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４ 戰前會議
本章節 3272 字
更新於: 2019-10-19
「烏托邦訓練所是專為新進異能者成立，使其能明白烏托邦規則以及尋求歸屬之地。」講台上，非異能者講師手上拿著一根長棍，來回掃視台下的學生。
我的眼角餘光瞥見瑪可辛竟然在後面大剌剌的睡覺，壓根兒不理會臺上的事情。我猜大概是因為每當有新人，這種課堂就要重覆一遍。久而久之，已經聽到厭煩的瑪可辛當然不會再感興趣。講師停下踱步，正對著瑪可辛。「瑪可辛小姐，妳怎麼又留級了？」
「啊？這種事我哪知道？」瑪可辛半閉著眼，語氣滿是不耐煩。
「既然妳這麼無聊，就讓妳講課吧，正巧讓妳有點事做。」看起來很想偷懶的講師就這麼將重擔給了瑪可辛。「聽了這麼多遍課，我相信妳已經背起來了。」
「咦？真麻煩。」瑪可辛放下原本翹著的二郎腿，右手托著下巴抵在桌面。「有什麼報酬嗎？」
「Ｒ隊加十分如何？聽說你們墊底很久了。」哎喲，竟然連講師都知道這件事。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代一下課吧。」等等，隊長這麼好哄的嗎？
我轉頭問身後的艾妮絲。「我們現在差第二十五名幾分啊？」
「不多，就差五百分吧。」
差五百分明明就很多！你看隊長現在都已經變成有十分就知足啦！
正當我在心底碎碎念之時，瑪可辛已經照著課本開始念了起來。「為了維護非異能者安全，以及預防異能者戰爭再次發生，每位異能者在入城時都必須接受登錄及能力等級測定。若殺傷力為藍或靛將會進行管束，而不可控和紫級之異能將會因危安而人道處決。」
我舉起手：「為什麼要用彩虹的顏色來做為階級的代表色呢？」
「大概是設計這套制度的人沒梗了吧，搞不好人家當時在一二三跟彩虹之間糾結，結果後來發現不管用什麼分階都會跟別人的想法撞，所以就直接撞牆放棄了。」瑪可辛瞥了我一眼，繼續念下去。
「當烏托邦政府判定該異能者在烏托邦中據有適合職位可擔任時，異能者即可離開訓練所任職。其中將可獲得房屋配給和烏托邦設施使用權，成為烏托邦公民。當然，升遷及薪水加給也在烏托邦居民的福利範圍內。」瑪可辛皺起眉頭。「耶？都是一些我用不上的資訊啊。」
「要不妳念念積分的部分吧，這個對妳來說就很有用了吧？」
……老師你其實是惡魔吧。絕對是。
「烏托邦隊伍共分成二十六隊，每天進行即時排行，每個月將取上個月分數的零點一做為基準分。積分的取得可以從每週模擬戰或是講師加分獲得。模擬戰戰勝一次加五千分，視情況依個人表現額外加分。」瑪可辛不滿的呿了一聲。「反正都拿不到。」
「咦，是嗎？」講師在平板上按了幾個按鈕，平板響起了叮咚聲。「十分入帳囉。」
我陷入沉思。模擬戰戰勝一次便能有五千分，這樣就能馬上逃離墊底的命運！ 如此一來，追上Ａ隊便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艾妮絲，我們現在和Ａ隊差多少分呀？」我悄聲問她。
「不多，大概五十萬分而已。」
追上Ａ隊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
下午，模擬戰的名單被公布。
沒有，當然不是對上Ａ隊，烏托邦訓練所不會這麼殘忍。
模擬戰的名單安排會參考歷史戰鬥的勝負，將勝率較弱的隊伍排在一起，而Ａ隊這種恐怖的東西幾乎都是對上前十三名的隊伍。這樣的安排有個明顯的缺點，意即前十三名要是輸掉了一周的模擬戰，幾乎就可以確定該週將會掉出前十三名。
「並不是這樣的。」出乎意料地，安卡否定了我的想法。「烏托邦訓練所已經存在多年，各組的基數都相差許多，變動的幾乎只有後面隊伍的排名。前十三名也許會因一時的排名改變，但馬上就會在下週贏回來，輸一場完全不會發生跌出十三名這種事。Ｒ隊也是連輸了大約兩年才慢慢落得現在這個境地。」
……你們到底是多厲害才能連輸兩年啊。
「布蕾伊，妳有沒有聽過Ｒ隊的詛咒？」艾妮絲突然插嘴。
「那是什麼東西？」我昨天才來，怎麼可能知道這種聽起來就邪門的東西？
「六年前，亞修隊長畢業。從那之後，Ｒ隊便再也沒拿到第一名過。感覺就像是他的畢業將Ｒ隊的所有輝煌及幸運全部帶走，而無人能解釋這個現象。」艾妮絲抱胸看著公告板。「Ｒ隊變得一厥不振，就這樣苟延殘喘到了現在。」
哇，那我也太衰了吧，被丟到這種隊伍。
「算了，怎麼抱怨也沒用，還是好好幹吧。要輸也輸得光榮。」艾妮絲突然一揮手，返回房間。
我看著對戰名表上那大大的Ｘ，陷入久久的沉默。
因為我突然有種奇怪的預感。
我覺得，我們這次會贏。
§
晚上，我們進行模擬戰的戰術討論。
其實瑪可辛好像對於戰術討論採取非常消極的態度，但還是勉勉強強的開了個會。
根據瑪可辛的解釋，Ｘ隊對Ｒ隊來說已經是老面孔，因為Ｘ隊只排二十二名，也是屬於吊車尾的一隊。而且聽說Ｘ隊也碾Ｒ隊習慣了。
我說這種事不要給我習慣啊！
「那個……Ｘ隊隊長會噴火哦。」安卡怯生生的提醒。「作用範圍大概一公尺。」
我覺得還可……
「然後，他們隊裡有個人可以放大他人的能力，所以是一百公尺。」瑪可辛補上。
我覺得不行！
「上個月那個火龍捲還真的讓我看傻了，完全逃不掉。」艾妮絲評論。
嗯？我怎麼覺得你們各個淡定，不像是遭遇強敵的樣子？
「所以說，這個情況該如何反制呀？充滿希望的布蕾伊小姐？」瑪可辛語畢，所有的老隊員一瞬間集體看向我。
原來你們是在挖坑給我跳！你們都這樣對待新人的嗎！
但我早就在昨天就想好一部分的計畫，這才答得上話。「我覺得我們可以讓萊拉和安德亞合作，鐵加上電是很好用的組合。」
安德亞沒料到自己會突然被叫到，身體輕微的顫了一下。「幹嘛？」
「你說你只能放電，無法控制電流走向，那我們就用萊拉的鐵來導引方向。」我在地上畫了個圓。「隊長，所有的戰鬥場地都會有鐵嗎？」
「除了童話場景外。」瑪可辛輕輕頷首。「就算沒有，也不是不能獲得，我們可以用隊伍積分來換取物資和武器。」
「等等，這個妳剛剛沒提到。」瑪可辛是不是還漏了很多東西沒說啊？
「因為用不上。」瑪可辛輕嘆了口氣。「積分只能使用上個月賺來的，不能動到基數，而我們上個月只賺到一百分，大概只能買半塊麵包。」
這是我第Ｎ次吐槽為何這個隊伍可以弱成這樣。
「還有哪個隊員是需要注意的嗎？」我猜Ｘ隊應該也是少數強多數弱的雜魚隊，只是因為隊長太強所以實力碾壓。
「還有一個，以賽亞。不過他可怕的部分並不是攻擊力，而是可以遠距離心靈傳音，下達指令。他喜歡站在高處，並掌管全局，簡直就像一臺現成的對講機。」安德亞終於肯加入談話了。「Ｘ隊其他人的能力都沒啥用，可以忽略。過去戰鬥時他們都是靠火焰增幅取得勝利。」
氣氛變得凝重，只剩下露莫絲靜靜在一旁打毛線球。
這個困境必須有解，也一定有解。
「布蕾伊，妳的異能是絕對直覺吧？」瑪可辛抱胸開口。
「是的，但若眼前沒有選項，也無法憑空生出戰略。」我據實以答，簡單來說，我也是這次戰鬥中的雜魚。
「剛剛忘記告訴妳，明天入場時，每隊有一次翻牌的機會，而牌組裡將會有武器等物資出現。我希望妳可以代表我們這隊翻牌。」瑪可辛咧嘴笑道。「就讓我來看看我們有沒有辦法靠運氣成功扭轉戰局吧。」
……妳到底還有多少東西忘記告訴我！
「好啦，我們現在在這邊乾想也不是辦法，大家早早上床睡了吧。」瑪可辛拍手做解散之勢。
眾人紛紛爬回床上，而我特地檢查了床上是否有不該存在之物才安心躺下。艾妮絲人雖好，但她喜歡惡作劇這件事還是令人不敢恭維。從早上醒來吊在天花板的假蜘蛛到放在平板上的塑膠蟑螂，光是一天我就已經被嚇了至少三次。我看見安德亞把類似血壓測量器的布圍上手腕，而另一端則接上插頭。於是我轉頭向正在打哈欠的艾妮絲詢問。「他是在……？」
「啊，他在充電。」艾妮絲迷迷糊糊地說完之後倒頭就睡。
……
我靠，還能這樣充電的啊！
§
我做了個夢。
夢中，我站在一條清澈的河流旁。河流很寬，但還是能隱約看見遠遠的對岸。而在對岸，站著一名我不認識的少女。
那名少女很漂亮，雖然沒有風，她的銀色的長髮卻在風中柔和飄動，一雙琥珀色的雙眸溫柔得令人深陷。她就像是完美的揉合在背景中，成為一幅完美的風景畫。她身上雖穿著一件素色洋裝，但我竟然可以透過她看見後方。
神奇的是，光是看著這幅畫面，都會覺得很舒服。一種溫暖的感覺從心窩擴散，就像剛享用了杯熱可可般。
「救……」依稀之中，我看見少女的嘴唇在動。
救？救誰？
「如果是妳的話，應該能拯救他吧。」雖然少女的身影模糊，但卻準確的傳達了這句話。畢竟在夢裡，什麼常理都該丟掉嘛。
問題是要救誰？她嗎？
不知哪來的霧遮蓋了少女的身影，但在女孩消失前，我清楚的看到了。
那名少女，在微笑。
我的眼角餘光瞥見瑪可辛竟然在後面大剌剌的睡覺，壓根兒不理會臺上的事情。我猜大概是因為每當有新人，這種課堂就要重覆一遍。久而久之，已經聽到厭煩的瑪可辛當然不會再感興趣。講師停下踱步，正對著瑪可辛。「瑪可辛小姐，妳怎麼又留級了？」
「啊？這種事我哪知道？」瑪可辛半閉著眼，語氣滿是不耐煩。
「既然妳這麼無聊，就讓妳講課吧，正巧讓妳有點事做。」看起來很想偷懶的講師就這麼將重擔給了瑪可辛。「聽了這麼多遍課，我相信妳已經背起來了。」
「咦？真麻煩。」瑪可辛放下原本翹著的二郎腿，右手托著下巴抵在桌面。「有什麼報酬嗎？」
「Ｒ隊加十分如何？聽說你們墊底很久了。」哎喲，竟然連講師都知道這件事。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代一下課吧。」等等，隊長這麼好哄的嗎？
我轉頭問身後的艾妮絲。「我們現在差第二十五名幾分啊？」
「不多，就差五百分吧。」
差五百分明明就很多！你看隊長現在都已經變成有十分就知足啦！
正當我在心底碎碎念之時，瑪可辛已經照著課本開始念了起來。「為了維護非異能者安全，以及預防異能者戰爭再次發生，每位異能者在入城時都必須接受登錄及能力等級測定。若殺傷力為藍或靛將會進行管束，而不可控和紫級之異能將會因危安而人道處決。」
我舉起手：「為什麼要用彩虹的顏色來做為階級的代表色呢？」
「大概是設計這套制度的人沒梗了吧，搞不好人家當時在一二三跟彩虹之間糾結，結果後來發現不管用什麼分階都會跟別人的想法撞，所以就直接撞牆放棄了。」瑪可辛瞥了我一眼，繼續念下去。
「當烏托邦政府判定該異能者在烏托邦中據有適合職位可擔任時，異能者即可離開訓練所任職。其中將可獲得房屋配給和烏托邦設施使用權，成為烏托邦公民。當然，升遷及薪水加給也在烏托邦居民的福利範圍內。」瑪可辛皺起眉頭。「耶？都是一些我用不上的資訊啊。」
「要不妳念念積分的部分吧，這個對妳來說就很有用了吧？」
……老師你其實是惡魔吧。絕對是。
「烏托邦隊伍共分成二十六隊，每天進行即時排行，每個月將取上個月分數的零點一做為基準分。積分的取得可以從每週模擬戰或是講師加分獲得。模擬戰戰勝一次加五千分，視情況依個人表現額外加分。」瑪可辛不滿的呿了一聲。「反正都拿不到。」
「咦，是嗎？」講師在平板上按了幾個按鈕，平板響起了叮咚聲。「十分入帳囉。」
我陷入沉思。模擬戰戰勝一次便能有五千分，這樣就能馬上逃離墊底的命運！ 如此一來，追上Ａ隊便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艾妮絲，我們現在和Ａ隊差多少分呀？」我悄聲問她。
「不多，大概五十萬分而已。」
追上Ａ隊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
下午，模擬戰的名單被公布。
沒有，當然不是對上Ａ隊，烏托邦訓練所不會這麼殘忍。
模擬戰的名單安排會參考歷史戰鬥的勝負，將勝率較弱的隊伍排在一起，而Ａ隊這種恐怖的東西幾乎都是對上前十三名的隊伍。這樣的安排有個明顯的缺點，意即前十三名要是輸掉了一周的模擬戰，幾乎就可以確定該週將會掉出前十三名。
「並不是這樣的。」出乎意料地，安卡否定了我的想法。「烏托邦訓練所已經存在多年，各組的基數都相差許多，變動的幾乎只有後面隊伍的排名。前十三名也許會因一時的排名改變，但馬上就會在下週贏回來，輸一場完全不會發生跌出十三名這種事。Ｒ隊也是連輸了大約兩年才慢慢落得現在這個境地。」
……你們到底是多厲害才能連輸兩年啊。
「布蕾伊，妳有沒有聽過Ｒ隊的詛咒？」艾妮絲突然插嘴。
「那是什麼東西？」我昨天才來，怎麼可能知道這種聽起來就邪門的東西？
「六年前，亞修隊長畢業。從那之後，Ｒ隊便再也沒拿到第一名過。感覺就像是他的畢業將Ｒ隊的所有輝煌及幸運全部帶走，而無人能解釋這個現象。」艾妮絲抱胸看著公告板。「Ｒ隊變得一厥不振，就這樣苟延殘喘到了現在。」
哇，那我也太衰了吧，被丟到這種隊伍。
「算了，怎麼抱怨也沒用，還是好好幹吧。要輸也輸得光榮。」艾妮絲突然一揮手，返回房間。
我看著對戰名表上那大大的Ｘ，陷入久久的沉默。
因為我突然有種奇怪的預感。
我覺得，我們這次會贏。
§
晚上，我們進行模擬戰的戰術討論。
其實瑪可辛好像對於戰術討論採取非常消極的態度，但還是勉勉強強的開了個會。
根據瑪可辛的解釋，Ｘ隊對Ｒ隊來說已經是老面孔，因為Ｘ隊只排二十二名，也是屬於吊車尾的一隊。而且聽說Ｘ隊也碾Ｒ隊習慣了。
我說這種事不要給我習慣啊！
「那個……Ｘ隊隊長會噴火哦。」安卡怯生生的提醒。「作用範圍大概一公尺。」
我覺得還可……
「然後，他們隊裡有個人可以放大他人的能力，所以是一百公尺。」瑪可辛補上。
我覺得不行！
「上個月那個火龍捲還真的讓我看傻了，完全逃不掉。」艾妮絲評論。
嗯？我怎麼覺得你們各個淡定，不像是遭遇強敵的樣子？
「所以說，這個情況該如何反制呀？充滿希望的布蕾伊小姐？」瑪可辛語畢，所有的老隊員一瞬間集體看向我。
原來你們是在挖坑給我跳！你們都這樣對待新人的嗎！
但我早就在昨天就想好一部分的計畫，這才答得上話。「我覺得我們可以讓萊拉和安德亞合作，鐵加上電是很好用的組合。」
安德亞沒料到自己會突然被叫到，身體輕微的顫了一下。「幹嘛？」
「你說你只能放電，無法控制電流走向，那我們就用萊拉的鐵來導引方向。」我在地上畫了個圓。「隊長，所有的戰鬥場地都會有鐵嗎？」
「除了童話場景外。」瑪可辛輕輕頷首。「就算沒有，也不是不能獲得，我們可以用隊伍積分來換取物資和武器。」
「等等，這個妳剛剛沒提到。」瑪可辛是不是還漏了很多東西沒說啊？
「因為用不上。」瑪可辛輕嘆了口氣。「積分只能使用上個月賺來的，不能動到基數，而我們上個月只賺到一百分，大概只能買半塊麵包。」
這是我第Ｎ次吐槽為何這個隊伍可以弱成這樣。
「還有哪個隊員是需要注意的嗎？」我猜Ｘ隊應該也是少數強多數弱的雜魚隊，只是因為隊長太強所以實力碾壓。
「還有一個，以賽亞。不過他可怕的部分並不是攻擊力，而是可以遠距離心靈傳音，下達指令。他喜歡站在高處，並掌管全局，簡直就像一臺現成的對講機。」安德亞終於肯加入談話了。「Ｘ隊其他人的能力都沒啥用，可以忽略。過去戰鬥時他們都是靠火焰增幅取得勝利。」
氣氛變得凝重，只剩下露莫絲靜靜在一旁打毛線球。
這個困境必須有解，也一定有解。
「布蕾伊，妳的異能是絕對直覺吧？」瑪可辛抱胸開口。
「是的，但若眼前沒有選項，也無法憑空生出戰略。」我據實以答，簡單來說，我也是這次戰鬥中的雜魚。
「剛剛忘記告訴妳，明天入場時，每隊有一次翻牌的機會，而牌組裡將會有武器等物資出現。我希望妳可以代表我們這隊翻牌。」瑪可辛咧嘴笑道。「就讓我來看看我們有沒有辦法靠運氣成功扭轉戰局吧。」
……妳到底還有多少東西忘記告訴我！
「好啦，我們現在在這邊乾想也不是辦法，大家早早上床睡了吧。」瑪可辛拍手做解散之勢。
眾人紛紛爬回床上，而我特地檢查了床上是否有不該存在之物才安心躺下。艾妮絲人雖好，但她喜歡惡作劇這件事還是令人不敢恭維。從早上醒來吊在天花板的假蜘蛛到放在平板上的塑膠蟑螂，光是一天我就已經被嚇了至少三次。我看見安德亞把類似血壓測量器的布圍上手腕，而另一端則接上插頭。於是我轉頭向正在打哈欠的艾妮絲詢問。「他是在……？」
「啊，他在充電。」艾妮絲迷迷糊糊地說完之後倒頭就睡。
……
我靠，還能這樣充電的啊！
§
我做了個夢。
夢中，我站在一條清澈的河流旁。河流很寬，但還是能隱約看見遠遠的對岸。而在對岸，站著一名我不認識的少女。
那名少女很漂亮，雖然沒有風，她的銀色的長髮卻在風中柔和飄動，一雙琥珀色的雙眸溫柔得令人深陷。她就像是完美的揉合在背景中，成為一幅完美的風景畫。她身上雖穿著一件素色洋裝，但我竟然可以透過她看見後方。
神奇的是，光是看著這幅畫面，都會覺得很舒服。一種溫暖的感覺從心窩擴散，就像剛享用了杯熱可可般。
「救……」依稀之中，我看見少女的嘴唇在動。
救？救誰？
「如果是妳的話，應該能拯救他吧。」雖然少女的身影模糊，但卻準確的傳達了這句話。畢竟在夢裡，什麼常理都該丟掉嘛。
問題是要救誰？她嗎？
不知哪來的霧遮蓋了少女的身影，但在女孩消失前，我清楚的看到了。
那名少女，在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