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
本章節 3642 字
更新於: 2018-06-29
「一個二選一的題目，妳討厭騙子，還是強盜？」
白棋露出淺淺微笑，對著李玥問道。
「兩個都討厭。」李玥發出鏗鏘有力的嗓音，一臉厭惡道。
「噯，這是二選一呀！」白棋輕笑說著，「妳只能選一個。」
李玥哼聲，不打算繼續回覆白棋的問題。
這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選擇題，不論選擇那一種，根本就是挑戰她的內心道德底線。
騙子是來暗的，強盜是正來，但雙方的動機都讓她厭惡，她絕對不要回應這傢伙的問題。
只因為，眼前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個騙子。
「要不要來聽一個故事呢？」
白棋故意說著，就算李玥搖頭說不，白棋還是打算繼續說下去。
那是一個騙子男孩與幸福女孩的故事。
男孩跟著爺爺和奶奶一起住，父母親在外工作，沒有時間回家照顧他，便把孩子的養育工作扔給了父母。
會生，就要會養，那是親戚們逢年過節，回到家裡必說的話。
父母聽不出來，總是呵笑回應，以為這是指結婚多年，肚子都沒有隆起的哥嫂，卻不知這是在指他們自己。
家中有很多惡意，但男孩都不介意，他有一位「老師」，那是住在附近的鄰居哥哥。
——沒有父母疼又怎樣？至少你的爺奶還願意花心思照顧你，這代表著有人在乎你，你在他們心裡也是有份量的。
男孩沒有說話，長年下來，年紀小小的他知道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鄰居哥哥總是說一些男孩聽不懂的話，最常說的，便是——「要學會騙人，這是為了要保護自己，就算不會騙人，也要學會用面具對待人。」
男孩學會了用謊言保護自己，用微笑騙過任何的人，也努力用功讀書，給人品學兼優的錯覺。
然而，男孩班上有一名女孩，她的父母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將她捧在手心，女還不開心，把父母當狗罵，父母也不會說些什麼。
——真噁心。
男孩總是看著，將那些收入眼底，想著要怎麼讓女孩學會教訓。
父母願意如此的付出，為什麼女孩都不珍惜？
只是男孩想歸想，都沒有付諸行動。
「然後呢？」李玥雙手扠腰，不悅道，「我今天找你是……」
「是要問你那個好朋友為什麼會差點被車撞？」白棋輕笑，「我什麼都沒看到，別問我。」
「騙人。」李玥果斷吐出話音，質疑著，「有二十幾雙眼睛看到你拉住曉曉的手，不讓她被車撞到，你還說沒有看到？」
「有這件事嗎？」白棋微笑應對，「妳看錯了，真的。」
這話讓李玥氣到差點說不出話來，曉曉——陳曉玫那時驚魂未定的模樣她可沒有忘記，陳曉玫還一直對她說，白棋不是要救他，而是想要把她往前扔去，讓她自己撞那台車。
李玥不相信陳曉玫會欺騙她，有問題的一定是白棋。
白棋這個人在學校頗為有名，他在老師們的面前是好學生模樣，而私底下卻是一個麻煩份子。
據說有很多人遇到麻煩事拜託他，白棋都會將那些「麻煩」完美處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人察覺。
李玥查了很久，這才知道白棋根本是個職業騙子，他所經手的「事件」完成後，都會多出另外一批受害人，聽說那些人被騙子騙了，下場都很慘烈。
而陳曉玫貌似被人記恨，聽說成了新的「麻煩」對象。只是白棋這回處理的不好，很多雙眼睛看到了他的所作所為。
面對李玥那不相信的眼神，白棋微笑道：「如果不相信，我歡迎妳查。」
白棋不怕她，真的。
他倒是想要看看李玥想要作些什麼。
白棋都放話了，李玥也不想認輸，指著白棋發出挑戰帖。
話語說出，就沒有收回的道理，李玥是這麼認為的。
「好，到時候你就不要後悔！」
李玥一說完，甩手離開。
「小玥，聽說妳跟那個白棋下戰帖了？」
隔日，李玥私約白棋的對話全都貼在公佈欄上，一字不漏的完全公開，面對白棋這手，李玥覺得有些棘手。
她沒有回應好奇詢問的同學們，離開了教室。
就算昨天很快的放話，她還是不知道白棋要怎麼出招，不，不對，應該是她自己該怎麼出招才對。
如果白棋不在意，一直等他動手根本就是白搭，但若是白棋不介意，那公佈欄的對話公佈又怎麼一回事？
李玥不懂，唯一知道的便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出手。
就這樣過了幾天，李玥都懷疑自己忘記了當初對白棋的戰帖，當她一到班上，看到自己座位憑空消失，頓時愣在原地。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椅子呢？」
李玥指著空白座位，對位置旁邊的同學問著。
但同學低頭看著桌面上的課本，完全沒有搭理她。
李玥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沒人回應他，不是跟要好同學聊天，就是看著書或玩手機。
白棋做了什麼？
李玥露出詫異眸色，惶恐地跑出教室，明明是上課時間，卻沒有人阻止她跑出去。
她來到約見白棋的操場邊的小樹林，白棋就站在那裡，像是等她很久似地，露出一抹笑。
「你做了什麼？」李玥大聲問著，「你收買了他們？」
「收買？」白棋發出噗哧笑聲，「當我這麼有錢，可以收買全校的人排擠妳？」
「你——」
李玥差點氣到吐血，如果沒有，白棋又怎麼知道他被排擠呢？
「啊，好無聊，繼續說點故事好了。」
白棋露出牙齒，燦爛笑著，繼續說著他的故事。
男孩即將國中畢業，女孩亦是。
孩子的叛逆期差不多都是在這段時間，男孩因為家庭關係，心性跟一般大人差不了多少，女孩依然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認為她的態度有什麼不妥。
女孩不知道，她一些嬌蠻的行為雖然可以引起男性關注，但也惹惱了很多同性同學。
女性們的心眼比男生還小，太大動作的欺負行為會被學校發現，她們採取得方式便是——「排擠」。
她們排擠著女孩，不讓她成為她們的一員，孤立著她。
但女孩卻以為是別人高攀不起她，不認為這是對自己的教訓，繼續跟那些男同學混在一起。
女孩自我良好地過著國中三年。直到有一天，男孩上課時看到了一件「事」。
女孩死了，是跳樓而死。
她在學校的頂樓一躍而下，鮮血噴濺在地上，從她的身軀流出。
「這是什麼——」
「一個故事而已。」白棋勾唇說著，「妳知道故事距離現在有多少年了嗎？」
李玥露出一抹懼色，立刻跑走。
面對迅速逃走的李玥，白棋無奈抓頭。
「跑這麼快，這要我怎麼辦？」
饒是如此，白棋也沒有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三、二、一……」
他輕聲倒數，李玥又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李玥氣喘吁吁，大叫道：「見鬼了！我怎麼會跑回這裡。」
「哈，這要問妳，何必對我喊呢？」白棋摸摸下巴，指著附近道，「剛才沒說完的繼續說吧！」白棋又說：「故事裡面的人現在都是大學生，只是女孩死不瞑目——嗯，不用懷疑，她是被人害死的。」
白棋注意到李玥難看臉色，補充著。
女孩怎麼會跳樓？
女孩父母不相信，但女孩同學心裡都有個底。
只因為女孩高高在上，認為有很多人追，她很享受被人告白的感覺，同時也享受著甩人的快感。
在學校內，女孩的名聲已經爛了，沒有人想要靠近她，唯一會接近她的也只有轉學生，或是只是想要有一樣貌不錯的女友之人。
女孩怎麼突然會跳樓，也沒有留下遺書，沒人知道事發狀況，但男孩知道。
他看到女孩放學時間與一名女同學起爭執，女同學氣憤之下，將女孩推出去。
男孩沒有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說出去，只因為女同學是校長的女兒，校長人脈廣，打點一下不會有人相信這一切是女孩幹的。
更別說是女同學給人的印象就是溫和有禮，跟女孩對罵時，口出惡言的樣貌差了十萬八千里。
當然，男孩也不會出面指證，沒物證，只有人證只會害到他自己。
男孩把這件事收藏在自己的心底，同時也想通了一些事。
好人……或者說是不會騙人的人只會被人欺負，只有戴上假面具的人才能夠一直生存下去。
女孩是例子，而身為校長女兒的女同學更是一個例子。
假面具真的很好用。
只是那天過後，男孩一直聽到那虛無飄渺的哭聲。
「男孩有個祕密，他能夠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白棋抬手指著自己的左眼道，「雖然只有一隻眼睛，但也能夠辨別現實與虛假的差距。」
甫一說完，白棋向前，趁李玥還沒有反應，抬手朝她的後頸敲去。
猛地，李玥重重往前仰倒，白棋瞇眼看著從李玥身上飄出的灰白霧氣。
隨即，白棋悠哉摸著口袋，拿出一個護身符朝白霧扔去——
灰白煙霧撞擊護身符，發出「噗嗞」聲，消失殆盡。
白棋瞅著昏迷的人，沒有上前將李玥搖起，勾起唇，哼聲離開學校。
當白棋一踏出學校，一名身穿灰色破舊外套，頂著雜亂黑髮的青年對他揮手。
「唷，小白處理的如何。」
「……每年都要作一樣的事，有點煩。」
青年聞言，發出笑聲，「哈，有錢收也不錯啦！她那個校長老爸也挺多錢的。」
白棋望向青年，嘆氣道，「唉，認識你哥真的很倒楣。」
青年——也就是白棋所熟識的鄰居哥哥的弟弟，他大白棋一歲。
根據那位鄰居哥哥表示，他這弟弟是資深騙子，騙走了不少人的東西，還沒有遭到報應讓他羨慕嫉妒恨。
「他有分紅給你，不要抱怨。」青年聳肩，揚手道，「處理完了，我也該走了。」
「掰掰。」
白棋無奈揮手，目送青年離開，然後轉動眼眸，放在校園之中。
左眼所見，黑氣瀰漫，各種惡意盤踞其中……
「鬼月快點過吧！有點吃不消呢！」
白棋搖頭，摸索口袋拿出綁著紅繩的護身符，將之戴上。
白棋露出淺淺微笑，對著李玥問道。
「兩個都討厭。」李玥發出鏗鏘有力的嗓音，一臉厭惡道。
「噯，這是二選一呀！」白棋輕笑說著，「妳只能選一個。」
李玥哼聲，不打算繼續回覆白棋的問題。
這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選擇題，不論選擇那一種，根本就是挑戰她的內心道德底線。
騙子是來暗的，強盜是正來，但雙方的動機都讓她厭惡，她絕對不要回應這傢伙的問題。
只因為，眼前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個騙子。
「要不要來聽一個故事呢？」
白棋故意說著，就算李玥搖頭說不，白棋還是打算繼續說下去。
那是一個騙子男孩與幸福女孩的故事。
男孩跟著爺爺和奶奶一起住，父母親在外工作，沒有時間回家照顧他，便把孩子的養育工作扔給了父母。
會生，就要會養，那是親戚們逢年過節，回到家裡必說的話。
父母聽不出來，總是呵笑回應，以為這是指結婚多年，肚子都沒有隆起的哥嫂，卻不知這是在指他們自己。
家中有很多惡意，但男孩都不介意，他有一位「老師」，那是住在附近的鄰居哥哥。
——沒有父母疼又怎樣？至少你的爺奶還願意花心思照顧你，這代表著有人在乎你，你在他們心裡也是有份量的。
男孩沒有說話，長年下來，年紀小小的他知道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鄰居哥哥總是說一些男孩聽不懂的話，最常說的，便是——「要學會騙人，這是為了要保護自己，就算不會騙人，也要學會用面具對待人。」
男孩學會了用謊言保護自己，用微笑騙過任何的人，也努力用功讀書，給人品學兼優的錯覺。
然而，男孩班上有一名女孩，她的父母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將她捧在手心，女還不開心，把父母當狗罵，父母也不會說些什麼。
——真噁心。
男孩總是看著，將那些收入眼底，想著要怎麼讓女孩學會教訓。
父母願意如此的付出，為什麼女孩都不珍惜？
只是男孩想歸想，都沒有付諸行動。
「然後呢？」李玥雙手扠腰，不悅道，「我今天找你是……」
「是要問你那個好朋友為什麼會差點被車撞？」白棋輕笑，「我什麼都沒看到，別問我。」
「騙人。」李玥果斷吐出話音，質疑著，「有二十幾雙眼睛看到你拉住曉曉的手，不讓她被車撞到，你還說沒有看到？」
「有這件事嗎？」白棋微笑應對，「妳看錯了，真的。」
這話讓李玥氣到差點說不出話來，曉曉——陳曉玫那時驚魂未定的模樣她可沒有忘記，陳曉玫還一直對她說，白棋不是要救他，而是想要把她往前扔去，讓她自己撞那台車。
李玥不相信陳曉玫會欺騙她，有問題的一定是白棋。
白棋這個人在學校頗為有名，他在老師們的面前是好學生模樣，而私底下卻是一個麻煩份子。
據說有很多人遇到麻煩事拜託他，白棋都會將那些「麻煩」完美處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人察覺。
李玥查了很久，這才知道白棋根本是個職業騙子，他所經手的「事件」完成後，都會多出另外一批受害人，聽說那些人被騙子騙了，下場都很慘烈。
而陳曉玫貌似被人記恨，聽說成了新的「麻煩」對象。只是白棋這回處理的不好，很多雙眼睛看到了他的所作所為。
面對李玥那不相信的眼神，白棋微笑道：「如果不相信，我歡迎妳查。」
白棋不怕她，真的。
他倒是想要看看李玥想要作些什麼。
白棋都放話了，李玥也不想認輸，指著白棋發出挑戰帖。
話語說出，就沒有收回的道理，李玥是這麼認為的。
「好，到時候你就不要後悔！」
李玥一說完，甩手離開。
「小玥，聽說妳跟那個白棋下戰帖了？」
隔日，李玥私約白棋的對話全都貼在公佈欄上，一字不漏的完全公開，面對白棋這手，李玥覺得有些棘手。
她沒有回應好奇詢問的同學們，離開了教室。
就算昨天很快的放話，她還是不知道白棋要怎麼出招，不，不對，應該是她自己該怎麼出招才對。
如果白棋不在意，一直等他動手根本就是白搭，但若是白棋不介意，那公佈欄的對話公佈又怎麼一回事？
李玥不懂，唯一知道的便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出手。
就這樣過了幾天，李玥都懷疑自己忘記了當初對白棋的戰帖，當她一到班上，看到自己座位憑空消失，頓時愣在原地。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椅子呢？」
李玥指著空白座位，對位置旁邊的同學問著。
但同學低頭看著桌面上的課本，完全沒有搭理她。
李玥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沒人回應他，不是跟要好同學聊天，就是看著書或玩手機。
白棋做了什麼？
李玥露出詫異眸色，惶恐地跑出教室，明明是上課時間，卻沒有人阻止她跑出去。
她來到約見白棋的操場邊的小樹林，白棋就站在那裡，像是等她很久似地，露出一抹笑。
「你做了什麼？」李玥大聲問著，「你收買了他們？」
「收買？」白棋發出噗哧笑聲，「當我這麼有錢，可以收買全校的人排擠妳？」
「你——」
李玥差點氣到吐血，如果沒有，白棋又怎麼知道他被排擠呢？
「啊，好無聊，繼續說點故事好了。」
白棋露出牙齒，燦爛笑著，繼續說著他的故事。
男孩即將國中畢業，女孩亦是。
孩子的叛逆期差不多都是在這段時間，男孩因為家庭關係，心性跟一般大人差不了多少，女孩依然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認為她的態度有什麼不妥。
女孩不知道，她一些嬌蠻的行為雖然可以引起男性關注，但也惹惱了很多同性同學。
女性們的心眼比男生還小，太大動作的欺負行為會被學校發現，她們採取得方式便是——「排擠」。
她們排擠著女孩，不讓她成為她們的一員，孤立著她。
但女孩卻以為是別人高攀不起她，不認為這是對自己的教訓，繼續跟那些男同學混在一起。
女孩自我良好地過著國中三年。直到有一天，男孩上課時看到了一件「事」。
女孩死了，是跳樓而死。
她在學校的頂樓一躍而下，鮮血噴濺在地上，從她的身軀流出。
「這是什麼——」
「一個故事而已。」白棋勾唇說著，「妳知道故事距離現在有多少年了嗎？」
李玥露出一抹懼色，立刻跑走。
面對迅速逃走的李玥，白棋無奈抓頭。
「跑這麼快，這要我怎麼辦？」
饒是如此，白棋也沒有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三、二、一……」
他輕聲倒數，李玥又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李玥氣喘吁吁，大叫道：「見鬼了！我怎麼會跑回這裡。」
「哈，這要問妳，何必對我喊呢？」白棋摸摸下巴，指著附近道，「剛才沒說完的繼續說吧！」白棋又說：「故事裡面的人現在都是大學生，只是女孩死不瞑目——嗯，不用懷疑，她是被人害死的。」
白棋注意到李玥難看臉色，補充著。
女孩怎麼會跳樓？
女孩父母不相信，但女孩同學心裡都有個底。
只因為女孩高高在上，認為有很多人追，她很享受被人告白的感覺，同時也享受著甩人的快感。
在學校內，女孩的名聲已經爛了，沒有人想要靠近她，唯一會接近她的也只有轉學生，或是只是想要有一樣貌不錯的女友之人。
女孩怎麼突然會跳樓，也沒有留下遺書，沒人知道事發狀況，但男孩知道。
他看到女孩放學時間與一名女同學起爭執，女同學氣憤之下，將女孩推出去。
男孩沒有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說出去，只因為女同學是校長的女兒，校長人脈廣，打點一下不會有人相信這一切是女孩幹的。
更別說是女同學給人的印象就是溫和有禮，跟女孩對罵時，口出惡言的樣貌差了十萬八千里。
當然，男孩也不會出面指證，沒物證，只有人證只會害到他自己。
男孩把這件事收藏在自己的心底，同時也想通了一些事。
好人……或者說是不會騙人的人只會被人欺負，只有戴上假面具的人才能夠一直生存下去。
女孩是例子，而身為校長女兒的女同學更是一個例子。
假面具真的很好用。
只是那天過後，男孩一直聽到那虛無飄渺的哭聲。
「男孩有個祕密，他能夠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白棋抬手指著自己的左眼道，「雖然只有一隻眼睛，但也能夠辨別現實與虛假的差距。」
甫一說完，白棋向前，趁李玥還沒有反應，抬手朝她的後頸敲去。
猛地，李玥重重往前仰倒，白棋瞇眼看著從李玥身上飄出的灰白霧氣。
隨即，白棋悠哉摸著口袋，拿出一個護身符朝白霧扔去——
灰白煙霧撞擊護身符，發出「噗嗞」聲，消失殆盡。
白棋瞅著昏迷的人，沒有上前將李玥搖起，勾起唇，哼聲離開學校。
當白棋一踏出學校，一名身穿灰色破舊外套，頂著雜亂黑髮的青年對他揮手。
「唷，小白處理的如何。」
「……每年都要作一樣的事，有點煩。」
青年聞言，發出笑聲，「哈，有錢收也不錯啦！她那個校長老爸也挺多錢的。」
白棋望向青年，嘆氣道，「唉，認識你哥真的很倒楣。」
青年——也就是白棋所熟識的鄰居哥哥的弟弟，他大白棋一歲。
根據那位鄰居哥哥表示，他這弟弟是資深騙子，騙走了不少人的東西，還沒有遭到報應讓他羨慕嫉妒恨。
「他有分紅給你，不要抱怨。」青年聳肩，揚手道，「處理完了，我也該走了。」
「掰掰。」
白棋無奈揮手，目送青年離開，然後轉動眼眸，放在校園之中。
左眼所見，黑氣瀰漫，各種惡意盤踞其中……
「鬼月快點過吧！有點吃不消呢！」
白棋搖頭，摸索口袋拿出綁著紅繩的護身符，將之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