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遷移
本章節 3430 字
更新於: 2018-07-09
經歷激烈戰鬥，威爾斯擊殺了兩名AIX小隊成員，但克里門特隊長依舊毫無破綻。
「德爾芬，有哪些裝備能卸除當誘餌？」「所剩無幾了，請三思。」
苦惱之餘，反抗軍指揮官的聲音從無線發訊器傳出：「威爾斯，我是卡司凱，琪拉呢？」
「琪拉沒事，敵機剩下一架。」拿起舊式通訊裝備，威爾斯打開頭盔，讓德爾芬幫忙翻譯。
「知道了，Rebell-s會協同作戰。」
「別擅自過來！你們不能出手才對？」
「讓我們幫忙吧。」卡司凱的懇切，讓威爾斯動搖。
「索達特先生，我是德爾芬，能提供火炮支援嗎？」
「需要指定位置，琪拉在那邊的話可能會被波及。」
「偵測到人體反應，烈南德小姐往這裡來了。」
「打開艙門，不能讓隊長發現她。」獨眼納沃靠著掩體，滿身泥濘的女戰士用鉤繩爬上它的胸口。
「威爾斯！你沒事嗎？」
「這是我要問的才對。」
「烈南德小姐，你能提供敵人位置給後方的反抗軍嗎？」
「卡司凱……」女戰士接過通訊器，「對不起……我又擅自行動。」
「妳沒事就好，一起作戰吧，通報敵機位置給我！」
「好！」 抹去淚水與砂土，女戰士上身探進駕駛艙，靠在威爾斯旁邊。她端詳螢幕上的地圖後，立即拿起無線電回報：「坪頂山，天鷹座五度角！」
「聽我口令校準！火砲射擊！」卡司凱瞬間解讀狩獵術語，確定了座標位置，列車周圍的反抗軍機甲一齊發射榴彈砲，連續的轟音傳遍山谷。
「唔？」克里門特機體的電子腦發出警告，狙擊手迅速往後方跳開，但還是逃不出猛烈火網。
「警告，機體損傷。」
「哈——！」失去優勢，克里門特卻開口大笑，「BB，啟動雙重戰術立場。」
「稼動時間將大幅縮減。」
「我知道！」閃避砲火同時，指揮官型納沃的武裝貨櫃噴出兩道閃亮噴流。
雙重戰術立場（Two-Way Field），又名「電磁場整合光學迷彩系統」，能在機兵周圍產生強磁場護盾，將致命破片固定在空中；順著磁場流動的「奈米光學透鏡粉末」能偏轉光線，讓狙擊手隱匿蹤跡。劃時代的裝備會消耗大量能源，但對背水一戰的老兵來說已經不重要。
「消失了？」威爾斯探頭偵查，卻只看到敵人的機影消失在夜色中，「是光學迷彩！」
「小心！」琪拉大喊。火光閃過威爾斯眼底，好在他已經向右閃避，狙擊彈千鈞一髮地劃過機身左側。
「殘彈數五發。」電磁步槍冒出冷卻蒸氣，狙擊手拿出最後一夾彈藥。
「卡司，我看到了！往剛才的右後方！一個呼吸的距離！」琪拉靠著天生眼力辨識山谷地形，用狩獵專用的測量術語回報。砲聲再次響徹山谷，反抗軍靠物量亂槍打鳥，克里門特雖然隱身但還是被迫閃避。
「威爾斯，把我丟上去！我來找敵人！」
「妳確定？」
琪拉沒有一絲猶豫：「你會接住我的。」
「好……去吧！」獨眼納沃把女戰士向上一拋，但就在最高點時，電磁彈豪不留情地掠過她身邊。
「呀啊——！」女戰士被風壓吹到遠處，威爾斯立刻讓納沃追上去，他撞斷了好幾根樹木後，驚險地接住琪拉。
「太危險了！」「不！他射不到我，繼續！」
琪拉大膽地提供觀測情報，讓砲火持續落在狙擊手身邊。隨著能量消耗，指揮官型納沃機身損傷也越來越多。
「殘彈四發……嗯？」
看到獨眼納沃身影，狙擊手果斷開火，但爆炸的震動害他錯失射線，殘彈三發。
向後撤退，克里門特躲到岩柱後方，再次對準空中的反抗軍女戰士射擊，殘彈兩發。
所幸，狙擊子彈又沒命中，但這次彈道實在太過接近，衝擊波還是讓琪拉昏厥。威爾斯操縱機體將她穩穩接住，並將她輕放到樹林中，「卡司凱，暫時停火，我把琪拉放下了！」
成功拉近距離，威爾斯衝進煙塵，對面就是克里門特的指揮官納沃。拿著狙擊槍的獵人，同時也是獨眼劍士的獵物。
「警告，護盾停止，敵機接近。」「逃兵！」
敵機現身，克里門特立刻開火。威爾斯讓機身後仰，硬是閃過子彈，強烈的G力也讓他接近休克邊緣。兩機面對面，獨眼納沃的膝部衝角速度略勝一籌。
用來固定機身的箭型裝甲，能用最短的時間到達殺傷位置。槍口被撞開，但克里門特即時拔出小太刀，破壞了衝角後側，也就是關節能源導管。獨眼納沃左膝爆炸，兩架機體被震波彈開，威爾斯正好落到狙擊槍的有效射程上。
「最後一發，得手了……」克里門特扣下版機，卻發現槍管上插了一把太刀。
威爾斯在爆炸瞬間擲刀，成功破壞了電磁步槍。下一秒，他用鋼鐵拳頭直直轟向敵機駕駛艙，克里門特的臉被壓到安全氣囊中。
叛徒機體重創指揮官納沃胸口，遍體麟傷的狙擊手跌倒在地。威爾斯抽起電磁步槍上的太刀，徹底摧毀敵機武力。
「警告，外掛武裝箱遺失……警告，手部損傷……警告，足部損傷。」
「你輸了！克里門特！」獨眼納沃斬下狙擊手四肢之後，舉刀正對著駕駛艙。
「沒錯……我輸了。」通訊傳來，這次是克里門特主動來電：「但是，帝國因此受惠。」
「你是指反抗軍暴露行蹤了？」
「為了他們，你賭上了性命……你以為自己沒有什麼能夠失去，所以才能放手一搏，真傻……你失去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多。」
「投降吧……隊長，離開帝國，做正確的事。」
「超感官模式啟動。」
「等一下。」老兵抓住座位後方的機械鉗，他反抗電子腦的指令，並從置物箱中拿出一顆手榴彈，「正確的事？你以為換個陣營，換個敵人就能走上正途，以為這樣就能洗清罪孽？」
「夠了，克里門特，快出來！」
「不，我無法對抗潮流……你也一樣……」機體的固定器強行扣住克里門特頭部，他在失去意識同時也放開了手榴彈。
保險桿輕盈彈起，數秒後，指揮官型納沃的駕駛艙門就被爆風撐開。轟音切斷通訊，閃光讓威爾斯別過頭。煙霧從裝甲縫隙瀰漫而出，狙擊手漸漸停止動作。
獨眼納沃站立於敵機殘骸前，左手和左膝皆破損，油血在它身上結了霜。雲層散去，極光絲絨緩緩飄出夜空，威爾斯‧弗利德曼成功殲滅了AIX小隊。
貨運列車緩緩通過山洞，疲累的戰士們紮起簡易營地，點燃了溫暖營火。
威爾斯坐在火堆前，手中拿著一張殘破的照片。那個時候，它被熱風吹出克里門特駕駛艙，免於被烈焰吞噬。照片上是年輕時的克里門特隊長，而其它的人面容已經無從辨識。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斑駁字跡：十三教導大隊——兄弟連隊——克拉罕‧歐什可夫。
「原來你殺的不是親兄弟，是情同手足的弟兄……」把照片丟進火中，威爾斯思索著隊長的話語，面對時代潮流，渺小的人類真的無力反抗？
「你留著這張，不就是在反抗嗎？」
「我們暫時不能進城了，大概已經被帝國看到。」卡司凱走向火堆整理裝備。
「我是不是太莽撞了？」琪拉坐在威爾斯身邊，表情沮喪。
「不，沒有妳們幫忙，我也沒勝算。」要說莽撞，威爾斯覺得自己也不惶多讓。
「夠了，安排下一步吧。」卡司凱站起身來，事到如今愧疚也派不上用場。
「指揮官！收到首都無線電，是洛迪娜公主！」
「什麼？接過來！」
通訊員開啟設備，清澈的溫柔聲音傳出話機。
「各位都辛苦了，我是索達特‧洛迪娜（Soldat Lodina）……」
「洛迪娜！我是卡司凱……」
「卡司，這是預錄的訊號。」
琪拉制止指揮官上前，但她也難掩興奮情緒。
「同樣為了努那的未來奮鬥，首都對疲累的同胞們無法置之不理，本人在此誠摯邀請各位進城，帝國方面由我來交涉，請勿勞心。」
「讓我們進城？沒關係嗎？」反抗軍戰士們如釋重負，但也感到不安。
「真心期待能見到久違的同胞，以及新加入的夥伴，歡迎來到努那貝里。」被點到名，威爾斯有點驚訝，他最初的目標就快要實現，希望在那邊能夠確定自己真的是為了大義而戰。
「洛迪姊還是一樣不給討論餘地呢。」琪拉說。
「就順她的意吧……但是我們的偽裝還是要俱全，另外，照那個科學家說的，把敵機殘骸收集回去。」
反抗軍和威爾斯終於能得到補給與休息，但仍有一股惡意壟罩著這個星球。漆黑的太陽漸漸逼近努那大地，彷彿隨時都能將她蒸發殆盡。
太陽系某處，黑暗的實驗室裡，冰冷儀器林立，密麻管線在冷凍艙上細微地鼓動節奏。
「研發部長，請近。」兩名身穿白袍、胸前印有「生研」標誌的科學家走進實驗室，後頭跟著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他的領口別著「和平重工」徽章。
「數字最好的就是這個嗎？」西裝男子問道。
「是的，二代電子腦相容性百分之百，精神強度能夠避免超感官反噬。」
「很好，我還怕AIX計畫的爛攤子沒辦法收了呢。」
「這次絕對能挽回貴社信用。」
冷凍艙開啟，白色蒸氣逸散而出。躺在艙內的是一個男人，燈光揭露出他的面容，那臉龐與K型複製人一模一樣。
「我是誰？」男人甦醒。
「你是馬哈拉‧提卡，昂天帝國的英雄。」
「我……想起來了……」男人的臉上浮現自信笑容。
管線再次震動，電子訊號奔流到實驗室上方的寬廣空間，一架巨大的機械士兵懸浮在黑暗中，全身閃爍著紅光。「牠」長著兩根鋼鐵獠牙，輪廓比納沃更加壯碩，深黑色塗裝讓血紅的警示線條更加醒目。
「我是馬哈拉‧提卡，千年的沉睡後，我將再次為昂天出征，與我的劍齒虎一起。」
第二章 完
「德爾芬，有哪些裝備能卸除當誘餌？」「所剩無幾了，請三思。」
苦惱之餘，反抗軍指揮官的聲音從無線發訊器傳出：「威爾斯，我是卡司凱，琪拉呢？」
「琪拉沒事，敵機剩下一架。」拿起舊式通訊裝備，威爾斯打開頭盔，讓德爾芬幫忙翻譯。
「知道了，Rebell-s會協同作戰。」
「別擅自過來！你們不能出手才對？」
「讓我們幫忙吧。」卡司凱的懇切，讓威爾斯動搖。
「索達特先生，我是德爾芬，能提供火炮支援嗎？」
「需要指定位置，琪拉在那邊的話可能會被波及。」
「偵測到人體反應，烈南德小姐往這裡來了。」
「打開艙門，不能讓隊長發現她。」獨眼納沃靠著掩體，滿身泥濘的女戰士用鉤繩爬上它的胸口。
「威爾斯！你沒事嗎？」
「這是我要問的才對。」
「烈南德小姐，你能提供敵人位置給後方的反抗軍嗎？」
「卡司凱……」女戰士接過通訊器，「對不起……我又擅自行動。」
「妳沒事就好，一起作戰吧，通報敵機位置給我！」
「好！」 抹去淚水與砂土，女戰士上身探進駕駛艙，靠在威爾斯旁邊。她端詳螢幕上的地圖後，立即拿起無線電回報：「坪頂山，天鷹座五度角！」
「聽我口令校準！火砲射擊！」卡司凱瞬間解讀狩獵術語，確定了座標位置，列車周圍的反抗軍機甲一齊發射榴彈砲，連續的轟音傳遍山谷。
「唔？」克里門特機體的電子腦發出警告，狙擊手迅速往後方跳開，但還是逃不出猛烈火網。
「警告，機體損傷。」
「哈——！」失去優勢，克里門特卻開口大笑，「BB，啟動雙重戰術立場。」
「稼動時間將大幅縮減。」
「我知道！」閃避砲火同時，指揮官型納沃的武裝貨櫃噴出兩道閃亮噴流。
雙重戰術立場（Two-Way Field），又名「電磁場整合光學迷彩系統」，能在機兵周圍產生強磁場護盾，將致命破片固定在空中；順著磁場流動的「奈米光學透鏡粉末」能偏轉光線，讓狙擊手隱匿蹤跡。劃時代的裝備會消耗大量能源，但對背水一戰的老兵來說已經不重要。
「消失了？」威爾斯探頭偵查，卻只看到敵人的機影消失在夜色中，「是光學迷彩！」
「小心！」琪拉大喊。火光閃過威爾斯眼底，好在他已經向右閃避，狙擊彈千鈞一髮地劃過機身左側。
「殘彈數五發。」電磁步槍冒出冷卻蒸氣，狙擊手拿出最後一夾彈藥。
「卡司，我看到了！往剛才的右後方！一個呼吸的距離！」琪拉靠著天生眼力辨識山谷地形，用狩獵專用的測量術語回報。砲聲再次響徹山谷，反抗軍靠物量亂槍打鳥，克里門特雖然隱身但還是被迫閃避。
「威爾斯，把我丟上去！我來找敵人！」
「妳確定？」
琪拉沒有一絲猶豫：「你會接住我的。」
「好……去吧！」獨眼納沃把女戰士向上一拋，但就在最高點時，電磁彈豪不留情地掠過她身邊。
「呀啊——！」女戰士被風壓吹到遠處，威爾斯立刻讓納沃追上去，他撞斷了好幾根樹木後，驚險地接住琪拉。
「太危險了！」「不！他射不到我，繼續！」
琪拉大膽地提供觀測情報，讓砲火持續落在狙擊手身邊。隨著能量消耗，指揮官型納沃機身損傷也越來越多。
「殘彈四發……嗯？」
看到獨眼納沃身影，狙擊手果斷開火，但爆炸的震動害他錯失射線，殘彈三發。
向後撤退，克里門特躲到岩柱後方，再次對準空中的反抗軍女戰士射擊，殘彈兩發。
所幸，狙擊子彈又沒命中，但這次彈道實在太過接近，衝擊波還是讓琪拉昏厥。威爾斯操縱機體將她穩穩接住，並將她輕放到樹林中，「卡司凱，暫時停火，我把琪拉放下了！」
成功拉近距離，威爾斯衝進煙塵，對面就是克里門特的指揮官納沃。拿著狙擊槍的獵人，同時也是獨眼劍士的獵物。
「警告，護盾停止，敵機接近。」「逃兵！」
敵機現身，克里門特立刻開火。威爾斯讓機身後仰，硬是閃過子彈，強烈的G力也讓他接近休克邊緣。兩機面對面，獨眼納沃的膝部衝角速度略勝一籌。
用來固定機身的箭型裝甲，能用最短的時間到達殺傷位置。槍口被撞開，但克里門特即時拔出小太刀，破壞了衝角後側，也就是關節能源導管。獨眼納沃左膝爆炸，兩架機體被震波彈開，威爾斯正好落到狙擊槍的有效射程上。
「最後一發，得手了……」克里門特扣下版機，卻發現槍管上插了一把太刀。
威爾斯在爆炸瞬間擲刀，成功破壞了電磁步槍。下一秒，他用鋼鐵拳頭直直轟向敵機駕駛艙，克里門特的臉被壓到安全氣囊中。
叛徒機體重創指揮官納沃胸口，遍體麟傷的狙擊手跌倒在地。威爾斯抽起電磁步槍上的太刀，徹底摧毀敵機武力。
「警告，外掛武裝箱遺失……警告，手部損傷……警告，足部損傷。」
「你輸了！克里門特！」獨眼納沃斬下狙擊手四肢之後，舉刀正對著駕駛艙。
「沒錯……我輸了。」通訊傳來，這次是克里門特主動來電：「但是，帝國因此受惠。」
「你是指反抗軍暴露行蹤了？」
「為了他們，你賭上了性命……你以為自己沒有什麼能夠失去，所以才能放手一搏，真傻……你失去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多。」
「投降吧……隊長，離開帝國，做正確的事。」
「超感官模式啟動。」
「等一下。」老兵抓住座位後方的機械鉗，他反抗電子腦的指令，並從置物箱中拿出一顆手榴彈，「正確的事？你以為換個陣營，換個敵人就能走上正途，以為這樣就能洗清罪孽？」
「夠了，克里門特，快出來！」
「不，我無法對抗潮流……你也一樣……」機體的固定器強行扣住克里門特頭部，他在失去意識同時也放開了手榴彈。
保險桿輕盈彈起，數秒後，指揮官型納沃的駕駛艙門就被爆風撐開。轟音切斷通訊，閃光讓威爾斯別過頭。煙霧從裝甲縫隙瀰漫而出，狙擊手漸漸停止動作。
獨眼納沃站立於敵機殘骸前，左手和左膝皆破損，油血在它身上結了霜。雲層散去，極光絲絨緩緩飄出夜空，威爾斯‧弗利德曼成功殲滅了AIX小隊。
貨運列車緩緩通過山洞，疲累的戰士們紮起簡易營地，點燃了溫暖營火。
威爾斯坐在火堆前，手中拿著一張殘破的照片。那個時候，它被熱風吹出克里門特駕駛艙，免於被烈焰吞噬。照片上是年輕時的克里門特隊長，而其它的人面容已經無從辨識。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斑駁字跡：十三教導大隊——兄弟連隊——克拉罕‧歐什可夫。
「原來你殺的不是親兄弟，是情同手足的弟兄……」把照片丟進火中，威爾斯思索著隊長的話語，面對時代潮流，渺小的人類真的無力反抗？
「你留著這張，不就是在反抗嗎？」
「我們暫時不能進城了，大概已經被帝國看到。」卡司凱走向火堆整理裝備。
「我是不是太莽撞了？」琪拉坐在威爾斯身邊，表情沮喪。
「不，沒有妳們幫忙，我也沒勝算。」要說莽撞，威爾斯覺得自己也不惶多讓。
「夠了，安排下一步吧。」卡司凱站起身來，事到如今愧疚也派不上用場。
「指揮官！收到首都無線電，是洛迪娜公主！」
「什麼？接過來！」
通訊員開啟設備，清澈的溫柔聲音傳出話機。
「各位都辛苦了，我是索達特‧洛迪娜（Soldat Lodina）……」
「洛迪娜！我是卡司凱……」
「卡司，這是預錄的訊號。」
琪拉制止指揮官上前，但她也難掩興奮情緒。
「同樣為了努那的未來奮鬥，首都對疲累的同胞們無法置之不理，本人在此誠摯邀請各位進城，帝國方面由我來交涉，請勿勞心。」
「讓我們進城？沒關係嗎？」反抗軍戰士們如釋重負，但也感到不安。
「真心期待能見到久違的同胞，以及新加入的夥伴，歡迎來到努那貝里。」被點到名，威爾斯有點驚訝，他最初的目標就快要實現，希望在那邊能夠確定自己真的是為了大義而戰。
「洛迪姊還是一樣不給討論餘地呢。」琪拉說。
「就順她的意吧……但是我們的偽裝還是要俱全，另外，照那個科學家說的，把敵機殘骸收集回去。」
反抗軍和威爾斯終於能得到補給與休息，但仍有一股惡意壟罩著這個星球。漆黑的太陽漸漸逼近努那大地，彷彿隨時都能將她蒸發殆盡。
太陽系某處，黑暗的實驗室裡，冰冷儀器林立，密麻管線在冷凍艙上細微地鼓動節奏。
「研發部長，請近。」兩名身穿白袍、胸前印有「生研」標誌的科學家走進實驗室，後頭跟著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他的領口別著「和平重工」徽章。
「數字最好的就是這個嗎？」西裝男子問道。
「是的，二代電子腦相容性百分之百，精神強度能夠避免超感官反噬。」
「很好，我還怕AIX計畫的爛攤子沒辦法收了呢。」
「這次絕對能挽回貴社信用。」
冷凍艙開啟，白色蒸氣逸散而出。躺在艙內的是一個男人，燈光揭露出他的面容，那臉龐與K型複製人一模一樣。
「我是誰？」男人甦醒。
「你是馬哈拉‧提卡，昂天帝國的英雄。」
「我……想起來了……」男人的臉上浮現自信笑容。
管線再次震動，電子訊號奔流到實驗室上方的寬廣空間，一架巨大的機械士兵懸浮在黑暗中，全身閃爍著紅光。「牠」長著兩根鋼鐵獠牙，輪廓比納沃更加壯碩，深黑色塗裝讓血紅的警示線條更加醒目。
「我是馬哈拉‧提卡，千年的沉睡後，我將再次為昂天出征，與我的劍齒虎一起。」
第二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