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團康遊戲。(1)
本章節 3530 字
更新於: 2019-10-23
昏暗的夕陽；昏暗的教室；昏暗的我……就像與熱愛世界的怪物相遇的那天。
不同的是，怪物這回挾持著另一名女同學。
我與那名受害者保持三步左右的距離，企圖用禮貌的目光打量她，然而……那頭綁成雙馬尾的銀白長髮，頻繁地佔據我的視線。
「婊子。」
「彥世兄！？」
我直接將第一印象脫口而出，惹得蘇晴心驚慌失措。
「嗚……」女同學垂下肩膀，粉嫩朱唇微微顫抖，標緻的臉蛋蒙上一層陰影。
我不理會女生們的反應，從鼻子噴出不屑的氣息，眼球卻再次被秀麗長髮吸引。
每根髮絲都細細分明，每次呼吸都端莊閑雅，每個眨眼都楚楚可憐……最後眼球又被引人側目的髮色吸引，短暫停留在雙馬尾的黑色蝴蝶結上。
「果然是婊子。」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蘇晴心繞到女同學後方，慌張地將手搭在她肩上。
「別、別聽他說的，他只是嘴巴比較賤而已，其實沒有惡意啦！」
「嗚……我才不是婊子！」
「對嘛對嘛～汐歌才不是婊子呢！」
兩名女生唱雙簧似的，一前一後否定我的感想，但我不打算退讓。
「那個……是叫汐歌沒錯吧？」
「沒錯。」
汐歌的眼中似乎燃起一絲不悅，但怒氣卻被眼中的某物阻隔，無法順利釋放。
「我就直說了，頭髮太誇張了。」
「我、我又沒有違反校規！」
像是早就料到我的話，她想都沒想就回嘴。可惜的是，我已經準備好下一發大砲。
「約炮也沒有違反法律，但妳覺得這種行為沒問題嗎？」
「唔！」
她退了半步，讓我在攻防戰中取得先機。
「再來，請問妳有近視嗎？」
「沒、沒有……」
「那麼，為什麼要戴瞳孔放大片呢？」
正因為掛著花俏的瞳孔放大片，才會連眼中的怒火都無法傳達。
「又、又沒有關係！我就喜歡這樣打扮啊！」
「因為喜歡就打扮成這種不堪入目的樣子？」
「不、不堪入目……」
汐歌的語調沉了下來，抓緊黑色的百褶裙擺，拳頭微微顫抖，我才注意到自己的砲火似乎太過猛烈。
我輕輕搔頭，思索著是否該向她道歉。
「……」
汐歌濕潤的眼睛閃過一輪光圈，透過放大片顯得更加清晰。我連忙放軟態度，惹哭同校女生會有多麻煩，我幾乎不敢想像。
「唉……好吧，客觀來說，妳的打扮風格雖然有點誇張，但整體而言還算好看。」
「……咦？」
詫異過後，她的表情恢復緩和，肩膀垂了下來，纖細的手在腹前十指交錯，潔白的腿扭扭捏捏，顯示出細緻的線條。
我發現自己的視線被大腿膚色吸引，趕緊回到話題上。
「但是，這樣會對別人造成困擾。」
「我……我又沒妨礙到別人！」
「那我問妳，」我稍微提高音量。「如果校外的人見到妳這副模樣，心裡想著：『啊、這所學校的人真是亂七八糟。』，造成觀感不佳，毀損校譽──這樣沒有妨礙到別人嗎？」
「我才沒有觀感不佳──」
「重點不是妳的想法，而是校外人士的看法。」
「唔……」
汐歌試圖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最後還是把嘴邊的話吞回肚裡。在這件事上，我我的觀點即為正論，所以她絕對辯不過我。
最後她只能咬牙切齒，皺著眉頭死瞪著我，我當然也毫不客氣瞪了回去。
「好、好了啦……你們兩個都先冷靜點……」
等我們的戰火稍微平息後，蘇晴心才想起要進行調解。在那之前，她都只是呆愣在旁，不知所措。
「那個……啊！這種時候就用遊戲來化解僵局吧！」
我與汐歌同時望向不知所云的蘇晴心。
「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她愉快的拍了一下手，我們露出相同的嫌惡表情。
◇◇◇
「轉吧！可樂罐！」
平躺在桌面上的可樂空瓶，在蘇晴心的施力下逆時鐘旋轉。
「等一下，為什麼突然開始這種遊戲啊？」
「當然是用這種遊戲來聯誼感情啊。」
我看著不停轉動的可樂瓶，腦袋卻轉不過來。
「等一下……如果是認識一段時間的朋友，這種遊戲或許可以聯誼感情，但我們才剛認識，而且剛剛還吵了一架欸？」
「所以才要用遊戲讓你們放鬆嘛。」
「……」我果然無法跟她正常溝通。
叩叩作響的汽水瓶緩緩停下，命運最後仍轉回蘇晴心身上。
「唉呀～真幸運，那麼當然要選『大冒險』囉。」
「誰要出題？」
我立刻舉手。
「哦？彥世兄居然這麼興致勃勃，看來你也很想玩吧？」
「沒那回事。」我一臉沒趣的說。
「嗯～那麼，你想叫我做什麼呢？」蘇晴心笑得開懷，然後笑容轉為曖昧，輕輕拉扯自己的衣領。「色色的事情，要等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才能做唷～」
「咦……嗚哇哇！你們是這種關係嗎？」汐歌捧住通紅的臉，明亮的眼珠卻不忘從指縫間偷瞄。
這番引人遐想的宣言聽在她耳裡，肯定充滿著淫靡的味道。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乾淨俐落的否定，然後看向一臉惡趣味的蘇晴心，說：「我的題目是──在這場遊戲中，禁止說出對我不利的發言。」
「唔、來這招嗎！」蘇晴心這才發現失算，後悔不已，但一切都太遲了。「難怪你會搶在第一個舉手，真是太小看你了……」
「隨便妳怎麼說。」
這麼一來，蘇晴心便無法使用我的把柄──詩句。雖然我的表情顯得風平浪靜，但內心此刻只能用「狂喜」來形容。
「可惡……下一輪！」
蘇晴心很快就振作起來，再次轉動汽水瓶……然而，這回汽水瓶仍分毫不差，再次指向蘇晴心。
「居然又是我！」
「看來妳的運氣很差呢。」
「不、不對！在危機過後，緊接而來的就是轉機──這次我選『真心話』！」
原本應該由上一個挑戰的人出題目，但蘇晴心連續轉到自己，所以出題權仍在我手上。
「那麼，就問妳帶這傢伙來的原因吧。」
我朝左方豎起拇指，指向那名誇張的銀髮女。
「不準用手指我！」汐歌一個反手拍在我的拳上，啪──的一聲，「啊、痛痛痛……」
汐歌膚如凝脂的小手立刻轉紅，她趕緊捧起右手，呼呼吹著。哭喪的模樣讓我想到搶不到食物的倉鼠。
蘇晴心一面輕撫受傷的小倉鼠，一面緩緩道來：「那是在禮拜三的晚上，我去補習班的時候……」
◇◇◇
在台北街頭，有駝著背的上班族、成群打鬧的學生、以及為了爭奪紙箱而爭執的街友。
在這些嘈雜人聲中，兩名穿著黃色背心、胸前掛著一籃餅乾的人特別顯眼，但所有人都匆匆繞過，將其視為路邊碎石。
「大哥哥……大姊姊……愛心手工餅乾……一包五十元。」
小胖弟口齒不清，聲音在蜿蜒的人群中變形；綁著馬尾的志工微笑著，那抹挺過風風雨雨的制式笑容，令人心酸。
我順著人潮的縫隙，一步步朝他們挺進，想盡自己一份微薄的心力。
但是，眼前出現一位與我穿著相同制服、染著銀髮的女生。
她搶在我前面掏出錢包，然後……說出一句只有電視劇的霸道總裁，才有能力說出的話。
「全部給我吧。」
女志工以為她在開玩笑，不悅地皺起眉頭。但女同學沒有譏笑、落跑，而是打開錢包，抽出三張藍色鈔票。
「謝謝……姐姐！」
小胖弟不假思索收下鈔票，卻不知該找多少錢，一臉狐疑的望向身旁的志工。她遲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呃嗯……啊、你先算算看籃子裡有多少餅乾，待會再來算錢。」
「好。」
小胖弟開始一包包點清數量，女同學卻突然打斷他。
「沒關係，不用找了。」
「不……行，阿姨說……要記得……找錢給客人。」
「是嗎。」她不敢興趣似的回答。
像是演奏給梓喵的相遇天使；像是託付給亞絲娜的聖母聖詠；像是傳承給綠谷少年的One For All──這份屬於世界的善意，在這名少女手中化作微火，確確實實傳遞出去了。
◇◇◇
「我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雖然我完全聽不懂最後那段比喻，但那並不影響閱讀。「所以，為什麼找她來？」
「當然是為了你啊。」
蘇晴心挺起胸膛，哼哼笑著，我卻是滿臉狐疑。
「我仔細想過了，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根本無法撼動你扭曲的價值觀，所以我決定改變策略。」
她稍微停頓，握緊右拳，慷慨激昂地說：「我要先召集跟我一樣，喜歡這個世界的夥伴──再使用群眾壓力，對你進行軟硬兼施的洗腦！」
我現在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瞥見路邊的狗屎。就連汐歌也僵著一張臉，不知所措的來回凝視我們，很明顯是被拐騙來的。
我試圖分析汐歌此刻的想法，先被腦袋不正常的理想家騙來，外表又立刻被我痛批一番……想到這裡，我竟對汐歌產生一絲同情。
仔細想想，我們同為被蘇晴心壓迫的受害者，何必反目成仇呢？
我竭盡所能，試著以自己最溫柔的語調詢問汐歌：「她說的是真的嗎？」
「……」
「汐歌？」
「欸？呃……那個……差不多就是那樣。」
汐歌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古怪。語畢，她輕咬著塗有護唇膏的粉嫩朱唇，僵直地撇開視線。
我似乎嗅到一絲隱情的味道。
「難不成──」
A.汐歌家超有錢，她是靠爸族。
B.汐歌是中二病，覺得買愛心餅乾很帥。
C.她覺得愛心餅乾很擋路，所以才掃光她們的餅乾。
看了右邊的小日曆，才發現原來我上個周末沒更新
我真是萬分抱歉
不同的是，怪物這回挾持著另一名女同學。
我與那名受害者保持三步左右的距離，企圖用禮貌的目光打量她，然而……那頭綁成雙馬尾的銀白長髮，頻繁地佔據我的視線。
「婊子。」
「彥世兄！？」
我直接將第一印象脫口而出，惹得蘇晴心驚慌失措。
「嗚……」女同學垂下肩膀，粉嫩朱唇微微顫抖，標緻的臉蛋蒙上一層陰影。
我不理會女生們的反應，從鼻子噴出不屑的氣息，眼球卻再次被秀麗長髮吸引。
每根髮絲都細細分明，每次呼吸都端莊閑雅，每個眨眼都楚楚可憐……最後眼球又被引人側目的髮色吸引，短暫停留在雙馬尾的黑色蝴蝶結上。
「果然是婊子。」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蘇晴心繞到女同學後方，慌張地將手搭在她肩上。
「別、別聽他說的，他只是嘴巴比較賤而已，其實沒有惡意啦！」
「嗚……我才不是婊子！」
「對嘛對嘛～汐歌才不是婊子呢！」
兩名女生唱雙簧似的，一前一後否定我的感想，但我不打算退讓。
「那個……是叫汐歌沒錯吧？」
「沒錯。」
汐歌的眼中似乎燃起一絲不悅，但怒氣卻被眼中的某物阻隔，無法順利釋放。
「我就直說了，頭髮太誇張了。」
「我、我又沒有違反校規！」
像是早就料到我的話，她想都沒想就回嘴。可惜的是，我已經準備好下一發大砲。
「約炮也沒有違反法律，但妳覺得這種行為沒問題嗎？」
「唔！」
她退了半步，讓我在攻防戰中取得先機。
「再來，請問妳有近視嗎？」
「沒、沒有……」
「那麼，為什麼要戴瞳孔放大片呢？」
正因為掛著花俏的瞳孔放大片，才會連眼中的怒火都無法傳達。
「又、又沒有關係！我就喜歡這樣打扮啊！」
「因為喜歡就打扮成這種不堪入目的樣子？」
「不、不堪入目……」
汐歌的語調沉了下來，抓緊黑色的百褶裙擺，拳頭微微顫抖，我才注意到自己的砲火似乎太過猛烈。
我輕輕搔頭，思索著是否該向她道歉。
「……」
汐歌濕潤的眼睛閃過一輪光圈，透過放大片顯得更加清晰。我連忙放軟態度，惹哭同校女生會有多麻煩，我幾乎不敢想像。
「唉……好吧，客觀來說，妳的打扮風格雖然有點誇張，但整體而言還算好看。」
「……咦？」
詫異過後，她的表情恢復緩和，肩膀垂了下來，纖細的手在腹前十指交錯，潔白的腿扭扭捏捏，顯示出細緻的線條。
我發現自己的視線被大腿膚色吸引，趕緊回到話題上。
「但是，這樣會對別人造成困擾。」
「我……我又沒妨礙到別人！」
「那我問妳，」我稍微提高音量。「如果校外的人見到妳這副模樣，心裡想著：『啊、這所學校的人真是亂七八糟。』，造成觀感不佳，毀損校譽──這樣沒有妨礙到別人嗎？」
「我才沒有觀感不佳──」
「重點不是妳的想法，而是校外人士的看法。」
「唔……」
汐歌試圖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最後還是把嘴邊的話吞回肚裡。在這件事上，我我的觀點即為正論，所以她絕對辯不過我。
最後她只能咬牙切齒，皺著眉頭死瞪著我，我當然也毫不客氣瞪了回去。
「好、好了啦……你們兩個都先冷靜點……」
等我們的戰火稍微平息後，蘇晴心才想起要進行調解。在那之前，她都只是呆愣在旁，不知所措。
「那個……啊！這種時候就用遊戲來化解僵局吧！」
我與汐歌同時望向不知所云的蘇晴心。
「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她愉快的拍了一下手，我們露出相同的嫌惡表情。
◇◇◇
「轉吧！可樂罐！」
平躺在桌面上的可樂空瓶，在蘇晴心的施力下逆時鐘旋轉。
「等一下，為什麼突然開始這種遊戲啊？」
「當然是用這種遊戲來聯誼感情啊。」
我看著不停轉動的可樂瓶，腦袋卻轉不過來。
「等一下……如果是認識一段時間的朋友，這種遊戲或許可以聯誼感情，但我們才剛認識，而且剛剛還吵了一架欸？」
「所以才要用遊戲讓你們放鬆嘛。」
「……」我果然無法跟她正常溝通。
叩叩作響的汽水瓶緩緩停下，命運最後仍轉回蘇晴心身上。
「唉呀～真幸運，那麼當然要選『大冒險』囉。」
「誰要出題？」
我立刻舉手。
「哦？彥世兄居然這麼興致勃勃，看來你也很想玩吧？」
「沒那回事。」我一臉沒趣的說。
「嗯～那麼，你想叫我做什麼呢？」蘇晴心笑得開懷，然後笑容轉為曖昧，輕輕拉扯自己的衣領。「色色的事情，要等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才能做唷～」
「咦……嗚哇哇！你們是這種關係嗎？」汐歌捧住通紅的臉，明亮的眼珠卻不忘從指縫間偷瞄。
這番引人遐想的宣言聽在她耳裡，肯定充滿著淫靡的味道。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乾淨俐落的否定，然後看向一臉惡趣味的蘇晴心，說：「我的題目是──在這場遊戲中，禁止說出對我不利的發言。」
「唔、來這招嗎！」蘇晴心這才發現失算，後悔不已，但一切都太遲了。「難怪你會搶在第一個舉手，真是太小看你了……」
「隨便妳怎麼說。」
這麼一來，蘇晴心便無法使用我的把柄──詩句。雖然我的表情顯得風平浪靜，但內心此刻只能用「狂喜」來形容。
「可惡……下一輪！」
蘇晴心很快就振作起來，再次轉動汽水瓶……然而，這回汽水瓶仍分毫不差，再次指向蘇晴心。
「居然又是我！」
「看來妳的運氣很差呢。」
「不、不對！在危機過後，緊接而來的就是轉機──這次我選『真心話』！」
原本應該由上一個挑戰的人出題目，但蘇晴心連續轉到自己，所以出題權仍在我手上。
「那麼，就問妳帶這傢伙來的原因吧。」
我朝左方豎起拇指，指向那名誇張的銀髮女。
「不準用手指我！」汐歌一個反手拍在我的拳上，啪──的一聲，「啊、痛痛痛……」
汐歌膚如凝脂的小手立刻轉紅，她趕緊捧起右手，呼呼吹著。哭喪的模樣讓我想到搶不到食物的倉鼠。
蘇晴心一面輕撫受傷的小倉鼠，一面緩緩道來：「那是在禮拜三的晚上，我去補習班的時候……」
◇◇◇
在台北街頭，有駝著背的上班族、成群打鬧的學生、以及為了爭奪紙箱而爭執的街友。
在這些嘈雜人聲中，兩名穿著黃色背心、胸前掛著一籃餅乾的人特別顯眼，但所有人都匆匆繞過，將其視為路邊碎石。
「大哥哥……大姊姊……愛心手工餅乾……一包五十元。」
小胖弟口齒不清，聲音在蜿蜒的人群中變形；綁著馬尾的志工微笑著，那抹挺過風風雨雨的制式笑容，令人心酸。
我順著人潮的縫隙，一步步朝他們挺進，想盡自己一份微薄的心力。
但是，眼前出現一位與我穿著相同制服、染著銀髮的女生。
她搶在我前面掏出錢包，然後……說出一句只有電視劇的霸道總裁，才有能力說出的話。
「全部給我吧。」
女志工以為她在開玩笑，不悅地皺起眉頭。但女同學沒有譏笑、落跑，而是打開錢包，抽出三張藍色鈔票。
「謝謝……姐姐！」
小胖弟不假思索收下鈔票，卻不知該找多少錢，一臉狐疑的望向身旁的志工。她遲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呃嗯……啊、你先算算看籃子裡有多少餅乾，待會再來算錢。」
「好。」
小胖弟開始一包包點清數量，女同學卻突然打斷他。
「沒關係，不用找了。」
「不……行，阿姨說……要記得……找錢給客人。」
「是嗎。」她不敢興趣似的回答。
像是演奏給梓喵的相遇天使；像是託付給亞絲娜的聖母聖詠；像是傳承給綠谷少年的One For All──這份屬於世界的善意，在這名少女手中化作微火，確確實實傳遞出去了。
◇◇◇
「我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雖然我完全聽不懂最後那段比喻，但那並不影響閱讀。「所以，為什麼找她來？」
「當然是為了你啊。」
蘇晴心挺起胸膛，哼哼笑著，我卻是滿臉狐疑。
「我仔細想過了，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根本無法撼動你扭曲的價值觀，所以我決定改變策略。」
她稍微停頓，握緊右拳，慷慨激昂地說：「我要先召集跟我一樣，喜歡這個世界的夥伴──再使用群眾壓力，對你進行軟硬兼施的洗腦！」
我現在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瞥見路邊的狗屎。就連汐歌也僵著一張臉，不知所措的來回凝視我們，很明顯是被拐騙來的。
我試圖分析汐歌此刻的想法，先被腦袋不正常的理想家騙來，外表又立刻被我痛批一番……想到這裡，我竟對汐歌產生一絲同情。
仔細想想，我們同為被蘇晴心壓迫的受害者，何必反目成仇呢？
我竭盡所能，試著以自己最溫柔的語調詢問汐歌：「她說的是真的嗎？」
「……」
「汐歌？」
「欸？呃……那個……差不多就是那樣。」
汐歌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古怪。語畢，她輕咬著塗有護唇膏的粉嫩朱唇，僵直地撇開視線。
我似乎嗅到一絲隱情的味道。
「難不成──」
A.汐歌家超有錢，她是靠爸族。
B.汐歌是中二病，覺得買愛心餅乾很帥。
C.她覺得愛心餅乾很擋路，所以才掃光她們的餅乾。
看了右邊的小日曆，才發現原來我上個周末沒更新
我真是萬分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