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失去很多東西的贏家

<書榮>

我看著眼前這一大坨行李，不禁開始頭昏。

今天是銀晴搬出宿舍的日子，雖然比一般人快了半年，但我這個同校工具人兼男朋友的工作當然就是要負責這些東西。

相信各位都曾經搬家過或是搬過宿舍吧？要清空整個床位跟個人櫃還是有蠻多東西的，尤其是床墊跟個人櫃裡的垃圾們。

因為要幫忙搬家所以進入女生宿舍的時候還稍微興奮了一下，結果內容物超出乎我意料之外。不，其實嚴格說起來算是有心理準備了，耳聞的女生宿舍超亂原來不是謠言，是真的。

然後，我們的銀晴大小姐，她可以說是亂中之亂，完全的亂源，我甚至懷疑女宿整體看上去很亂是因為這女人住在裡面的關係。

垃圾積了好幾個月還沒丟，化妝品跟化妝水放在獨立衛浴裡但完全沒有整理導致瓶瓶罐罐的散亂一地，看起來像是回收廠，整個房間瀰漫著奇怪的香水味，很明顯是用來掩蓋許久未洗的衣服霉味。

欸等等，我們才進星星大學半年吧？這傢伙根本沒有去倒過垃圾吧？

廁所天花板上有著不明的污漬，而且馬桶旁邊還有一些乾掉的血跡，廁所的垃圾已經堆了三袋都沒拿去丟，之所以沒有飄出臭味我想大概是銀晴的香水跟那些玩意兒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平衡，她們才一直沒有被舍監要求收拾吧？

很難想像，宿舍的這股模樣竟然是星星大學機械系一年級蘿莉系花的房間，光要能從這裡走出完整的人我都覺得很神奇了，銀晴居然可以每天換一套穿搭還很漂亮（沒在洗衣服的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然後，在我這個男子力普通女子力也普通的男朋友幫忙下，花了整整三個小時以上，整間宿舍才終於恢復光亮，回到了星星大學拍女宿形象影片的樣子。

唉，明明是一間四人房，她們卻都不打掃的，事實上剛剛那段敘述不只是銀晴的傑作，是四個人一起造成的羅馬。

雖然銀晴絕對要付大半的責任，但她的室友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在收拾的過程我超害怕會不會爬出什麼新品種的生物，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生存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好惹的。

那麼，在我這個工具人兼男朋友如此辛苦工作的時候，銀晴在幹什麼呢？

嗯，想必各位已經猜到了。

銀晴在打掃期間，啥都沒做，就坐在那裡看我表演。

也不是說什麼她公主啦......只是我每次說要換手的時候，她都會說：「好啊，這次猜拳你能猜贏我就換我掃地。」

卑鄙，太卑鄙了。

早知道就不要跟銀晴說我的體質了。

唉，雖然很遺憾，但在下不才我有一種體質。

一種贏不了的體質。

從小到大不論玩什麼，比賽什麼，只要牽扯到勝負輸贏，我就絕對不會贏。

當然，還是有例外的。

我坐在女宿門前的階梯，看著好不容易被我搬下來的那堆行李。

光倒垃圾加上恢復環境已經幾乎花費了我所有的精力了，其實我真的很想休息啊！

雖然已經聯絡計程車問過可以幫忙小搬家了，但這些東西光要搬上銀晴新家就還得花上不少力氣。

「要喝嗎？」我轉頭看向跟我搭話的那個人，是拿著兩罐汽水的銀晴。

「妳請我的話就喝。」雖然這樣說，但我已經不要臉的拿走了其中一罐。

畢竟我已經勞動三個小時了嘛，請我一杯飲料不過分吧？

「沒差啊，反正這是我室友說要請的。」

「真過分，要用梅花三孝敬我嗎？」

「這梗太深了我抓不到，而且不會有師父一直輸的。」

「這不是抓到了嗎？」

我上一句話是賭神3的劇情，而這劇情則是賭神使用「遇強則屈，借花獻佛」時候說的。

我只是想表達銀晴用室友的飲料對我「借花獻佛」而已，沒想到銀晴竟然還抓得到梗。

這算是我們之間的小遊戲吧？反正我們會用複雜的方式講梗，看對方會不會發現。

但每次都是我輸，銀晴會講的梗不只有那些大眾港片，就連永豪在看的那種動畫跟艱澀難懂的文學都有，那些我當然不懂啊！

相反地，我用超迂迴的方式說她也知道，我想這某種層面也是我體質的一種展現吧？雖然銀晴本身就是幾乎立於不敗之地的存在就是了。

「不過快結束了，這些我會自己處理的，你只要把他們搬上我的新家就好。」

「不，給妳處理我想過兩天鄰居報警懷疑這裡有屍體了，妳今天先忍耐吧，我明天幫妳處理。」

「我明天要出門喔！」

「好啦好啦我明天自己弄啦妳這生活白癡！」

「我才不是生活白癡！」

「所以我剛剛在浪費生命嗎？」

「我不是請你飲料了嗎？」

「話題又要回到梅花三嗎？」

我們像是笨蛋情侶一樣鬥嘴著，不知不覺銀晴叫的計程車已經來了。

我跟銀晴還有熱心的司機大哥合力將笨重的行李搬上車子後，銀晴理所當然的坐上了副駕駛座。

後座堆滿了她的行李。

「那個，銀晴大小姐，請問我要坐在哪裡？」看起來除了銀晴的潔白蘿莉小短腿以外我已經沒位置坐了。

「欸？你當然要自己過去啊！計程車的錢是我出的吧？」

「欸欸欸欸欸？」啥？我那麼辛苦幫妳搬東西收拾行李結果我竟然不能坐車吹冷氣？

今年的冬天異常的熱。

「就是這樣，我下午要出門，你最好快一點喔！」銀晴說完便搖下車窗，車子也就這樣拍拍屁股噗~的開走了。

銀晴新家離這裡大概有2公里欸......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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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樣放生妳男朋友好嗎？」車子開到一半，我正在欣賞沿途風景時，司機先生跟我搭了話。

「沒關係沒關係。」有一句話說，如果世界上的計程車司機都不會跟客人搭話該有多好。

不知道為什麼，計程車司機都很喜歡跟乘客聊天呢！像是支持哪個政黨哪個政客之類的。

「這樣啊！小姐妳也不要太虐待妳男朋友餒，最近不是很多分屍案嗎？而且都是像妳這樣的大學生喔！」

「放心啦，他打不贏我的。」我做作的陪笑，這都什麼話題啊......跟司機聊天實在是有夠尷尬的，希望全天下的計程車司機都能理解，並不要再跟客人搭話了。

「小姐看起來很瘦很可愛欸！打得贏嗎？」雖然很委婉了，可是我聽得出來司機很顯然對我這瘦弱如小學生的身材有很大的歧視感。

我也不是自願長成這樣的啊，雖然我也認為自己長的很可愛，可是身高跟罩杯就是完全無法提升啊！

每次去逛街書榮都要被警察盤查一下，你以為我喜歡嗎？

以上的惱火我沒有展示在司機面前，我只是靜靜地回應：「不要說他了，我可能連司機大哥你都打得贏。」

此話不假，我是一個不論做什麼都可以成功的人，人生中遭受到敗北滋味的時刻少之又少。

也學過不少武術，只要是沒學過的外行人，不論量級我應該都可以用技巧撂倒。

這樣的我，一直沒有把我一路順遂的人生當成一回事。

......直到我遇到了書榮。

「哈哈哈，小姐真厲害。」司機大概是終於意識到我蘊涵在內心的怒火，對話嘎然而止。除了報路以外，我們都沒有再對話。

抵達住處之後，我付錢完司機大哥就開走了。

留下我跟一大坨行李。

......

在這正中午的大太陽下，留下我跟一大坨行李在騎樓。

好熱，現在不是冬天嗎？

而且陽光好強，現在不是冬天嗎？

書榮那王八工具人怎麼還沒到？現在不是冬天嗎？

......剛剛讓書榮上車是不是比較好啊？

剛剛其實我剛剛是有方法讓書榮上車的，只要利用我嬌小身材的優勢，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就好。

嗯......

但臣妾做不到啊啊啊啊啊！

都是書榮都是書榮啦！那個草食男！我做不到那麼親密的身體接觸啦！光是要我去親他就耗費全力了！為什麼不主動一點啊！要是我直接坐上去他起反應不就很尷尬了嗎？我坐上去懷孕怎麼辦啊？要是我坐上去司機用關愛的眼神看我們放閃怎麼辦啊！

呼......呼......

好想要跟書榮再多一點身體接觸啊......

（再說一次，人類是少數全年發情的動物。）

要是書榮再主動一點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站著給他熱了，一定都是書榮的問題，哼！

我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行為跟想法根本就是個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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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榮在那之後騎著自己的小綿羊慢慢的抵達了銀晴的新住處，因為還要走回男生宿舍騎機車的關係所以遲了很多，除了挨了銀晴一陣謾罵之外，還接了銀晴不少軟綿綿拳。

兩人合力搬運行李上樓，這次銀晴沒有掛機，而是乖巧的一起搬東西。

即使如此，兩人還是花了一段時間才將行李搬運完畢並且各自放在該放的地方。

「這樣就完成了吧？」銀晴得意的望著自己的新房間，剛剛鋪好的床跟沒有裝潢的房間還有點不搭嘎，但這樣就暫時可以住人了。

「終於結束了......」書榮無力的癱坐在地，事實上他已經連續勞動快5小時了，不要說是飢餓感，現在他想馬上跳上床睡覺。

「銀晴，可以讓我睡一下嗎？」書榮這裡說的意思當然是去客廳找顆坐墊當枕頭睡。

書榮因為疲勞的關係，口齒已經有點不清了。

「好哦......欸？」銀晴也有點累了，再怎麼偷懶她也是收拾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她沒聽的太清楚書榮口齒不清的那句話。

然而，人類在聽取情報時，會在大腦內預期結果，也就是會將對方尚未說完的話擅自先下結論。

曾經有一個實驗是讓許多實驗者聽同一個人說一段話，但故意讓這個人中間稍微咳嗽一下，漏掉一個字，看看大家能不能了解他話語中的意思。

實驗的結果顯示大部分的人都可以回答出談話的主旨跟大意，卻都忘記了中間究竟停頓在哪裡。

也就是說，人類會自行腦補對話中不足的情報。

銀晴在這要命的疲勞之下，私自腦補聽成了：「可以讓我跟妳睡一下嗎？」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書榮？這麼快就想要試床嗎？這樣真的好嗎？我們的第一次在這裡好嗎？）

銀晴的思考因為疲勞亂了套，明明只要再問一次確認就好，她卻迷失了理智。

孤男寡女共處一間套房，沒有其他大人在這間屋子裡，因為很熱所以開了冷氣，加上剛剛鋪好的床......

這情況......書榮完全沒有察覺，但銀晴卻察覺的一塌糊塗，兩人的對話開始進入平行時空。

（啊！這裡比較涼......客廳一定很熱......）

書榮稍作思考後問：「可以睡嗎？」書榮指著剛剛鋪好的床鋪。

書榮姑且還是滿身大汗的，所以禮貌性的問了一下，但銀晴的思緒根本不在那上面。

「欸欸欸，等等，我是第一次啊！這樣真的好嗎？」銀晴將剛剛書榮的話語理解成「可以開幹了嗎？」，意外了解的銀晴完全把書榮的目的搞錯成那檔事了。

（第一次？啊是想要當第一個躺上去的對吧？真像小孩子呢！可是我跟銀晴都滿身大汗......）「啊......也是，那妳先去洗澡吧？」

「疑疑疑？」（書榮今天怎麼那麼主動？怎麼了？想復仇今天的事情嗎？）

「怎麼了嗎？」（銀晴的反應怎麼怪怪的？）雖然這麼想，但書榮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了。

「沒，沒事，我去洗澡！」

「快一點啊！我想要趕快躺上床。」（越早洗好澡我就能越早躺下睡覺......）

書榮累到完全沒發現自己的發言糟糕的一塌糊塗。

「疑！？好，好......」銀晴被書榮的發言嚇到，一溜煙地跑進浴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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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的水聲自浴室裡面傳出，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裡面洗澡，書榮卻一點也沒有起非分之想，他已經勞動了五個小時以上了。

他現在好希望直接跳上床大睡特睡一番，但畢竟是別人的床，書榮還是乖巧的坐在地上等待銀晴。

好累......



而此時銀晴......

（嗚啊啊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這時候要怎麼辦才好？沒想到他那麼大膽！要除一下毛嗎？要不要噴一點香香？我這樣的幼兒身材他會喜歡嗎？可是我又沒辦法現在馬上長大啊啊啊啊啊！）

在平淡的淋浴聲中，銀晴的內心卻一點都不平靜。

（等等要帶套吧？我有套子嗎？書榮有嗎？要去買嗎？這樣會不會破壞氣氛？我會不會懷孕？還是要對書榮下不能讓我懷孕的規則？）

一邊進行奇妙的胡思亂想，銀晴將水龍頭關閉，浴室裡騰騰的水蒸氣把鏡子照霧，銀晴抹開霧氣，才發現自己已經滿臉通紅。

鏡中的人物擁有著連女生看見都會不自覺迷上的驚人美貌，被水沾濕的長髮及腰，睫毛長的不可思議，嬌小柔弱的身材會讓人起「想好好保護」的念頭，卻又引人遐想，背德感會跟慾望交互作用。

（這樣應該......很可愛吧？）

銀晴望著鏡中的自己，整理好心情，將僅僅是浴巾圍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心情，就這麼開了門。

（既然是決定好要睡了，那就大膽一點......）銀晴心想圍著浴巾應該會達到不錯的效果吧？

「......欸？」然而，在門外等待銀晴的，不是興奮的只穿一件內褲的書榮，也不是等著洗澡的書榮，而是......

癱在地上，以及因為過度疲勞而忍不住睡意睡著的書榮。就連枕頭都沒有躺，就這麼像個流浪漢昏死在街頭一樣狼狽的睡著了。

銀晴這時才回想起，剛剛所有的對話。

人類在聽取情報時......（以下略。）

......

銀晴想通了。

自己完全會錯意了。

銀晴那本來因為害羞跟熱水澡而紅透的臉蛋，慢慢的褪色，眼神裡的光芒也逐漸淡去。

我明明，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甚至還開始考慮避孕的問題了......

這個......

王八蛋！

銀晴忍不住自己的怒火，用力地往正在做美夢的書榮腹部直接踹下去。

面對踐踏女孩子獻身決心的傢伙，銀晴決定親自踐踏他！

「咕啊！」書榮本來夢到自己跟銀晴正甜甜蜜蜜的在電影院一起看電影，然後電影裡的拳擊手突然飛出螢幕給書榮來了一腳。

書榮直接被踹醒，但是他不知道為何自己被這樣對待。

「噁......」突然被迫醒來的書榮用可憐的小動物眼神看向銀晴，他還不清楚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銀......銀晴......？」從書榮的角度來看，自己就只是突然被揍了，無辜的不得了，而且還不停的被踩，書榮的腦袋裡冒出了113這個數字。

「你這個輕小說男主角啊啊啊啊啊！」銀晴像是黃金體驗打白色相簿一樣不斷的往書榮身上下腳，但因為體重太輕的關係，實際上沒有造成多少傷害。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銀晴剛剛的覺悟全部化成了怒吼。

「......銀晴大人......饒命啊......」傷痕纍纍的書榮，突然想起了剛剛夢到的情節，以趴倒在地上的方式抓住了銀晴的浴巾。

剛剛夢裡拳擊手的電影裡，有說到丟毛巾是棄權的意思。

而在摔角裡面，抓邊繩是停止壓制的意思，通常這樣做裁判就會把兩邊架開。

這兩樣都可以讓自己不再被打。

書榮剛被踹醒的迷糊腦袋不小心把這兩個東西結合了。

然後他，使勁自己最後的力氣，扯下了那條浴巾。

（這下我就安全了......）

剛剛銀晴為了毫無意義的情趣，決定大膽一點的只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

所以說......

「欸？」書榮的眼前，出現的是一絲不掛的銀晴。（作者註：不，我不會敘述的，會上車。）

「呀啊啊啊啊啊！」先是驚人的尖叫聲，然後，他的視界被一顆拳頭覆蓋。

書榮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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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我醒來了。

但是還閉著眼，而且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面部感覺被重擊過一樣有著不舒服的痛楚，奇怪如果是肌肉痠痛的話不應該是這樣啊！手臂還異常的麻，感覺像是不久前還有東西壓在上面一樣。

嗯？喵？

我慢慢睜開眼，卻發現這裡不是我的房間。

是陌生的地方。

啊，我昨天幫銀晴搬家，後來......

沒有記憶了......

我觀察了環境，目前我躺在床上，這裡似乎是銀晴的床，我還記得我昨天把這張床舖的很漂亮。

然後有一隻貓在我的身上踩來踩去的。

這隻貓是銀晴撿來養的，牠也是這次搬家的主要原因。

牠安分的坐下開始舔自己的毛，可是是坐在我的身上，看來這隻貓對我沒有戒心呢。

我打開手機，上面時間顯示中午12點，也就是我們搬完家的隔天。

我睡了多久啊......而且肚子好餓。

我昨天早餐吃完後就沒有進食了。

我伸了個懶腰，準備出門覓食時，突然看見床頭櫃上有一張紙。

『為了處罰你昨天把我扒光，在我回來之前你要負責照顧橘子。』

短短兩行，我卻資訊爆炸了。

橘子是貓的名字嗎？可是我不會養貓啊！

而且......扒......扒光？

我昨天，到底對銀晴幹了什麼事啊啊啊啊啊！

然後我竟然沒有記憶嗎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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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把書榮打暈了......

冷靜下來後發現自己完全做錯了嘛......不只會錯意甚至還攻擊書榮......雖然他扒掉我的浴巾。

不知道他會昏倒多久，姑且先把他放到我的床上了。

......

我掀開棉被，跟著躺了上去。

這會是我們結婚之後的感覺嗎？

我不自覺的抱住書榮，當然身上的衣物已經穿好了。

書榮的身體其實不算弱，身材也不錯，是屬於精壯型的男生，抱起來剛剛好。

這......這是賠償，我不小心打暈他，所以賠償就是我抱著他睡覺，這樣應該可以吧？這不是男友最嚮往的事情嗎？

我將臉埋進書榮的胸口，用力的吸了一口。

他的汗味好香......

額不，我不是什麼味道控啊！只是書榮的汗味剛好對到我的荷爾蒙而已啊！

（再說一次，人類是全年發情的動物。）

看著書榮疲憊的睡臉，我愧疚的吻了他。撫摸著他左手上因為保護我而留下的傷疤。

「......對不起......」明明是為了我捨身的英雄，我卻只敢這樣道歉。

眼前不自覺地一片模糊，我的意識隨著時間慢慢消逝。

我就這樣，不知不覺在書榮的懷裡睡著了。

-----分隔線-----

因為完全沒有記憶，所以我也無法跟賢宇訴說自己的經驗，銀晴在那之後都在忙，也沒有時間確認。

我猜那時候應該是沒發生什麼吧？畢竟我很累了，而且我一想要回憶那時候的事情便全身發寒顫抖。

大概是我經歷了什麼不願意被我記住的往事，所以不太可能是我跟銀晴做了什麼轉大人的事情。

於是，我選擇沉默，等待另外兩人的經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