小王爺的妻子怎麼會稱呼為少夫人？
「是小王爺交代在府裡頭要稱呼小王爺為少爺，那您當然是少夫人呀！」梅兒恭敬的回答著她。原本還以為那個傳聞中的天香香會難以伺候，現下一看卻覺得似乎不太一樣，她的樣貌看起來很秀氣，一點也沒有野蠻又霸道的樣子，怎麼外頭會傳言成那樣呢？
「是這樣呀……」她偏回頭又看著銅鏡的自己，第一次讓人這樣伺候，還真是不慣。她生來就是當丫鬟的命，服侍主子慣了！不過，這個斷嚴風也真是怪，在府裡要叫他少爺？她瞧他還是改個名叫色鬼好了！昨夜他像餓很久的狼般，差點沒把她折騰到快連骨頭都不剩了！
一想到這，她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少夫人，您別在嘆氣了。」梅兒又皺眉的說著「這才過完洞房花燭就一直嘆氣，不好呢！」怎麼他們家少夫人看起來很哀怨呢？難道昨夜和少爺不愉快嗎？這也不呀！一早看見少爺，那可是滿臉欣喜的交待她來服侍少夫人呢！
「梅兒，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妳先下去吧。」她苦笑。
「可是……」梅兒一臉為難的盯著她瞧，萬一被知道她可能會遭殃呀！
「不要緊的，若有人問就說是我說的。」柳楚芸輕輕地拍拍她的手，她明白她的為難，畢竟她也是個丫鬟，可現在卻成了她們口中的少夫人。
「是。」梅兒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房裡獨剩她一人，卸下梅兒在她髮上妝扮的高貴飾品，簡單的插上一些株花、盤起部分長髮，她還是習慣自己打理自己，只是礙於現在身份不同，所以不能將自己弄得跟以前一樣。
梳妝完後，她盯著鏡裡的自己，心裡頭是百感交集，女兒家最重要的清白就這樣的獻給了一個從未見過又不是自己所愛的男人，就算事情被揭發，她也等同是毀了自己往後的一生，她已是奴婢的命、現在又沒了清白哪有人敢要她呀！
這會她要擔心的卻也不是只有自己，不知道她那個鬼靈精的主子，這時會在哪呢？都出嫁了，自然也不可能躲回天承府，身上的盤纏也不知道帶的足不足？萬一遇上了什麼事，依她那說厲害又不厲害的武功能不能應付？還有如果哪天老爺和夫人來了，她又該怎麼辦？
「唉……小姐呀！您這是要芸兒怎麼辦才好呢？兩難呀……」她趴在桌上，無奈的輕聲說著，往後的日子她都得要這樣提心吊膽的去過嗎？就算她這條小命要賠給人家也不夠吧！
無助的淚水悄然滑落，寂靜的房裡多了一點啜泣聲，聽在斷嚴風的耳裡也是一陣心疼。原本要來領著她去見爹娘，才走到房門前沒幾步就見梅兒獨自走了出來，上前一問才知道是裡頭的人兒叫她離開，想開了門進去就隨即聽見她正喃喃自語，還難過的哭了，要推開門的手就這麼停在門邊上
「好好的哭吧。」他佇立在房門外的樑柱上，低聲的說著。他明白自己在這時不能去緊緊的擁著她、讓她在自己的胸膛裡大哭痛哭，畢竟她只是天香香的丫鬟、代替品。
收拾好崩潰完的心思，柳楚芸一臉沒事的跟著斷嚴風來到前廳，向斷尚世及李菱雯奉茶
「香香向爹、娘奉茶。」她端高手中的茶，跪在他們兩人面前。
「好！好！好！」斷尚世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茶端起喝了一口放回，而李菱雯則平淡的端起茶也同是喝了一口放回。
「起來吧！」斷尚世望著她笑語，想不到她和他所想的如此不同，一點也沒有外頭說的那麼荒謬，要不是皇上的旨意，不然他還真的不是很希望她嫁入他斷王府。不過，現在一看、她禮教相當的好而且看起來也相當的秀氣，這回他可算是撿到了好媳婦兒了吧！
「謝謝爹。」她起身將手中的茶水轉交給了在一旁的梅兒，這麼一聲爹是讓她又喜又憂呀！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開口喊＂爹娘＂了，可是這麼一聲爹……她能喊上多久呢？
站在她身旁，一直默言不語的斷嚴風不禁正在內心裡讚賞著她這個小丫鬟。
方才還在房裡哭的七零八落，這一轉眼就一臉沒事的模樣，真不知道她待在天香香的身邊究竟是什麼模樣？
「香香呀！昨夜睡的還慣嗎？」斷尚世笑著問，可眼神稍偏向不語的斷嚴風，不知道他那個不是很服氣娶她過門的兒子，有沒有陪她度過昨夜的洞房花燭？
「嗯……」她點點頭，可臉上的笑又過於牽強，彷彿是在告訴他並不是很好。
「風兒，你沒留香香一個人吧？」斷尚世微鐵著臉，挑眉審問。
「爹，您說我會這樣做嗎？」他不悅的冷言，怎麼？他就這麼擔心他留她獨守空閨？兩人的眼神擦出了些許火花。
「爹，嚴風整夜都和我在房裡，並沒有獨自留下香香。」柳楚芸驚覺兩人眼神不對勁，趕緊伸手勾上斷嚴風，臉上笑的溫和，替他辯解。
「風兒，你可要好好的對待我這兒媳婦，爹想抱抱孫子了！」斷尚世摸了摸他那一把烏黑的鬍子，語重心長的說著。
「王爺」在一旁不語的李菱雯聽語不禁開口，眼神輕飄向了早已羞紅臉的柳楚芸「你說這話會給香香帶來困惱的，畢竟他們這才大婚沒多久呢！」
「是呀！爹您太操、之、過、急了。」斷嚴風逮到機會順應著娘親的話撘腔，想當初他也不是很同意這門親事，怎麼一見到人就立刻轉了？
「……」柳楚芸微動了一下勾住他的手，斜視上他一眼，表明了她的意思。他好端端的幹嘛和他爹過不去？
「怎麼？這麼快就把心給公婆了？」斷嚴風勾起嘴角一笑，用著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對她問著。
「你少和我找嘴鬥，我才沒有呢！」她笑著臉，也用著同樣的音量回答他。
「哦？是嗎？我怎麼不這樣認為呢？」他倒要看看，更清醒的她這鬥嘴的本領怎麼樣！好好的觀察一下，她這一身本領是不是向天香香學來的。
「爹、娘，香香想到府裡各處去看看行嗎？」她不與理會的轉移目光，這男人根本就是雞蛋裡挑骨頭、不可理喻！
「成！成！成！風兒，你帶香香去熟稔一下府裡環境，免的她在府裡走動不方便。」斷尚世點頭，抬起手揮了揮。
「是。」斷嚴風應聲。
「那香香先下去了！」她向他們行過禮後，隨著斷嚴風一同離開前廳。
「這天香香也不像外頭說的，惹事生非又野蠻霸道反而很有禮教，真是令我吃驚呢！」看著柳楚芸離開的背影，斷尚世感嘆著。
「王爺，也許這只是她在我們面前裝出來的，您還是多觀察吧！」李菱雯輕拍了他的手，外頭會傳出這些必定有其原因，如今她已經嫁入斷王府，本就要有所收斂，或許面對其他事情就不見的是他們眼前所見的模樣了。
「嗯，這倒也是。」斷尚世些許認同愛妻的看法，那就多勘查著這個兒媳婦吧！
折騰了一整夜，柳楚芸傻愣的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無奈的嘆了口氣。
站在一旁來服侍她的梅兒皺了眉，一邊幫她梳洗、一邊開口問著
「少夫人，您怎麼了？」
「少夫人？」她一臉困惑的盯著她，小王爺的妻子怎麼會稱呼為少夫人？
「是小王爺交代在府裡頭要稱呼小王爺為少爺，那您當然是少夫人呀！」梅兒恭敬的回答著她。原本還以為那個傳聞中的天香香會難以伺候，現下一看卻覺得似乎不太一樣，她的樣貌看起來很秀氣，一點也沒有野蠻又霸道的樣子，怎麼外頭會傳言成那樣呢？
「是這樣呀……」她偏回頭又看著銅鏡的自己，第一次讓人這樣伺候，還真是不慣。她生來就是當丫鬟的命，服侍主子慣了！不過，這個斷嚴風也真是怪，在府裡要叫他少爺？她瞧他還是改個名叫色鬼好了！昨夜他像餓很久的狼般，差點沒把她折騰到快連骨頭都不剩了！
一想到這，她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少夫人，您別在嘆氣了。」梅兒又皺眉的說著「這才過完洞房花燭就一直嘆氣，不好呢！」怎麼他們家少夫人看起來很哀怨呢？難道昨夜和少爺不愉快嗎？這也不呀！一早看見少爺，那可是滿臉欣喜的交待她來服侍少夫人呢！
「梅兒，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妳先下去吧。」她苦笑。
「可是……」梅兒一臉為難的盯著她瞧，萬一被知道她可能會遭殃呀！
「不要緊的，若有人問就說是我說的。」柳楚芸輕輕地拍拍她的手，她明白她的為難，畢竟她也是個丫鬟，可現在卻成了她們口中的少夫人。
「是。」梅兒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房裡獨剩她一人，卸下梅兒在她髮上妝扮的高貴飾品，簡單的插上一些株花、盤起部分長髮，她還是習慣自己打理自己，只是礙於現在身份不同，所以不能將自己弄得跟以前一樣。
梳妝完後，她盯著鏡裡的自己，心裡頭是百感交集，女兒家最重要的清白就這樣的獻給了一個從未見過又不是自己所愛的男人，就算事情被揭發，她也等同是毀了自己往後的一生，她已是奴婢的命、現在又沒了清白哪有人敢要她呀！
這會她要擔心的卻也不是只有自己，不知道她那個鬼靈精的主子，這時會在哪呢？都出嫁了，自然也不可能躲回天承府，身上的盤纏也不知道帶的足不足？萬一遇上了什麼事，依她那說厲害又不厲害的武功能不能應付？還有如果哪天老爺和夫人來了，她又該怎麼辦？
「唉……小姐呀！您這是要芸兒怎麼辦才好呢？兩難呀……」她趴在桌上，無奈的輕聲說著，往後的日子她都得要這樣提心吊膽的去過嗎？就算她這條小命要賠給人家也不夠吧！
無助的淚水悄然滑落，寂靜的房裡多了一點啜泣聲，聽在斷嚴風的耳裡也是一陣心疼。原本要來領著她去見爹娘，才走到房門前沒幾步就見梅兒獨自走了出來，上前一問才知道是裡頭的人兒叫她離開，想開了門進去就隨即聽見她正喃喃自語，還難過的哭了，要推開門的手就這麼停在門邊上
「好好的哭吧。」他佇立在房門外的樑柱上，低聲的說著。他明白自己在這時不能去緊緊的擁著她、讓她在自己的胸膛裡大哭痛哭，畢竟她只是天香香的丫鬟、代替品。
收拾好崩潰完的心思，柳楚芸一臉沒事的跟著斷嚴風來到前廳，向斷尚世及李菱雯奉茶
「香香向爹、娘奉茶。」她端高手中的茶，跪在他們兩人面前。
「好！好！好！」斷尚世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茶端起喝了一口放回，而李菱雯則平淡的端起茶也同是喝了一口放回。
「起來吧！」斷尚世望著她笑語，想不到她和他所想的如此不同，一點也沒有外頭說的那麼荒謬，要不是皇上的旨意，不然他還真的不是很希望她嫁入他斷王府。不過，現在一看、她禮教相當的好而且看起來也相當的秀氣，這回他可算是撿到了好媳婦兒了吧！
「謝謝爹。」她起身將手中的茶水轉交給了在一旁的梅兒，這麼一聲爹是讓她又喜又憂呀！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開口喊＂爹娘＂了，可是這麼一聲爹……她能喊上多久呢？
站在她身旁，一直默言不語的斷嚴風不禁正在內心裡讚賞著她這個小丫鬟。
方才還在房裡哭的七零八落，這一轉眼就一臉沒事的模樣，真不知道她待在天香香的身邊究竟是什麼模樣？
「香香呀！昨夜睡的還慣嗎？」斷尚世笑著問，可眼神稍偏向不語的斷嚴風，不知道他那個不是很服氣娶她過門的兒子，有沒有陪她度過昨夜的洞房花燭？
「嗯……」她點點頭，可臉上的笑又過於牽強，彷彿是在告訴他並不是很好。
「風兒，你沒留香香一個人吧？」斷尚世微鐵著臉，挑眉審問。
「爹，您說我會這樣做嗎？」他不悅的冷言，怎麼？他就這麼擔心他留她獨守空閨？兩人的眼神擦出了些許火花。
「爹，嚴風整夜都和我在房裡，並沒有獨自留下香香。」柳楚芸驚覺兩人眼神不對勁，趕緊伸手勾上斷嚴風，臉上笑的溫和，替他辯解。
「風兒，你可要好好的對待我這兒媳婦，爹想抱抱孫子了！」斷尚世摸了摸他那一把烏黑的鬍子，語重心長的說著。
「王爺」在一旁不語的李菱雯聽語不禁開口，眼神輕飄向了早已羞紅臉的柳楚芸「你說這話會給香香帶來困惱的，畢竟他們這才大婚沒多久呢！」
「是呀！爹您太操、之、過、急了。」斷嚴風逮到機會順應著娘親的話撘腔，想當初他也不是很同意這門親事，怎麼一見到人就立刻轉了？
「……」柳楚芸微動了一下勾住他的手，斜視上他一眼，表明了她的意思。他好端端的幹嘛和他爹過不去？
「怎麼？這麼快就把心給公婆了？」斷嚴風勾起嘴角一笑，用著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對她問著。
「你少和我找嘴鬥，我才沒有呢！」她笑著臉，也用著同樣的音量回答他。
「哦？是嗎？我怎麼不這樣認為呢？」他倒要看看，更清醒的她這鬥嘴的本領怎麼樣！好好的觀察一下，她這一身本領是不是向天香香學來的。
「爹、娘，香香想到府裡各處去看看行嗎？」她不與理會的轉移目光，這男人根本就是雞蛋裡挑骨頭、不可理喻！
「成！成！成！風兒，你帶香香去熟稔一下府裡環境，免的她在府裡走動不方便。」斷尚世點頭，抬起手揮了揮。
「是。」斷嚴風應聲。
「那香香先下去了！」她向他們行過禮後，隨著斷嚴風一同離開前廳。
「這天香香也不像外頭說的，惹事生非又野蠻霸道反而很有禮教，真是令我吃驚呢！」看著柳楚芸離開的背影，斷尚世感嘆著。
「王爺，也許這只是她在我們面前裝出來的，您還是多觀察吧！」李菱雯輕拍了他的手，外頭會傳出這些必定有其原因，如今她已經嫁入斷王府，本就要有所收斂，或許面對其他事情就不見的是他們眼前所見的模樣了。
「嗯，這倒也是。」斷尚世些許認同愛妻的看法，那就多勘查著這個兒媳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