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源於絕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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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0-11
天色漸暗,荷米一行五人走入村內,是別無選擇的決定。無雙對荷米說:「這裡真的令人很不安……」
「再擔心也沒有辦法,北部的風沙變幻漠測,要是被人伏擊的話,最少也可以用張嘴說服求饒,但要是遇上沙塵暴,你向神祈禱也不會救你……」
「你是首領,就聽你的。」
無雙語帶憂慮,對荷米的碎碎唸沒再反駁。多年來的合作,心知這個兄弟雖然實力不足,卻十分關於大家。而且正正是他所說的一樣,自從被五行觸動了陷阱開始,五人已經別無選擇,只好走進。
「大家也沒有這種意識是很平常……因為只有我是個不平常的人。」

五人沿著村的內部走進,先以無雙最前,荷米與五行守中,其他二人守在最後。這是他們所屬的「青風盜賊團」慣用的探索陣式。
「以不義之財作目標,以同伴之命為根本,以有限之力去扶弱,以最快之速來逃命。」
這是「青風盜賊團」最重要的守則,亦成為了俠盜──基爾大人的座右銘,故此深得平民愛戴。可是盜賊始終是盜賊,就算基爾有資格被封為俠盜,但盜賊團裏良莠不齊,終究因為犯法而被國家軍追捕,又或是得罪同行的公會,惹來不少麻煩。
終於有一次,盜賊團不明不白地被高手伏擊,慘遭滅團。基爾亦不知所蹤,剩下遺孤荷米及幾個最好的朋友。荷米為了重振聲威,決定肩負重任,獨自挑戰最高難度的任務──盜取首富家價值連城的「幻之晶石」。但那次行動卻被同行者出賣,雖然一對耳環各取其一,卻令他落得被通緝下場。這也算是一種「打響名堂」的方法吧!如今國內的獎金獵人或是傭兵等也不會忘記這個「綠草頭」的標記,眾人亦只好跟隨他,逃出克里米城,到北方重整旗鼓。

「我說啊……就是因為首領好色,才會上那個女盜賊的當!看到被誘惑過便失去判斷力……」
五行邊行邊抱怨,說到底自己也是個女生,只是某些部位不夠對方成熟。荷米馬上反駁:「才不是!我只會被漂亮的珠寶吸引。」
「那個?賣了它,可以賺到多少?」
「……無法估計,因為這是從未出過的東西,一顆會發光的晶石,國家還未有公開對它的研究資料,這個首富也花了不少財力支持國家的軍備才得到。帶來迷幻的神秘感覺,所以取其名為『幻之晶石』,一直看著它,感覺令人很安心呢……」
荷米又擅自取出來,看著它搖晃,光點漸漸在昏暗的村落中變得明顯。無雙不禁說:
「收好它吧,在黑暗中太耀眼,要快點找個合適的地方過夜……」
荷米興奮地走到無雙身邊安慰著他:「不用太擔心!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只要找個堅固一點的建築物來避開沙塵暴,我們便可以繼續上路!」
五行聽見,也跑上來指向前方,對那個高高掛起的十字架說:「那邊?應該是座教堂,去看看吧!」
無雙:「為什麼要選那些礙眼的建築物?我們在逃亡。」
五行聽到無雙無情的說話,令她失落起來。荷米卻打圓場說:「啊……沒關係!我們先去看看,如果那裡沒有人跡,就證明了這裡很安全。」
「……聽你的。」
眾人前去,那是間荒廢的教堂,外圍被一道日舊失修的籬笆包圍著,正前是空地,有凋零的花草樹木及荒廢的農地。五行走到門前,蹲下身來,檢視地上的沙土,再抬頭看著教堂的外牆說:
「地上也沒有鞋印,門窗也封了一道厚塵,一點生活氣息也沒有。」
無雙同時繞了教堂一圈,這裡只有正門及一道則門,石牆十分堅固,比起四周平房更有安全感。五行再次小心奕奕問道:
「……首領、二哥,怎樣?可以住在這裡嗎?」
荷米偷看了無雙一眼,想由他來回道。無雙:「這裡可以休息一晚,我先內進檢查,首領,外的戒警陷阱交給你們。」
「當然沒問題,辛苦你了!無雙!」
五行一笑:「二哥!我又要進去啊!」
五行搶著跟無雙行動,荷米亦吩咐其他人開始佈置陷阱。頓時間,荷米獨自仰望天空,回憶起剛才無雙的話……
「這裡……不安全嗎……」

當晚,吃飽乾糧的五行及其他手下也失縮在一角睡著,只有荷米及無雙沒有休息,坐在教堂的大門內戒備。聽住北風在窗外不斷地拍打古舊的木門及窗框,但能夠抵受多年來的風沙吹襲而不倒下,相信這裡是個堅固的建築,就算要倒塌,也不會因為多了幾個倒楣鬼……
「荷米,多謝你……」
「又說些什麼奇怪的話?」
「要不是你一直照顧五行,單憑我一個,她沒可能成長。」
荷米抬頭一看,教堂內一磚一瓦沒有因為這場沙塵暴而受到破壞,這絕不是他們的功勞。
「……只要你沒有怪我的行動,害了大家要流亡北方就好了。」
習慣沒有表情的無雙,聽到後也不禁冷笑了一下。
「無雙,現在聽你說了,之後該怎麼辦?這樣下去,可能未發財已經客死異鄉……」
「平安過了今晚再算……」
「你不是在怪我而說灰氣話吧?」
無雙沒有回應,專注窗外的動靜。荷米卻說:「……我一心只想振興老爸的盜賊團,那次的事件太突然了……」
「我當然知道,所以青風不能沒有你,你是新任團長,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荷米聽後會心一笑:「不要再說這肉麻事了,你的話令這兒更冷。」
頓時二人察覺到在外的風沙已經減弱,無雙說:「感到冷的話,出外做點暖身運動吧。差不多了……」
「啊,也是呢……」二人互有默契,擦起火把,打開大門走出去。

第二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