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源於絕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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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0-26
較早前,荷米被無雙帶到村外的森林,離開村落一段距離後,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荷米又再說:「……我們這樣走了,真的可以嗎?」
「首領,你別在說蠢話了,我們只是班盜賊啊!」
五行還在喘氣,可是當她看見無雙一直背著大家,看回瑞克村那邊,恐怕他亦為逃走的事而內疚起來:「二哥,沒事嗎?」
「……沒什麼……只是……似乎我的感覺沒錯。」
「什麼感覺?」
「自從進入村莊開始,我就感到不安,但這種不安,卻很懷念……」
荷米聽得摸不著頭腦:「你在說什麼?無雙……」
「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荷米、五行……」
聽著,五行突然沉默起來,荷米卻不以為然:「當然記得!你就像發了狂的屁孩,竟然敢跟黑熊打起上來,就像剛才的野……」
說著,荷米意識到無雙所說的話。然後無雙再說:「原來……當時的我,已經是一頭惡魔……我還是現在才知道……」

「沒錯!你就是一個惡魔……」
一把聲音突然在無雙的腦中叫到。
「誰?」
「你想得到力量嗎?」
「……是……你是當時的那個人嗎?」
「不是……但說不定我跟他一樣,是可恨的夥伴。你恨他嗎?」
「沒錯,我的餘生就是要找他出來,將他殺死,那個毀掉我人生的人……」
「但是……以你現在的力量是不可能……你很清楚……」
「是因為魔之約的關係,我的力量永遠是屬於他的。對嗎?」
「沒錯……不過……」
「……」
「如果改成以我的力量為基礎……又如何?」
「……」
「……我跟你做單交易,只要你幫我完成三件事,我會給你想要的報酬……」
「……」
「你也應該相信,我們惡魔奉行著平等的法則……」
「……不行。」
「為什麼……」
「我要保護我身邊的人,我不可以再令自己狂亂起來。」
「……就憑你現在的實力?連一班烏鴉也殺不死的半人半惡魔,你能做出什麼?」
「……」
「你是不是跟這班半吊子的盜賊相處久了,忘記什麼是真正的強者?」
「……」
「先聽聽我的條件,再拒絕我也未遲……」

正當無雙在腦海中跟另一個他對話時,五行漸漸走近:「二哥,你沒事吧?」
此時……

「好,就以這樣的條件成交。」
無雙張在雙眼,散發著另一種層次的魔之約,還狂性大發起來,沒理會身邊的是什麼人,拔出雙刀全力斬下!
「二哥……」
是五行的聲音,可是無雙發現時已無法控制體內的魔之約,只能勉強急速將刀反轉,用刀背砍在五行身上。在毫無防避之下,五行身受重擊,整個人飛到一邊,撞向大樹後吐出鮮血,奄奄一息。
「五行!無雙!你瘋了嗎?」
無雙接受不了眼前的惡夢,一時慌亂起來,更加控制不了自己,胡亂吼叫!荷米急於上前抱起五行,見她還是一臉茫然,卻沒有力氣說話。荷米怒氣沖沖回望無雙,可是看見無雙當下的表情,是一對雙赤紅色的眼睛,在暴恕的神態中,滑下兩行淚水。
「這是什麼一回事……你們給我照顧著五行……」
荷米將五行交到身邊的盜賊照顧,站起來後說:「帶她回城,盡快找人來救她……我不許她比我早死,無雙由我來教訓他……」
「但是……首領,他的雙眼……」
「給我走啊!一定要先救五行!我不會讓無雙再傷害她的!懂嗎?」
盜賊被怒罵後,馬上抱起五行,往瑞克村方向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聽得明白我的說話……你亦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不過……」
荷米揮出長鞭,然後將它纏在自己的手臂上,奮力衝向無雙:
「但也不會原諒你剛才對五行做的事!她是我們的家人啊!」
無雙聽著,整個人也動彈不得,直到荷米的右勾拳打在自己的臉上……
「蠢材!」
彷彿,無雙甘願接受處罰。捱了荷米的拳,他整個人也飛到一邊,甚至失去意識,昏倒下來……
「……對不起……五行、荷米……」
及後,他的身體沒有因此而倒下,重新站起來,更顯露出惡魔的本性!二話不說,無雙走前搶攻,荷米見狀放出長鞭,不讓他接近。
「剛才太衝動了,幸好他在發呆,要跟這個快刀手打近戰,十條命也不夠用……一定要跟他保持距離作戰。」
無雙疾走上前,荷米於無雙的著地處出鞭,打亂了他的節奏,勉強算是阻止了他近攻。可是一直在退,荷米還是沒有進攻的機會。
「這個無雙,似乎被什麼控制了,原來他認真起來是這麼強,眼睛快跟不上他的動作……」
突然,無雙跳到樹上,用粗壯的樹幹借力,拚死撞向荷米。荷米閃後揮鞭,卻被刀格擋纏上。
「糟了,被無雙的刀卡住了鞭!沒辦法,看來要硬碰。」
無雙一拉,強大的拉力將荷米扯到半空!
「不是吧!何來的怪力?」
無雙爆發勁度躍起,瞬間已接近在半空的荷米,是他揮刀的範圍。
「死、死定……」
荷米緊閉雙眼,只能夠用慌張的雙手抵禦無雙的刀……說不定……從此就一命嗚呼……
瞬間,荷米聽到一把女聲在不遠處唸起什麼……
「以神之名,懲治犯戒的眾生,『神光』!」
荷米張開眼睛,見一道光線掠過身邊,擊中快要砍在自己身上的刀,衝擊力連同無雙也一同擊退,在空中的二人也落空了攻擊,安全著地。
出手的,就是在教堂那邊趕來的利雅。
「幸好趕上了。」

第六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