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本章節 1765 字
更新於: 2019-10-16
自那為止又過了一個月，小白憑空消失了。
消失了。即便二極說不用管牠，我仍相當在意，內疚在心中不斷盤旋。
那時離開書店的時候，只顧著自己驚慌逃跑，等我回過神來注意到小白時已經來不及了，牠沒有再出現過，一切都是我的自以為是，一廂情願的認為小白會自己回來。
假日，學校沒有上課的日子，一男來訪了，兩個一男，暫且稱呼他們為A與B。
一男A披著風衣，戴著帽子遮遮掩掩；一男B則穿著常見的秋冬衣款，或許是怕兩人同時出現在街上會吸引注意，又或者是個性使然。
長相相同，個性、行為完全迥異的二人。
「我們存夠錢了。」果不其然是的由一男B開口，是那一個談吐流暢，行為落落大方的一男。
我額外再搬了一張椅子讓二極與兩個一男能夠面對面對談。
「真虧你們能藏那麼久都不被發現。」
「我們也是很辛苦的。」
「看你們相處得不錯，應用也挺得宜，有這個必要嗎？」二極說得很輕鬆。
「我們已經談過了，是吧。」
一男B向一男A確認，一男A點點頭咕噥了聲。
對談過程一男A幾乎沒有出聲，就像不關他的事一般，只有偶爾被點到時才會應答個一兩聲。
「那麼，」
「你們誰才是正牌貨呢。」二極說。
「是他。」一男B指著一男A。
其實不難判斷，原本認識一男的人，遇到一男B的時候就會產生：「你是不是換了個人」的感覺，若是脫口而出，就能夠確認原本的一男的個性，就連一男B自己，或許多多少少也有察覺到周遭的眼光。
「我可看不出來呢！」二極如此地說。
二極伸出右手，遮住右邊眼睛，再換邊遮住左邊眼睛。
「誰消失都無所謂吧？無論是哪一個人消失，另一個就會成為真實。」
氣溫在這一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給他吧！」許久沒說話的一男A終於主動開口。
「我……很沒用，不會說話又很膽小，動不動就緊張，笨手笨腳什麼都做不好，又很容易得罪人，我一點用也沒有……」話越說越小聲，飄渺無聲，聲波震盪至底波幅再次上升，「雖然你也是笨手笨腳的，但外向主動，又很討人喜歡，與其讓我活著，不如讓你繼續活下去。」
這些沉寂已久的話從一男A的嘴裡一口氣爆發了出來。
一男B沒有回話，竟無從反駁，本為一體的二人深知著彼此。
「你們決定好了嗎？」
無聲的回答，一切就這麼決定好了。
「啊啊，正好呢。」二極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我回頭一看。
小白輕巧的從我腳旁竄過，我沒有出聲，我做錯了事，是該向牠道歉，但現在不是時候。
小白看起來像叼著破舊的米色布包，裡頭裝著什麼。
「不行！」一男B在這個時候出聲了。
「這樣是錯的！我是冒牌貨，你說的那些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我莫名其妙地出現，不該由你來承擔，這太奇怪了。」一男B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拜託了，好好的活下去──」在說完後，一男B顯得坦然許多。
一把澆熄一男A的奮力一搏，他已無力再反撲，剛剛的話語即是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吶喊出的。
即將消失的人說出了最後的願望是坦然面對，繼續活下去的人卻像是要面對死刑般的落寞。
但就會是這樣子了吧！現實世界就是如此，總不會事事都能如願的。
二極打了個哈欠，對於二人的爭執感到無聊。
明明就跟原本一樣沉悶低著頭，錯覺似的彷彿看見了一男A在笑。心中的邪惡的想法開始萌芽，我不願去想，但事與願違的不斷蔓延開來。
一男B才是本尊，冒牌貨既然有本事能變成一個人，那也可能可以影響他人的記憶，藉由氛圍進而誘導一男B，形成了「你與朋友們的印象不符」的錯亂。
一男A的脫口而出則是為了讓情況變為逼真，看似冒險，實際上一點也不，本是一人的二人，怎會不知道一男B的想法，早就知道一男B會否決的他想法，自己也能藉由刻板的怯弱印象，誘導成現在這種情況，再加上第一次見面的第一印象。
──一男B才是真貨。
我沒有說出口，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測，沒來由的臆測。
「確定了嗎？不能改了喔。」
「嗯。」一男B堅定的點點頭。
「我就當你同意了喔。」這句話是對一男A說的。
「你們先到外面等著，我準備一下。」
待二人走出門，二極從辦公桌走了出來，即使已經是有些許涼意秋天的現在，依然穿著短褲，彎腰取了小白叼著的布包。
打開布包，裡頭的寶物現形，是手掌大小的淺藍色小圓鏡，只不過是破碎的，圓形的鏡面有兩道不規則的裂痕將其分為三片，鏡面也不甚完整，有1/5左右的缺損。
「妳沒有看錯，他的確是在笑。」
「欸？」
難道我想的是真的……
在出去之前，二極跟我借了小手鏡。
消失了。即便二極說不用管牠，我仍相當在意，內疚在心中不斷盤旋。
那時離開書店的時候，只顧著自己驚慌逃跑，等我回過神來注意到小白時已經來不及了，牠沒有再出現過，一切都是我的自以為是，一廂情願的認為小白會自己回來。
假日，學校沒有上課的日子，一男來訪了，兩個一男，暫且稱呼他們為A與B。
一男A披著風衣，戴著帽子遮遮掩掩；一男B則穿著常見的秋冬衣款，或許是怕兩人同時出現在街上會吸引注意，又或者是個性使然。
長相相同，個性、行為完全迥異的二人。
「我們存夠錢了。」果不其然是的由一男B開口，是那一個談吐流暢，行為落落大方的一男。
我額外再搬了一張椅子讓二極與兩個一男能夠面對面對談。
「真虧你們能藏那麼久都不被發現。」
「我們也是很辛苦的。」
「看你們相處得不錯，應用也挺得宜，有這個必要嗎？」二極說得很輕鬆。
「我們已經談過了，是吧。」
一男B向一男A確認，一男A點點頭咕噥了聲。
對談過程一男A幾乎沒有出聲，就像不關他的事一般，只有偶爾被點到時才會應答個一兩聲。
「那麼，」
「你們誰才是正牌貨呢。」二極說。
「是他。」一男B指著一男A。
其實不難判斷，原本認識一男的人，遇到一男B的時候就會產生：「你是不是換了個人」的感覺，若是脫口而出，就能夠確認原本的一男的個性，就連一男B自己，或許多多少少也有察覺到周遭的眼光。
「我可看不出來呢！」二極如此地說。
二極伸出右手，遮住右邊眼睛，再換邊遮住左邊眼睛。
「誰消失都無所謂吧？無論是哪一個人消失，另一個就會成為真實。」
氣溫在這一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給他吧！」許久沒說話的一男A終於主動開口。
「我……很沒用，不會說話又很膽小，動不動就緊張，笨手笨腳什麼都做不好，又很容易得罪人，我一點用也沒有……」話越說越小聲，飄渺無聲，聲波震盪至底波幅再次上升，「雖然你也是笨手笨腳的，但外向主動，又很討人喜歡，與其讓我活著，不如讓你繼續活下去。」
這些沉寂已久的話從一男A的嘴裡一口氣爆發了出來。
一男B沒有回話，竟無從反駁，本為一體的二人深知著彼此。
「你們決定好了嗎？」
無聲的回答，一切就這麼決定好了。
「啊啊，正好呢。」二極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我回頭一看。
小白輕巧的從我腳旁竄過，我沒有出聲，我做錯了事，是該向牠道歉，但現在不是時候。
小白看起來像叼著破舊的米色布包，裡頭裝著什麼。
「不行！」一男B在這個時候出聲了。
「這樣是錯的！我是冒牌貨，你說的那些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我莫名其妙地出現，不該由你來承擔，這太奇怪了。」一男B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拜託了，好好的活下去──」在說完後，一男B顯得坦然許多。
一把澆熄一男A的奮力一搏，他已無力再反撲，剛剛的話語即是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吶喊出的。
即將消失的人說出了最後的願望是坦然面對，繼續活下去的人卻像是要面對死刑般的落寞。
但就會是這樣子了吧！現實世界就是如此，總不會事事都能如願的。
二極打了個哈欠，對於二人的爭執感到無聊。
明明就跟原本一樣沉悶低著頭，錯覺似的彷彿看見了一男A在笑。心中的邪惡的想法開始萌芽，我不願去想，但事與願違的不斷蔓延開來。
一男B才是本尊，冒牌貨既然有本事能變成一個人，那也可能可以影響他人的記憶，藉由氛圍進而誘導一男B，形成了「你與朋友們的印象不符」的錯亂。
一男A的脫口而出則是為了讓情況變為逼真，看似冒險，實際上一點也不，本是一人的二人，怎會不知道一男B的想法，早就知道一男B會否決的他想法，自己也能藉由刻板的怯弱印象，誘導成現在這種情況，再加上第一次見面的第一印象。
──一男B才是真貨。
我沒有說出口，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測，沒來由的臆測。
「確定了嗎？不能改了喔。」
「嗯。」一男B堅定的點點頭。
「我就當你同意了喔。」這句話是對一男A說的。
「你們先到外面等著，我準備一下。」
待二人走出門，二極從辦公桌走了出來，即使已經是有些許涼意秋天的現在，依然穿著短褲，彎腰取了小白叼著的布包。
打開布包，裡頭的寶物現形，是手掌大小的淺藍色小圓鏡，只不過是破碎的，圓形的鏡面有兩道不規則的裂痕將其分為三片，鏡面也不甚完整，有1/5左右的缺損。
「妳沒有看錯，他的確是在笑。」
「欸？」
難道我想的是真的……
在出去之前，二極跟我借了小手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