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悲傷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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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0-26
  「花花,我好愛妳呀!不要對我這麼冷漠嘛!」

  一回到家,陳曉傑立刻放下手中物品,找到窩在枕頭上打瞌睡的貓咪。飛撲到床上後,將小小身軀擁入懷中。

  「花,我最愛妳了,是好愛好愛的那種!」飼主邊熱情傾訴對貓咪的愛,邊用臉頰不停蹭著毛絨絨腦袋。

  先是被大舉動嚇了跳的貓咪,在充滿愛的話語下眼神逐漸柔和。但耐心一下子就沒了的牠,目光又漸漸無奈。

  小花大力的呼吸了下,立刻引來曉傑一陣輕笑,「這麼無奈嗎?妳竟然嘆氣啦?」停下蹭著騷擾貓咪的動作,飼主輕吻了下牠的右耳根部,「好可愛呀!」

  又是一陣親暱廝磨後,飼主才甘願放開感覺快要翻白眼了的貓咪。

  「今天不工作了,我陪妳玩!」起身拿了收在衣櫃上層的逗貓棒,陳曉傑開心揮舞。

  「喵…喵喵~喵嗚…」

  牠大概在說「現在才說愛我,少女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可別以為我會一直等你!」

  「小花…不跟我玩嗎?我好寂寞啊…」看著趴在原地鳴叫不動身體的貓咪,陳曉傑用委屈聲音輕怨。

  逗貓棒仍活潑的在空中飛舞,一下子在床面上左右跳躍,一下又突然消失到床墊下。

  目光被忽隱忽現的玩具吸引了,小花心底也逐漸湧現玩心。

  「喵!」

  伴隨像是回應般的鳴叫,慵懶趴伏的貓咪終於站起身體。陳曉傑甚至認為牠是在說「好吧好吧,我就勉強陪你玩吧!」

  擅自腦補小寵物的傲嬌回應,及小小身軀低伏下準備撲獵物的動作,這些都可愛到讓他覺得有貓人生就完美了。

  久違的玩鬧持續了好一陣子,貓咪經過激烈運動後,飼主遞上今天收到的禮物點心肉泥。只見小花像餓壞了般的激動舔食,這又讓飼主感到一陣心靈上的滿足。

  那一夜夢境中,花姬牽著他的手走在山間小路,她的腳步很輕盈,白色連身裙的裙擺也不停隨著步伐搖曳。

  背對著陳曉傑的少女有一頭美麗的黑色長髮,未特別整理任意披散在肩上。頭頂的獸耳雖然隨著少女的成長也跟著長大,但依然非常可愛。夢境中,他終於想起她上次問的問題。

  似乎不能再將花姬當成小女孩看待了,才一段時間而已,她已經成長為少女了。

  每次見面都很快樂,如此處的來又貼心的她,怎麼可能會不愛呢?

  沉默跟在少女背後的男子回想著兩人的回憶,瞬間認清心情的他,決定下次花姬要是再問起,一定要好好回應。

  「傑!」

  花姬停下腳步回頭叫喚,陳曉傑這才將走神的注意力拉回眼前。

  兩人立足於滿天星斗之下,往山谷看去,一團黑影潛伏其間。

  「這裡是雲龍棲地,祂總是在等待。古籍說「彗星指路,雲龍現身」,但彗星其實不是在替雲龍引路,應該說是雲龍在棲地不停仰望,等著彗星現身。」花姬知道陳曉傑一直查不到關於雲龍更多的資料,於是再次帶他過來。

  但是雲龍太過於悲傷,祂一直將自己隔絕在世界之外,所以花姬也無法跟祂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這樣遠遠看著,已經是極限。

  正當陳曉傑回頭看著花姬開口詢問時,山谷間傳來一聲如同撕心裂肺般的龍吟。

  雲龍在悲鳴,隨著聲音所到之處,悲傷不停渲染。

  花姬帶點不捨的看著山谷黑影,「我們該走了,再不走會被一起拖入無盡悲傷之中。」

  雖然很想為祂做點什麼,但不管是她還是曉傑,什麼都做不到。

  繞到還沒反應過來的男子身後,少女用雙手推著比他高出許多的陳曉傑,場景也在兩人往前走了幾步後快速轉換。

  不過是瞬間的時間,他們已經抵達以前很常一起玩的陽光草地,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花姬就是在這裡。

  充滿熟悉感的場景,人類男子與獸耳少女一起躺在柔軟草地上享受日光。兩人並肩躺著、聊著,陳曉傑主動牽起少女的手,正準備鼓起勇氣給予上次的回覆時,他聽見耳畔傳來刺耳的連續聲響。

  雙眼朦朧轉醒,他在心裡暗罵了聲。每次都被門鈴干擾了與花姬的小約會,他真的覺得很不爽。

  被中斷睡眠的煩躁男子不甘願下了床,但當他看見站在門口的又是蘇銘,就算有再多怨氣,也只能默默吞回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