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下克上
本章節 3322 字
更新於: 2019-10-08
在黑壓壓的人群當中，有一道人高馬大的身影騎在卡迦戰騎上趨前而來。
銀藍色的頭髮上，有著風塵僕僕的蓬亂痕跡。從他削瘦的臉頰上所沾染的血污，和陰沉的表情看來，恐怕都是他身邊的同袍所有，因為與他們交戰的英靈戰士們是不會流血的。
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熟悉輪廓，不怒而威的戰士面孔，正是身形彷如獵豹一般修長，體格卻堅石般健壯的姜塔王董義。
「何等輕率…一派輕鬆的模樣啊，真神先生。」董義陰冷地說道，「身旁帶著不少美女呢，您面對戰場的態度可真令人不敢恭維啊。」
「在你眼中是這樣的嗎？董義閣下。」我微笑著說，除了莫英以外，其餘的僕人們識趣地退到了後面，「看樣子你對我的瞭解還不算太多呢。」
我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禮，瞇著眼睛望著眼前心情說不上好的將領、萬塔伊王國的第一諸侯、以及自負的戰士。
「一陣子不見了啊，上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塔南領主邸的謁見廳吧？」
「哼。」
董義的臉上帶著壓抑的怒氣與嚴肅，緊閉雙唇的臉上，歷戰的傷痕此刻又多上幾道，身為武人的氣勢不可不謂之磅礡。
「昨日之盟友也可能是今日的死敵，我想真神先生應該也瞭解這個道理。」
「如果你意思是說『騙我去塔南，還企圖利用義賊團和幽世旅團來整慘奇印神國的神主』算是交朋友的話，那可能我們昨日也算盟友吧。」
「呵，雖然不是我的本意，那也真是對不起了。」
董義的嘴角微揚，露出了一個並不友善的笑容。
「倒是真神先生，你倒好整以暇，戰場上帶著一票子美艷絕倫的弱女子，莫非你是沒有把我們姜塔軍放在眼裡？」
「沒有喔，我很看得起你們呢，在我們奇印神國啊，女孩子們都不是弱者喔。」我回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在我們光神界，有一個詞叫做『性別刻板印象』，我勸你最好不要用你淺得像是醬料碟一樣的常識深度去看待奇印神國的子民。」
「醬…料…碟…？」除了莫英和席月以外，我的其他僕人們一臉疑惑地望著我，「真神大人，那是什麼？」
「咦？對喔，這裡只有三位光神而已，其他大家都聽不懂這是什麼吧，晚點再解釋好了，啊哈哈哈。」
「討厭啦，真神大人真是的。」
我方的軍陣剎時間歡笑聲四起，大家一團和氣的樣子，和姜塔軍的陣營相比，簡直缺少緊張感到了個極致。
我斜眼用餘光瞄了一下董義，原本還勉強能維持著沉著表情的董義，此時已逐漸喪失了心平氣和的氣度。
「真神先生，你這是在愚弄我嗎？」
「是，我蠻看不起你的。」
聽完我想也沒想，立刻回給他的這句話，董義像是被揍了一拳一樣，臉色變得既猙獰又難看，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你…說什麼？」
他很明顯地催鼓著靈力，在他憤怒的問句裡所飽含的靈力波，剎那間震動著大氣，一部分意志較為薄弱的士兵，在我方的軍陣當中鬧出了小小的騷動。
「我說，我看不起你。」我舉起了右手的靈光劍，筆挺地指向董義。
「讓一大堆沒有戰場經驗的新兵，以砲灰的模式放到前線送死，來對我們這個擁有峽谷天險、強大單兵作戰實力的奇印神國行『疲兵戰策』，自己率領著精兵躲在大後方的行為，請問這不是懦夫是什麼？」
「不允許你再繼續羞辱我！」董義大吼著，他脖子上的青筋在他深海藍色的皮膚下，顯現出極為粗大的黑色網狀血管紋路。
「如果不是骸魂將軍制訂的策略，以及對軍令的絕對服從…你以為我董義會採取這麼小鼻子小眼睛的戰策？」
董義一面說，一面掄起了他揹在背後的巨大戰槌，忿忿地往地面上一擊。一陣地裂山崩的搖晃從他所在的位置如波紋狀散開，像是被迫擊砲轟炸過的巨大坑洞就這麼出現在戰場上。
這個威力，就我的估計而言，恐怕也有殺祭五芒施展了「巨力」之後的臂力等級。
「你意思是說你大可以以一擋百，不必用這種膽小鬼的疲兵策略？不用讓一大堆根本沒有作戰經驗的新兵上來送死？」
莫英在我身旁走上前來，輕靈地一甩同樣發出金黃色靈力的靈光劍，平靜地問。
「就算是這樣，你卻服從了骸魂將軍印虺的卑鄙策略，讓許多年輕的夜人在這裡殞命，卻是不爭的事實。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姑且身為一個諸侯國之主，只要屈就於允許這種視人民於無物的萬塔伊王之下，你也就能將愛民之心都捨棄？」
「不要…詆毀我的君主。」在聽到了莫英的提問之後，董義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扭曲。
「我們對萬塔伊王倫坡納的忠義，妳們又懂得什麼？！」
本應是一方豪傑的強壯戰士重新扛起了他的雙手戰槌，以萬鈞之勢怒吼著。
「在那個人與自然界搶奪著資源，在那個被不知名的神所定義的夜界大地上，是誰帶領著大家建立起一個又一個城邦？又是誰在城邦之間的亂局當中統一出萬塔伊島上第一個秩序？如果沒有他的話，萬塔伊島上的黎民百姓過不上有著心靈方向的文明生活！我們的君主，是『統治』與『鬥爭』的光神，在他的領導統御之下，彰顯了我們身為戰士的榮光啊！」
聽完董義這麼說，可證實了我之前的揣測。
萬塔伊的異界武裝，也就是槍枝火砲這類武器的運用，很明顯不是屬於夜界的知識。光神的存在毋庸置疑，卻沒想到萬塔伊王倫坡納本身就是我戒備萬分的光神。
就董義的說法來推測，他所獲得的神性恐怕就是能夠讓追隨他的人絕對服從的特殊權能，與我的「超精密」、席月的「迷魅」、莫英的「體系建構」應該是類似的。
「我對萬塔伊王的過去是有點好奇，畢竟同為光神，有那個機會的話我也想和他聊聊…但不好意思，對於你的忠義，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故做冷淡地嘆了一口氣，重新把我的靈光劍指向董義。
「我只知道，你是一個讓自己的領民上前線送死的昏君，讓奴隸制度盛行，貴族跋扈，壓榨剝削領民的廢物。你有再高的志向，有再崇高的忠誠，都不足以抹滅你是一個第一廢物諸侯的事實。」
「我不否認。」董義的臉上略帶著不甘的憤恨，「很多事情，已經與數百年前的態勢不同了，也許，是像我這樣的武人所無法簡單企及的。」
「你有機會可以為領民付出的。」
我將靈力蘊含在喉頭，以敵我雙方的軍勢都聽得見的靈力推送著我的話語。
「一對一單挑吧，姜塔之王董義，如果你自詡為一個舉世無雙的武人，就不要逃避一國之主對你下的戰帖！」
餘音繞樑，我的靈力話語入木三分，深深刻印進每個士兵的靈魂。
「我接受！」
董義縱身跳下坐騎，沉甸的步伐震動大地，磅礡的武人之氣鼓動著他全身的血液，他銀灰色的瞳孔彷彿就快綻出靈魂滿溢的靈光。
「哼，值得欽佩。」
「那麼，真神先生，我的對手就是你嗎？奇印神國的『神主』？」
「嗯？不要開玩笑了好嗎？你還不值得我動手。」
「你說什麼…？」
董義咬牙切齒的樣子也有點看膩了，挑釁他也到一個地步了，差不多足夠了吧。
「我準備了和你的身份相應的對手呢，董義閣下。」我不懷好意地歪起了一邊嘴角，莫英則是像看著調皮的孩子一樣望了我一眼。
我們雙雙收起了靈光劍，並讓開了一條路，讓我們準備上場的主角登場。
那是身上穿著黑紅色輕便皮甲，裝備著許多最新開發的ＳＰＵ零具的安鉞。他原本就是身手矯健的異人獵師，對於器具的使用與製造，都有超乎常人的造詣。在與殺祭一起鍛鍊的日子當中累積了戰鬥技術，並在統御奇印神國對抗萬塔伊諸國的過程裡，身為統領的氣度卓然，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高大偉岸，已與我首次見到他的樣子大大不同。
那個曾經倒在朱印森林裡，虛弱地尋求我協助的安鉞，已經是值得欽佩的安鉞大統領了。
「奇印神國實質上的統治者，統領安鉞，才是你今天的對手。」
「你…派一個『異人』作我的對手？」董義氣得幾乎要從腦袋上冒出煙來。
「對，天生靈力低微，無法使用靈術，因此被貴國當成蛆蟲般的存在，經常以『奴隸』的身份被交易或者以貧民的身份被欺壓的異人。」我拍了拍安鉞的肩膀，而他則是回給我一個爽朗的笑容。
「能夠熟練操作多種ＳＰＵ靈具的『靈具使』，就要在今天展現下克上的真正實力啦。安鉞，你可以嗎？」
「有著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此戰必勝。」安鉞自信的笑著，他伸出左手的拳頭，和我右手的拳頭碰了個尖。
「交給你了，我就安心地做一個觀眾吧？給我打一場好比試！」
不把七竅生煙的董義放在眼裡，安鉞的臉上掛著無懼的威儀，縱身半空，並華麗安穩地落在董義面前十公尺處，從他的腰間抽出了可折疊的靈弓，並深深地一鞠躬。
「我乃奇印神國統領，異人族的獵師，神國的『靈具使』安鉞，請賜教，姜塔之王。」
銀藍色的頭髮上，有著風塵僕僕的蓬亂痕跡。從他削瘦的臉頰上所沾染的血污，和陰沉的表情看來，恐怕都是他身邊的同袍所有，因為與他們交戰的英靈戰士們是不會流血的。
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熟悉輪廓，不怒而威的戰士面孔，正是身形彷如獵豹一般修長，體格卻堅石般健壯的姜塔王董義。
「何等輕率…一派輕鬆的模樣啊，真神先生。」董義陰冷地說道，「身旁帶著不少美女呢，您面對戰場的態度可真令人不敢恭維啊。」
「在你眼中是這樣的嗎？董義閣下。」我微笑著說，除了莫英以外，其餘的僕人們識趣地退到了後面，「看樣子你對我的瞭解還不算太多呢。」
我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禮，瞇著眼睛望著眼前心情說不上好的將領、萬塔伊王國的第一諸侯、以及自負的戰士。
「一陣子不見了啊，上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塔南領主邸的謁見廳吧？」
「哼。」
董義的臉上帶著壓抑的怒氣與嚴肅，緊閉雙唇的臉上，歷戰的傷痕此刻又多上幾道，身為武人的氣勢不可不謂之磅礡。
「昨日之盟友也可能是今日的死敵，我想真神先生應該也瞭解這個道理。」
「如果你意思是說『騙我去塔南，還企圖利用義賊團和幽世旅團來整慘奇印神國的神主』算是交朋友的話，那可能我們昨日也算盟友吧。」
「呵，雖然不是我的本意，那也真是對不起了。」
董義的嘴角微揚，露出了一個並不友善的笑容。
「倒是真神先生，你倒好整以暇，戰場上帶著一票子美艷絕倫的弱女子，莫非你是沒有把我們姜塔軍放在眼裡？」
「沒有喔，我很看得起你們呢，在我們奇印神國啊，女孩子們都不是弱者喔。」我回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在我們光神界，有一個詞叫做『性別刻板印象』，我勸你最好不要用你淺得像是醬料碟一樣的常識深度去看待奇印神國的子民。」
「醬…料…碟…？」除了莫英和席月以外，我的其他僕人們一臉疑惑地望著我，「真神大人，那是什麼？」
「咦？對喔，這裡只有三位光神而已，其他大家都聽不懂這是什麼吧，晚點再解釋好了，啊哈哈哈。」
「討厭啦，真神大人真是的。」
我方的軍陣剎時間歡笑聲四起，大家一團和氣的樣子，和姜塔軍的陣營相比，簡直缺少緊張感到了個極致。
我斜眼用餘光瞄了一下董義，原本還勉強能維持著沉著表情的董義，此時已逐漸喪失了心平氣和的氣度。
「真神先生，你這是在愚弄我嗎？」
「是，我蠻看不起你的。」
聽完我想也沒想，立刻回給他的這句話，董義像是被揍了一拳一樣，臉色變得既猙獰又難看，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你…說什麼？」
他很明顯地催鼓著靈力，在他憤怒的問句裡所飽含的靈力波，剎那間震動著大氣，一部分意志較為薄弱的士兵，在我方的軍陣當中鬧出了小小的騷動。
「我說，我看不起你。」我舉起了右手的靈光劍，筆挺地指向董義。
「讓一大堆沒有戰場經驗的新兵，以砲灰的模式放到前線送死，來對我們這個擁有峽谷天險、強大單兵作戰實力的奇印神國行『疲兵戰策』，自己率領著精兵躲在大後方的行為，請問這不是懦夫是什麼？」
「不允許你再繼續羞辱我！」董義大吼著，他脖子上的青筋在他深海藍色的皮膚下，顯現出極為粗大的黑色網狀血管紋路。
「如果不是骸魂將軍制訂的策略，以及對軍令的絕對服從…你以為我董義會採取這麼小鼻子小眼睛的戰策？」
董義一面說，一面掄起了他揹在背後的巨大戰槌，忿忿地往地面上一擊。一陣地裂山崩的搖晃從他所在的位置如波紋狀散開，像是被迫擊砲轟炸過的巨大坑洞就這麼出現在戰場上。
這個威力，就我的估計而言，恐怕也有殺祭五芒施展了「巨力」之後的臂力等級。
「你意思是說你大可以以一擋百，不必用這種膽小鬼的疲兵策略？不用讓一大堆根本沒有作戰經驗的新兵上來送死？」
莫英在我身旁走上前來，輕靈地一甩同樣發出金黃色靈力的靈光劍，平靜地問。
「就算是這樣，你卻服從了骸魂將軍印虺的卑鄙策略，讓許多年輕的夜人在這裡殞命，卻是不爭的事實。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姑且身為一個諸侯國之主，只要屈就於允許這種視人民於無物的萬塔伊王之下，你也就能將愛民之心都捨棄？」
「不要…詆毀我的君主。」在聽到了莫英的提問之後，董義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扭曲。
「我們對萬塔伊王倫坡納的忠義，妳們又懂得什麼？！」
本應是一方豪傑的強壯戰士重新扛起了他的雙手戰槌，以萬鈞之勢怒吼著。
「在那個人與自然界搶奪著資源，在那個被不知名的神所定義的夜界大地上，是誰帶領著大家建立起一個又一個城邦？又是誰在城邦之間的亂局當中統一出萬塔伊島上第一個秩序？如果沒有他的話，萬塔伊島上的黎民百姓過不上有著心靈方向的文明生活！我們的君主，是『統治』與『鬥爭』的光神，在他的領導統御之下，彰顯了我們身為戰士的榮光啊！」
聽完董義這麼說，可證實了我之前的揣測。
萬塔伊的異界武裝，也就是槍枝火砲這類武器的運用，很明顯不是屬於夜界的知識。光神的存在毋庸置疑，卻沒想到萬塔伊王倫坡納本身就是我戒備萬分的光神。
就董義的說法來推測，他所獲得的神性恐怕就是能夠讓追隨他的人絕對服從的特殊權能，與我的「超精密」、席月的「迷魅」、莫英的「體系建構」應該是類似的。
「我對萬塔伊王的過去是有點好奇，畢竟同為光神，有那個機會的話我也想和他聊聊…但不好意思，對於你的忠義，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故做冷淡地嘆了一口氣，重新把我的靈光劍指向董義。
「我只知道，你是一個讓自己的領民上前線送死的昏君，讓奴隸制度盛行，貴族跋扈，壓榨剝削領民的廢物。你有再高的志向，有再崇高的忠誠，都不足以抹滅你是一個第一廢物諸侯的事實。」
「我不否認。」董義的臉上略帶著不甘的憤恨，「很多事情，已經與數百年前的態勢不同了，也許，是像我這樣的武人所無法簡單企及的。」
「你有機會可以為領民付出的。」
我將靈力蘊含在喉頭，以敵我雙方的軍勢都聽得見的靈力推送著我的話語。
「一對一單挑吧，姜塔之王董義，如果你自詡為一個舉世無雙的武人，就不要逃避一國之主對你下的戰帖！」
餘音繞樑，我的靈力話語入木三分，深深刻印進每個士兵的靈魂。
「我接受！」
董義縱身跳下坐騎，沉甸的步伐震動大地，磅礡的武人之氣鼓動著他全身的血液，他銀灰色的瞳孔彷彿就快綻出靈魂滿溢的靈光。
「哼，值得欽佩。」
「那麼，真神先生，我的對手就是你嗎？奇印神國的『神主』？」
「嗯？不要開玩笑了好嗎？你還不值得我動手。」
「你說什麼…？」
董義咬牙切齒的樣子也有點看膩了，挑釁他也到一個地步了，差不多足夠了吧。
「我準備了和你的身份相應的對手呢，董義閣下。」我不懷好意地歪起了一邊嘴角，莫英則是像看著調皮的孩子一樣望了我一眼。
我們雙雙收起了靈光劍，並讓開了一條路，讓我們準備上場的主角登場。
那是身上穿著黑紅色輕便皮甲，裝備著許多最新開發的ＳＰＵ零具的安鉞。他原本就是身手矯健的異人獵師，對於器具的使用與製造，都有超乎常人的造詣。在與殺祭一起鍛鍊的日子當中累積了戰鬥技術，並在統御奇印神國對抗萬塔伊諸國的過程裡，身為統領的氣度卓然，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高大偉岸，已與我首次見到他的樣子大大不同。
那個曾經倒在朱印森林裡，虛弱地尋求我協助的安鉞，已經是值得欽佩的安鉞大統領了。
「奇印神國實質上的統治者，統領安鉞，才是你今天的對手。」
「你…派一個『異人』作我的對手？」董義氣得幾乎要從腦袋上冒出煙來。
「對，天生靈力低微，無法使用靈術，因此被貴國當成蛆蟲般的存在，經常以『奴隸』的身份被交易或者以貧民的身份被欺壓的異人。」我拍了拍安鉞的肩膀，而他則是回給我一個爽朗的笑容。
「能夠熟練操作多種ＳＰＵ靈具的『靈具使』，就要在今天展現下克上的真正實力啦。安鉞，你可以嗎？」
「有著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此戰必勝。」安鉞自信的笑著，他伸出左手的拳頭，和我右手的拳頭碰了個尖。
「交給你了，我就安心地做一個觀眾吧？給我打一場好比試！」
不把七竅生煙的董義放在眼裡，安鉞的臉上掛著無懼的威儀，縱身半空，並華麗安穩地落在董義面前十公尺處，從他的腰間抽出了可折疊的靈弓，並深深地一鞠躬。
「我乃奇印神國統領，異人族的獵師，神國的『靈具使』安鉞，請賜教，姜塔之王。」
