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繼續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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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0-27
夜天怎會瞧不出她的私心。小妮子分明是貪心,大眼閃撲的表情也很有趣,夜天難免會生出一些邪惡念頭……

「笛子是小弟的定情信物,妳真的敢拿?妳敢拿,我就一輩子跟定你了,以後妳身邊少不了無數的惡作劇……嘿嘿嘿,好好『享受』唄!」

紅笛大翻白眼,終於禁不住踹了過去,道:「少廢話,拿來!」

小妮子直勾勾瞪向夜天,眼神中有些怨念。誰知她這樣輕嗔薄怒,卻令夜天更感過癮,於是越發不給,還佯裝要把笛子收入袖中。紅笛急眼,粉拳擂了過來……

夜天給逗樂了,快要笑斷腸子。

「好的好的,紅妹妹別急,別打臉……喂喂喂,別咬!嘻嘻嘻,我將木笛子還你就是了,嘿嘿……」夜天輕摸臂上的各種拳印、唇印,吃吃而笑,心想執拗不過這小妮子,便作勢要交出笛子……

慢!這樣就給她了嗎,夜天還沒有玩夠呢!

他露出狡黠的神情,探出的手像彈弓般縮了回去。夜天再豎起食指,用指尖仔細的從木笛子體表上刮落了一片木屑。

他將這片木屑遞給紅笛,故作正經的道:「來,『笛子』還給你了,回去記得好好練習喔!」

紅笛額前冒出了黑線,將要抄走木屑去丟夜天。夜天偏不要給她,手如彈弓,馬上又縮了回去。

「哎哎,你答應別扔我,哥哥就給你。」最後他將木屑夾於指間,蓄勢要彈出去。

「可惡……」慘變玩偶的小妮子快崩潰了。

夜天終究沒彈出木屑。

「哈哈,跟妹妹妳開玩笑罷了!木屑我會留給自己,因為把笛子給了妳,總得留一片來睹物思人啊!」

他將木屑輕輕朝上一彈,很帥氣的叼在嘴角。

這一次,夜天真的遞上了木笛子,只是他沒有給紅笛,而是給了她的藍師姐。

藍笛愣愣的接過木笛子,眼神空洞,有點不知所措。夜天太多鬼主意,嘴巴又陰損,這令她難以觸摸。

她禁不住問道:「你到底是真心還我的,或者還要耍什麼花樣?」

夜天吐出了木屑,微笑道:「酷姐姐你可以放心回宮。以後如果有人針對你、欺負你、拿你來出氣的話……『一葉居』已經接收了兩員不良份子,這方面很有經驗的說,嘿嘿嘿……」

藍笛決定不再搭理夜天,跟他說話對心臟不健康,今天沒被氣死已算走運。夜天吐出木屑後,它亦悄悄飄回古笛子上,自主完成修復。

最後,兩名御婢護送著抹綠大姐一起離開「一葉灘」。金灘岸邊,只剩下賭船「冥盜號」還沒出海。

「一葉居」內,所有茶客已被趕走,夜天正帶著受了點驚的李氏姊妹,準備上樓回房稍歇。

不過,他們發現一個不太友善的熟女,正雙手插腰、雙目睜圓的攔在樓梯前面。

葉大姐一瞥見連體姊妹,當即將頭螓扭到一邊,連長長的耳墜子也跟著搖晃,貌似很不爽。

夜天卻沒在意她的表情。穿著緊身連身彩裙的葉長詩,此時因雙手插腰,收腹挺胸,將豐滿曲線突顯無遺,令夜天大為側目,又不禁吃吃壞笑起來。

葉長詩似乎已習慣被取笑,便無視了夜天,只管張臂攔著李氏姐妹,蹙眉道:「你們兩姐妹,給我站住,不準上樓!」

連體姊妹一起瞪眼,心想現在是閣主本人帶我上樓,哪兒輪到你這個敗犬來磨嘰。

「大妹子別動氣,聽我講……」夜天擔心她們會打起來,便走前隔開了三人,想打圓場,豈料葉大姐不買賬,直接打斷了他。

「哼,想上樓?你們兩姐妹帶給茶居的麻煩還不夠多嗎?」葉大姐無視了她的「師父老大」,繼續氣沖沖的罵下去:「如果你們當初安安份份,努力幹活,不隨便偷懶,也不偷跑出去闖禍,也許我還會考慮讓你們留下來。可是呢……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自己講!」

葉大姐很會嘮叨,一旦開口,當然不容易善了。緊接下來,還有洋洋灑灑的數千字訓詞被省略不提,大概意思還是姊妹倆已超出她的容忍極限,當下非走不可,沒有任何商榷餘地云云。

李氏姐妹呢?起初她們還是垂著頭,露出了一點羞慚之色;可是兩人聽著聽著,本來垂著的頭,慢慢又抬起來了,本來不敢作聲,漸漸又想出言反駁了……

「等等!」李受華啞忍多時,終於忍不住要發作:「大姐你憑什麼教訓我們?!更何況,我們根本沒犯錯!」

「你……你沒有錯?」葉大姐大翻白眼,覺得很不可思議:「你們沒錯,那是誰……誰擅自偷走出去了?」

「出去有什麼問題?我們又不是坐牢。」李受華挑眉瞪眼,完全不臉紅。

「出去當然不可以,我沒有講過茶居的規矩嗎?」

「規矩!?可笑、可笑,誰有空管你的神規條!」連體姊妹素有個性,哪有這麼容易屈服。李受華越說越激動,也不自覺地揚起了聲線。

「我們都是苦命的人,親媽要親手殺我們,南斗也對我們不好。好了,現在自由了,難道不可以做想做的事?手是我們的,腿是我們的,我們喜歡去哪裡就哪裡,大姐你一個小小的茶居店小二,哪裡有資格管上我們!?」

「你、你、你們……」葉長詩氣極,青筋都快要暴現出來。她覺得「店小二」的稱號尤其刺耳,卻霎時間應對不上,只得在原地跺腳。

夜天呢?只要三人沒打起來,他不打算插手。事實上,自從葉大姐進入了嘮叨模式後,他已本能的屏蔽了所有聲音,剛才什麼都沒聽進去。

直到現在大姐似有停口之意,他才正式分隔開三人,並將兩姐妹趕上二樓。

「砰!」

房門一關上,夜天也要責問她們兩人。

「你們……似乎欠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再這樣下去,什麼賭船、聖地、女皇……全都要殺過來,茶居實在耗不起。唉,你們是時候離開了。」他一邊說,同時已癱軟在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