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黑暗領主 終章 領主的責任
本章節 3790 字
更新於: 2019-10-21
血盟城的戰鬥基本結束，一顆顆軍官和他們家眷的頭顱被掛在血盟城的廣場之上，血淋淋地，都沒有半天。而對那些盜賊的打擊也很大，大量的盜賊和傭兵紛紛棄械投降，而反抗的也被殺了近千人。投降的在消失城士兵的控制下紛紛戴上了沉重的腳銬，還要繼續戰鬥是不可能的。他們只能拖著沉重的腳銬和鎖鏈被擊中在廣場之中被集中起來。
就在皇月看到廣場之中幾顆孩童的頭顱死不瞑目地掛在旗杆上的時候，她有點後悔地低下頭。
「公主殿下，你這次做得很對，為什麼要低頭後悔呢？」隨著聲音，加繆騎著黑魂馬過來，他和黑暗騎士團把整個血盟城都逛了一遍，一些反抗最強烈的盜賊和傭兵被他當場斬殺，連身後的一個個黑暗騎士也都沾了不少血腥。
小皇月歪過頭，有點討厭和加繆對視：「很不近人情，為什麼要把無力戰鬥的孩童和女人都殺掉？難道為了震懾敵人，就要殺光他們無辜的家人么？」
加繆靠近過來，似乎生氣小皇月的悲天憫人：「那些敵人家眷都是敵人的後盾，你不殺不處決，只會讓動亂繼續，讓敵人擁有繼續戰鬥下去的鬥志。這方法很冷酷，但是在心理上打垮強敵是必要的。」
「那些盜賊根本不強好么？」皇月生氣，她抬頭和加繆對視。
而加繆不多辯解，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些許，皇月有點後悔了，低下頭，冷靜道：「抱歉，你現在是我的副官，是軍隊實際上的統帥，我一個小娃，也決定不了什麼。把我當成一個被傀儡的領主就好，反正也沒有人會認為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真的能做什麼。」說著，沮喪地轉身離開。
「金娜，瑪麗，保護好你們的主人。」加繆沒有追上去，但是卻命令兩個傻掉的女僕道。
那兩個女僕當然慌張地追上去，而其他的幾個見習女僕也一陣慌亂，但沒有金娜瑪麗的膽量，都畏畏縮縮地留在原地。這裡是戰場，他們認為呆在黑暗騎士團，還有周圍沒有伴隨皇月離開的那些黑暗食人魔戰士一起還更加安全。
血盟城的街巷之中，充滿了各種屍體，橫七豎八的，在城門那邊，見到最多的是成年人的盜賊和傭兵，但是進入街巷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個個女人和小孩的屍體，那些女人小孩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拿著各種工具，有鍋子也有收割農作物的鐮刀，看上去當然不是戰士什麼的，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家園，那些女人和孩子都站出來了，最後還被入侵的消失城兵團無情地斬殺。根據剛才廣場那邊的見聞，活下來的人應該都被集中過去了，看到滿街道的各種屍體屍山，皇月心中難受。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呢……」皇月停住腳步，心中悲痛。
這時候金娜則是過來，安慰道：「公主殿下，不用難過的，這些傢伙也是那些盜賊的後盾，這附近，這些盜賊以這裡為據點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算是報應吧。」
「報應么？」皇月皺眉，小小的臉蛋上帶著無奈：「或許，因為我死掉的人太多，最後我也要經歷同樣的事情吧。」
「真是悲天憫人的公主殿下，這種事情，無論實在這個所謂的城堡，哪怕在附近的一個個存在，在黑森林角落裡的每一個村子，都是曾經經歷過的。這個地方，可是黑暗女神的故鄉，最重要的，還是黑暗大陸中心的一大塊領土，歷來的兵家必爭之地，生活在這土地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準備好死的覺悟吧？要不然就不會生活在這裡了。」這時候，瑪麗一邊說著，一邊移動到了一處好幾個小孩被殺的地方，年幼的孩子，有嬰兒也有不足十歲的孩童，更多的是一些沒多少力氣拿刀的小女孩和瘦弱的女人。
「是這樣呢……雖然我是領主，不過我領地上原本應該歸順我的人，現在因為我的領地需要淪為了犧牲品。有點後悔，也無奈，這些人，為什麼要反抗，要侵害同樣領地上的同胞呢？」皇月說著，一手按在腰間的黑暗劍上，黑暗劍很大，對於她的體形來說可以算是巨劍了，但是接觸黑暗劍的時候，她就感覺頭腦清晰，心中的悲痛會少很多。黑暗劍之中黑姬的思想和力量在幫自己平息心中的煩躁吧，但是因為自己害死的人，她還是無法輕易原諒自己。
瑪麗有點看不慣小皇月的自我反省，難道因為年紀小就會被原諒么？不，這個時代，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她現在是自己的領主，既然成為了領主成為了首領，早就該有這種覺悟了吧？想著，她上前想要怒斥，但是身後比較大的金娜卻一手拉住她，並且走過她的面前，站在了小皇月的面前。
「沒關係的，公主殿下，一切都是歷練而已。這點犧牲，不過是為了更多的人獲得拯救，你只要想法好，也可以告慰死掉的無辜者。你太年輕，這些因為戰事死掉的無辜也真的是無辜么？他們一直享受的生活，也都是建立在他們的父親兄弟在外燒殺擄掠來的。他們活著，也在助漲著這個世界的邪惡，哪怕這樣，你也認為他們是完全的無辜么？」金娜解釋著，用牽強但很現實的理由來安撫皇月的情緒。
方法很不錯，皇月停住了本能的抽泣，抬頭看著金娜，不愧是年齡不詳的神秘黑暗女僕么？經驗和智慧也絕對在自己之上，一直沉浸在因為自己無奈命令而死掉的無辜的悲痛之中，她一下子因為金娜的一句話就開悟了：「好像，是這樣……但是，這也是我的無能和錯誤。」
「沒有錯誤，不要認為自己有錯誤。你沒有做錯什麼，我的主人。」金娜蹲下身子，讓她那高出皇月很多的個頭和皇月持平，就這樣，兩人的眼睛互相對視。
皇月看著金娜那幽森的眼眸有點慌張，但是金娜讓一把拉住皇月，讓女孩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沒關係的，看清自己的現在和能力，如果你一直保持對弱者的憐憫，對生命價值的衡量，不一定可以成為個好人，但是絕對會是個好領主。比起那些死掉的無辜，你更改關心的應該是你領地之中的追隨者，嗎，哪怕覆滅的他們，他們的夥伴也在這個時候說不定在其他地方攻擊著你的領民。哪怕這樣，你還要去浪費你那泛濫的同情心么？我尊敬可愛的黑暗公主殿下。」
被金娜說動，皇月心中顫抖，但是之前的罪惡感也少了很多。她恢復了心情，鼻子之中是金娜身上不斷傳來的幽香，心中不禁驚訝，原來黑魂族這種非人的存在，也是有人的氣味么？是偽裝，或則是生前所殘留的余香？
就在皇月胡思亂想之中，附近突然一陣爆炸，因為之前箭雨和投槍攻擊而損壞的半碎牆壁被某種巨力推倒，「轟隆」地一聲巨響，落在了皇月和金娜附近。
「公主，躲到我身後！」金娜叫著，她拔出了長劍展開防禦，而雙眼看清楚了那出現的人影。
是一個握著巨劍，一身傭兵鎧甲的女人，細看的話，少女的年輕不大。但是，皇月一下子認出了那個人：「真一……姐姐？」
「你們，真敢做呢，竟然把無辜的孩童和女人當成鎮壓敵人的工具！」真一的雙眼通紅，她惱怒地看著躲在女僕身後的少女，也清楚那少女當然就是這場戰爭的發起者，黑暗公主皇月，一個七八歲的幼女。更清楚，她就是下達那殘酷命令的罪魁禍首。
「為什麼，要那麼做？皇月！告訴我。那些孩子和女人，本來就是無辜吧？」真一一手握著巨劍指著皇月怒道，已經顧不得自己所面對的不過一個幼女而已，但是，誰也不會認為，可以輕易下達屠殺命令的人是幼女？她不過是披著少女外皮的惡魔而已，自古君王多無情，皇月無疑就是無情的統治者之一，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小小年紀已經有了這種惡毒的做法，長大了絕對是個禍害。所以她今天要處理她，把那個小惡魔就地處罰。
「沒有必要告訴你的，來自神之源的源女，你的存在本該就被抹殺。現在膽敢行刺我主人，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這時候，隨著一聲聲馬蹄，加繆帶著數千的黑暗騎士從周圍冒出來，而遠處傳來巨響，那些形同移動堡壘的黑暗食人魔戰士也紛紛趕到，在皇月周圍快速展開了堅固的防線。
「加繆，別亂來……她現在還是我的姐妹。」看到加繆命令黑暗騎士團把真一完全圍住，她有點擔心了。
「我沒你這種姐妹！」真一惱怒地看著皇月，犀利的眼神讓皇月嚇得退後兩步，但是她鼓足勇氣，和真一對視。
周圍的部下看著皇月紛紛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連加繆也不多聲。而皇月沉住氣，平靜地對著真一道：「攻陷這座城也是我的無奈之舉，如果沒有必要的犧牲，死掉的會是更多的人，我為這次犧牲的無辜負責，畢竟我是領主。這是我本該承當的責任，如果真一姐姐認為現在殺掉我，可以讓那些所謂的無辜復活的話，那就做吧！但是，請記住，我的領地上，還有更多比起那些盜賊的家眷還要無辜的領民！」說著，強行命令黑暗騎士和食人魔戰士散開，獨自一人走上前，和真一只有幾步之隔。
真一驚訝，但是也無奈，她猶豫了下，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巨劍：「你……我暫時不殺小孩，但是如果下次讓你和我在這種戰場之中碰面，我會毫不猶豫解決你的。黑暗公主……不，黑暗女神閣下！」說著，轉身走開，走進了另一邊沒有神秘人的廢墟。
「喂喂，想要逃走么？」瑪麗叫喧著，想要去追擊。但是一邊的金娜卻叫住她：「瑪麗小姐，別亂來，那傢伙很強。如果加繆過去還好，但是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被她大卸八塊的。」
「啊啊……是，是那樣么？」瑪麗鬱悶，不過聽了之後還是乖乖地留在皇月身邊。她低頭看著一邊的皇月，女孩的眼睛淚汪汪地，但是卻沒有流出來，她強忍著悲傷，承受了這場無法改變的無奈。
「公主殿下，如果你有心成為一個真正的領主，那個源女，或許就是你未來最大的絆腳石。那種傢伙，趁早幹掉最好。」這時候，加繆走過來對著皇月說道。
皇月不作聲，而是堅定道：「我有自己的道，既然你們成為我的追隨者，就相信我的做法。我才是你們的主人，不是么？」說完，認真的眼神看著加繆。
加繆無語，但是一邊的瑪麗和金娜都對皇月保持肯定態度，和絕對強勢的黑騎士正面叫宣，明明只是八歲的丫頭，但是那態度卻可以讓任何一個手下肅然起敬。她很勇敢，也不懼怕強者，哪怕她本身實際上就是個弱者。
就在皇月看到廣場之中幾顆孩童的頭顱死不瞑目地掛在旗杆上的時候，她有點後悔地低下頭。
「公主殿下，你這次做得很對，為什麼要低頭後悔呢？」隨著聲音，加繆騎著黑魂馬過來，他和黑暗騎士團把整個血盟城都逛了一遍，一些反抗最強烈的盜賊和傭兵被他當場斬殺，連身後的一個個黑暗騎士也都沾了不少血腥。
小皇月歪過頭，有點討厭和加繆對視：「很不近人情，為什麼要把無力戰鬥的孩童和女人都殺掉？難道為了震懾敵人，就要殺光他們無辜的家人么？」
加繆靠近過來，似乎生氣小皇月的悲天憫人：「那些敵人家眷都是敵人的後盾，你不殺不處決，只會讓動亂繼續，讓敵人擁有繼續戰鬥下去的鬥志。這方法很冷酷，但是在心理上打垮強敵是必要的。」
「那些盜賊根本不強好么？」皇月生氣，她抬頭和加繆對視。
而加繆不多辯解，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些許，皇月有點後悔了，低下頭，冷靜道：「抱歉，你現在是我的副官，是軍隊實際上的統帥，我一個小娃，也決定不了什麼。把我當成一個被傀儡的領主就好，反正也沒有人會認為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真的能做什麼。」說著，沮喪地轉身離開。
「金娜，瑪麗，保護好你們的主人。」加繆沒有追上去，但是卻命令兩個傻掉的女僕道。
那兩個女僕當然慌張地追上去，而其他的幾個見習女僕也一陣慌亂，但沒有金娜瑪麗的膽量，都畏畏縮縮地留在原地。這裡是戰場，他們認為呆在黑暗騎士團，還有周圍沒有伴隨皇月離開的那些黑暗食人魔戰士一起還更加安全。
血盟城的街巷之中，充滿了各種屍體，橫七豎八的，在城門那邊，見到最多的是成年人的盜賊和傭兵，但是進入街巷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個個女人和小孩的屍體，那些女人小孩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拿著各種工具，有鍋子也有收割農作物的鐮刀，看上去當然不是戰士什麼的，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家園，那些女人和孩子都站出來了，最後還被入侵的消失城兵團無情地斬殺。根據剛才廣場那邊的見聞，活下來的人應該都被集中過去了，看到滿街道的各種屍體屍山，皇月心中難受。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呢……」皇月停住腳步，心中悲痛。
這時候金娜則是過來，安慰道：「公主殿下，不用難過的，這些傢伙也是那些盜賊的後盾，這附近，這些盜賊以這裡為據點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算是報應吧。」
「報應么？」皇月皺眉，小小的臉蛋上帶著無奈：「或許，因為我死掉的人太多，最後我也要經歷同樣的事情吧。」
「真是悲天憫人的公主殿下，這種事情，無論實在這個所謂的城堡，哪怕在附近的一個個存在，在黑森林角落裡的每一個村子，都是曾經經歷過的。這個地方，可是黑暗女神的故鄉，最重要的，還是黑暗大陸中心的一大塊領土，歷來的兵家必爭之地，生活在這土地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準備好死的覺悟吧？要不然就不會生活在這裡了。」這時候，瑪麗一邊說著，一邊移動到了一處好幾個小孩被殺的地方，年幼的孩子，有嬰兒也有不足十歲的孩童，更多的是一些沒多少力氣拿刀的小女孩和瘦弱的女人。
「是這樣呢……雖然我是領主，不過我領地上原本應該歸順我的人，現在因為我的領地需要淪為了犧牲品。有點後悔，也無奈，這些人，為什麼要反抗，要侵害同樣領地上的同胞呢？」皇月說著，一手按在腰間的黑暗劍上，黑暗劍很大，對於她的體形來說可以算是巨劍了，但是接觸黑暗劍的時候，她就感覺頭腦清晰，心中的悲痛會少很多。黑暗劍之中黑姬的思想和力量在幫自己平息心中的煩躁吧，但是因為自己害死的人，她還是無法輕易原諒自己。
瑪麗有點看不慣小皇月的自我反省，難道因為年紀小就會被原諒么？不，這個時代，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她現在是自己的領主，既然成為了領主成為了首領，早就該有這種覺悟了吧？想著，她上前想要怒斥，但是身後比較大的金娜卻一手拉住她，並且走過她的面前，站在了小皇月的面前。
「沒關係的，公主殿下，一切都是歷練而已。這點犧牲，不過是為了更多的人獲得拯救，你只要想法好，也可以告慰死掉的無辜者。你太年輕，這些因為戰事死掉的無辜也真的是無辜么？他們一直享受的生活，也都是建立在他們的父親兄弟在外燒殺擄掠來的。他們活著，也在助漲著這個世界的邪惡，哪怕這樣，你也認為他們是完全的無辜么？」金娜解釋著，用牽強但很現實的理由來安撫皇月的情緒。
方法很不錯，皇月停住了本能的抽泣，抬頭看著金娜，不愧是年齡不詳的神秘黑暗女僕么？經驗和智慧也絕對在自己之上，一直沉浸在因為自己無奈命令而死掉的無辜的悲痛之中，她一下子因為金娜的一句話就開悟了：「好像，是這樣……但是，這也是我的無能和錯誤。」
「沒有錯誤，不要認為自己有錯誤。你沒有做錯什麼，我的主人。」金娜蹲下身子，讓她那高出皇月很多的個頭和皇月持平，就這樣，兩人的眼睛互相對視。
皇月看著金娜那幽森的眼眸有點慌張，但是金娜讓一把拉住皇月，讓女孩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沒關係的，看清自己的現在和能力，如果你一直保持對弱者的憐憫，對生命價值的衡量，不一定可以成為個好人，但是絕對會是個好領主。比起那些死掉的無辜，你更改關心的應該是你領地之中的追隨者，嗎，哪怕覆滅的他們，他們的夥伴也在這個時候說不定在其他地方攻擊著你的領民。哪怕這樣，你還要去浪費你那泛濫的同情心么？我尊敬可愛的黑暗公主殿下。」
被金娜說動，皇月心中顫抖，但是之前的罪惡感也少了很多。她恢復了心情，鼻子之中是金娜身上不斷傳來的幽香，心中不禁驚訝，原來黑魂族這種非人的存在，也是有人的氣味么？是偽裝，或則是生前所殘留的余香？
就在皇月胡思亂想之中，附近突然一陣爆炸，因為之前箭雨和投槍攻擊而損壞的半碎牆壁被某種巨力推倒，「轟隆」地一聲巨響，落在了皇月和金娜附近。
「公主，躲到我身後！」金娜叫著，她拔出了長劍展開防禦，而雙眼看清楚了那出現的人影。
是一個握著巨劍，一身傭兵鎧甲的女人，細看的話，少女的年輕不大。但是，皇月一下子認出了那個人：「真一……姐姐？」
「你們，真敢做呢，竟然把無辜的孩童和女人當成鎮壓敵人的工具！」真一的雙眼通紅，她惱怒地看著躲在女僕身後的少女，也清楚那少女當然就是這場戰爭的發起者，黑暗公主皇月，一個七八歲的幼女。更清楚，她就是下達那殘酷命令的罪魁禍首。
「為什麼，要那麼做？皇月！告訴我。那些孩子和女人，本來就是無辜吧？」真一一手握著巨劍指著皇月怒道，已經顧不得自己所面對的不過一個幼女而已，但是，誰也不會認為，可以輕易下達屠殺命令的人是幼女？她不過是披著少女外皮的惡魔而已，自古君王多無情，皇月無疑就是無情的統治者之一，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小小年紀已經有了這種惡毒的做法，長大了絕對是個禍害。所以她今天要處理她，把那個小惡魔就地處罰。
「沒有必要告訴你的，來自神之源的源女，你的存在本該就被抹殺。現在膽敢行刺我主人，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這時候，隨著一聲聲馬蹄，加繆帶著數千的黑暗騎士從周圍冒出來，而遠處傳來巨響，那些形同移動堡壘的黑暗食人魔戰士也紛紛趕到，在皇月周圍快速展開了堅固的防線。
「加繆，別亂來……她現在還是我的姐妹。」看到加繆命令黑暗騎士團把真一完全圍住，她有點擔心了。
「我沒你這種姐妹！」真一惱怒地看著皇月，犀利的眼神讓皇月嚇得退後兩步，但是她鼓足勇氣，和真一對視。
周圍的部下看著皇月紛紛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連加繆也不多聲。而皇月沉住氣，平靜地對著真一道：「攻陷這座城也是我的無奈之舉，如果沒有必要的犧牲，死掉的會是更多的人，我為這次犧牲的無辜負責，畢竟我是領主。這是我本該承當的責任，如果真一姐姐認為現在殺掉我，可以讓那些所謂的無辜復活的話，那就做吧！但是，請記住，我的領地上，還有更多比起那些盜賊的家眷還要無辜的領民！」說著，強行命令黑暗騎士和食人魔戰士散開，獨自一人走上前，和真一只有幾步之隔。
真一驚訝，但是也無奈，她猶豫了下，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巨劍：「你……我暫時不殺小孩，但是如果下次讓你和我在這種戰場之中碰面，我會毫不猶豫解決你的。黑暗公主……不，黑暗女神閣下！」說著，轉身走開，走進了另一邊沒有神秘人的廢墟。
「喂喂，想要逃走么？」瑪麗叫喧著，想要去追擊。但是一邊的金娜卻叫住她：「瑪麗小姐，別亂來，那傢伙很強。如果加繆過去還好，但是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被她大卸八塊的。」
「啊啊……是，是那樣么？」瑪麗鬱悶，不過聽了之後還是乖乖地留在皇月身邊。她低頭看著一邊的皇月，女孩的眼睛淚汪汪地，但是卻沒有流出來，她強忍著悲傷，承受了這場無法改變的無奈。
「公主殿下，如果你有心成為一個真正的領主，那個源女，或許就是你未來最大的絆腳石。那種傢伙，趁早幹掉最好。」這時候，加繆走過來對著皇月說道。
皇月不作聲，而是堅定道：「我有自己的道，既然你們成為我的追隨者，就相信我的做法。我才是你們的主人，不是么？」說完，認真的眼神看著加繆。
加繆無語，但是一邊的瑪麗和金娜都對皇月保持肯定態度，和絕對強勢的黑騎士正面叫宣，明明只是八歲的丫頭，但是那態度卻可以讓任何一個手下肅然起敬。她很勇敢，也不懼怕強者，哪怕她本身實際上就是個弱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